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越星河很快就壓抑下了自己的憤怒,他起身站到了陸逸雲的身後,對他冷冷說道,“你若死了,會有無辜的人受你連累。若你不在乎的話,那就請便吧。”  陸逸雲自然知道越星河這是在用十八威脅自己。  他那疏朗的眉宇微微一揚,慢慢攥緊了拳,忽然竟出手打向了身後的越星河。  幾日來的休養讓陸逸雲又恢複了些許元氣,隻是他的穴位仍被越星河製住,內息自然派不上用場,而這一拳也僅僅是他泄恨之舉。  不曾提防的越星河挨了陸逸雲這不輕不重的一拳,這才趕緊退步閃開。  一時間,他都幾乎忘記了自己眼前這個憔悴蒼白的男人曾是威震江湖,武功絕世的風華穀穀主。  好在他並沒有解去陸逸雲幾處大穴上的禁製,要不然當胸受了對方這麽一拳,不死也要賠去半條命。  越星河揉著胸口疼痛的部位,碧眼裏燃起了騰騰的怒火,而陸逸雲卻是毫無懼怕地盯著他,身形站得筆挺。  兩人這樣對峙了片刻,越星河眼中的神色一變,竟轉出幾分戲謔的笑意來。  他反手摸出自己腰間隨身藏的短刀丟到了陸逸雲麵前,說道,“你現在內力全無,自然不易殺我。要不用這個好了!”  陸逸雲有些不解越星河為什麽要這麽做,那雙淡墨色的眼裏也流露出了幾分疑惑與猶疑。  他實在看不清這個狡詐陰狠的男人,要不然也不至屢次受對方欺弄了。  看見陸逸雲不動,越星河親自上前撿起了裝在寶石刀鞘裏的短刀,一把拔出來,走到了陸逸雲的身邊。  他用刀刃輕輕地貼著陸逸雲的臉,麵露癡狂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在風華穀的地牢十三年最想做的事是什麽?”  陸逸雲自然不能回答他,隻是冷靜地看著越星河那張越發瘋狂的麵容漸漸扭曲。  “你肯定以為我最想做的就是能逃出去,然後狠狠報複你。嗬嗬……其實我最想做的也是你現在最想做的一樣,那就是——死。可我死了又怎樣?你就算會難過又能為我難過多久?而且我的屍體恐怕都要爛了才會有人發現。你看,現在我每天都來陪你,可是在那地牢下麵,從沒人理會我,噢,也不是……每次他們找到借口要對我用刑折磨我時就會理會我了。那種長時間的孤獨與寂寞的折磨是你不曾體會過的,就算是我也會被逼瘋的。所以我隻有恨你恨風華穀才能堅持著清醒地活下去,我無數次想過,要是你能親手殺了我那該多好?死在你手上或許還算有點意義。可你一點都舍不得我死呢,既然你都舍不得我死,我也隻好不死了。逸雲,你當初為什麽不殺我?要是早點殺了我,什麽事都沒有了,我可以少受許多折磨,你也可以繼續做你的風華穀穀主,那麽……你現在是不是後悔得厲害?沒關係,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說完話,越星河握著短刀的手微微一轉,將短刀已塞到了陸逸雲的手心。  他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寬闊厚實的胸膛,指了指心窩處。  “被關了整整十三年的我,其實已經沒什麽心思繼續再做墨衣教的教主了,該報複的我也報複了,繼續活在這世上也不過是沉溺在仇恨與瘋狂之中,我雖然折磨你,可我的心裏真的很難受。我不想傷害你,隻是我實在壓製不住自己內心的仇恨。我何嚐不想像普通人那樣過上平靜的日子,和自己喜歡的人和孩子一起生活?可你知道,對於我來說,一切都隻是癡人說夢。或許隻有死,才能讓我從對你愛恨兩難的境地裏解脫吧。所以,你就成全我,讓我在還沒有做出後悔到無法彌補的事情之前,讓我先走一步吧。”  越星河勾起唇角衝陸逸雲苦澀地一笑,碧眼中竟滿含期待。  陸逸雲看了看手中的短刀,又看了看越星河釋然的笑容,舉棋不定。  