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 這章沒啥內容,純粹個人惡趣味= = 有點羅嗦……下麵會努力壓縮劇情,都快五月了,五月底之前必須完結!不然就永遠不要想完結了!拖延症患者! 二十 方五兒等人去了幾日,追上涼軍,雙方爆發了幾次小規模衝突,但方五兒小心翼翼,利齒藤防衛嚴密又無心戀戰,這幾次都是一擊及走,試探的成分還要大些。 李承嗣隻能在後方看看軍報,然而他也知道現在不比當初,那時一窮二白,不拚就毫無出路,眼下有兵有將有糧有城,賭命招數不可再用,若兵馬未損,一國之君卻因逞強出頭被涼軍擒了,才真成了笑話。 孫悅要練兵,巡營,處理雷水城大大小小數不清的雜事,不能時刻陪著他,小皇帝終日對著沙盤畫來畫去,幾乎能閉著眼再堆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十分煩躁。 待孫悅回來,他便撒嬌一般枕在對方膝蓋上,一封一封給他讀日間接到的軍報。 “方五兒那邊的消息,利齒藤還是防得死緊,一路人馬紮營列隊嚴陣以待,另一路迅速後撤,休息後結陣,兩路輪換,始終有一半軍力保持戰備,無懈可擊,方五兒無從下口……哼,朕就知道會這樣。裴宣德照例還是催,今天又給朕吐了不少苦水,說方五兒消極怠戰……那家夥現在還騎不了馬,沒功勞也有苦勞,隨他去吧。反正涼軍是在撤,隻要不打敗仗我們就還是上風……” “雷水周邊諸縣均有人來投,上次罵蒙衝的布告貼出去,效果很不錯嘛,不過朕不耐煩見他們,明日你去看看……小心細作……” “袁希還未尋到達能部的蹤跡——這沒用的東西——不過上次監視下的宇國莊子裏探到了些不同尋常的動向,他折向西北去打探了。” “祈年的糧草大約明後日會到,繞了不少路,或許會從東城門那邊來……” “虞府……”他丟下手裏的東西,擠進孫悅臂彎裏,閉著眼道:“我們的人這幾日探下來,這路涼兵竟是一路急行軍,直奔虞府,幾乎追之不及,再過幾日便能踏進下三路走廊,不像誘敵。”他又道:“前次碰到的那個叛賊逃兵不是說了麽?一個半月前那裏就亂成一團,我們剿賊的人馬不知眼下還剩多少。這張秀才倒也算個能人,竟能支撐這麽久,涼軍這次朝那邊增兵,可不像是占了上風的樣子,難道……” 孫悅將天子抱在懷裏,伸手撫平他蹙起的眉峰,以新冒出的短硬胡茬蹭了蹭承嗣的側臉,直到對方受不了地推開他逃走。 利齒藤當初揮軍入衍,除了開頭幾個城池曾大肆掠奪屠戮,後麵全是求快,打出通往衍京的最短通道,每克一城便馬不停蹄繼續西進,南北兩翼自有留下的兵力向兩邊侵襲,整個進軍路線如一根羽毛;眼下他一邊回撤,一邊收編當初派出的兵力,短時間內又匯集出一隻大軍,方五兒兵力不足,眼看正麵對敵已無勝算,當機立斷不再追擊。 涼軍果然過青木而不入,方五兒以不大的損失拿下此城,便飛馬請天子移駕,一邊將雷水青木之間的地界細細搜過一遍,清除散敵確保安全。 承嗣當即動身,隻在雷水留了數千人,監視京師近況。事實上,蒙衝雖叫得響亮,卻也不敢離了京師這座堡壘,拿他為數不多的兵將來圍堵孫悅,留守不過是以防萬一。 入城當夜,袁希那邊終於來了消息:伊利山附近出現宇國騎兵蹤跡,估摸不下萬騎! “這一定就是那失蹤的兩萬人!”李承嗣唰的一聲站起來,走來走去,“難怪這麽多人一下子沒了蹤影,竟是朝西去了……既不攻城奪地,也不直取京師,甚至也沒有動三元關的心思,司徒向陽到底想幹什麽?” 