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白月光/護花不成反被壓 作者:真真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臉是什麽?”安欽揚側頭看著季淮墨,眼神露出點迷茫,似乎真的不知道它的含義。“……”季淮墨被生生氣笑了,“好了好了,別裝了,喏,到了。”他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宮殿。安欽揚十分失望,感歎幸福的時刻總是這麽短暫。他的身體瞬間軟了下來,任由季淮墨半扶半抱地把他拖著走,趁機吃足了豆腐。季淮墨上一刻剛在他耳邊說,“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下一刻就看見毓慶宮的宮人們匆匆跑下台階。他輕呼一口氣,把安欽揚交給他們,看他們艱難地把安欽揚扶上台階,暗想這個家夥太會演了,哪怕隻是這樣看著,哪怕知道是假的,他還是會心疼。季淮墨直到目送他們消失在視線中了,才拍拍手,轉身離去。而朝堂上的那場“鬧劇”,和季太尉與太子不合兩人見麵就爭鋒相對的謠言見風就傳了出去,十分迅速,就跟長了翅膀似的。與這起謠言一起傳出宮的,還有季太尉為災民請命提倡百官捐贈財物的善舉,一時之間也是獲得了很多百姓和文士的支持與讚揚。季淮墨的大名在一個上午就傳遍了洛都的大街小巷,隻要隨便在一個酒樓吃飯,就能聽見有人在談論這件事。而此時的他,正在房間裏看著從路上來的信。季淮墨此時住的還是冀北王在洛都的別院,因為新的太尉府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建成。本來安平帝的意思是直接分配個沒有人居住的舊宅院,可是季淮墨直接就給拒絕了,理由是那地方是罪臣住過的,不吉利。第172章 開刀好嘛,這理由一出,可讓不少人等著看笑話呢。誰給你的臉讓你覺得可以拒絕皇帝的賞賜,還是用這麽讓人啼笑皆非的理由。所有人都等著龍顏大怒呢。可是沒成想,安平帝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欣然接受了他這樣明顯無理取鬧的說法,並且下令在皇城區給他重新建造一座太尉府,用的是國庫的錢。這還不夠恩寵嗎?因此,這回讓國庫出錢建造新城的消息一傳出去,很多人就酸溜溜地說,如果季淮墨不接受這座宅邸,而把這筆錢留給災民用,不就不用捐款了嗎?季淮墨這是沽名釣譽,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季淮墨聽說了這個說法之後,冷冷一笑。不是說小爺假嗎?那就假給你們看。他特地去問了戶部這座宅子全部建成大概要花多少錢,然後宣布,他個人拿出同等的錢財來全用在災民身上。除此之外,還會和其他同僚一起再另外出一份錢。等於他季淮墨就捐了兩次。這樣的精神很感人吧?整個大安的子民都快讓他感動哭了。隻是得知此事的官僚們心情好不好就不知道了。不過,季淮墨可完全不管那麽多,他秉承第一件差事一定要辦得盡心盡力的原則,第二天一大早,就風風火火地敲開了丞相府的大門。若說季淮墨為什麽第一個找丞相開刀,那當然是因為他官職大,其次是因為與自己不對付,屬於“四皇子派”的。於是,丞相一大早起來就聽到季太尉帶著十幾個人大搖大擺地進了自家府第,目前正在前廳喝茶等他的消息。氣得他眼前一黑,差點沒厥過去,勉強緩過來之後,他掙開仆人的攙扶,恨聲說,“走!去看看!看我們的太尉大人清晨來此,有何貴幹?”丞相大人出來的時候,季淮墨正坐在左手邊第一個位置上低頭品茗,“這是陽平那邊上來的毛尖吧?丞相大人待遇不錯。”“太尉大人若是喜歡,老夫改日著人送些到貴府上。”“那就不必了。畢竟本太尉日前險些讓人害得連陛下禦賜的府宅都沒了。丞相大人的毛尖,恐怕是無處安放啊。”丞相的雙眼在不經意間閃爍了一下,“哦?是誰這麽不識相?敢到太尉大人宅邸的主意?”“是誰那就不重要了,在下也不過是隨便說說。本官今日來,還有更重要的事。”“哦?是什麽?”“丞相大人不坐嗎?”季淮墨用手指著斜前方的主座,好像他是主人一樣。丞相的麵目有一瞬間的扭曲,但隨即又恢複正常,他整了整衣袖,從容地走到主座上坐下來。“不知季大人今日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丞相大人早就猜出來了不是嗎?為的是捐贈的事。”“捐贈?”“嗯,捐贈。丞相大人打算出多少錢救濟災民?”“……”丞相撫著胡須笑了,“太尉大人可真是兢兢業業為今上辦事啊。隻是,老夫的情況,不知閣下了解多少呢?”“不了解。”“那太尉就應該去街頭巷尾問問,老夫為官幾十年,所得俸祿無一不拿來做善事,早已家無餘財,實在是拿不出這麽多錢了。恐怕,這次是有心無力了。”“哦?那丞相大人高風亮節,實在是令本官佩服。可是在下還有兩點疑問,盼丞相大人為我解惑。”“請說。”“第一,既然丞相是經常做善事之人,那麽說到災民的時候表情是否太過平靜了?”“……”還沒等丞相開口反駁,季淮墨馬上又接著說,“第二,本官還未說多少錢,丞相何來''拿不出這麽多錢''之說?捐贈這種是,是多是少無所謂,重要的是一份心意,您說對嗎?”“太尉說得是,說得是。喝茶。”“……”季淮墨聞言就不再說話了,隻是端起茶盞,低頭抿了一口,又放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茶盞碰到桌麵的時候,發出“砰”的一聲,驚得丞相猛然抬頭。不過很快,他就覺察到了他的失態,幹咳一聲,“茶是不是涼了?來人!”丞相想喚下人換一批熱茶過來,被季淮墨抬手製止了,“丞相還沒回答本官的問題呢。”“……哈哈,哈哈哈。太尉看來今日是非讓老夫出血不可了?”“丞相大人,瞧您說的,什麽叫出血?您不是說您做了不少善事嗎?那麽也不差這麽一回,您說是嗎?”“……”丞相知道他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如果不硬著頭皮往裏跳,恐怕他就會揪著這件事不放,賴在這裏不走了。“丞相大人?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