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且意竟然恍惚地覺得嫉妒。潛意識告訴他,他的東西,被人家碰了。耀司卻還要滿臉囂張地挑釁,他斜睨簫且意道:“簫盟主,若非與我這個魔教之人勾結不清,我怕你早就淹死在白眉暗河。”白意在其身後一聽,頓時也有些吃驚,於是兩步上前扳著耀司的肩膀強行轉向自己,嗓音陰沉道:“你竟又與其他男人糾纏不清,光漠鷹一個還不夠麽?”“又”,妙哉!光天化日當著簫且意的麵,再次被翻出一筆糊塗賬,耀司尷尬地拍掉白意得手,哼哼兩聲扭臉:“你知道得太多了。”簫且意聞言,那戴了兩頂綠帽子的感覺來得他自己也莫名其妙。於是挑挑眉,打斷他們的話,竟脫口而出道:“耀司,你果真欠管教。”“……”“……”“……”一句話,把在場三個人都說的具是一怔。耀司動作一僵,收斂起了那副囂張的神情,轉而扭臉,滿臉探究地歪著頭瞅怪物似地瞅簫且意。良久,他收回目光,徑自摸摸鼻子,悻悻道:“能管住老子的人早死了,您哪位?”耀司話一落,就聽見後山白眉道教的寢戒鍾再次沉沉地響了起來。簫且意順勢就不再搭他那詭異得緊得話,轉而看向白意。少年不耐煩地皺皺眉,似是煩極了這種規矩。剛想提步離去,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停住腳步,轉過身來,伸手用力揩了揩耀司的唇角,摩挲出一片微紅才滿意地放手,最後麵無表情陰沉著聲音道:“明天來書房找我。”“不去。”幹你娘,揩那麽用力。耀司咧咧火辣的唇角,毫不猶豫地回答。“我知道你想要什麽。”白意試圖誘惑。“他要什麽我不能給?”簫且意在旁邊涼涼地插嘴。“無事獻殷勤。”“跟你不熟,要你大爺。”這回是異口同聲,簫且意無語凝噎。耀司不爽地揉揉嘴角瞥了眼白意,說話有點漏風,模樣倒是顯得更加欠揍:“我要找什麽我會自己找,你少管。”白意下意識地捏了捏自己首席弟子的青衫,終於發現自己和這個滿臉坦然的小偷似乎有點難以溝通。然後耀司不耐煩了:“你怎麽還不去睡覺?都撞第二下鍾了。”白意:“……”耀司又打了個嗬欠,眯眯眼:“去啊,你不睡我怎麽安心睡?”白意:“……”簫且意:“……”耀司:“好,明天我去找你。”白意:“好,明日午時,南院書房我等你。”耀司:“嗯。”語罷,青衣少年當真扭頭就走了。幹淨利落得耀司都有點發愣。“……怎麽這麽好騙。”耀司呆立片刻,回頭一看,簫且意也不見了,耀司又呆了,這貨什麽時候走的?……麵對空無一人的院落,耀司終於無語了,感情那王八蛋就是給人添堵來的?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了?……算了。姓簫的哪次不是這樣。“……”縮縮鼻涕,耀司覺得自己有點淒涼。夜。陣陣秋風之後,外麵竟然嘩啦嘩啦地下起大雨。耀司本非淺睡之人,在加上今天疲憊至極,按道理不該在半夜醒來。可能是被凍醒了。耀司迷迷糊糊地想著,順手拽了拽被子,翻個身想繼續睡。這一翻就翻出鬼來了。床頭前默默地站了個高大壯碩身影,無聲無息地背對著自然光,一片黑暗之中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耀司被嚇的一個哆嗦,伸手就想去抓放在枕邊的長鞭,豈知那床邊之人比他更快!在他指尖剛碰到鞭子邊緣還沒來及抓起,那人一把鎖住他的脈門,飛快將他的手粗魯地折了回去!“簫且意!”這一接觸,耀司就立刻知道這人是哪位,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噓。”不知從哪帶來的渾濁酒氣氣息撲麵而來,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在耀司耳邊響起,“乖乖的,別動。”“你去哪喝了那麽多酒——不對!你在這裏幹什麽!”耀司被噴在耳際邊緣的曖昧刺激得炸了毛,頭皮一陣陣地發麻。醉得不成人形的簫且意卻還是能自如地跟他隨手拆招,十幾個來回之後就輕易地將耀司牢牢地摁回床上,接著男人略一沉吟,長腿一邁,就跟著滾上了床。小木床被兩個大男人擠得很開心,發出一聲“吱呀”的歡叫。單手扣著耀司的雙手脫到床邊,麻利地用床幃繩牢牢捆住高高吊起,一係列動作流暢自如,一氣嗬成,把耀司嚇得目瞪口呆。真正的目瞪口呆。試圖掙脫捆綁結果發現越掙越緊,耀司滿臉黑線地問低頭開始摸索自己腰帶的男人:“你從哪學來這種不三不四的東西?”“書房裏的書。”簫且意頭也不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