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在三日後舉行, 所以這三天大家都聚在這座不算小的鎮子裏麵。謝興運跟著自己的朋友走了,白跟謝寒宵見的則是長輩們。據說有個二流世家舉辦了個宴會,請了如今到了這裏的宗門和世家的人一起去。有個人問到了謝寒宵, 正好對方同謝家有些交情,謝寒宵這個人,麵冷心還是軟, 便沒拒絕, 跟著一起去了。白自然也是一起。去之前他們也沒問,到了才知道請客的人是蘇家。是的, 就是那個蘇家。蘇公子的那個蘇。白已經看到了那位蘇公子了,可能是光頭實在沒得治,所以他戴了帽子, 扭頭看到他, 眼裏是寒光直閃。白抽了抽嘴角,不過也沒帶怕的。畢竟現場這麽多人看著呢,那位蘇公子還能做什麽不成。就算他想, 他爹也不能讓吧!白想著已經跟謝寒宵走到前麵,被介紹給眾人。他跟在謝寒宵身邊, 神色淡定, 優雅大方。同人打過招呼之後,便隨著謝寒宵落坐。眾人瞧他們這樣,神情均是有些微動。隻是都是大人物,心裏麵想什麽,麵上也不會太顯出來。隻有那位蘇公子, 瞪得眼睛都快出來了。白朝他那邊瞅了一眼,他才慌亂的收回了視線,下一秒似乎反應過來, 又抬起頭來冷笑一聲,仿佛在說:“你給我等著。”白似笑非笑的,小聲跟謝寒宵傳音道:“來者不善啊!”謝寒宵看了他一眼。白沒在開口,在場的不乏化神期,就算是傳音,也隻能他給謝寒宵傳。後者要是回了,哪怕再小聲,也逃不過這些人的耳朵。這裏是一處莊園,像是一些世家在外都有這麽幾處落腳的地方。不過蘇家才是二流世家,且在二流中也不是頂尖,起碼比不過邊家。如今能請到這麽些人過來,肯定是靠著別人的麵子。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就像白坤銘一心想要攀個大家族,二流世家其實也不能免俗。白正準備看看,蘇家的後台到底是誰,就見外麵又有人進來了。還是個熟人。邊駿辰跟著他爹身後,原本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不想見蘇公子),一轉眼就瞧見了坐在上麵的白,頓時就來了精神。邊父當然也看到了白,朝這邊點了點頭,然後同眾人打了招呼,也落了座。隻是他的坐位肯定不如謝家的高,雙方離得就比較遠。邊駿辰坐在他身邊,也不覺得有什麽,反正他相信,隻要白在,那姓蘇的別想玩出什麽花來。不過他還是時不時的往上麵瞅一眼。蘇公子的父親也往白這邊看了兩眼,皺了皺眉。這般一看,這白跟謝家的關係很是不淺,起碼謝寒宵還挺護著他的。但他看了看自家兒子,還是道:“聽聞謝逍峰謝道友的頭發長出來了,就不知是怎麽長出來的。”白並不意外他會知道這個,畢竟好不容易頭發長出來了,謝逍峰在謝興運結丹之後就出門了,估計是顯擺他那頭頭發去了。如今這姓蘇的提起,意思也很明顯,想為了他兒子。“這誰知道,他也不說。”旁邊一個千山宗的宗主道:“而且他那頭發,再折騰下去,很快又得再沒一回吧!”眾人一想,可不是麽,有誰會整天頂著一頭豎發,乍一看他們還當是個什麽魔頭呢。偏生人家正主還特意得意,覺得挺好。蘇公子的父親見話題被轉開,馬上道:“諸位有所不知,我兒前段時間惹了白公子不高興,也被燒沒了頭發……”“他不是惹我不高興,燒沒他頭發的也不是我,是不死鳥。”白道。“你兒子滿口蓮言蓮語,還想欺騙利用謝寒宵,挑撥離間玩得不怎麽樣還敢到處現,留他一條命已經很不錯了。”眾人一聽還有這事兒?那個喊謝寒宵過來的是元家的一位長老,此時皺起了眉頭。誰也不傻,他這會兒要是再不清楚,人家為什麽要讓他喊謝寒宵來,那就怪了。元長老當即就皺起了眉頭,蘇家主一看這個,立即道:“這隻是個誤會。”蘇公子也趕緊道:“我沒有。”“我當時說的都是實話,真的。”他還看向相熟的長輩,“諸位都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如何做得出那等事情。”然而如今他指責的是白倒也罷了,偏生剛開口就被白把事情聯係到了謝寒宵身上,眾人倒也沒幾個敢‘欺負’謝家的。最終還是一個一流家族的長老開口道:“確實,小蘇這孩子我知道,沒什麽心眼……”“是麽。”他這一開口,白倒是知道蘇家能組起這個局靠的是誰了。微微一笑,反問道:“照這麽說,是我在說謊了?”那位長老道:“或許隻是誤會,蘇家也沒就此說什麽,隻是你們若是知道有什麽法子能讓頭發長出來,他們想知道而以。”“這般一說,搞得好像是我們欺負人,因為勢大,姓蘇的隻能忍了。”白說話間取出一塊留影石,“我就知道,留影石雖然貴,但在某些人那裏,從見麵就得開著,不然誰也不知道啥時候就能給你扣個帽子。”說著,他打開留影石。上麵正是當日的情景。從頭到尾,一點兒不落……白放完了,才道:“真相如何,大家也不是傻子,相信也看得出來了吧!”“什麽天真單純,最是直率,我也想這麽直率一把,我也沒別的什麽意思,就是不懂這麽大的人了,說話非得拐彎沒角,暗示來暗示去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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