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修養了一天左右,在一個晚上,一行人輕裝簡從從海興出發,前往玉田。顧慮到安欽揚的身體,季淮墨想給他配備一輛馬車,卻被他斷然拒絕了,他說,“將士們均騎馬,我作為一個運糧官,怎麽能例外呢?理應在後頭, 保障糧草安全。”季淮墨:“……”不會比有比你更奇怪的人了,好好的儲君不當,非要當什麽運糧官。如果你乖乖待在皇宮,不是什麽事也沒有了。可是季淮墨忘了,安欽揚就算好好待在保護下,也未必就什麽事也不會發生。玉田縣距離海興不遠,他們急行半天也就到了,到達界碑處的時候剛好清晨。一路上季淮墨都心神不寧,就怕安欽揚出個什麽事。他很後悔出發的時候因為賭氣而沒有縱馬跟安欽揚一起。現在到地方了,他迫不及待就打馬奔到隊伍後方,一眼就看到安欽揚好好地坐在馬上,除了臉色蒼白點,倒是沒什麽事。安欽揚也注意到他的視線了,衝他沒心沒肺的笑,然後翻身下馬。雖然踉蹌了一下,但是及時抓住馬鬃穩住了,隻是額頭上的汗珠又多了不少。季淮墨一驚,趕緊也下馬衝上去扶住他,但隨即想到自己的失態,趕忙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這邊之後才放下心來,“你剛才怎麽了?”“腿麻了。”“......”季淮墨狐疑地看著他,太子殿下騎射俱佳,下馬的時候會腿麻了?分明是因為身子還虛的緣故。他皺了皺眉頭,正要說些什麽,就見秦朝領著一隊人騎馬過來。見到季淮墨就翻身下馬。“元帥!”“情況怎麽樣?”“基本的掃尾工作已經做完了,我軍受傷13人,死亡0人。敵軍死亡1030人,俘虜456人,逃逸未知。”“好,這些事你去處理就好了。我讓你私下辦的事呢?”“等你來了定奪呢。”“墓在哪?”“永義村。”“走。”“現在就去?”“......”季淮墨看著安欽揚有些猶豫,有心想讓他留下來休息,卻又開不了口。安欽揚好像又看穿了他的所想,竟開口說,“不妥。”“......”秦朝戰戰兢兢地問,“太......安大人,有何不妥?”“這個時間村民們應該都出來打獵了,被看到掘人墳墓,如果陳信真的是永義村的人,你覺得他們會怎麽做?”“那當然是,打。如果我們與村民交惡......”“對。所以我們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行動。”“有道理。”秦朝若有所思。季淮墨正好順著台階下,“既然如此,那便進去吧。正好給大軍安頓一下。”說完就示意安欽揚跟上。安欽揚輕笑一聲,隨後跟上他的腳步。他頎長的身影引來很多人注目,可是他渾然不覺,目光隻追隨著前麵那個同樣高挑但一身戎裝的人。大軍正是進駐玉田縣,府衙和縣口處均派兵把守,這裏的縣丞在與奇麗大戰的時候不幸被殺,底下官員也都死的死逃的逃。所以玉田一直屬於無主的境地,等於誰占領了這裏,誰就是這裏的主人。這恰好省去了與府衙班子互相磨合的問題。“好了,你先出去吧。一會把作戰細節詳細寫一份折子遞給我看看。”“是。那末將就先走了,大帥您好好休息。”“嗯。”季淮墨打發走秦朝,心急如焚地關了門,還沒轉身就感覺到有一個熱乎乎的軀體朝自己靠來。他心中一驚,趕緊下意識摟抱住那具軀體,觸手的溫度卻十分地高,他不由得驚呼:“你發燒了?!”季淮墨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又發燒了,會不會是不好的征兆,會不會是毒壓不住了?不料,安欽揚卻是滿不在乎,“沒事,發燒是好事,一陣就好了。我就是......”“怎麽?”“有點暈。”季淮墨:“......”這還沒事,他任命地撐住把大部分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的身軀,費力地往床的方向挪去。“你這樣,晚上還能去嗎?”“我歇一會就好。”“那我出去打水。”“......”安欽揚按住了他的手腕,“淮墨,總穿著鎧甲,不累嗎?”“你......不累。你等等,我一會就回來。”季淮墨對安欽揚時不時地抽風已經習以為常了,他隻要一燒糊塗了就會做出莫名其妙的事,說出莫名其妙的話。於是他隻安撫了他一句就匆匆跑出去打水了。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安欽揚的眼睛已經閉上了,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怎樣。季淮墨也沒驚動他,甚至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走到床前擰幹毛巾給他擦臉、擦手,動作已經非常嫻熟。安欽揚最開始確實是有點困,就小眯了一會,不料就這樣睡著了。季淮墨給他擦臉的時候,他迷迷糊糊有點意識,但是由於精神太累了,睜不開眼睛。不過季淮墨的所有動作他都是有所感知的。季淮墨給他擦完手和臉之後,又將毛巾疊成方塊放在他的額頭上給他降溫,隨後就感覺一陣困意也襲擊了他。於是他就趴在床邊想緩一緩,結果沒過多久竟也睡著了。最後安欽揚醒了他都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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