第25章
長公主的麵首被各路攻強製愛了 作者:baicaitang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而隻有溫姝自己知道,他二人方才近到呼吸相聞的時候祁睿說了什麽。 “孤這份賀禮,溫佐官不要忘了給新娘子瞧瞧。” 溫姝手腳冰涼,終於知道祁睿不會善罷甘休。 他以為有了陛下賜婚的旨意便沒有人再敢輕舉妄動,沒有想到祁睿有這樣大的膽子。 或許對付他根本不需要膽子。 溫姝聲音嘶啞的像破銅,“太子爺與世子請就坐。” 祁睿神情陰翳地看著溫姝。 反而是祁康朝溫姝笑笑,溫姝神魂不屬並未給他回應。 祁康暗生惱色,遂也跟著離開沒有回頭。 祁康追上去問祁睿,“七哥,你這賀禮裝的是什麽?” 祁睿腳步一頓,打了個迷。 “好東西。” 能讓溫姝夜不安枕的好東西。 祁睿一心想讓溫姝臣服,卻從未對溫姝懷柔過。 有日東升,天光明媚,婚宴的人聲漸漸鼎沸了。 而新郎依舊立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溫姝甚至不知道祁睿什麽時候離開。 直到翠微用發顫的聲音提醒道,“公子,太子爺已入宴中主座了。” 溫姝盯著翠微捧在懷中的貢匣,仿佛匣中就要撲出來生著利齒的野獸。 溫姝聲音冷漠道,“翠微,打開。” 翠微猶豫道,“公子,要不等到……” 她話音未落便被溫姝打斷,“翠微!打開!” 這還是溫姝第一次對翠微用命令的語氣。 誰知道這匣子中放的是什麽東西? 女子纖細的手指哢嚓一聲擰開了匣子的開關,卻驚呼一聲,匣子重重砸在青磚。 溫姝目光發直瞧著一地狼藉,眼中翻湧血氣。 落在地上的是一幅又一幅圖畫。 春宮圖的主角是溫姝。 溫姝半蹲下了身子,他的眼瞳是冷的,他的手指是僵的。 他執拗地一張一張將畫中的自己撕成碎片。 怎麽這麽多? 怎麽撕不完? 他要殺了他。 他要殺了這個不知羞恥的溫姝。 溫姝知道自己生病了。 桑柔是他的藥。 他的藥還沒有來,人人在扒他的傷口,剜他的心髒,想要將他打成陰溝四躥的老鼠。 翠微撲上來抱住溫姝,聲音帶著哭腔,“公子!” 溫姝恍若未聞,耳邊隻剩下畫紙一張張碎裂的聲音。 溫姝在翠微痛楚的眼神中抬起頭,“火呢?” 翠微在角落尋來一盞還不曾熄滅的夜燈。 燈龕被掀開,溫姝將手中跳躍的蠟燭扔進碎裂的畫紙中央。 畫中的溫姝被猙獰的火舌卷起赤裸的肉體,發出刺耳的燒焦聲。 最後淪為灰燼,死無葬身之地。 消失了。 他見不得光的一切消失了。 溫姝手心沁著薄薄的汗珠,不住地顫抖,整個人如虛脫一般軟在青磚上。 而此時喜樂聲漸漸近了。 迎親的隊伍載著新娘的花轎上了溫家新宅的門。 新娘繡著牡丹的鞋尖將跨過火盆。第五十六章 易歡與陳司禮沒有去。 但他們都知道太子和祁康去了。 易歡在船舫上攬著美貌的花魁,聽著靡蕩的小曲。 陳司禮喝的酩酊大醉。 易歡最瞧不起陳司禮的模樣,他心中有自己的盤算。 太子和祁康去了,這溫姝的婚事到底能不能成就是個未知數了。 出身京城名門的易二公子手指扣著酒杯,將花魁推搡到一側,眼神中有幾分厭煩,“真是無趣。” 易歡漂亮的眼珠子落在溫宅的方向,神情晦暗不明。 花魁用求救的目光落在陳司禮身上,凡是混跡歡場的人都知道易二公子漂亮的皮囊底下包裹著一條毒蛇。 陳家的小公子雖然性子惡劣,慣常胡來,卻頭腦簡單是個好哄騙的,而這一次她顯然打錯了算盤。 陳司禮一腳踹開了她,瞪著血紅的眼睛讓她滾。 易歡淡淡道,“你在這裏喝酒有什麽用,人家還不照樣拜堂?” 陳司禮暴躁地砸了手中的酒盞,“易歡!” 易歡冷笑,“你猜那位去做什麽了?” 陳司禮盯著地上飛濺的碎瓷,“總不能是去搶親。” 聖上賜婚,祁睿瘋了才會這麽做。 陳司禮一想到自己討好溫姝的獵物被討成了婚事,心中便又慪又氣,恨不能將溫姝親手抓回來折磨,然而有陛下的賜婚在,他什麽都做不了。 溫姝何止是求了一道賜婚,他是給自己求了一道護身符。 易歡搖頭,“當然不是搶親。” 花魁他們口中聽到隻言片語,心中猜測或許是心上人成了親,這才發泄在她身上。而又是怎麽樣的女子能同時得這兩位閻王的青睞? 也不知是福是禍。 無論如何總好過她們這樣風塵賣笑,由人踐踏。 花魁聽到易歡道,“叫兩個小倌上來吧。” 花魁怯生生地退下。 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向來喜歡在遊舫上做樂。 而隻有花魁知道,因為遊舫在湖心,正好處理屍體。 溫姝牽起了新娘手中的紅綢。 新娘旁邊是她的兄長,她的兄長手中捧著兩尊牌位。 翠微從桑英的手中接過牌位供於高堂。 高堂上燃著兩柱香。 桑老爺帶著他的夫人風塵仆仆專程往京城而來。 這是一場喜宴,除了新娘一家沒有人麵上帶著喜色。 太子爺一來,滿座的人麵上都驚疑不定。 或許是東宮起了收攬登聞鼓院的心思? 又或許是陛下那邊欲提拔溫姝,太子爺這才屈尊前來。 諸多官員猜測著窺視著,卻無人知道不堪入目的真相。 推杯換盞之間喜宴已經過半,祁康替祁睿擋了好些的酒扶著牆壁吐的一塌糊塗。 官員們拉著他的衣袖打聽著德親王的喜好,恭迎奉承的話張口就來,祁康酒氣翻湧,麵頰潮紅一片。 他是德親王世子,身份貴重,向來隻有旁人阿諛奉承的份,隻有溫姝從來不給他好臉色。 祁康來這裏本意是想盯著祁睿免的犯下大錯,卻被溫姝的冷臉氣到,將自己喝的大醉險些忘記初衷。 待回過神的時候祁睿早已離席不見,留著近侍章北板著一張臉應付眾多官員。 祁康揪著章北的衣領激怒道,“七哥呢?”章北仍舊木一張臉道,“奴才怎麽會知道殿下的行蹤?” 祁康氣急,環顧四周卻隻能看到滿目鮮亮的紅。第五十七章 一對新人在刺耳的喜樂聲中對著牌位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