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白月光/護花不成反被壓 作者:真真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吃過了飯之後,四個人就關起門來商量起晚上的行動。安欽揚建議是晚一點,最好是等全村人都睡了之後。可秦朝卻說永義村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有狼出沒,他們晚。而安欽揚卻很篤定地說,今天不是月圓之夜,狼群不會出來。他是太子,秦朝不敢與他爭辯,隻好把求助的目光轉向季淮墨,希望他說兩句。不料季淮墨卻說,“安易說得沒錯。再說了,我們隻要不發出動靜,又怎麽會驚動狼群呢?”“這……”秦朝見兩位決策者都如此堅持了,自然也就無話可說了。最終,行動時間定在子時三刻。至於人數的話秦朝是精挑細選了十員精銳,跟著季淮墨、安欽揚和他下去,至於晉煒和宋齊飛就鎮守在府衙。季淮墨還不清楚安欽揚的真實本事,同時還有些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本來想讓他也留下的,可是一對上安欽揚的眼神,不知怎麽地,他就再也說不出“殘忍”的話了。他的眼睛真的有魔力,季淮墨想。子時三刻,十三個人均是身穿一身黑色夜行服,輕裝簡從,在夜色的掩蓋下往永義村急行而去。為了不發出太大的動靜,他們都是步行而不選擇騎馬,彼此之間也不通話,而是靠打手勢進行交流。就這樣,走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就到了秦朝所說的永義村頭第二棵大柳樹跟前。安欽揚比了一個手勢,大家停下來。“這裏麵果然有問題。”“什麽問題?”“你看這三棵樹周圍的土地,顏色與其他不同,顯然是新土。”“那麽這就驗證你之前所說的,有人將這三棵柳樹都挖空了,在裏麵建造了一個巨大的墓室,然後再覆蓋上新土。可是,有兩個問題,一,柳樹中空,為什麽沒有倒,二,造你的說法,陳信死了至少有幾十年,土怎麽會還是新土?”“這就不得而知了。一切迷題,或許隻能等到下去以後才能解開。”“那麽怎麽才能下去呢?直接挖開?”“不,貿然動手,這柳樹就倒了,我們都會折在這裏。”說完,安欽揚就蹲了下去。隻見他著重繞著第二棵大樹轉了幾圈,時不時用手敲兩下,然後起身拍手道,“好了,可以放心下去了,這三棵柳樹的根脈竟是緊緊纏繞在一起的,怪不得下方沒有足夠的土壤支撐也能屹立不倒。”第115章 下墓“什麽?!根脈若是連成一片,那我們根本就沒有下去的地啊!”“誰說沒有?”安欽揚狡黠一笑,“根脈之外,一定別有洞天。”“你的意思是……這所謂永義侯墓的範圍,其實遠不止這三棵柳樹的範圍?”“說不定整個永義村下方都是呢。”安欽揚無所謂地說。聽在季淮墨耳裏卻是多麽地匪夷所思。莫非這整座村,都是建立在一方墓之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永義侯當年究竟是怎樣的人物?才能讓他的屬下甘願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建造這麽一座驚世大墓來作為他的長眠之地,並且是在整座村莊的村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不,他們真的毫無察覺嗎?顯然不是的。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了,整個永義村都是陳信當年部下留下來的後代子孫!這個問題就很嚴重了,意味著季淮墨他們一會如果下墓的話很有可能被惡意堵住墓口出不去,如果不下,誰知道那些村民在哪等著他們?