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詹府秘聞/我被清冷小媽搞的那些日子 作者:徐飛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南音笑著打開,看清上頭的字跡,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了,慌忙將這幾頁紙都換著看了一遍,又一遍。詹軒義倒完酒,轉過頭,見南音震驚的一會兒望著自己,一會兒又望著他手上,分紅受益人改換成“南音”的紙契。詹軒義笑著看他:“不用看啦,本來去京城就是為了辦這事的。這我還能弄錯啊?”見南音依舊不說話,詹軒義走過去,替南音把衣服理整齊:“我的誠意夠嗎?”“太貴重了。”詹軒義執起南音的手,印了一吻在他手指上:“那你就當嫁妝。你無父無母,嫁給我,我給你置辦這嫁妝。”處心積慮接近一年想要得到的東西,如今輕飄飄便落到手中。還是這樣正大光明的形式,不帶半點雞鳴狗盜。南音把紙契放回去,捧著詹軒義的腦袋同他深深吻了一吻。接著,拉起詹軒義,便要跪到墊子上拜堂。此時,他卻被人攙住手臂,硬是扶了起來。喜燭的紅光下,詹軒義兩眼定定地看著他:“拜堂前,我要對你坦白很多事。”南音被牽到床上坐下,詹軒義則跪坐在南音兩腿間的地上,將臉埋在南音的腿上。“騷貨、婊子、不知廉恥的東西,都不是說你的,是在罵我自己。”“高桌上那個牌位,是我娘的。我娘是詹收豐在京城認識的一個小姐,兩人成親後,他打我娘,我五六歲時,我娘跟他那時的管家跑了。他捉他們回來,親手打死了他們。我長得像我娘,外加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對我留了手,把我從京城帶回他的故鄉,這個閉塞的地方。”“我從七歲到十八歲,被詹收豐侮辱了十一年。十二歲前他把他的東西頂在我大腿裏,讓我給他磨,他去摸我的陽具。十二歲的時候我明白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不願意再那樣做,他就換了辦法,說不磨可以,但要任由他掐摸胸,讓我在他麵前自瀆,還要我用嘴幫他。我反抗不過,這些都做過。”沉悶的聲音繼續敘述——“十六歲的時候我偷跑出家去參軍,路上我去過妓院。我硬不起來。原以為能擺脫他,我還是被他捉回去。如此又是兩年欺辱。十八歲那天晚上,我用嘴幫完他,他告訴我,我長大了,他以後不會再這樣做了。其實是那時候我努力把自己練得很高很壯碩,他不喜歡了。”“但我還是很高興。可他接著又告訴我,要為我娶一門親事。他還是不放過我。他為我娶回一個妓女。就是當年我到妓院試,卻無論如何都硬不起來,麵對的那個妓女。我成親那晚他在婚房,嬉笑著教我怎麽操女人,可我硬不起來,我也進不去。”“他一邊笑說我沒用,一邊推開我,自己進到我妻子身體裏。之後每晚都是這樣,每晚。直到我妻子有了身孕。”“對,貴恒是他的兒子,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之後,我妻子也被他打,打掉過一個孩子。最終她與家仆通奸,被詹收豐抓到了。我與她雖然沒有感情,但她之所以這樣慘,都是因為我,因為我當時去妓院挑中了她。夫妻一場,我去求詹收豐,求他放過她,我要休妻。詹收豐說可以,但要我陪他睡一晚。”“我跟他睡了。”“可第二天,我妻子和家仆還是被他打死了。”“從那以後,我就知道,如果詹收豐不死,我這輩子都走不出來。之後,我去勾引了一個藥鋪的少爺,那人你見過,陳穀丹。我花了幾年時間,去年年尾,我從京城收賬回來的路上,我終於湊出了一副毒藥。”“我好高興,我真的好高興。但緊接著,我幾日幾日地睡不著。我在想,他值得我背一條命債去殺嗎?反正他一身縱欲的病,眼見活不了幾年來。