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他也是堂堂輕嶽教主,自恃和李葉舟是同級別存在,怎麽他在江湖上就沒有崇拜者呢?他試探著問道:“你們對輕嶽教主怎麽看?”“輕嶽教主?”乍一聽這稱謂,幾人看上去有些茫然。直到廖海生憶起說道:“哦!是魔教教主吧?”幾人紛紛恍然大悟。段寧沉:“……”開始自閉。“魔教教主?他不是李盟主的手下敗將嗎?當年還被掛在城牆上示眾。”段寧沉:“……”更加自閉。“魔教……聽說前段時間貨物被官府繳獲了,說是走私。”“咦?還有這種事?”“是啊是啊,我舅舅的朋友的哥哥的小舅子是那府的衙役。”傷口接連被戳,段寧沉很心碎,委屈唧唧地看向裴敘,拉了拉他的袖子,在他看過去時,做出了“求安慰”的嘴型。裴敘:“……”他非常想要無視他,但奈何他不理,那家夥就一直眼巴巴地盯著他看。另外幾人都察覺到不對勁,說道:“咦?寧大兄弟怎麽了?”段寧沉表情立馬一收,轉過頭,正色道:“我弟弟身體不好,如果每日不按時睡,他第二天會非常虛弱。”裴敘眉頭微蹙。杜雲寶忙道:“那寧小兄弟趕緊睡啊!”段寧沉歎了一口氣,憂愁地道:“但是他臉皮薄,不好意思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靠在我身上睡。所以我這不是在勸他嘛?”此言一出,向嵐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寧小兄弟真可愛!”“唉呀,寧小兄弟別介啊!當我們是木頭就好了。”“身體最重要,趕緊睡吧。”段寧沉覺得自己簡直是天才,他拉著裴敘的袖子,認真又誠懇地道:“小敘,你聽到了嗎?他們都在勸你呢!”裴敘深吸了一口氣,抿緊了唇,麵色冷若冰霜。非常懂察言觀色的段寧沉立馬對另外四個看著裴敘的人說道:“嘿嘿,大家不用管,繼續聊你們的。”說罷,他立馬從包袱中取出了一件披風來,蓋到了裴敘腦袋上,遮住了他的視線,拉他躺在了自己腿上。盡管知道段寧沉的這番算計是好意,但被段寧沉套路,仍令裴敘心生不悅,又因聽了方才他們談論內容,胸內仿佛壓了一塊大石,悶悶的。他現在十分煩躁。而披風的遮擋,隔絕了外界的視線。包袱輕便為主,這個披風也不太厚,無法完全遮住火光,段寧沉用手掌蓋在了披風上,他的眼睛處,又將披風稍微擺弄了一下,方便他呼吸透氣,隨後另一隻手輕拍他的胸口,是在哄他睡覺。心中的鬱氣陡然間散去了不少。罷了。裴敘心道,闔上了眼,身體慢慢地放鬆下來。段寧沉聽他呼吸逐漸變得悠長,得意洋洋,抬起頭,發現那四人都在看他。“怎麽了?”段寧沉放低了聲音,詢問道。杜雲寶羨慕道:“寧大哥和寧小哥的關係真好!我和我哥親生的,他都沒這樣對我過。”廖海生則是問道:“你們認識多久了?”段寧沉仔細思考,“唔……差不多有四五個月了吧。”“哇!才四五個月呢?!”段寧沉深沉道:“有些人雖然表麵才認識四五個月,但是仿佛已經認識過四五百年!”與他們聊了一會兒後,他們也紛紛表示困倦,要睡了。怕夜晚有野獸來襲,以及添火,所以需要有人守夜。話不多,但顯得很靠譜的李持表示自己可以守前半夜。段寧沉琢磨著自己剛加入這小團隊,得做點什麽,所以他自薦守後半夜。向嵐兒卻是道:“寧大兄弟照顧弟弟辛苦。後半夜就交給我和海生了。”翌日清晨,天剛剛才蒙蒙亮,所有人都陸續醒了來。其他人已經習慣了這生活,所以感覺良好,精神抖擻地起來走動,或者從包袱中取出了幹糧與水來用餐。裴敘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生,醒來後便覺背部僵硬,腰酸腿疼。他也沒吭聲,隻靠在樹幹上按揉手腕。段寧沉忙問道:“小敘的手,需要我來幫你揉嗎?”裴敘回絕道:“多謝,但不必。”剛醒來的他,發絲略有些淩亂,麵頰微紅,神情寡淡。段寧沉看著,不由心潮澎湃,忍不住離他近了些,低聲道:“小敘要如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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