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挖了一大塊香膏抹在他穴口處,解了衣裳壓住顧玉竹,硬熱的分身抵在他股間,柔聲道:“求我插你。”顧玉竹臉上頓時泛紅,低聲道:“師父……”秦瑟也不急著進去,在穴口處慢慢研磨,溫存問道:“睡了一整天?”顧玉竹被他要進不進的動作弄得腰上發軟,躲又躲不開,隻得乖乖答道:“懶得起來,一直躺著。”秦瑟嗯了一聲,不再逗他,蓄勢待發的分身慢慢插進去。顧玉竹低低叫了一聲,將臉埋進枕頭裏。秦瑟慢慢抽動幾下,覺得這姿勢不著力,握住他的腰向上提,道:“跪著。”顧玉竹乖乖順著他的動作撐起身子,跪伏在床上。初時還算是魚水相諧,後來秦瑟的動作越來越重,顧玉竹臀尖猶自紅腫疼痛,被秦瑟這麽一下下重重撞進來,如同又挨了一頓打一般。他想躲,腰卻被緊緊捉住了,隻得咬著被角忍耐。秦瑟瞧見了,略微緩了緩,將被子從他嘴裏抽出來,道:“怎麽了?”顧玉竹小聲道:“疼……”秦瑟伸手握住他分身上下滑動幾下,調笑道:“疼還這麽硬?”一麵又深深地插進去。顧玉竹低低啜泣一聲,道:“輕、輕點……”卻不由自主地被秦瑟的動作卷入情欲狂潮中。第二日早晨醒來時,秦瑟已不在身邊,顧玉竹揉著酸軟難當的腰坐起身來,一名婢女捧著衣裳輕巧地走進來,在床帳外道:“少主醒了?婢子服侍少主穿衣。”一麵將帳子打起,掛在玉鉤上。顧玉竹一時呆呆怔住,“少主”這稱呼他整整四年不曾聽到過,當年做了教主的那一日,隻道要嘛一直在這位子上坐下去,要嘛在這位子上被秦瑟弄死,萬萬想不到會有人再叫他少主。這婢女名叫白虹,是以前服侍秦瑟的舊人,四年前秦瑟被囚,她也不知所蹤,如今卻忽然現身。仿佛過去這四年不過是個夢,一覺醒來,什麽都是原樣。白虹知道秦瑟與顧玉竹的關係,也不避諱他身上的曖昧痕跡,替顧玉竹換了外衫,笑道:“少主,請外麵用早飯。”顧玉竹依言在外麵小桌旁坐了,也不動點心,心不在焉地吃了幾口粥,問道:“師父去哪裏了?”白虹道:“聽說教主約了右護法談事情。”顧玉竹道:“左護法也一『書香/衣』起?”白虹搖搖頭,道:“教主前日說不會留著左護法,不知現下……”顧玉竹一驚,顧不得把這句話聽完,丟下碗筷便走。他匆匆趕到書房去,裏麵卻空無一人,問了人才知道秦瑟是在議事的前廳,他不及多想,又趕到前廳去,隻見廳門緊閉,四名侍從在外守著。眾侍從見了他,其中一人上前阻攔道:“少主,請留步,教主正在……”顧玉竹抬手將他揮在一旁,推開門跨進去,卻見秦瑟居中而坐,正在與眾堂主商議事情,他這麽闖進來,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轉過來看他。顧玉竹頓時怔住,他隻道秦瑟與季漣有私密事務商議,沒想到除了季漣,卻還有這許多人,當即撩衣跪下去,道:“弟子不知教主有要事在此,請教主恕罪。”秦瑟和顏悅色地指了指身旁的座椅,道:“無妨,坐。”顧玉竹謝了座,起身過去坐著。他半抬起眼睛掃了一圈廳中之人,見多是自己做教主時提拔任命之人,變動極少,說不清心中什麽滋味,慢慢將眼睛垂下去。靜下心聽眾人談論,卻是帳目之事,這四年的帳目倒是清清楚楚,隻不過天儀教一散,空下來的地盤誰來接手、接得幾分,不免有些紛爭。秦瑟輕輕拍了拍座椅扶手,微笑道:“此事容易,諸位兄弟多多費神,隻管悶聲發財,搶得多少便算多少。下個月此時,便說本座請眾位平日有來往的幫主們喝酒。”主意已定,一時眾人各自散去,秦瑟轉向顧玉竹道:“找我有事?”顧玉竹道:“師父,明川如今是死是活?”