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現在,蘇幕遮一行大魏人心裏也鬆了下來。過了這裏,他們大魏的疆土就在眼前了,隻要到了大魏疆土,就沒有任何擔心的問題。蘇幕遮說道:“終歸這一場還是我贏了。”周複禮接口道,“拭目以待。”連其他幾位大學宗都搖了搖頭,都到這裏了,大晉那個小皇帝不可能追得上來了。等他們渡過渭河,哪怕大晉的小皇帝追到了河對麵,也隻能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離開而已。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他們是大魏的讀書人,平時也從來沒有這麽奔波過,都是心中的信念讓他們堅持到現在,現在曙光初現,心中別提多開心。包了一艘渡河的船,等踏上船的那一刻,大魏的人算是真的放下了心中的擔心。看來小聖人路上的淡定自若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周複禮心中也在道,二狗子,就看你的了,他實在有些舍不得大晉嘞。船晃動得有些厲害,因為河水實在急了些,但也沒多少擔心,船夫是本地多年的船家了,這點風浪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麽。等船行至河中間,蘇幕遮臉色都帶起了笑容,“小聖人覺得最後這一場文鬥如何”“精彩至極。”周複禮答道。蘇幕遮一愣,沒想到周複禮這個時候了,還如此淡定自若。正準備說點什麽,這時候“砰”的一聲在船頭響起。向船頭看去,隻見船家居然瑟瑟發抖地跌坐在船頭,臉色都白了。蘇幕遮和幾位大學宗一愣,“怎麽了?”不是經驗老道的熟手嗎?怎麽突然這樣,就如同見了鬼一樣,嚇得著實不輕……那船家的確是熟手,控製中心中的恐慌,喊了一聲,“河……河怪,好大的河怪。”然後撲通一聲跳進了河裏,幾個沉浮,人影就不見了,水性也太好了點。弄得一群人瞬間就懵了。什麽情況,船夫突然跳河了,他們現在是被留在了河中間?那他們該怎麽辦?蘇幕遮臉都黑了,他們是遇到了什麽黑心的船夫了?聽說一些窮山惡水的地方,就有幹這種勾當的人,將人立於死地,等人死了之後再來發死人財。簡直喪盡天良。黑著臉說道,“你們有誰會掌舵?”幾人麵麵相覷,他們也不知道就這樣留在河中間會是個什麽情況。這時,周複禮突然開口道,“無需擔心,救我們的人馬上就到。”河怪?能將經驗豐富的船夫都嚇得跳河的河怪?周複禮心中帶笑,二狗子,表現得還不錯,終於算是追上來了,也沒枉費教導了那麽多東西,靈活運用起來,哪裏有追不上他的道理。蘇幕遮眼睛上挑,和幾位大學宗猛地向船倉外走去,然後整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樣,那是……什麽!周複禮也走了出去,說了一句,“看來這一場又是我贏了。”所以說嘛,人不能高興得太早,要笑到最後才是勝利者。不遠處,一輛青色的巨型“宮殿”,正在湍急的渭河上平穩的駛來,上麵一排排的弓箭手將弓拉成了半圓對著他們,司馬煜正站在船頭,臉上的表情不怎麽好。終於給他追上了,原本如同無頭蒼蠅一樣,這些大魏人實在太奸詐了,居然放出這麽多一模一樣的馬車逃亡大魏,每次追上都是假車。誰能想到,一個突然盛行的雞蛋餅給他指明了道路。喝,能弄出這些奇奇怪怪食物的除了周複禮,還真沒誰了。原來周複禮也在等著他的營救啊。查了最近幾座城池去往大魏的道路,都必經過渭河,而渡河有船的地方就更少了,大魏人不想暴露行蹤,可選擇的地方也就那麽幾個。所以他們幹脆就直奔這裏而來,攔截至此。司馬煜拳頭都捏緊了,玩貓捉老鼠是吧,看他救了周複禮之後,怎麽和他們玩。蘇幕遮和一行大魏人一臉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這是……船?”“好像是我們在洛陽外看到的那艘。”但怎麽到這裏來了,這裏離洛陽估計有千裏之遙。估計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被這種方式追上了。蘇幕遮嘴角苦笑,“小聖人知道我們會被攔截在這裏?”周複禮答道,“差不多吧。”幾個大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