的確,他應該趁這個機會殺了越星河,若他一死,那麽正在對江湖侵蝕的墨衣教也必然會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創,自己也算對放這魔頭出來做了一些彌補。可是……  越星河此刻也在觀察著陸逸雲的神色,說實話,他一點也不擔心陸逸雲會真地下手殺了自己,相反,他可以感到陸逸雲變得更加的糾結與痛苦了,而這正是他所要的。  一點點地卸下對方的防備,一點點地占據對方的心房,與其讓陸逸雲與自己為敵,不如想辦法讓他成為自己這邊的助力。  到時候,風華穀穀主陸逸雲將是自己稱霸武林的最好棋子。  果然,陸逸雲並沒有動手,到最後他手中的短刀也猛然落地。  越星河看著陸逸雲倒退了兩步,然後跌坐在椅子上,一臉的落寞,一臉的無奈。  知道對方不忍殺自己到底還是讓越星河心中頗為喜悅和感動,他快步走了上去,低頭捧住了陸逸雲的臉,然後狠狠地吻住了對方的嘴。  “逸雲,我就知道這世間唯有你才是對我真的好。你我之間的愛恨終究是愛大於恨的,我們彼此都別再糾結一些過往的恩怨了,咱們像當初那般再一起好好生活,好嗎?”  說完話,越星河又一把拽起了陸逸雲,將對方推到了床上,然後自己也躺下去與陸逸雲再度擁吻在一起。  整個過程中陸逸雲都顯得有些被動,但是當他的衣服被越星河的手扯開之後,他那雙淡墨色的眼裏卻有什麽東西起了變化。  忽然,他狠狠地咬了咬越星河的嘴唇,然後一個翻身將越星河壓在了身下,雙手按住對方受過傷的肩頭,緊緊地壓製住了身下人妄圖的反抗。  第 86 章  雖然越星河真要掙紮的話,現在內力盡失的陸逸雲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難得對方會表現得這麽主動,越星河一時倒也不再反抗了。  他的碧眼裏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溫和笑意,就那麽含情脈脈地盯著陸逸雲。  “逸雲,這十多年來,你我都沒有好好親熱過了。當初你想和我親熱,我也不願應允。今日,難得你我都有這興致,我從了你便是。”  說著話,越星河費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陸逸雲按在自己肩頭的雙手,然後慢慢坐起身來,開始輕輕脫去對方身上的衣物。  陸逸雲的情緒尚未完全平複,當他察覺自己身上的衣物快被脫光之時,那雙淡墨色的眼裏才匆匆掠過一抹慌張。  “嗬嗬……”  他張大嘴,無奈口中隻能發出一陣嘶啞的氣聲,越星河也不知他到底想說什麽,仍是按部就班地將他的下裳也一並除去。  待到陸逸雲被脫得露出了胯間那根東西,越星河這才低頭小心將之含入了嘴中。  此處他並沒有準備上好的潤滑劑,又想到自己這麽多年不曾再受那後門撕裂之苦,自然免不得要做好前戲。  陸逸雲的臉色起初還有一些緋紅,在習慣了越星河的舔吮後倒慢慢變得平靜了。  他看著越星河認真仔細地用用嘴愛撫著自己那根東西,淡墨的眼中也漸漸多了一些隱忍的情欲。  他甚至忍不住輕輕地撫起了越星河散開的發絲,逐漸將自己全身心都交給了麵前的男人。  “嗬……”  陸逸雲雖然這段時間受盡折磨,可他畢竟也是個男人,敏感之處受了這樣的刺激讓他也禁不住變得興奮。  越星河隻恐自己將陸逸雲先一步含射了,在估摸著對方已到快感迸發邊緣時趕緊吐了出來,然後取下自己捆綁發髻的細繩小心地綁在了陸逸雲的根部,以助對方延時。  陸逸雲低頭看了眼自己那根堅硬如鐵灼灼發紅的肉器,又抬頭看了眼神色從容的越星河,緩緩伸手扶了那物在手心。  