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觀閱!其實最近都會很甜……另外救救孩子求個海星呀!!!給個機會這周衝周推榜吧!第80章 俘虜柔然營地此刻已經焚為廢墟,風帶著黑色塵煙簌簌飄著,夾雜著流矢的飛聲和重弩的破空聲,喊殺和哀嚎仿佛被一層濕漉漉的布捂著,聽在耳中有些失真。風還在山壑中來回衝撞,天下起了小雨。薄如絲緞的雨簾將這一方隔成硝煙橫飛的煉獄。褪去的毒障去而複返,像隻食人的山野巨獸一般慢慢伸出它的爪牙。他們速度很快,細密的雨絲打在臉上有些疼。林悅費力睜著眼睛看著前麵幾乎快不見身影的喻旻,又抬頭看了看不知什麽時候飄過來的灰白霧靄,想到李宴陽可能的遭遇,心上突然漫來一陣驚悸。因為這場雨,事情幾乎就像脫韁野馬般朝著不利的方向去了。————臨時看押戰俘的赤羽軍寡不敵眾,援軍很快解救了木紮央和一萬餘眾孤狼軍。喻旻一行到的時候整個營地隻有傷兵嗚咽的喘息,幸存的士兵說視野太局限,誰也沒看清柔然人是從什麽方向撤走的。孤狼軍的戰馬被圈在營地最北角,此刻馬群正躁動不安,全都在低低嗚咽,圈禁的柵欄搖搖欲墜。兩個士兵拿著鞭子在外嗬斥,馬群反而愈加躁動了。喻旻環視了一圈,目光停在北邊的山崖上,冥想了片刻,說:“別管它們。”林悅是懂馬的,知道戰馬此刻的行為很不尋常,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他們撤走的時候沒辦法帶走戰馬。”喻旻:“但是孤狼軍不可以沒有戰馬。”片刻後,馬群衝開了柵欄,像是聽到了某種無聲指令似的,整齊劃一地朝一個方向跑。喻旻抖了抖鞭,沉聲下令道:“跟上。”——————馬群急於同主人匯合,加之沒有負重,速度驚人。漸漸將赤羽軍甩開一段距離,隻有喻旻和林悅兩個人緊緊追著。兩匹馬幾乎貼著身子,林悅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不得不正視一個問題:“他們要是已經逃了……”“不會。”喻旻目視前方,“宴陽在前麵,他們過不去。”他們贅在馬群後麵,一直跟到一片山澗,一條瀑布變戲法兒似的橫在麵前,滔滔水簾從崖頂落下來,在底下砸出一個五丈見方的水潭。湍急的水流朝一麵衝刷,形成一條小河蕩蕩悠悠朝前轉至樹林中消失不見。這應該是他們最先看到那條小溪的發源地。這處水源藏在這深林秘處,邊上長著茂密清幽的草和奇異亮麗的花,潭裏魚翔淺底,細雨落在水麵暈開一圈圈水痕。有種不合時宜的靜謐祥和。這景致隱在這飛沙亂石的戈壁原野上,頗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若不是時候不對,林悅倒真想真心實意地讚上一句。喻旻是個沒有意趣的俗人,欣賞不來美,驅著烏狸一腳踏進溪水裏,頓時攪得河水一片汙濁。大軍很快趕上來,山澗瞬間便被馬蹄和人聲充斥著。他們追著馬群的蹤跡順著溪流往下。不知何時雨已經沒有落了,隻剩灰色的雲層還停在當空。喻旻在一處山石林立的穀中攔上撤逃的木紮央部,雙方隔著一條河對峙。木紮央騎在馬上,龐大的身軀騎在馬上透著股滑稽。他的臂膀被喻旻刺傷,看到喻旻時條件反射地臂膀一痛,接著他用字正腔圓的大衍官話說:“中原人有句話叫以牙還牙,木紮央今天受的屈辱,來日必要全部討回。”喻旻目似積雪,漫不經心地摸著劍柄摩挲,涼涼道:“別來日了,就今天吧。”林悅匆匆趕至,打眼一掃敵軍前陣,木紮央身側的應該就是率領援軍的將領,記憶裏並沒有這個人。無名小卒怎會如此輕易就敵過李宴陽的埋伏。正在這時,不遠處有大衍斥候鳴哨,急促有力的兩聲。喻旻瞬間捕捉到這聲哨向他傳達的信息。間隙中朝林悅低聲說:“宴陽沒事。”柔然人緩慢又謹慎地朝後退,喻旻驅馬往前走了幾步,頗為愉悅地說:“木紮將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喻某耗時費力追到這來,不是專程聽你放幾句狠話的。”木紮央警惕地將刀橫在身前,隊伍仍緩慢地向後移。喻旻一言不發地盯了他片刻,拇指輕輕頂開劍鞘,拔劍的動作堪稱優雅。“弓箭手!”木紮央大吼。幾乎同時,一道盾牆立在喻旻身前。林悅手裏的神臂弓已經齊齊整整攢著三支箭,弦拉到極致。“中原人狡詐虛偽!”雙方箭弩拔張,木紮央目光森然地盯著神臂弓上泛著血氣的寒芒,一時又驚又怒,“何不與我戰場上堂堂正正決出勝負!”喻旻莫名其妙地四下一掃,聳肩問道:“你以為現在是什麽?兩軍演武場?”木紮央怒道:“不宣而戰,偷襲我營,中原人做的事!”喻旻意味深長地嘖了一聲,頗為好脾氣地勸道:“叫你們少學些我們大衍的忠孝禮義,都是精神糟粕知道麽。”林悅:“……”木紮央還在繼續齜牙怪叫,罵了一連串的東原俚語,偶爾夾著兩句清晰的大衍詞句。大意都是在指責喻旻不顧兩軍交戰禮儀,偷襲之舉實屬小人所為,不把柔然放在眼裏也給大衍國威抹黑。最後伸手向喻旻討要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