他心裏模模糊糊抓到了什麽,又看不分明,道:“我們眼下人少,騰不出手來,隔著京師鞭長莫及,讓蒙衝和慶王去操……”他猛地頓住。 “慶王?!”他被自己想到的東西嚇到了,“伊利山……這批人竟是衝著慶王去的?!兩萬人,兩萬人……司徒向陽是想讓慶王替他打前鋒?……” 孫悅表情凝重,點了點頭。 承嗣喃喃道:“是了,這樣就全部對上了,他們說司徒末南下是為了迎一位大人物,我大衍境內有什麽人值得宇國大皇子親自出馬?慶王敗逃出京,擄走督造處不少人,又是父皇嫡親的弟弟,身份尊貴,眼下卻無甚兵力,滿懷野心——真是顆絕佳的棋子……司徒末隻要把兵馬送到他手上,就能坐視我大衍自相殘殺,自亂陣腳……等到蕩平西北,裏應外合,三元關還不如一張紙……這叛國逆賊!” 他又有些慶幸,道:“還好司徒末被仇恨衝昏了腦子,竟自己舍了大軍南下尋你報仇,否則這兩萬人有他統領,隻怕還要難對付些。眼下隻有慶王……便有機可趁……”他思索片刻,提筆給袁希寫了回信,喚來親兵送出去,道:“大衍雖然千瘡百孔,但還不算全無希望……” 他低聲道:“孫叔,承嗣是不是太過無能?若是父皇還在……” 有人叩響門扉,竟是方五兒帳下副將。 那將領笑得頗為奇怪,道:“陛下,有人送給方將軍一件禮物……方將軍不敢擅收,獻給陛下。” 他閃開身子,背後被推上來的竟是一名妙齡女子。 這女子身材纖弱,眉眼溫柔,楚楚可憐,一身顏色豔麗的及地長裙,雖是極力往華麗裏打扮,卻看得出不過十三四歲年紀,眉宇間尚有幾分稚氣,被燭光一映,整張小臉嬌俏誘人。 那將領幹笑兩聲,道:“這位姑娘歌舞俱是一絕,人也……咳咳,方將軍的一點心意,陛下慢用,在下告退。”說罷將人一推,深施一禮,徑自去了。 那少女手裏捏著一隻小巧的手鼓,手腕銀鈴微一動彈便叮當作響,被獨自一人留在這裏麵對這二人,抬起頭來看這承嗣,不知是羞是怕,竟有些發抖。 孫悅與李承嗣對視一眼,俱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李承嗣緩緩開口道:“走上前來,讓朕看看。” 那少女輕移蓮步,走到承嗣麵前三步遠處,忽然盯著承嗣,微微一笑。 她縱身一躍,整個人輕若無物,迅若流星,鷹隼般直撲天子。 二十一 霎時間孫悅一手按上劍柄,似要出鞘,然而腳下卻分毫未動,表情若有所思。 李承嗣被撲得整個人倒在床上,兩個人抱著滾了幾圈,發絲交纏,衣衫淩亂,四目相對,彼此貼得極近,承嗣甚至能看到少女側臉上映出極淡極細短的一層透明絨毛,直令人想伸手摸一摸。 那少女早丟了手鼓,伏在承嗣身上,捧著他的臉看了半晌,悵然開口道:“哥哥,你長大了。” 李承嗣醞釀半天的情緒登時被打得煙消雲散,哭笑不得,一把將人推開道:“把這衣服脫了!像什麽話!” 少女笑嘻嘻地順勢坐起來,道:“不要,難道不好看嗎?”她打量了下站在一旁的人,道:“你……是孫悅?完全不一樣了……” 孫悅默然,隨後向承嗣點了個頭權作招呼,推門去了,將房間留給這二人。 李承嗣安靜了一下,道:“三弟,這些年,你……過得如何?” 李承誌踢掉鞋子,露出同樣纏著銀鈴的纖細腳踝,隨口道,“乏味透了。讀書,練劍,養氣,給那老家夥養魚。我以為這輩子就要死在山上了……後來他說,衍國要亡了,我既是大衍皇室,該下山看看。” 承嗣心中一動,問道:“達能部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