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後,恭敬地站著倆三位看似護法的人物,各個均是武功不俗的樣子。大約四五步開外,馬車的門小小地敞開,隱約可以看見,裏麵坐著一名身著與站立男人同款式白衣的貌美男子。一群人總惹得其他八卦人士側目和竊竊私語的猜測。黑袍的男人卻渾然不覺一般,麵容嚴肅,薄薄的唇瓣緊緊地抿著,像是在思考什麽十分重要的事。在馬車內的白衣男子終於忍受不住眾人圍觀的目光,想要開口問弟弟看夠沒有之時,黑衣男人終於動了動嘴角,隨即,淡淡地評價:“這山,太高。”眾:“……”耀司回到馬車,接過開陽遞過的帕子隨意擦了擦額間沾上的水汽,罵咧咧道:“你娘的球的,若不是為了那本禦劍之術,這麽高的山,大爺我才懶得——”“白眉道人邀請你,不對,是邀請我,是想要求丹蛇神壇歸還金菩提拂塵,而不是讓你再把他的禦劍之術拿走。”開陽溫和地開始講道理。“我學會了,讓蒼狼抄一遍就拿回來還給他也成。”耀司樂嗬嗬地點點頭。“……”這不是重點好嗎。“至於那個金棒棒……”“金菩提拂塵。”“哦,那個拂塵。已經不在我手上了,我沒告訴你嗎?”馬車開始磕磕巴巴地山上走,耀司喝了口水,滿臉失憶狀,“我記得我有告訴過你,那個拂塵我已經讓蒼狼去賣掉了。”開陽一聽這話就要皺眉:“那是仙家之物!你怎可就這樣——”“你前天起床用來潤喉的雪蓮茶還記得嗎?”耀司打斷他。“自然是記得的。”“你每喝下去一口,就等於那個拂塵上麵的一根毛。”開陽:“……”耀司歎氣:“最近教中開資很大,教眾從小廝到護法,每個人都該置辦一兩套新的秋冬用衣,再加上鋪蓋等物,說是不便宜,加起來,那要用的銀子就大了,所以賬房資金很緊。再加上秋日就要來臨,冬日就不遠了,你身體一向畏寒——”開陽無言地移開目光:“弟弟這樣孝順,讓為兄好生感動。”“應該的,應該的。”耀司一頓之後,笑了笑撓撓頭,被誇獎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在為兄沒被凍死之前,你可否能告訴為兄,兩手空空,為兄該怎麽麵對沉浸在鎮教之寶歸來幻想之中的白眉道人?”耀司神秘地從開陽屁股底下抽出一個箱子,打開,將裏麵金光閃閃如同珍品一般細致的拂塵拿出來給開陽獻寶:“你看,我特地讓人去揚州做的。以假亂真,據店家說,現在白眉道人手上那個也是這家做出來的。”開陽:“……”耀司:“放心了吧?”開陽:“你我千裏迢迢來到南方,又爬了這麽一座高山,原來就是為了把白眉道長手上的假貨翻翻新。”“定期翻新,送貨上門。”耀司嘿嘿笑著小心翼翼地將拂塵放回盒子裏擺好,再扣上蓋子。又在懷裏摸了摸,掏出一張地圖,沾沾口水,猥瑣兮兮地在麵前小桌案上寶貝似地鋪開,衝蒼狼勾了勾手指。蒼狼不明所以地湊近,待到看清那地圖上所畫之物,頓時嘴角抽搐。那赫然就是完整的白眉道觀地形圖,練功房和書房被標上了血紅的重點標誌。耀司清了清嗓子:“既然來了,就不要白走一趟。總要帶點紀念品,以後時不時也好拿出來回憶一下美好的時光。”蒼狼:“……”開陽:“……”正當眾人無語之際,忽而聽見外麵傳來少女銀鈴般清脆的笑:“表哥,我爬不上去了,表哥,你背我上去吧!”魔音攝魂。耀司原本滿臉得瑟的樣子一僵。果然,下一刻,簫且意那老王八的聲音就傳入耳裏,隻聽他充滿寵溺地說:“好,看表哥帶你飛上去。”“……蒼狼。”“屬下……呃,教主,你還是叫白栗白左使吧。”耀司臉色黑如墨炭:“少廢話。你出去轉告簫盟主,叫他千萬慢慢飛,小心前方帶刺的薔薇。”作者有話要說:強調下,簫且意除了耀司沒別人,簫筱眉自己有老公的(喂),嗶嘰神馬的,一句話嫌多啊!!第七章 簫筱眉一聽眼前這濃眉大眼滿臉苦逼的護法的轉告,沒用半刻就猜到馬車中的人是誰。於是撇撇嘴,利落地從簫且意背上爬下來。簫且意先前是在丹蛇神壇見過這個護法的,可是他關心的卻不是這個,隻見他有些莫名地皺起眉:“他也來了?”“主子他……他怎麽不能來?”蒼狼反問。“江湖中魚龍混雜,卻是不適合他那樣單純的人的。”“噗——”簫筱眉先不客氣地噴了一地。蒼狼也是滿臉吃蒼蠅的德性。“再說,他傷已然痊愈了嗎?”簫且意下意識地看看自己的手,“我還以為,至少三個月才能下地走動。”“主子隻用兩個星期就可下地行動,讓您失望了。至於我家主子有沒有痊愈,這就與簫盟主無關。”蒼狼垂目,不卑不亢道,“主子的話已帶到,告辭。”“……”望著蒼狼忿恨離開的背影,簫且意很無辜扭臉看表妹,“我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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