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歸順,我願向朝廷請命,任周周為滇南巡撫,隻要你願意配合朝廷,周周將盡心竭力在此地播種文明。”“怎麽樣,拉庸?”洞內小卒隻粗通漢語,對沈越此番長篇大論多不能理解,見沈越語氣霸道,眾小卒隻當沈越在挑釁,便紛紛拉弓拔劍,準備迎戰。此時洞內,僅有沈越和周副將兩名漢人。然而,拉庸朝後擺手,小卒們接令,退到一邊,緊接著,拉庸竟麵朝沈越,緩緩跪下:“我父親曾說,人與禽獸的不同,在於人有‘尊嚴’。沈將軍,一直以來,我們不願歸順,是生而為人,我們想保留自己的尊嚴。可朝廷派來的官差,沒有哪位不拿我們當蠻子看待,甚至以對付牲畜方式,強製我的族人搬遷到平地,隻為方便他們管治。”“如果是這樣,我拉莫一族,誓死不服。”“可今天,沈將軍讓我看到了希望。您不嫌我們髒臭,和我們一同飲下羊乳酒,讓我帶您領略雲圖風光,甚至為我的族人……燒飯做菜。我記得漢人有句話,叫做‘近朱者赤’,周副將是沈將軍帶來的,我相信周副將和沈將軍一樣,也有海一般的胸懷,能夠和我們在同一片白雲下,共生共處。”“所以,我拉庸代替族人,在此向伏羲天神發誓,拉莫一族願服從沈將軍,沈將軍天威,拉莫人從此、永不複反!”說罷,拉庸重重一記磕頭。片刻,沈越將拉庸攙起,反手拭掉眼角淚花,才開口:“我深信大王,相信大王定不負聖上重托、子民之望。大王看看,這次朝廷為你們準備的東西。”拉庸出洞,見門口幾十輛馬車排開,每一台上所載,是各式各樣的農具,滿滿當當、密密匝匝。……回到營地,沈越沒有立即入內,一個眼神,周副將便會意,策馬跟著沈越繞營騎行。沈越率先開口:“周周,你盡管放心。你妻兒我定會拜托蘇州親友替你好生照料。等你熟悉了這邊,想接妻兒過來生活時,我派人將他們護送過來。”周副將抱拳:“我本是待罪之人,仰賴將軍舉薦,才得以脫下枷鎖……”沈越最不喜這些客套話,直接打住:“夠啦。剛剛允諾的,對我而言不過小事一樁,你大可不必覺得承了我的情。再說,舉薦你,是想你為朝廷出力。經你之手,若真能實現這片土地得安寧,那我就如願以償了。”“卑職必當不負沈將軍厚望。”話題一轉,周副將又感歎,“清側那些年,隻聽過將軍‘沈羅刹’的外號,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未料想,今日將軍僅出動匹馬片甲,就解決了朝廷長久以來的心頭之患,比傳說的更神!”沈越擺擺手,懶洋洋道:“哎,這幫人,說好聽點,叫民風淳樸;說難聽了,就是頭腦簡單。我們那套複雜的綱常倫理,在這是行不通的,得因地製宜,才能標本兼治。”說時,二人掉轉馬頭往回走。沈越見周周欲言又止,便一口戳穿:“你想說什麽就說吧,又不是文官,這麽瞻前顧後作甚。”周副將笑笑:“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就是覺得沈將軍變了。”“噢?我怎麽變了?說來聽聽。”“沈將軍那層戾氣,沒有了。”周副將抬頭望滿天繁星,陷入回憶,“我初見將軍,是徐州城破那一天,我作為徐州知府被捕。入城時將士們有得意的,有高興的,也有囂張的,但唯獨沈將軍,始終板著臉,一言不發。”沈越不由失笑,因為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些變化。仔細回想,這些轉變,似乎就是從找回阿鯉開始的。等等,沈越驀地一嚇,忙問:“我們出征多久了?”“今天臘月初七。返程我們卸了農具,輕車簡行,想必年前可趕赴北都……”餘下的話沈越沒聽進去了,他隻想到這一個多月以來,尋壑隻給自己寄了一封家書,哦不,寄了一封信,算不上家書是因為尋壑在信內隻問了一個問題:“晏如和引章不日完婚,沈爺允否?”允你妹!老公出征在外不問問飯吃飽沒、覺睡得香嗎、穿得暖嗎、有沒有受傷……再不濟來一句‘甚是想念’沈越也心滿意足了,可這蠢犢子……欺人太甚!!!目睹了沈越先是勾唇一笑、隨後若有所思、之後痛心疾首、再然後咬牙切齒、到眼下揪著收放信件的小廝逼問‘今天有老子的信沒’的轉變,周副將的小眼神由滿懷崇敬,變為狐疑,再變為震驚,到現在拿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自己頂頭上司。“將軍,您……您怎麽了?”沈越如夢初醒,撫平小將被自己揪皺的領口,若無其事道:“沒事。”經過一處營帳時,男人的粗|喘、女人的**、肉體拍打的聲音交織。周副將小心問:“將軍,這一個多月都沒見您泄火,要不要……”“不用。”沈越回身拍拍周周胳膊,“這幾年你深陷囹圄,出獄後又忙著趕路備戰,你才是辛苦了,進去享受一回吧。”說罷也沒管周周答沒答應,直接走向自己帳篷了。回到營帳,沈越揮退服侍的小兵,自行脫去鎧甲。而後,沈越從櫃上拖出一袋包裹,解開,裏頭隻是兩件洗得褪色的中衣。然而沈越卻像對待珍寶似的,小心翼翼將之環抱在手臂,埋首其中,細嗅良久。終於站得累了,沈越帶著衣物坐到搖椅上,將這兩件單衣覆蓋在臉,在熟悉的氣息中迷迷糊糊睡去了。這一覺,沈越夢到尋壑用手給自己辦事,如此而已,卻已叫沈越接連射了幾回。睡夢變淺,快|感卻越發清晰,似乎此刻就有這麽一雙手,在自己身上遊走。沈越猛地驚醒,果真感覺有人手在撫摸,雖然麵上覆著衣物,可沈越憑直覺將人反扣在地,跳起的同時衣物掉落,沈越才看清,來著是一赤|身裸|體的少年,正瞪著水汪汪又無辜的大眼看著自己。沈越低頭,見自己那物劍拔弩張,昂揚得不行,而少年胸前已黏糊糊一片,此刻還不斷下淌。看來剛剛無上的愉悅,既是夢,又是現實。“你做了些什麽!”“拉庸送來的孩子,剝幹淨確認安全我才放進去的。大人多日勞累,有火得及時泄,憋著不好……”周副將在帳外一板一眼答道。“泄你妹!我有家室,有婦之夫,你瞎安排什麽!”沈越邊擦身子邊咆哮。周副將大驚:“啊?我聽將士們說沈將軍您一直沒有續弦啊怎麽會?”“我老婆是男人,可以了吧。”“啊?”“滾!”沈越就要把這孩子也轟出去,可少年趕忙用漢語辯解:“我沒用下麵,我用手,將軍不要生氣。”說著接連比劃幾個擼|管動作。對著這麽個孩子,沈越能氣什麽呢,歎了一口氣,沈越無奈道:“穿上衣服吧。”外頭扔進幾件皮毛,少年趕忙跑過去撿起穿好。“我這幾天太累了,一下子睡死過去,才讓你有機可乘。”少年低著頭挨訓,斜眼見沈越起身時掉落的那幾件單衣,少年想伸手撿起,卻被沈越嗬住:“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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