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激得他體內陽物硬如鐵棍,張君瑤手口並用撕扯著他胸口兩點,不住挺動腰部,竟像是興奮到了極點,若非傷勢尚在,隻怕便要將他一把掀翻狠狠操個十七八遍。    李承嗣一手搭在對方肩膀,一手忍不住捉住了自己硬物撫慰,全身所有的敏感處都有快感源源不斷湧上,每個毛孔都暢快地張開,似乎在等待那極致的一瞬間。    他配合地吸緊張君瑤的肉棒,任憑那東西急切地在體內左衝右突,手上速度越來越快,微張著嘴唇,眼神散亂,大腿內側肌肉已經開始抽搐——    隨著張君瑤口中猛力的一吸,龍根像是也被什麽吸住,哆嗦了一下,強而有力地射了出來,一股一股擊在張君瑤腹部!    李承嗣手上不停,仍反複擼動,直到十幾股噴完,才漸漸停下,眼角眉梢舒展開來,微微喘息,說不出的滿足與愜意。    身下人同時被他高潮時腸內極度的收縮榨出了濃汁,全身僵直,陽物不住抖動,尚沉浸在快感餘韻中。    李承嗣撩起張君瑤腹上濺得一塌糊塗的白液,抹上他幹裂的嘴唇,以手指抹成均勻的薄層。    張君瑤像是徹底失了神誌,竟將承嗣的精液盡數吃了下去,恍惚盯著他,道:“再來?”    少年歇了半晌,自顧自起身,體內熱液被緊緊鎖住,竟未流出一滴。    他抓起衣物,道:“不了,太累……等你能爬起來再說吧。”  (未完)      二十九    張君瑤情況一天比一天好起來,雖仍下不得床,精神卻不錯,閑時便索要了紙筆自己邊思索邊寫寫畫畫,隻有李承嗣來探視他時才會放下片刻。    他文人出身,又看多了世間冷暖、官場百態,所知實是不少,李承嗣著意為難,他卻能對答如流,稅賦、出納、錢穀、刑獄、轉運、驛政、督查審核,竟是樣樣知之甚詳,且說的十分透徹,切中要害,又有許多新奇想法,李承嗣聽得津津有味,感歎道:“這可……實在不像個叛賊啊。”    張君瑤微微一笑道:“哦?那像什麽?”    李承嗣認真道:“大哥有國相之才!”    張君瑤笑道:“錯了,愚兄所知不過是胥吏之事,國相綜覽天下,匡扶社稷,選官任賢,輔佐主君,卻不必理會這等瑣事。”他又道:“況且當今天下……便是做了國相,也無甚意思。”    李承嗣道:“獨善其身可非君子行徑啊。或者,大哥既有這等才能,一心要做皇帝,自然是看不上區區相位了。”    張君瑤失笑道:“一國之君更加無須事必躬親,這些事情不過隨便閑聊,博賢弟一笑罷了。”他說到“賢弟”這個詞,竟是不由一頓,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李承嗣的表情,又道:“愚兄這番起事隻盼看到鄉土平安,天下清明,稱帝之事,非我所願……”    李承嗣嘲道:“隻怕到時也由不得你。”他又打起精神,續上前番話題,“大哥不必過謙,出身世家,熟讀經書,文采斐然而不知市間米價幾何者,未必就更適合國相之位。大哥見多識廣,又存了這份仁心,隻這一點便要高明得多了。”    張君瑤聽出他話中拉攏之意,遲疑道:“賢弟莫非……是哪家藩鎮世子?恕愚兄直言,眼下起兵雖易得手,但涼軍在側虎視眈眈,我大衍若隻顧內耗,隻怕……”    李承嗣微微一笑,對他的提問避而不答,“說起來,義軍眼下跟涼軍鬥起來了?朝廷剿匪的兵馬呢,死光了?”    張君瑤猶豫了一下,道:“如今也不必再瞞你……涼軍西侵以來,燒殺擄掠無所不為,我義軍不能坐視家鄉遭此慘禍,是以主動出擊,與涼軍纏鬥……但對方單兵實力強悍,人數又在我軍之上,實在不好對付。眼下義軍多是走襲擾的路子,好在我虞府十萬戶人,同仇敵愾全民皆兵,消息靈通得很,損失倒不算很大,勉強占得上風。至於朝廷的人馬,約莫還有幾千,屯兵在果栗嶺以西,前些日子愚兄登門造訪,已與他們暫時締約,眼下全力對付涼人,其他一切押至涼軍退後再議。”    李承嗣冷哼一聲,問道:“眼下那邊主事的是誰?”    張君瑤說了個名字,李承嗣點了點頭,記起來是哪個將領,在心裏默默估算了下這人聽話的可能性,道:“虞府還有多少涼軍?”    張君瑤道:“起初還不算多,後來自南邊不停增兵……加上前幾天出現的那波,約莫有十萬人?”    李承嗣嚇了一跳,道:“這麽多?!”    