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南燭笑道:“我非但不討厭你,而且好像還很喜歡你,景軒你說這可怎麽辦?”江懷柔脊背挺的筆直,“你,你又騙我!上過幾次當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麽?”“閉上眼,”南燭給了他一記深吻,又送了頂高帽子出去,“用心感受……感覺是不會騙人的,景軒這麽聰明想必能辨得出我話中真假。”江懷柔果真不好再辯駁,卻轉過臉嘀咕道:“我感覺你就不像個好東西。”南燭臉皮一向厚,隻當沒聽到他的低語,攬著他肩膀將人偎到自己懷裏,“看流星吧。”整片天空繁星就像水洗後的鑽石,一塵不染閃閃發亮,流星在灰藍天空劃出條條亮線,轉眼消失不見。江懷柔道:“據說星星跟地上的人是一一對應的,今晚掉了這麽多,是不是又要死很多人?”南燭摸著他頭道:“我們那裏的說法不一樣,說是對著流星許願,什麽夢想都可以實現。”“我想殺了南燭!”“這個不行……”“南燭去死吧!”“這麽盼著老公死,你難道想守寡不成?”江懷柔趁他抬頭時在他脖子上啃一口,“咬死你!”他明明用了七分力,南燭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反而可惡的笑道:e on baby~”江懷柔奇道:“你說什麽?”南燭緊緊攬住他的腰,聲音又低沉了下去,“我說……白天的事,對不起。”江懷柔滿臉詫異,“你在跟我道歉麽?”“是。”“本公子拒絕接受。”“為什麽?”“一刀將人砍個半死再惺惺作態的說兩句無關痛癢的話,換作是你,你接受麽?”在自尊心極強的江懷柔看來,白天情形著實跟拿刀殺他沒什麽兩樣。意料之中的答案,南燭笑著道:“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不知江公子要怎麽才能接受在下的歉意?”江懷柔摳著他手指轉動眼珠,“你把鍾離榮紫殺了,或者讓他當著永樂宮人的麵兒給我下跪道歉。”“這怕是不成,我留著他還有用途,不過……”“不過什麽?”南燭道:“我已經計劃好過兩天將他送回東寧,隻要出了夜池,隨便你怎麽折騰我都不會插手。”放在眼皮下且奈何不了他,更何況是待他回到東寧去?江懷柔知南燭故意為難,冷笑道:“你想讓他恢複皇族身份接替東寧政權,然後把他當成傀儡一樣操縱?”南燭道:“一個冠冕堂皇的身份有時要比成千萬馬的兵馬更有用。”“所以你就強迫我留在夜池,將來借以要挾我皇兄?”南燭用食指抬起他下巴,道:“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不會太好聽,但絕對是真話。雖然你身份顯貴,但是在我眼裏卻遠不及鍾離榮紫有用。而且你同江銘、江誠關係並不親密融洽,即便當作籌碼也討不了多少便宜。更何況留你在夜池,還會招井嵐、白輝容的記恨,實在是得不償失,弊大於利。”這話無疑像利刃一樣刺傷江懷柔,他冷哼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肯讓我走?”“有兩個原因,”南燭手指嫻熟的沿著他臉部輪廓遊走,“第一個方才說過了,我喜歡你。第二麽,難道不是你自己想留在我身邊?”江懷柔羞怒道:“少胡說八道,誰想留在你……”南燭用親吻將他後半句吞了下去,待察覺江懷柔呼吸急促後方才將唇移開,“你不想摸清我的想法?不想知道我會什麽時候對月華不利?不想在最關鍵的時候給我致命一擊?”他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每個都無比犀利直戳在江懷柔要害上。江懷柔抿著唇不說話,眼神卻陰沉無比,“我說過一定要殺了你,不想死在我手中現在就殺了我!”南燭在他耳朵上吹了口氣,“這麽美好的夜晚談這些多煞風景,不如跟老公做些有趣的事。”“你瘋了?這裏可是……”江懷柔緊張的差點要跳起來。雖然是空無一人的觀星台,可是平常被人仰望膜拜的建築,露天野外離天還這麽近,他現在怎麽能有這種褻瀆神靈的想法?!“怕什麽,不會有外人來打擾我們的。”南燭的手滑進他衣襟中,像剝粽子一樣三兩下把衣服扯開。一如方才高空夜行,刺激而又讓人恐懼不安。滿天星鬥似乎化成了無數圍觀的眼睛,每一下閃動都讓江懷柔羞怯不已。溫柔的夜風像情人的手,不遺餘力撫過他身體每一寸肌膚,他微微閉起眼,喘息道:“不要……有人在看……”南燭親著他欲拒還休的手心,笑著問:“哪裏有人?”江懷柔急道:“天上,還有這黑色的地方,都藏的有眼睛……很多眼睛……”知是因為他緊張過度,南燭噙著壞笑調侃道,“看得到吃不到,讓他們羨慕死好了。”被南燭摸著安慰了好一會兒,江懷柔才慢慢卸下緊張,胳膊卻不小心觸到圍石台,立刻發出淒慘驚呼,“好痛!”南燭扶著他翻了個身,讓江懷柔趴到自己身上,吹著他碰到的胳膊,“老公皮糙肉厚,勉為其難替你當回肉床,算不算對你好?”他身體結實肩膀寬而結實,比起又冷又硬的石頭自然要舒服許多,江懷柔道:“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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