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殘暴,時而溫柔,少年眼中的彷徨愈發明顯,明眸在月色下仿佛染上了水跡。可惜癸仲低著頭,將少年的平靜誤解為對他憎惡不屑。於是癸仲撇開屈辱拋棄自尊,顫抖著雙手撩開少年冰藍色的長袍,再用不聽使喚的十指解開少年的褲帶。純白的綢褲滑下,少年白生生的雙腿毫無遮掩地映入癸仲眼簾。他的視線落在那雙腿上,從腳腕移到膝蓋,回落到小腿,再上移,再回到膝蓋……反反複複,直到鼓起勇氣看向他的目標。 精致的玉|莖,稀疏的毛發,柔嫩的皮膚,一切昭示著身體的主人年紀尚輕。而就是這年少的主人,讓他一次次亂了陣腳,失了穩重,動了心。癸仲將苦澀吞回肚裏,雙手上舉,虔誠地握住少年半挺的玉|莖,感受著那裏逐漸變大。記得……往常都是自己做好了準備,主人才張口的,可顛倒過來,自己卻要服侍好主子。 主人說,要他吸出來。 “快點兒!磨蹭什麽!” 少年的嗬斥中帶了羞赧,可心事重重的死士聽了,隻覺得膽戰心驚。不敢再多想,立刻前傾身體啟口含住少年已經挺拔的玉|莖,癸仲習慣性的就要咬牙,當牙齒挨上嘴裏的肉塊時,恍然驚醒,趕忙用舌頭替代牙齒安撫那個遲鈍到沒有發現危險的器官。 “哦~啊!” 從未有過的舒爽感覺令少年低歎出聲。怪不得他要吸這家夥進補時死士一點都沒抗拒,原來……這麽舒服! 興致高昂的許駿完全忘了當初他命令死士像盤菜一樣躺在桌上自瀆時死士的僵硬,想當然地認為他也像自己一般享受到了每次情事。 “快,快點!吞進去!” 仿佛是本能驅使,許駿無師自通地命令著。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溫熱包圍住的那裏,感覺著一直討好他的舌頭停住,脫離開。忽然的空虛讓許駿還未來得及覺得無助,容納尖端的空間就一點點變小,愉悅的感覺……成倍加強。 癸仲直身跪在屋頂,膝蓋被瓦片硌得生疼。他盡可能將舌頭下壓,努力讓主人進的更深。來不及吞下的口水順著嘴角滴下,在屋頂積成一灘。他覺得喉嚨被完全填滿撐開,之後每一點深入都拚命克製著嘔意。可是……還不夠,主人要完全進去。 這樣不行!癸仲心裏一橫,將膝蓋朝前挪了挪,同時讓口中器物退出些許,而後手中用力,將那根已經變得粗長的器物齊根沒入口中。喉管中塞入異物,怪異的感覺占滿死士全身,他拚命克服住本能,努力吞咽,讓他的主人能更舒服。 敏感的部位忽然被緊緊包裹,與前一刻的巨大反差讓少年失了神。許駿情不自禁的想要進得更深,手也按住了那顆埋在胯間的腦袋。正在這時,癸仲的一個吞咽動作,讓少年渾身都軟了。許駿不由將十指插入癸仲發間,等戰栗過去,揚手扯下死士的的發帶,喘著粗氣柔亂那一頭烏發。他長歎一口氣,緩緩將□從溫熱中抽離,剛脫離一半,便發現粘稠的液體順著他的動作從那人嘴裏溢出。而他的死士抬著頭眼大睜著雙眼,眼中除了少年的影像,就是幾乎凝成實質的純粹。 被蠱惑一般,許駿將脫離一半的器物猛地又送了回去。 “唔……”突然的侵入惹出放鬆了戒備的死士的一聲悶哼。癸仲眼中驚疑一閃即逝,隨即又賣力地吞吐起來,直到腥鹹的液體再次溢出喉管,彌漫口腔。 口中的東西終於被取出,癸仲麵無表情地用手背擦下唇邊的白濁,還未來得及抬頭,發現那根被他吞吐過的棍子又停在了唇邊。死士頷首,身體前傾就要含住那東西。 “給我舔舔,弄幹淨。” “是” 癸仲無暇分辨主子聲音中隱約的戲弄調笑,專注地讓自己暖暖的舌碰上少年的肉|莖,從尖端開始,輕舔。 月光流水般傾瀉而下,將二人連在一起的影子映在房頂,看起來不像仆人供主子發泄欲望,倒像是相依相伴的神仙眷侶。 秋夜到底仍帶著涼意,讓唾液沾濕了的分|身被晚風一吹,戰栗從腹下直傳到心尖。許駿不由朝後一縮,適應後安撫地揉了揉癸仲的頭頂,後退一步提起褲子。癸仲服侍著少年打理整齊,本以為少年會叫他回房,哪知道少年身子一歪就撲到他身上,趕忙展開雙臂環抱住他的主人,而他自己卻被衝得平躺在了屋頂上。 “主……主人?” 少年不但沒有起身的意圖,反而在他身上拱了拱選了個舒服的姿勢。