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還挺有道理的,但是人就有情緒,有著這事在先,白若還能跟白繁仁親親熱熱的,那他得是多大的一個聖母。然而白坤銘想來也不會管你憋不憋屈,他在意的還是隻有利益。這期間,當初換進來的靈氣擺件也已經都搬得差不多了。白若涵就站在那裏,別提多痛快了。偶爾還看一眼白,目光那叫一個的居高臨下,趾高氣揚。然而白才不搭理他,現在輪回鏡中都亂了,都在罵白坤銘不是人。還有人說:“我們小多好,日後肯定比他那一兒一女要強,哦,兒子還不是親生的呢。”“別說日後,現如今隻要拿出神器,保管讓那白坤銘跪地反喊咱們爹。”“你是不是傻,財不外露懂不懂,尤其是神器這種東西。要是讓白坤銘知道,會不會喊爹不知道,肯定會搶過去。到時候還有話說,說咱們小身體太差,神器得在適合的人手中才能得到最大的發揮。”“他麽?神器都不會搭理他吧,他以為神器是普通法寶那樣,誰搶了就是誰的麽?”“就是,神器都是自己擇主,哪是誰撿到的就是誰的。不然的話,撿了也就是麵普通的物件罷了,哦,咱們這個還是個照不出人的鏡子。”白倒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這麽說,是神器選擇了我?”怪不得他穿回來,儲物袋和旁的法寶一樣沒能帶回來,偏偏輪回鏡跟了回來。他以為是因為神器與眾不同,卻原來是人家隻認他。“是啊,隻要你不把自己作死了,旁人搶走輪回鏡也用不上。當然你就是死了,輪回鏡該不搭理他還是不搭理。”他們一個個說著話,力爭讓白不要再想白坤銘那個傷人心的了。白覺得有些暖,縱然他父母親緣不重,但卻有這麽一群朋友,還有何不滿足的呢。若是最初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情,或許他會傷心難過。但如今的他畢竟不是十八歲,穿了兩回,什麽事情沒有見過。要說沒有半點兒感觸是假的,但要說真被影響得多麽深,卻是完全不可能的。畢竟他同白坤銘也就隻有血緣關係,話都沒說過幾句,前十八年更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哪裏來的感情呢。沒有感情,也就談不上失望,談不上傷心。倒是旁邊的白若涵高興級了,折騰完之後還‘好心’的讓人將他用來畫畫的東西都留下,“我聽說你以前就是給人畫畫的,今天我就當是廢物利用了,你不如替我畫張畫,晚飯我讓人給你送點兒好的,不然……”不然你晚飯也就不用吃了。白都要被氣笑了,他提起筆道:“等著。”白若涵得意不已,卻見白唰唰兩筆,就是一隻巨大的烏龜。這也便罷了,龜臉卻是白若涵的。白難得畫一次不是他自己欣賞的美人,卻本身功底在那裏,也畫得是十分傳神,就是重度臉盲,搞不好也能認出來是一個人。因為都是一樣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中又帶著些憤怒,“你怎麽敢。”白便把她說的這四個字,寫在了旁邊,並標了個箭頭,示意這王八正在說這話……搞完了還一臉為你好,“王八多好,長壽,我這是在祝你壽如王八。”白若涵都要氣死了,當即就要出手打人。可還沒動手,那邊白就已經吐了一口血,“你倒是打啊,幹脆把我打死了。謀殺親哥,這要傳出去丟的可是白家的臉,白坤銘能讓?”白若涵:“你……”“東西搬完了就滾,不送。”說完,白便進了屋,屋門一關,然後過了一秒就又打開。白露出一個頭,問:“白繁仁的爹叫什麽,什麽來曆。”白若涵能說就有鬼了,“有本事你自己查去。”好在白也沒指望他說,她這一走,神識立馬就跟了上去。果不其然,沒走多遠,白若涵就冷聲嘲諷道:“他那是覺得知道了給他下毒的人是誰,就能找到解藥了麽?白繁仁他爹不過就是個普通散修,那毒還不知道是在哪裏弄的呢。”白笑了。聽他把白若涵的話複訴了一遍,輪回鏡中的人也笑了,“適才是被氣糊塗了,都怪那白坤銘。”“還是小聰明,想到了這個。”“對,毒既然不是生來就帶的,而是有人給下的,那不更好。即是人為製造出來的藥,隻要知道這是什麽毒,誰做的,或許就能找到解藥了呢?”至於八靈根和經脈弱,則完全不是事情。別人經脈弱不好說,白自己便是醫丹雙修,自然知道該如何調理。哪怕需要的材料很難得,有輪回鏡在,他總不缺。八靈根是難了些,但他這些年都能修煉到煉氣二層,再加上輪回鏡相助,又有大乘後期的經驗在,隻要往體內狂灌靈氣不就好了。無需擔心丹毒和感悟,隻要有資源,往身上堆就行。不就別人喂一條靈根兩條靈根,他一次性喂八條麽,怕什麽!“白前輩,你會幫我的吧!”白這個白前輩,喊的是白雲潛。“不會。”白雲潛冷漠無情道。白也不覺得失望,畢竟這不是他媽,沒道理。正琢磨著就聽到一句,“不過你的機緣已到,就在今晚,勸你找個安靜的地方呆著。”白:“……”祖宗,您老說話能不大喘氣麽。第7章 白大喜,當即起身準備找個安靜的地方。白家自然是不符合的,誰知道晚上有沒有人來鬧幺蛾子。而且搞成這樣,就算沒有這事,他在這個家也呆不下去了。更別說如果有了‘機緣’一事,這麽重要的大事當然還是要萬無一失才是。他當即起身,悄聲無息的離開了白家。這並不困難,畢竟他神識高強,隻要願意,躲開白家的人並不是什麽難事。出了白家,白便直奔附近的客棧。他去的是修行者的客棧,隻有這種客棧門上才有禁製,不會像普通客棧一樣誰推門都能開。謝寒宵也住這裏,正好看到了他。白也看到了謝寒宵,他腳步一頓,當即掏出手帕,一口血就這麽吐了上去。吐完了可憐巴巴的看著人家,“謝叔叔。”謝寒宵:“……”“我那一下,不會將人凍吐血。”你碰瓷一下就行了,這還沒完了?“我身體弱。”白絲毫沒有被拆穿的不好意思,而是道:“謝叔叔,我今天晚上要小閉個關,本來還挺擔心被人打擾的,看到您在這裏頓時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