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滋味,確實可以回味好久…… 好久…… 他看不清江盛的神色了,他的眼前陣陣發黑,腳也發軟了。 他委□子,摸到了堅硬而粗糙的黃土。 他不知怎的,好想歎一口氣。 丞相有何得(全) “這太奇怪了,他肺腑受到重創,本應當場斃命……現在經絡卻自行運轉真氣,毫無損傷!” 女聲。 “那他為何還不醒?” 男聲。 “我以金針探脈……你一定無法想象。” 女聲。 “怎麽?” 男聲。 “他的經脈運行正常,但心髒跳動速度是正常人的三分之一……這根本無法維持正常活動!” 女聲。變大。 “其實他當年昏睡不醒也很是奇怪,其他人都死了,隻有他活了下來……” 男聲。變低。 “不論怎樣,江盛,我以小丘仙藥仙堂堂主的身份擔保,他這樣一定無法活下去沒有人能。即便他醒過來,他的行動也會越來越遲緩,越來越疲憊,直到最後徹底停下來,永遠睡過去……” 女聲。 “一定還有辦法。” 男聲。 “一定還有辦法……” 男聲…… 禾後寒睜開眼睛。 累。 眼皮都沉得壓了幾十層似的。 第一眼。 江盛。 第二眼。 常思。 江盛猛地撲過來,眼神在他臉上貪婪地巡視著,要用視線把他永遠網住拴牢似的。 他緊緊握住他的手,用微微發抖的手。 禾後寒皺了下眉頭,張開嘴,嗓音啞的不像話:“疼……” 江盛連忙鬆開手,小心翼翼的,緊張地看著他,輕聲好似聲音大一點都會讓他昏過去似的,“瑞聲,瑞聲……” 叫了半天,卻沒有下文。 禾後寒看著江盛,桃花目蒙塵,臉頰凹陷,憔悴得很。 他張了張嘴,聲音又小又微弱:“水……” 常思就在後邊,立刻遞過一個茶碗。 禾後寒濕了濕嗓子,問:“多久了……” 江盛聽了,說:“一個月有餘。” 禾後寒心中一驚,又是這麽久,他繼續問:“這是哪?” 不待江盛說話,常思先在後邊開口了:“小丘仙,藥仙堂。” 禾後寒眼神轉向常思,極細微地動了動下巴,輕聲道:“多謝常姑娘。” 常思微微搖頭,道:“你應該謝江盛,當年是他找我出海……我才能研究出這套施針手法,你現在才能得救。還有你師兄,山下的官兵頭領正好是他帶過的兵,江盛才能把你送到我這兒來。” 禾後寒有些發愣,思考的速度好像都變慢了,他記憶裏的常思還是個有些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不過幾年時光,卻變了個人似的,幹練,成熟,有條有理。 他又有點累了,閉上了眼睛,疲憊感洶湧襲來,他吃力地吐出幾個字:“我快要死了吧……” 手腕一緊,可那疼痛也淡了。 黑暗。 又是不知多久。 渾渾噩噩的。 “昨天有人送了封信來,署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