越星河用沾滿唾液的唇親了親陸逸雲的麵頰,一手絞起對方一絲墨色的長發,一邊在陸逸雲耳邊輕笑著說道,“逸雲,這麽多年,你我互相折磨,今日便讓一切恩怨都煙消雲散吧?我放不下你,你也放不下我,那麽就讓你我一起快樂快樂。”  說完話,越星河已躺了下去,他曲起雙膝,伸了雙手抱住小腿,努力往外分開,將自己的菊門大現。  占有這個男人的身體,與他一同春宵共度,這樣的想法,陸逸雲曾經想過很多很多次。  在風華穀的時候,每一次越星河被帶到地麵上來,他總是想方設法想與對方能有所肌膚之親,奈何不管他如何勸誘暗示,乃至他自己都覺得的行徑過於卑劣了,越星河都不為所動,隻要自己一碰他,他就會以死相逼,那態度足足就像阿傻嫌棄自己那般。  而現在,麵對一個願意將身體全然交托給自己的越星河,陸逸雲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對他來說,一切都變得太過陌生,他當年所愛的男人,也早在歲月的磨礪中變得讓他再也看不清。  但是身體的本能卻引導著陸逸雲將手中的東西慢慢地送入了那個溫熱的地方,因為前戲的潤滑做得不錯,陸逸雲幾乎沒遇到什麽阻力就順利地深入到了越星河的體內。  久違的刺激讓陸逸雲和越星河都幾乎同時發出了一聲呻吟,兩人的目光在昏暗的燈光下猛然交接,緊接著,便是狂風驟雨一般的烈愛燃燒。  “啊,嗚嗚……逸雲,再快一些,快一些!啊……”  越星河抱著自己的雙腿,身體隨著陸逸雲的抽插撞擊而晃動不停,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不夠,他還需要更多的刺激。  身體在受刑過後並未得到很好休養的陸逸雲如此做,實際上已是十分勉強了。  他聽到越星河那沙啞的呻吟聲之後,疏淡的眉峰略略一皺,當即便加快了速度與力道。  一下下地被刺激到興奮點,越星河也再無墨衣教教主的矜持與冷酷,他仰頭急促地嗚咽了幾聲,分身已是不可控製地激噴出了一道白影。  而氣力耗盡的陸逸雲也終於找到了放鬆的借口,他重重地喘了一聲,雙目微微一闔,下腹也是一陣抽搐,在顫抖著解開了綁在自己根部的細繩後,這才將屬於自己的精元也留在了越星河的體內。  比起躺在下麵的越星河,陸逸雲感到疲乏多了。  他連下身那根東西都來不及拔出,就那麽躺倒在了越星河的身上,虛弱而疲憊地喘起了氣,隻不過聲帶被割斷的他隻能發出陣陣喑啞的呻吟。  越星河微微睜眼看了看躺在自己身上的陸逸雲,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他探了手過去撫摸起了陸逸雲的發絲,然後又順勢將對方摟緊在了懷裏。  “瞧,我們之間這樣多好。以前爭來鬥去都是為了什麽呢……”  陸逸雲猶自趴在越星河身上喘息休息,他對越星河的話沒有做出任何回答,隻是他垂落在一旁的手忍不住慢慢攥緊了床單。  在床上抱著陸逸雲躺了一會兒,越星河想起自己還有教務要處理,這才不太情願地坐了起來。  陸逸雲顯然是累壞了,他閉著雙眼,看樣子已經睡了過去。  越星河小心地替陸逸雲擦拭了身體上留下的汙穢,又替他小心蓋好了被子之後,這才下了床。  剛一站穩,越星河便感到了後穴內傳來的火辣辣痛感,原來方才那番太過興奮,竟是讓他連痛楚的滋味都忘卻了。  好強地咬了咬牙,越星河用手指裹了一塊布巾探入後穴中擦弄了起來,他將體內陸逸雲射入的精液都沾染出來之後,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的身體特異,若是因此不小心又懷上孩子倒是麻煩,也不是說他不想有個比之阿傻更為健康可愛的孩子,隻是現在他與陸逸雲之間還有許多不確定的因素存在,他絕不能再讓自己陷入當年的困境之中。  