“怎麽辦?”“將隊伍分為兩半,一部分在上麵,一部分下去。如果有什麽動靜也好互相報信。”“嗯。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一到五,你們在上麵守著,秦朝你也留在上麵。我和安易帶剩下的人下去。”“不可!”秦朝簡直要嚇死了好嗎?這兩個人,一個是援軍大部的大元帥,是軍隊的靈魂人物。另一個,更是當朝的太子殿下,身份尊貴無比,稍有差池,大概他們所有人都要跟著陪葬。秦朝哪能讓他們親自去冒險啊?可是讓他們其中一個待在上麵也不妥啊,萬一被村民包圍了,也是個死。秦朝開始覺得或許今晚的行動就是個錯誤。可惜,這兩人已經決定的事情,向來是不容別人反對的。所以,他在失態喊出這兩個字後就沒再說什麽了,隻是不放心道:“萬事小心。”他們這次出來得匆忙,竟沒有找個向導,不過就算是找恐怕也找不到吧。為今之計,隻有硬著頭皮上了。安欽揚粗略看了一眼,便選準了下地的點,命人在那個地方小心翼翼地鑽洞。沒過多久,地上就被鑽出了一個能容一人通過的洞,幸好這土層果然不厚,很快就看到了墓頂。另一個人用取出長梯,小心翼翼地放進去,卻驚訝地發現那下方的空間是如此深不可測,以至於梯子完全放進去了,竟然還夠不到底。安欽揚麵容冷肅,“再加。”原來他們帶來的竟是可拚接的雲梯,此時恰好派上用場了。季淮墨驚訝地看了身邊的人一眼,驚歎於他的心思縝密。說真的,這些工具的準備他之前完全沒有想到,那麽安欽揚一個從小養在深宮的皇子,是如何之前這些冷僻的知識的?他之前又是受了多少苦,才能這麽通曉“世間百態”。季淮墨不覺得佩服,隻覺得心疼。勇士們按照吩咐拿出一個個梯子接了起來,直到接到第三個的時候,才終於觸底了。安欽揚於是又命人點上一個折子扔下去,看那微弱的火光久久不滅,才終於下令:“下。”五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三個排成一排,首先順著搭起來的梯子而下。第一個下去的人手裏還拿著一把火把。沒多久,三人落地,查看四周沒有異常之後,發了一聲口令,安欽揚便對季淮墨說:“你先下。”“好。”季淮墨看了安欽揚一眼,也不多說,就順著梯子一階一階地往下走,直到下到中後段的時候,回頭看一眼身後,看到一個身影隨著自己下來,這才放下了心,繼續往下走。等到七個人都著了陸,季淮墨這才借著火把的光亮打量起這個逼仄的空間。他發現他們運氣真好,剛好直接從墓室的上方下來,省了要走長長的墓道的過程。隻是不知這是左墓室,還是右墓室。“安易,快過來看。這是不是永信侯的生平?”季淮墨撫摸著這連片的壁畫招呼安欽揚過來。安欽揚依言走到他身邊,隻粗略看了一眼,便訝異道:“不止。竟連他與聞人轍的糾葛也命人畫了上去,他就不怕把聞人先生的名聲毀了嗎?”安欽揚說到此處,露出嘲諷的笑容,在明滅的火光中,顯得格外冰冷。“是嗎?我看看。”季淮墨走到最後幾幅壁畫跟前,拿過火把一幅一幅地仔細看,果然發現了些許端倪。“畫上說,這陳信是在朝堂上為聞人先生的風姿所傾倒,從而成為他的入幕之賓。兩人的不正當關係維持了一段時間之後,被人告發了。今上於是借口讓聞人先生議事將他軟禁在皇宮中,以此逼迫陳信交出兵權。陳信不從,他便折磨聞人先生。陳信被逼無奈,最後隻能率領舊部造反攻打皇宮以圖救出心上人。可是不知為何,竟功敗垂成,陳信本人被處以極刑,聞人先生下落不明。壁畫到這裏就結束了。”“看出什麽問題了沒有?”“兩個問題吧,一,陳信為什麽會失敗,沒說;二,聞人先生到哪去了?他為什麽不是史書說的那樣病亡?”“對,那麽他壁畫沒說清楚那又說明了什麽呢?一是畫的人也不知道,二是,這是個不能公開的秘密。你覺得會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