秦瑟看他一眼,微笑道:“大概是活的。”顧玉竹道:“他在哪裏?”秦瑟道:“我瞧他不順眼,本想殺了,小漣替他求情,將他帶走了。人究竟在哪裏,我也不知。”顧玉竹道:“季漣要明川做什麽?”秦瑟淡淡道:“愛做什麽便做什麽。”顧玉竹道:“師父……”秦瑟打斷他的話,柔聲道:“阿竹,你一向聰明,為什麽一再在我麵前提越明川?你提得越多,我越不想讓他活著。你若是真想救他,就該乖乖閉嘴。”看顧玉竹臉色漸漸發白,不待他答話,吩咐道:“明日我有事出去一日,你和季漣好好在這裏看著,有什麽事情先自行處理就是。”距正午還差兩刻,秦瑟乘著一葉小舟到了無錫城裏,熟門熟路地走進一家酒樓。這時正是吃飯的時候,店老板招呼客人忙得團團轉,一轉臉看到秦瑟,當即腳不沾地般湊到近前,道:“教主,您約的人在二樓雅間候著。”一麵當先引路。秦瑟點了點頭,跟著店老板走過去,掀開竹簾,果然瞧見鍾樂之手邊放著一杯一壺,正自獨酌,當下含笑招呼道:“師兄。”鍾樂之抬頭看他一眼,等那店老板走遠了,這才開口問道:“事情處理好了?”秦瑟道:“托師兄鴻福,都收拾妥當了。”鍾樂之道:“那就恭喜秦教主了。”秦瑟道:“不知師兄近日可好?聽說不少人因為我的事對著師兄唧唧歪歪?”鍾樂之慢慢喝酒,道:“秦教主難道不是買通了我莊中管家、裏應外合逃走的嗎?馭下不嚴、識人不清是我的不是,不過那奸細已被我處置了,也算是有了交代。”秦瑟笑道:“那就恭喜師兄了。”橫雲山莊的管家原本跟了鍾樂之十餘年,本也是一名得力屬下,近年來卻似是起了異心,有些不明不白的動作。鍾樂之對他不滿已久,卻找不到因頭下手,這次終於將他除去。秦瑟知曉他的心思,兩人心照不宣,相視一笑。鍾樂之道:“你那徒弟還好好的在那裏?既然不殺,也該讓他拜祖師爺了。”這時一名店伴送茶進來,他並不知秦瑟兩人身份,老板叮囑他好生侍奉貴客,他便打起精神,殷勤道:“兩位客官吃點兒什麽?”邊說邊替兩人斟茶。秦瑟向鍾樂之道:“這事不急。”想了一想,道:“梅花扣肉、醬爆肘子、紅燒羊肉、蟹黃魚翅,嗯,差不多了。”那店伴笑道:“好咧。再來個清淡些的湯?”秦瑟道:“豬腦湯。”鍾樂之皺眉道:“你怎麽這般記仇。”秦瑟笑道:“師兄太冤枉我,小弟愛吃罷了。師兄喜歡什麽,隨意點就是,小弟雖窮,這幾個錢倒還出得起。”鍾樂之皺著眉點了幾個素菜,一時酒足飯飽,兩人便各自離去。秦瑟出了城,那小舟在柳樹下等著他,也便回青雀教去。一個月轉眼過去,季漣回稟說以前的地盤非但搶了回來,還擴大不少。一眾小幫派不論服或不服,都將帖子接了下來。當日秦瑟在時,周圍的邪魔歪道近百年來受青雀教管轄慣了,對這位秦教主卻不甚了解,但之後顧玉竹做教主之後,忙著穩定教內形勢,再加上天儀教氣焰正盛,不免失於約束。此時秦瑟雖然重掌權柄,天儀教也被剿滅,但他曾被白道抓住過,江湖上又有他與白道勾結的傳言,這次眾人雖接了請帖,倒是來探風頭的居多。青雀教中,眾人對兩位教主之間的暗潮洶湧也是猜測紛紛,但秦瑟不說什麽,知情之人也不敢泄露,顧玉竹又是泰然自若的臉色,隻得仍以少主相待。自從兩人之間將話說開,顧玉竹過了初時那陣戰戰兢兢的時日,也將那張兔子麵具收起來。開宴那日,外麵教眾忙忙碌碌準備諸般物事,季漣也是不見人影。顧玉竹親手幫秦瑟整理衣裳,秦瑟立在當地讓他係束衣帶,長籲短歎道:“當真是今時不同往日。若在之前,這些小毛賊也能摸上青雀教的桌子?”顧玉竹道:“弟子無能,墮了青雀教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