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似乎在何時經曆過,卻又如夢中一般看不分明。 途中孫悅又示意一次,承嗣仍然搖頭。 臉上似乎還殘留著火辣辣的痛;這個人,已經不是他的孫叔了。 * 李承嗣被抱上馬車時並未蒙眼,他不動聲色地掃視四周,隨即垂下目光,心中駭然。 孫悅竟是帶了六十多人隨行,其中有不少麵孔頗為熟悉,乃是從最初便跟在他身邊的,嫡係中的嫡係。 他將大軍半途丟下,轉來尋人?其餘幾輛車中是什麽? 李承嗣被反綁雙手,丟在車中,胡思亂想一陣,突然意識到不對。 若要回大衍,回前線,該當向西向北行,孫悅一行卻是筆直朝南而去! 他想幹什麽? 一個恐怖的念頭浮上心頭,承嗣靠近窗口,低聲喚道:“孫將軍,請進來敘話。” 外麵馬蹄聲仍不疾不徐,無人睬他,承嗣提高音量,怒道:“孫悅!滾進來!” 馬車停了下來,車簾一撩,孫悅冷著臉上來,拍拍車廂,示意趕車的親兵繼續上路。 李承嗣顧忌外麵耳目,聲音壓得極低,斥道:“孫悅,朕命你增援三元關,你擅離職守,將兵馬帶到何處去了?” 孫悅嘲弄地一笑,並不回應。 李承嗣盯著他的眼,道:“你尋到朕,不送回前線,卻一路向南,不是想投了涼國吧?” 孫悅一哂,搖搖頭。 李承嗣暗中鬆了一口氣,道:“孫將軍,你既一片忠心,過去種種,既往不咎,朕還是你的君王……” 他突然住口,看著孫悅抬起頭來,麵無表情,做了個口型: “你不是了。” * 孫悅不再與他囉嗦,大手鉗住承嗣頭顱,將布巾塞進他口中,不顧承嗣掙紮,又取繩索勒過布團,緊緊係於承嗣腦後,勒得他嘴角生疼。 然而李承嗣此時完全察覺不到肉體的疼痛,極度的恐慌與莫名的空落感覺占據了他所有思考空間。 他自生下來起便是太子,雖然幼年行動不太自由,雖然登基後百般不順,雖然也曾有人對他不敬,甚至羞辱……然而他一直都是皇帝,一直都是眾人跪拜、效忠的天子,從未想過別的可能。 司徒末強暴他,是因為大衍屠了他五萬降卒,那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報複;而之後眾人,楊九城對他憐惜關愛,李承誌百般親近信賴,袁希為他肝腦塗地,張君瑤敬他重他,雖無法追隨卻自願死在他手下,方五兒隻敢在興頭上撩撥幾句,下了床還是老老實實討好他,就連瘋瘋癲癲的田得利,下手如此狠辣,卻也一直拿他當寶,許他一生一世。 孫悅曾經對他極度珍愛重視,今日卻變了這般態度。 李承嗣想不明白,他究竟想要什麽? 如今擄了天子,帶了幾個兵南下,不肯歸國,又想做什麽? 他想的頭昏腦脹,終於放棄。 * 一日孫悅強壓著他排尿數次,承嗣漸漸自暴自棄,不再顧忌,隻是傷口處仍疼痛不已;孫悅以烈酒擦拭他胸口傷處,見他痛得渾身發抖,幾乎昏死過去,便不敢照樣處理龜頭傷口,隻反複以清水衝洗,卻全然不見好轉。 傍晚一行人滯留在一個小鎮上,包了半個客棧,自有親兵跑前跑後打點,承嗣漠然看著那幾輛車子,心中默默揣測,看重量似乎不輕,難道是孫悅曆來積下的銀兩,打算這次逃亡路上花用? 不,不對。對孫悅而言,這似乎算不上逃亡。他既不匆忙趕路,也似乎並無預定目標,一路不緊不慢,逗弄寵物,倒像是出門行樂。 他看得出,孫悅抱著他擦洗喂食時是發自內心的愉悅,似乎這種狀況令他十分滿足。 過去整整一年他所見過的孫悅的笑容加起來,都沒有這幾日來得多——這笑容讓他又著迷,又不可理解。 到了夜間,孫悅又將他剝光,手足綁牢,塞了嘴巴,李承嗣隻以為又要被直挺挺縛在床上一夜,卻被帶到一間屋子。 幾乎是一看到屋裏的擺設,李承嗣便立刻明白,掙紮想逃。 房間裏一半是人工掘出的池子,引入一道溫泉,熱氣蒸騰,水波不住流動;另一半以屏風半遮,露出地上布滿繁複花紋的華麗氈毯,錦榻,矮幾,幾上擺著幾樣器具。 這是涼國人馴養男奴用的湯池房。 他不住掙紮,口中嗚咽不止,然而孫悅力道奇大,單手便將他製住,抱入屏風之後,將他橫放在榻上,拾起一隻長頸水囊。 李承嗣驚恐不已,身體雖被緊縛,卻努力扭動,向外爬去。 孫悅抓住他一隻腳,將他輕易拖回身邊,令他麵朝下伏在自己腿上。 李承嗣隻覺孫悅大手掰開他臀瓣,指尖不知塗了什麽,開始反複按揉緊夾在那縫中的小孔。 他拚命夾緊,卻抵擋不住那帶了潤滑的強力侵入,被孫悅硬生生鑿入一個指節。 他咬住口中布團,閉上眼,感覺到那手指如探路般緩緩滑入,越來越深,抵到指根,摸索他身體內部。 孫悅對他的身體了如指掌,動何處能令他痛,動何處能令他爽,全部知之甚詳,此時卻完全不讓他舒服,隻是如摸一樣器具一樣將內壁按了一遍,緩緩抽插幾次,似在擴張。 隨後,這根手指抽了出去,還未等承嗣出口氣,一根細細的東西又捅了進來。 明顯的異物入侵讓他極為抗拒,然而孫悅大手按在他腰上,將他固定在自己腿上,不得逃脫,那物漸漸深入,後部漸漸變粗,直到將整個精巧囊口插入他體內。 李承嗣曾被孫悅操過無數次,那物硬起後粗長得近乎畸形,不似人類器官,然而一旦捅開他防線,總能帶給他銷魂極樂,將所有顧忌拋到腦後;而眼下身體被異物撐開,雖最粗處也較孫悅遠遠不及,卻令李承嗣十分難受,隻想將它甩脫。 他說不明白為什麽,卻本能地排斥被死物侵入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