所幸我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就是你找到的信件。我和統兵說好了,明年我就可以改名換姓去邊塞去。”“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不是在詹府裏。是在離這裏不遠的鎮子。那天你帶小蝶出門買布匹。你真是好看,整條街的人都在看你。你應該已經習慣了這種目光了吧?”“那天我在酒樓二樓,你在看繡品香囊,一個孩子倒在你腿邊,你順手攙了他起來。孩子的父親便跳出來開始撒潑訛你。滿街的人都為你不平,你隻是讓小蝶給了孩子父親一些銀子,讓他不要再帶著孩子做這種事了。臨走時,你拉住那個孩子,往他手裏塞了一隻香囊,我早前見你手快的往裏放了幾粒碎銀。”“你好像留意到我的注視,往樓上掃了一眼,和我短暫的目光相觸了一下。隻那一下,我就硬了。我還來不及高興,就又聽到身邊的人說,你是我父親新從江南娶回來的夫人。”“我回了家,果真在席上看到了你。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好的人,也要被詹收豐糟蹋。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又硬了。我忍了半頓飯,那種硬脹褪下去。之後,我開始打你,罵你,砸你。借機在詹收豐碰你的時候衝出來打砸發瘋。你要是能被我罵走多好啊。可你沒有,你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但你拿著統兵的信來找我了,我那麽驚喜,但為了你的興致,為了你能盡興,我裝出一副不願意的模樣。後來你又來找我,你不知道,那些日子,我每天都被興奮激醒。婚期卻越來越近了,我知道,我必須下手了。我可以等,但你不行。”“我在喜宴上,往他的酒杯裏下了藥。真要下手,還是很難,我終究沒有下致死的量。然後我喝得爛醉,去了你們婚房前坐著。我坐了好久,你出門了。”“和你在牡丹花叢滾那麽一回,我知道了,為了你,我做鬼都情願。一樁人命而已,我這個歹毒父親的命而已。”“我在靈堂前問你那些,不是嫌棄你,不是覺得你不幹淨。我是覺得我不幹淨。我隻是想試試你,試試你在意不在意。這樣的一個我,怎麽會嫌棄你呢,你像月宮裏的仙人一樣。”“對,是我殺了我爹,你的丈夫。”詹軒義抬起臉來,並沒有流淚。詹軒義麵龐堅定,瞳孔中牢牢鐫印著南音被喜燭染紅的麵龐:“我現在不會後悔,以後也不會後悔。就算你報官,官府來捉我,砍了我的頭,和你這些日子,我也夠本了。”詹軒義十指與南音手指扣在一起,低臉道:“家業也全交在你手裏了,你隻用把貴恒養活到長大,別讓他像詹收豐一樣學壞。之後你是回江南,還是留在這裏,都由你自己定。毒藥在書桌右手邊第二個抽屜裏。接下來,怎麽處置我,由你定吧。”沉默半晌,南音拔出一隻手,摸了摸詹軒義的頭發,捏著詹軒義下巴讓他抬起臉來,輕聲說:“明天我們一起去遊山,那時候捎上毒藥。我們把它扔到深山裏。”“然後我們找個機會,把詹收豐屍首換出來,喂狗。”講自己遭辱都沒有流淚的眼睛,這時候突然如湧泉,詹軒義的淚水一股一股劃破眼簾滾落下來,滴在南音朱紅色的喜服上,結出一朵朵水漬梅花。南音拂掉詹軒義臉上的淚:“我們拜堂。”詹軒義泣不成聲:“好,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我們隻拜你母親。”“送入洞房。”詹軒義卻哭得直不起來腰,南音攬住他的肩,打橫抱起他。“良辰好景,真的要哭著虛付?”南音把他放到床上,理了理他的頭發:“為詹收豐哭,多不值當。”詹軒義紅著眼眶抬起眼:“是為你。”南音不防看到他眼中滿滿的自己。原來自己也能笑得這麽有煙火氣。南音覆吻上去,詹軒義勾住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