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穀注意到商容與,他笑問:“世子,是要開宴了嗎?”王妃早上來探望過他,還詢問了他能否參加晚上的家宴,他當時允諾了。商容與回過神來,走到窗戶外,手一撐窗台,就翻了進去,翻進去的同時,在冉清穀嘴邊啄了下。“太陽還沒落山呢,你就想著開飯,怎麽著?爺這幾天沒有喂飽你?”冉清穀被商容與突然開黃/腔弄得麵紅耳赤,他連忙轉頭掩飾自己。商容與笑著又在冉清穀嘴角啄了啄:“今晚好好喂喂你。”“世……世子……”王妃身邊的丫鬟進門就看到如此場景,當下臉充血。雲州民風保守,丫鬟也沒想到還真有人□□,大開窗戶,幹這種事。商容與:“何事?”丫鬟:“王妃說,家宴快要開了,讓奴婢來請世子與世子……妃。”說那素雅男子是世子妃,卻是個男子,可若說不是世子妃,全府上下都喊他世子妃。商容與不悅道:“知道了。”冉清穀輕笑:“太陽還沒落山呢,世子一定不餓,所以就別開飯了吧,餓一兩頓也沒事兒。”商容與:“……”反了,反了!他走過去抱起冉清穀:“聽說過嫁夫從夫嗎?丈夫都不吃飯,你吃什麽吃?沒點規矩……”冉清穀笑了笑:“所以,和離嗎?”商容與將人抱上床:“不,吃飯前先給我啃一口。”==晚宴設置在中庭。冉清穀同商容與到時,王妃、劉側妃等已經到了,王爺與商容雀也從軍營裏趕了回來。成王一進門就招呼著:“坐吧,都是一家人。”簡醉歡微笑著:“今日家宴,都是我們一家人,大家不必拘謹。”冉清穀瞥了劉側妃等人一眼。看樣子這段時日王爺沒少冷落劉側妃。她曾經容光煥發保養得宜的臉上滿是憔悴,厚粉黛也遮不住,時時含笑的嘴角現今一絲笑意也無,滿眼悲戚可憐看著成王,像一條等待著被領回家的野犬。商翩風一月不見,也很是憔悴,原本盛氣淩人的雙眸裏自信全然不在,多了幾許呆滯。那日他在皇陵被二皇子一腳踹中了命|根|子,後半生的幸福怕是要因此葬送。被成王救出來後,他被罰麵壁思過。或許是靜靜思考了一個月,他發現了自己被人當槍使了。冉清穀大大方方落座,商容與緊挨著冉清穀坐下,給冉清穀夾了一塊雞腿,順便將雞屁股塞到商容雀碗裏:“你不是很多天沒吃肉嗎?多吃點。”商容雀冷噱商容與一眼:“嗬嗬。”劉雪月帶著商翩風兄弟倆走到成王麵前,噗通一聲跪下。“王爺,妾身這些時日細細想了想,確實是妾身做錯了,沒有教好翩風與翩度,妾身悔不當初,可翩風已經那樣了,王爺就當顧念父子親情,原諒他一次,就這一次,他每次針對世子,都是因為王爺你啊。”成王將他們救出京都後,就再也沒有理過他們母子三人。劉雪月每次去求見,都被成王趕了出去。不僅如此,成王還派兵看管了他們的院子,不許他們外出。這次若不是王妃擺宴,她也沒有機會見到成王。成王臉色微有動容,但依然冷硬如鐵。他自認為對四個兒子一視同仁,雖偶爾偏向容與,那皆因為容與背負了太多太多,而容與又懂事的讓他心疼。天底下哪個父母不偏心,可心再偏,也隻是在心口,還能偏出身體嗎?他沒想到商翩風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差點害了整個王府。劉雪月求不動王爺,隻得轉而去求王妃,她哭得泣不成聲:“王妃,妾身這些年同你爭,歸根到底都是不滿你搶走了王爺,但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你與世子的性命,也隻是在王府主權上同你置氣,偶爾因王爺去了你那裏次數多了,就給你添堵,妾身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妾身知道你品性端正寬容大度,你就幫妾身求求情,妾身求你了……”說著,她就朝著簡醉歡重重磕了幾個響頭,血順著額前滑落。商翩風見此,膝行到成王麵前:“父王,我真的知道錯了,是賢妃姨母告訴我,隻要世子落馬了,父王你就會愛我們多一點,她還跟我說,世子有爵位在身,就算被判謀害廢太子之罪,也不會有事,她還拿著自己寵妃的身份向我保證,她會為世子求情,留世子一命,到時候發配邊疆,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死世子,我知道你那麽愛他,從小把他當成掌上明珠,如果他死了,你一定會很傷心,我就是一時之間鬼迷了心竅……”簡醉歡連忙扶住劉雪月,劉雪月哭得梨花帶雨拉著簡醉歡的手,可憐道:“王妃,求您幫幫我。”簡醉歡於心不忍勸成王道:“王爺,如今我們也算劫後餘生,側妃這些年伺候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這件事她並不知情,您就原諒她這一次吧。”劉賢妃慫恿商翩風這件事,劉雪月是並不知情的。作為女人,簡醉歡願意相信她。她與劉雪月在王府鬥了那麽多年,知道劉雪月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