張君瑤道:“隻多不少,虞府地廣人稀,倒還不至於撐不住。前幾日愚兄得了線報,得知又一波波敵軍來援,領人設伏襲擊,本想騷擾一下,豈料陰溝裏翻船,那帶隊的竟是利齒藤左膀右臂之一,勇悍無比,給愚兄當胸來了一箭……不過拚了這隻手,總算將這人除掉,便是一命換一命也不虧了。隻可惜我那些弟兄們……”    他眼中有些濕潤,李承嗣動容道:“是與顧子嫻齊名的飛鶴將軍?他竟死在你手下……”    張君瑤苦笑道:“愚兄也是一時血勇……本以為會死在當場。得你之助,逃得一條性命,這血仇卻是越結越深了。隻盼哪一日能將他們盡數驅趕出虞府……”    李承嗣沉吟了一下,道:“眼下涼軍是被壓著打?百姓損失大不大?”    張君瑤笑道:“莫擔心。起初被他們殺了不少官兵,現在有義軍撐著,雖殺不了他們多少人,卻纏住了他們的腿腳,要調動一步都千難萬難,鄉親們都還安全。”    李承嗣直視他道:“那為何一心隻想著驅他們出境,而不是……將這十萬人殺個幹淨?”    張君瑤愕然道:“那怎麽可能?……而且十萬生靈……這殺孽也太……”    李承嗣道:“大哥如此熱血氣概,竟對這幫‘燒殺擄掠無所不為’的奸賊懷有婦人之仁?”    張君瑤苦笑道:“莫要嘲笑為兄,戰場之上自是留不得手,隻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若要盡數殺了,義軍要多付出許多代價,不若令他們無法在此立足,一樣能保得虞府安寧,何苦多造殺孽……”    李承嗣歪了歪頭,道:“你將他們逐出去,豈不是對我大衍百姓造殺孽?”    張君瑤:“!!”    李承嗣自顧自道:“涼人自入我衍境,一路勢如破竹,各州府毫無還手之力,百姓有如砧上之肉,任其宰割,唯有虞府,不但有一戰之力,且能占得上風,你多拖得這些人一日,便相當於救了無數他縣百姓……若隻是逐出去,”他冷冷道:“數萬涼軍重整旗鼓,將在虞府所受之氣撒向周邊……便不算殺孽了?”    張君瑤安靜地看著他,李承嗣挑眉道:“怎麽?”    那人搖了搖頭,道:“愚兄口口聲聲願天下百姓皆平安,今日才知竟是滿口虛言。賢弟這番話振聾發聵,愚兄竟從未想過,隻一味想保得身邊人安全……賢弟心懷天下,才是大仁大義,當受愚兄一拜。”    李承嗣暗叫慚愧,卻仍假惺惺道:“大哥所慮也是人之常情……為遠在千裏外素不相識之人拚命,即使戰死對方也不會知情,這對普通人而言太過苛刻,隻怕你手下人也未必甘心。”    張君瑤認真道:“話不能這麽說,這些人在我虞府耀武揚威已久,確實兩手血腥,不少兄弟都有血仇在身,恨之入骨,怎算為他人拚命?之前是愚兄的錯,隻想取巧……”他思索了一下,又道:“若不大規模正麵作戰,隻拖著他們,一點一點磨死……未必會多出多少損失。虞府畢竟特殊,不像其他州府,人口稠密,投鼠忌器,拖得愈久愈不劃算。具體該怎麽做,待愚兄再細想想……”    李承嗣拱手道:“小弟鬥膽,先替天下大衍百姓謝過大哥!”他垂下眼瞼,眼神十分複雜,隨便換個什麽人來都隻會對他這番強詞奪理嗤之以鼻,張君瑤卻這等反應,令他不知該慶幸對方是個真君子,還是嘲笑他傻得過頭。    他明明一副少年外表,紈絝打扮,卻如此一本正經說出此話,張君瑤隻覺心中一震,生出奇異滋味,既想敬他重他引為知己,卻又不可自拔地想起他床上媚態,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印象混在一起,明明反差極大,卻似對他有莫大的吸引力,引得他胸口砰砰直跳。    他側過眼神,臉上泛起不自在的潮紅,低聲道:“賢弟,待涼軍徹底敗後,你願不願意同我……”    “公子!南邊的傳書——”正在此刻,一名親兵氣喘籲籲邊喊邊闖入帳中,嗓門洪亮,蓋過了張君瑤後半句話。    李承嗣麵色一沉,斥道:“低聲!這裏是傷兵營!”他又想起了什麽,回頭道:“大哥方才說什麽?”    張君瑤落寞地搖了搖頭,道:“沒什麽,你去處理軍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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