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會武,更不知道皇帝讓他想辦法捉拿的一簇菊就是他,隻把他當珍寶捧在手心罷了。 姚臬撫了撫胸口,微微笑著坐下,“獻醜了,還望俞兄莫怪。” “哪裏哪裏,賢弟捂技了得,為兄大開眼界,叔父說的遊園,侄兒當然願意前往,不知賢弟是否同去?” 俞賜笑得滿心歡喜,隻是姚臬看著那雙眼眸就覺得古怪,這俞賜也挺斯文的一人吧,怎麽會有這麽犀利的目光?他歪頭想了想,又看到家丁跌跌撞撞的跑進堂屋,朝老爹一鞠,匆忙道,“王爺,門外有一怪人,自稱是王爺的侄兒,非要進府,小的怎麽攔都攔不下。” “叫人轟出去便是。”姚程風不屑的揮手下令,心裏可煩躁了咧,當然還有些膩味兒,要知道,他的寶貝兒子可是出了名的美人,想見他的人海了去了,經常就有那麽幾個大膽的跑來冒充他的乖侄子,目的就是進府見著姚臬。 “可是王爺,小的看他衣著華麗,氣宇非凡,不像是前些日子的那些庶民,而且他說他也姓姚……” “姓姚?”這下姚程風驚了,在晉陽城,可沒人敢瞎說自己姓姚,如果有人說,隻能是事實,不能是口誤,他就慌神了,忙起身催促,“劉七,走走,帶本王去看看。” 該不會那家夥來了吧?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大步流星的走出堂屋。 這下好了,屋裏就剩兩人。 姚臬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一手架在桌上,身體傾向俞賜,小聲的說,“俞兄,其實賢弟我不光‘會聞’,還很會吻……” 瞧瞧,他又胡亂勾引人了,他就喜歡看到別人那種被誘惑的表情,欣喜、興奮,躍躍欲試,還特期待。俞賜現在就是這樣的表情。 他很滿意,起身走到他身邊,軟綿綿的手搭上俞賜的肩,然後很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風情萬種的拋著媚眼,優雅的坐上俞賜的腿,“俞兄想見識見識嗎?” 他正得意著呢,不料俞賜忽然勾住他的腰,一把將他摟在懷裏,力道有些大。 姚臬心口一抽,看到俞賜眼中閃著的銳利光芒,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果不其然,掛在俞賜嘴角的笑變了意味,之前還是紳士款款的,眨眼間就變得有些邪惡、有些奸詐,隻見他把嘴唇附在姚臬耳邊,嘲弄的說: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繼續假裝柔弱如何?” 第六章 誰都能上他 俞賜啊俞賜,你以為看穿他的龜息術就能吃到豆腐麽?你以為自己肚子裏的壞水比他姚臬多麽?你以為把音量降低、把力量加大他就害怕、就要屈服麽? 你也太小看姚臬了。 姚臬可已經在盤算怎麽征服這隻壞蟲子了,雖然他臉上還是一副驚訝的表情。 在長輩麵前裝乖乖牌?哼,俞賜,我姚臬不把你收了,你就不知道啥叫美人也有幾顆牙! 姚臬忽然咧開嘴,笑得真是魅力四射,桃花眼眨巴著就見桃花遍地開,他張著嘴,配合著自己的動作發出“昂~”的聲音,然後一口咬住俞賜的耳垂。 他可沒用勁,用勁會疼啊。他的目的可不是要俞賜疼,而是要他有反應。俞賜不是以為自己看穿他的本質了嗎?那就讓他這麽以為好了。 更何況,俞賜也是個美男子,他姚臬對美男向來是來者不拒,淫-亂?不,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意識到自己的這副軀體不過是引起別人性-欲的道具罷了,誰會愛上他?說愛他,隻是愛著他的容貌,愛著他黃金比例的身軀,和歡-愛時的姿態。 他又會愛上誰?六年前,在那座金陵山上,在那棵桃花樹下,在那個男人說“我要娶白蒙為妻”之後,他就知道,愛情,不過是一場床夢,循環漸進,高潮迭起,然後疲軟,絕不會死灰複燃。 “嘶……你這妖精,想咬掉我的耳朵?” 俞賜的聲音傳來,姚臬才發現自己因為失神而太用力,俞賜的耳垂嵌上了兩個殷紅的牙印,他抬起頭來,有些生氣。 又想起那件事,已經過去六年的破事。 “你說我假裝柔弱,我當然就要表現得強硬一點啦,怎麽,嫌痛?”他熟練的藏起自己的情感,對俞賜邪魅的笑著。 俞賜勾住他的下巴,嘴歪過一旁,“當然痛,我需要解藥。”說罷,他吻上姚臬,狠狠的允吸著他的唇,舌尖很輕易的就進入到口腔裏,一發不可收拾,著魔似的越探越深,越纏越亂。 姚臬幾乎就要窒息,這麽激烈的吻,唇齒相撞,火花間他似乎看見一張熟悉的臉,似乎聽見自己哭喊著對那張臉說“你娶,你去娶,娶了她,永遠不要來見我”,轉眼即逝,而後變成另一種口吻,“你憑什麽管我,你有什麽資格來打擾我享樂,我願意在誰身下是我的事……對,我就是這麽淫-亂,除了你,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上我!” 心煩意亂,柳眉緊蹙,他勾緊俞賜的脖子,瘋狂的回應他的吻,即使下一刻窒息也好。 他就在想今天的自己是怎麽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觸碰的記憶,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他一直都隱藏得很好不是嗎?為什麽還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為什麽心還是會痛? 那個人的名字在腦海裏跳著歡快的舞蹈,像變戲法似的,動一動,就多一個,再動一動,就多四個……越來越多,占滿大腦。 姚臬,你真懦弱。 一滴不明物體從嘴角溜進口腔,有點鹹,有點苦,俞賜也嚐到這般味道,他鬆開他,抬起頭,啞口無言。 這個人間的妖精,在哭? “你……” “不要問,來吧,你今天來這,不就為的這個麽?”姚臬急喘幾口,主動獻上自己的唇,一手正在脫自己的袍子,另手摸向俞賜的跨間,他已經感覺到那下麵的物體正在膨脹。 不管是誰,將他占有吧。 隻要能讓他暫時忘記…… 俞賜真的很是訝意剛才看到的畫麵,姚臬的眼淚,妖精的眼淚,眾人口中的天仙、絕世美人,竟然會露出如此傷心的表情,到底是什麽讓他悲痛? 想不來,姚臬的手在他的分身上揉搓,雖然隔著衣杉,可是感覺依然強烈,姚臬說的沒錯,他來親王府,就是為了他,但是他沒想到會發展得這麽快…… 理智已經被剝奪,他無法再思考任何問題,一把抱起姚臬向裏屋走去。 可是老天爺就是不讓他吃到這塊豆腐,剛走兩步他就停下,側頭瞄向身後,耳朵靈敏的動了動,然後他放下姚臬,親手替他整理好衣杉,牽著他的手再次坐回原來的位置。 姚臬幾乎想大笑。 俞賜啊俞賜,你當真就能變得這麽快? 武功到達一定境界的高手,都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俞賜聽到了向堂屋走來的腳步聲,所以他斷然停止一切。姚臬當然也聽見了,要不他怎會想笑。 向堂屋走來的人有兩個,其中一個一定是老爹,另一個大概是之前家丁所說的那個“侄兒”,看來這個侄兒是貨真價實的,不然老爹才不會領他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