望著天上的明月,許駿愜意地道:“果然,還是這樣看月亮比較美。” 少年明亮的眸子盈盈閃光,臉上是歡愉過後特有的粉紅,微嘟著的嘴讓人看了有一種咬上去的衝動——若不是少年的手停在自己臀瓣間,癸仲一定會以為他主子此時說的話源自真心。 “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你說什麽?” 癸仲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鬼使神差想起了這個,而且還說了出來。可想到月下少年淺笑低吟的模樣,不光是愁緒,便是連方才跪在主人身下用口舌服侍產生的屈辱感也消去不少。趁著少年這個姿勢看不到他的臉,癸仲看向懷裏少年的眼神裏滿是柔情,哪知道少年會忽然回頭。 許駿扭頭望了死士半晌,忽然湊過去在癸仲嘴角留了個吻。癸仲還在發怔,他就已經擺出了大大的笑容,道:“月下賞美人,美人果然更美了呢。” 癸仲一臉尷尬正要解釋什麽,卻見少年臉色一沉,竟脫離他坐了起來。 ☆、蟲子和兔子 32.蟲子和兔子 少年湊上前舔了舔跟著直起身的死士的耳廓,勾唇一笑,輕聲道:“噓——兔子來了。” 皎潔的月光下,少年的聲音卻莫名地染上了一絲鬼魅。 溫熱柔軟的物體從耳中脫離,皮膚上殘存的水跡被晚風吹幹,癸仲完全僵在住。好在生死間養成的習慣讓錯愕的死士依舊戒備著周圍。他立即擺出防禦的架勢,可站直了又發現自己仍一|絲|不|掛。 死士眼裏的猶豫尷尬讓他的主子忍不住笑出聲,許駿悄悄指了指房間,道:“下去,換夜行衣。” 癸仲不安地打量著四周,看到少年眼中的催促後,弓著身子拾起侍衛服,將沒吃完的西瓜月餅也抱在懷裏,灰溜溜躍下房頂。 許駿看到最後的景色,就是死士光溜溜的屁|股。 為了賞月,他們占據了此間的最高處,明月更能將一切潛行者照得無所遁形。許駿沒想到目標會在這時候找來,可他安排在別院各處的小寶貝兒們明確地表示有不速之客到來。給死士打個眼色示意他隱藏行跡,少年顧不上在夜裏看得突兀的冰藍色衣衫,縱身一躍跳下房頂。 小蟲子從沒覺得自己想象力匱乏,見到目標後卻還是傻了眼。 他等的兔子穿著鵝黃色衣裙,長發挽起,腳步輕盈。少年原以為可以遇見個頭戴銀飾身穿彩裙的苗寨少女,可眼前這位……怎麽看怎麽像從江南水鄉出來的!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姑娘毫無擅闖民宅的覺悟,毫無躲避之意的走在通往內院的大路上。 如果不是與他合作多年的蟲子們提醒,許駿估計會以為自己認錯了人。玩樂的心思頓時消去,認真起來的少年才聞出女子身上帶著股淡淡的香氣。許駿心中一動,解除了對院裏多數蛇蟲的控製壓抑,果然不一會兒就發現女子身邊聚集了三條小蛇和若幹隻手指大小的黑色昆蟲。 女子有了向導,一直走到李斌易住下裝病的院門前才停住腳步,“誰!” 藍衣少年緩緩從樹叢間走出,展顏一笑,道:“若駿兒沒記錯,這裏是駿兒的家才對。姐姐你又是誰?” 黃衣女子雖明白這少年出現在這兒有古怪,可看了他的笑容卻提不起什麽戒心,道:“小公子莫怕,姐姐的丈夫被奸人害了,姐姐來探望丈夫。小公子知道鄭澤鄭大公子住哪兒嗎?” “你找鄭澤哥,”少年眼睛一亮,“你是鄭澤哥的夫人!可駿兒聽說鄭澤哥家裏突遭大難,我嫂嫂們都死光了。啊!難道你是——” “不!不!我不是鬼!”女子被少年忽然的大叫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我和你鄭澤哥相識在外地,我家離這裏很遠,我回娘家後再來開封就收不到鄭大公子的消息了。方才聽人說他竟險些被害心裏著急,才不顧夜晚來這裏。小弟弟你別害怕。” “哦,”少年似有所悟地瞅瞅一直往院門瞄的女子,仍帶著些許恐懼,“聽仆人說鄭澤哥身上的病會傳給別人,姐姐你去太危險了。” “我不怕他病,求你帶我去見他!” “可是——”少年還想說些什麽,可在女子盯著他的眼神由溫柔變成狠厲後就順從下來,輕聲道,“姐姐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