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冉清穀連忙轉換話題:“世子您的背上的傷真沒事嗎?都出血了……”商容與:“吹呀,一點兒誠意都沒有。”冉清穀怔楞。商容與斜倚著,看著冉清穀麵紅耳赤呆愣模樣,不由得好笑,也不再逗他,便說:“算了,不為難你了。我的傷你不用擔心,我沒事,就是被抽了一頓而已,但太子比我還慘。”冉清穀狐疑:“世子不會對太子動手了吧?”商容與滿眼“你的腦子裏裝的啥”的目光:“你有時候挺聰明的,怎麽有時候傻乎乎的?我如果對太子動手,我還能躺這裏?”不等冉清穀再問,商容與便笑著開口:“太子被皇上革去監國一要務。”冉清穀愕然。他能算到皇上必然會處罰太子,但沒想到革去監國要務。他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成王必定出手了。否則皇上絕不會如此重罰太子,這堪比誅心,向全天下昭告太子失德。他掃了眼床下,有許多絹布金銀珠寶,他不解問:“那是什麽?”商容與:“那是本世子給你討來的,喜歡嗎?下次再給你討。”“小兔崽子,傷疤沒好,都忘了疼。”成王大步邁了進來。因冉清穀臥床緣故,他也隻是走到外間,中間隔著一扇八麵屏風。冉清穀連忙下床。王妃看到,便上前攔住他:“禦醫說你身子虛,好好養傷,不用在乎這些虛禮。”冉清穀坐在床邊,恭敬點頭:“是。”成王說著:“這些珠寶絹布,都是皇上因你受了委屈,賞賜給你的,今早從宮裏抬出來的。”冉清穀連忙感激道謝:“多謝皇上與父親。”成王笑:“你謝本王幹什麽?”冉清穀對答如流:“若沒父親,毓兒自然得不到這些賞賜的,定是父親為毓兒討了公道。”表麵是賞賜給他,實際上是做給成王與朝堂上人看的。成王眼神銳利看著裏間的方向。良久,他才感慨:“可惜隻是個女兒家。”那日世子妃昏迷,並不知後麵發生了什麽?醒來卻能猜到是他去討了公道,這種頭腦,若是男子,那絕對是出將入相之才。王妃嗔怒:“你瞎說什麽呢?當女兒家有什麽不好?”成王笑了笑沒說話。冉清穀忽然恍然大悟,緊張問:“父親,二嫂可有事?”王妃皺眉:“她好得很呢,好端端的,你提起她幹什麽?”冉清穀弱弱答:“那日毓兒跪在東宮,體力不支時,隱約似乎看到二嫂從側殿入東宮內,毓兒怕太子因毓兒遷怒二嫂,處罰她。所以想問問她有沒有事?”成王與王妃臉色沉了又沉。蘇喜竟然去過東宮?還是在白毓被罰跪時去的。從側殿入東宮,一看就不是為了求情去的,若不是為了求情,那為了什麽?他們再一聯想到商容與被商翩風告知世子妃被罰之事,才不顧聖令闖了東宮,這其中貓膩……還真是不得而知。商容與淡淡看著冉清穀。這人看著像小白兔,實際上卻是一隻滿是利爪的狼。這下,二哥二嫂怕是不好過了。而這一切,僅僅因為白毓的一句話。成王拉王妃說:“讓他們好好休息,我們走吧。”王妃看向成王:“王爺,您有四個兒子,我就這一個兒子,如果您再護著側妃不管,那我就隻能帶著容與毓兒回娘家了。王府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簡閣老府一定有我們的歇腳處。”簡醉歡娘家在江南,富庶的魚米之鄉。簡閣老膝下兒子眾多,但女兒就這麽一個,很是疼愛。商容與委屈巴巴添把柴火:“什麽時候回江南,我想外公了,回去了還回來嗎?還是別回來了吧,至少外公不會容忍別人算計害我。”成王冷嗤:“你閉嘴。”他看向簡醉歡:“你是王妃,他們都是你的孩子,以後不要說出這種話。”簡醉歡冷嘲熱諷:“對,您說得對,我將他們當成自己的兒子,結果自己的兒子兒媳被人算計了,兩人雙雙躺在床上,病的病,傷的傷。今日之事,我絕不可能善罷甘休,還請王爺給我個交代。”成王:“我沒說不處理,但青紅皂白得讓我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