穿回合身的墨袍,越星河回頭又看了眼睡得正安穩的陸逸雲,忍不住微微一笑,然後有些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密室的出口。  邵庭芝聽聞陸逸雲已死的消息後,心中始終有些放心不下越星河,將剛建立起來的幾處分舵托付給敖鷹之後,他借著要將剛抓到的風華穀勇武堂堂主押回總壇的借口又匆匆趕回了墨衣教,想親自試探下越星河。  越星河正在翻閱查看著邵庭芝令人飛傳回來的信息,當他看到手下們竟已將風華穀勇武堂的堂主蕭海天抓捕之後,那雙碧眼就像被點著一般,一下就亮了。  “好,哈哈哈……我正愁沒適合的人選呢。這家夥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擱下筆,拿著手中的信箋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與此同時睡在越星河床上的阿傻被他的笑聲所吵醒,一下就翻身坐了起來。  透過紗帳看到了心心念念的碧眼叔叔,在墨衣教裏過得委實寂寞的阿傻急忙連滾帶爬地朝越星河這邊撲了過來。  “碧眼蜀黍哦……”阿傻小聲地喚著越星河,可憐兮兮地望著對方。  越星河見是兒子過了,也不吝嗇,當即便俯身親了這小子一口,然後單手將他抱上了大腿。  “怎麽不睡啦?我吵著你了嗎?”  阿傻搖了搖頭,被越星河抱著的感覺讓他感到無比的溫馨與安寧,倦意再次襲來的他幹脆就這麽賴在了對方懷中。  “安心地睡吧,孩子。不久之後,我們一家就能過上團聚的日子了,到時候你爹爹也隻有答應與你我一起生活吧。”  想著心中的謀劃,越星河臉上的笑容顯得格外燦爛。  正當他準備起身去洗浴一下,然後再陪阿傻一起休息時,守候在外的影衛向他啟稟道,“教主,副教主方才已押了蕭海天回來,他有要事要稟告您。”  越星河哄了阿傻一個人先睡,思慮了須臾便點頭道,“好吧。讓他去偏廳等著,我馬上就來。”  等在越星河居所偏廳裏的除了邵庭芝之外,還有一個被押著跪在地上,渾身捆綁得結結實實,嘴裏因為塞了布團而不斷嗚咽的高大男子。  對方橫眉怒目,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樣,渾身上下也血跡斑斑,他正是風華穀勇武堂的堂主蕭海天。  邵庭芝悠然自在地品著茶,偶爾會斜睨一眼身邊妄圖掙紮的男人,對他笑著說道,“怎麽,蕭堂主是不是也渴了?你們還不去倒杯茶給蕭堂主解解渴?”  押著蕭海天的手下聽令,立即倒了一杯茶水,順手拔出對方口中的布團。  蕭海天得了機會,哪裏還忍得下絲毫,當即就不知好歹地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妖人,要殺要刮隨便你,休想從老子這裏得到一絲風華穀的秘密!”  他剛一口氣罵完,發髻已被人狠狠拽起,接著一杯茶水便不管不顧地直接倒入了他的嘴裏,嗆得他一陣劇烈地咳嗽。  邵庭芝輕蔑地瞥了麵紅筋漲的蕭海天一眼,說道,“蕭堂主若是覺得不夠解渴,這一壺茶我都可以賜給你。哼,來人啊,給我好好伺候下蕭堂主喝茶!”  看著蕭海天使勁掙紮的樣子,邵庭芝也生出了幾分興趣,他眉梢微揚,看上去既有幾分豔色,又有幾分陰狠。  這時候,一個黯淡的剪影一下投入了偏廳之中,邵庭芝頓時一驚,趕緊抬頭去看。  越星河穿著一襲袞金邊的墨袍,背負著雙手,緩步走了過來,讓邵庭芝最為吃驚的是,他發現對方的步履竟是前所未有的虛浮,甚至還有一些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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