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羊絨衫,是現代最簡單的運動款式。司馬煜有些暈暈的在周複禮的幫助下穿上了羊絨衫,沒什麽複雜的,從頭頂套進去就行,就是得先將裏衣都先脫了。薄薄的一件衣服,居然出乎意料的暖和,司馬煜都臉上都是驚訝的表情。周複禮也有些楞神,此時的司馬煜,看上去就像走在校園裏,充滿陽光帥氣運動的大男孩,要是有個籃球……周複禮趕緊搖了搖頭,這裏可是古代。司馬煜來回的走了好幾遍。這衣服特別的貼身,十分的輕巧,關鍵是它給人一種發自內心的暖和,衣服貼在身上,都能感覺出的柔和。還有這款式,特麽的他怎麽這些喜歡嘞。一麵銅鏡被擺了出來,司馬煜愣是在那裏照了半天。周複禮搖了搖頭,“陛下,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司馬煜這才回過神,差點忘了,他還有天大的事情沒有處理。既然他們大晉躲不過被大遼剝削,真是屈辱,弱小就要挨打,那麽就用這些糧食換一些大遼無用的羊毛吧,如果大遼連沒用的羊毛都不肯付出,他們大晉再弱也是有血性的。司馬煜手上拿著疊好的洗臉帕還有浴巾向隆慶殿而去,欣喜得都忘記了身上還穿著羊絨衫。嘖嘖,波斯地毯現在算個屁,還價比黃金,現在送他都不要。邊走還邊道,“周複禮,我以後封你當我的丞相。”周複禮心道,誰稀罕,就司馬煜現在這處境,誰先嗝屁還真說不準。拖著疲憊的身體出了宮,他的那些小鴨子可千萬要等著他啊,媽蛋,算算時間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孵出來。第22章 陰險奸詐周複禮臨走前,還留了一個“大晉牌保暖衣”的想法給這些姑姑們自己去研究。畢竟司馬煜那件羊絨衫對羊絨線的要求實在太高了,得這麽多姑姑一起花這麽多時間才能做成一件,不太適合大規模生產。司馬煜拿著那幾條洗臉帕和浴巾,幾乎是飛奔向隆慶殿。隻是……一路經過的地方,那些禁衛刷刷的將刀都抽出來了,“哪來的妖……”話沒說完,又趕緊改了口,“陛下”陛下身上這穿的啥衣服?除了一開始的怪異,怎麽感覺還挺好看?對美麗的事物,哪怕是第一次見到,人類向來都會有很統一的審美觀,這就叫大眾審美。司馬煜看了看身上的羊毛衫,不管了,就這麽穿著去。一個穿著羊毛衫的運動少年,在宮殿的長廊上行走也是夠詭異的,連路上的小公公和小宮娥都忘記了行禮,要是以前可是要被打板子的,當然現在也沒有人關注他們,所有的目光都在小皇帝身上。跟在一旁的趙玄武臉色十分的複雜,最終歎了一口氣,路過一個小太監身邊時,微不可察地念了一聲,“不想自食惡果的話,讓她停下所有針對陛下的行動,言盡於此。”他親眼目睹了羊毛真正的價值,說實話到現在他都有點不敢置信,以前毫無用處的羊毛,居然能產出堪比波斯地毯一樣的織品。現在隻要用最小的代價換到羊毛,陛下對大晉來說就是功德無量,再拿陛下打了大遼使團的事情來生事,隻會自取其辱。趙玄武,大晉的驃騎將軍,他一生隻忠於老陛下,忠於大晉,他十三歲上戰場,十四歲領兵,這一生都在保衛大晉,沒有人可以懷疑他的忠誠。但皇宮中那個瘋狂的女人,終歸是他最親的人,無論如何他也無法眼看她淪落到最淒涼的境地。人是複雜的,隻用好人或者壞人來評判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了些。那小太監眼睛都縮了一下,猛地抬頭看向趙玄武,二爺什麽意思?可惜眼前的男人再無半點表情,一如既往是大晉那個代表著鐵血,英武的驃騎將軍。小太監一咬牙,倒騰著小腿向太後寢宮跑去。清寧宮,趙太後,本名趙玄櫻。因為司馬煜繼位實在早了些,所以這位太後不過三十出頭的年齡,加上沒有生育,保養得十分好,看上去一點也不顯老,反而還帶有少婦成熟的妖豔,一等一的美人。趙氏姐弟,玄武玄櫻,一個英武善戰,一個美貌聰慧,在年少時便有大晉雙璧的稱謂。趙玄櫻眉頭緊皺,聲音清幽,“趙將軍為何會莫名其妙的說上這麽一句?”看向下方戰戰兢兢的小太監。小太監趕緊答道,“二爺當時在陛下旁邊,小的也沒敢問。”趙玄櫻摸著自己的手背,手背上明顯有一塊圓形白印,這是當初司馬煜入宮時,她不過私下說了司馬煜兩句,被對方咬的,生生咬掉了她手背上一塊皮。到現在,她似乎都還能感覺到手背上的疼痛,到現在她都還記得司馬煜那如惡狼一樣發綠的眼神。每日午夜夢回,必會夢到司馬煜拿劍嗜母的景象。寢食難安。按理她是大晉的太後,司馬煜是大晉的陛下,他們大晉重孝,司馬煜怎麽也得隔三岔五來給她請安,但事實是司馬煜進宮三年來,就見過那麽一次。趙玄櫻歎了一口氣,很多事情在三年前就已經注定,或許這就是命吧,她不爭什麽,她隻想得到原本該屬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