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重扶了扶額,捏了捏奉禮泉的小臉,將他從赫連玉身上抱下來,“好了好了,師父還有事要跟你三師父談,你先跟爹爹去玩好不好?” “師父你都沒有給端端說不好的機會呢……”奉禮泉雖然不滿,卻還是很滿足的膩在赫連重的懷抱裏,沒有掙紮的意思。 待四下沒人了,赫連重才進了赫連玉的房間,仔細關好了門窗,在桌邊坐下來。“說吧,什麽事?也說說你這傷怎麽來的。” 赫連玉聞言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笑了笑。他能說他自己也不知道傷是怎麽來的麽? 赫連重瞥了他一眼,“你傻笑什麽……要說就痛快點。” “我也不知道……傷是怎麽來的……”赫連玉忸怩了半天,還是實話實說,“就是在跟蹤涅槃的時候,突然就失去意識了,回來就受傷了……” “你自己去追涅槃了?”赫連重挑眉,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嗯……”赫連玉並沒有把看見青嵩嶽的事告訴赫連重,這件事他想徹底查清楚了再告訴他。“然後還查到了南海國的神諭者也是奉神族的人。好像……叫做奉無意。不知道會不會跟傾簫樓或者奉雪華有關係。” “所以你是在去南海國的路上,遇見涅槃的?”赫連重順著赫連玉的話推斷下去,“然後在跟蹤它的過程中不知道被誰傷了?” “也可以這麽說……”赫連玉想起當時涅槃的古怪,又蹙了蹙眉頭,“可是又覺得涅槃沒道理突然就傷了我,而且他之前明明就跟木偶沒區別的,我都感覺不到他身上有生者的氣息。” 赫連重抬手在赫連玉額頭彈了一下,“他沒殺了你就是好事了。涅槃做事一向隨心。不過……倒真是沒見他像木偶一樣。” “我可是傷員!不能打!”赫連玉揉著自己被彈的額頭嘟著嘴抱怨。“重哥哥你真偏心!對主祭大人明明那麽溫柔的!” 赫連重眯起眼睛露出危險的神色,“少說一句你會死麽?” 赫連玉趕緊用沒受傷的手捂住自己的嘴,乖乖地搖了搖頭。他可不想大難不死,反倒被赫連重一巴掌拍死。好吧,其實他多慮了,赫連重一向很寵他。雖然赫連重嘴上從來不這麽說。 “如果以後再遇見涅槃,不要一個人跟他對陣。” 赫連重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囑咐一下這個傻孩子。“不論你在暗還是在明,你都不是涅槃的對手。還有,不需要你親自去查的事情,你就不要自己去,知道麽?” “知道了!”赫連玉又開始嬉皮笑臉,章魚一樣扒到了赫連重身上蹭了蹭,“就知道重哥哥一定最疼玉兒了!” 赫連重瞥了某隻章魚一眼,毫不留情地戳了戳他肩膀上的傷口,成功地把那隻章魚從自己身上戳了下去。而後,也不理會赫連玉疼得呲牙咧嘴直抱怨,徑自起身,拉開大門就往外走。徒留下赫連玉在後麵捂著傷口疼得跳腳。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無關小劇場——哥:俺今天寫了短篇了。俺:be麽?不be我就看……哥:不be。俺:那俺去看了!哥:好……看完回來之後。。。俺:你那也不叫he吧……哥:我沒說是he啊……俺:於是我又想起乃內坑爹的番外了……心裏直抽抽……你說你半小時的產物,都虐了我多長時間了你!!哥:噗……苦逼悶騷人妻,多有愛!俺:是很有愛……問題是乃把他be了……哥:……最後不是知道了麽……俺:是……還葬在一起了呢……哥:嗯!俺:……2929、第廿九章 誰的孩子 ... 因為奉禮泉聽說奉天之前在塞外住帳篷,吃燒烤,很是好奇。也剛好青衣尊者好玩,在青山設了個小獵場。這幾天赫連玉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大家也就一起去了小獵場,說是陪著小禮泉體驗一次塞外生活。 是以,趁著赫連重他們忙著打獵,赫連玉又陪在小禮泉身邊走不開,青衣尊者就把奉舜華叫到了一邊,“主祭大人,咱們借一步說話。” “好。”對此,奉舜華一點都不意外,也猜到了青衣尊者要跟自己說什麽。 老爺子這次同樣沒有繞圈子,“主祭大人,你當初答應老朽的話,可還記得?” 奉舜華點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抱歉,是晚輩食言了。” “這事也不能怪你。想必是重兒那孩子三番五次地主動去找你了。”青衣尊者搖搖頭,“而且,這次找你,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那是……?”除了問責,奉舜華實在想不到青衣尊者此番找自己談話的目的。 青衣尊者縷著小胡子笑了笑,“在你心裏,重兒其實比那個孩子還重要吧?而且,你很愛重兒。” 被一語道破心事,奉舜華有些窘迫,慌忙否認,“沒有的事。尊者您多慮了。這次回去,晚輩定會依約離開他。” “你也不用否認,老羞又不是瞎子不是傻子。這點事還是看得出來的。”青衣尊者拍了拍奉舜華的肩,“老朽也曾年輕過的嘛!” 奉舜華看著青衣尊者,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自己麵對這個老人,總是莫名其妙地不知所措。 “老朽當初跟你說過的話,跟重兒也說過。”青衣尊者看著篝火旁粘著赫連玉的小家夥,“你猜重兒說了什麽?” “他……說什麽?”這些事赫連重都沒有跟奉舜華說過,所以他心裏倒真是很想知道赫連重到底說了什麽。 青衣尊者依然沒有看奉舜華,眯著眼睛笑道,“他說,若他執意,且能護得了你,老朽還會不會反對。” “嗬……”奉舜華輕笑出聲,“難怪他會對我說,隻要我說不會害怕,不會後悔。他就能有足夠的勇氣帶我走。原來是這樣。” “那你呢?什麽都不要考慮,隻告訴老朽,你想不想跟重兒在一起。”青衣尊者轉過頭來看著奉舜華,雖然他的確不希望赫連重再跟過去扯上關係,卻也不至於棒打鴛鴦。 奉舜華低眉斂目,“自然是想在一起。隻是……他似乎不太能接受泉泉的存在。” 青衣尊者轉了轉眼珠,又看向奉禮泉,嘿嘿笑了兩聲,“其實那孩子,是重兒的吧。換句話說,那孩子應該叫重禮泉。或者,赫連禮泉。” 奉舜華訝異於青衣尊者的眼力。所有人都誤會這孩子是奉天的,青衣尊者竟然一眼就看出來這孩子是赫連重的。“尊者……如何這麽肯定?” “哎呀呀,老頭子我都八十了,什麽沒見過啊。”青衣尊者又開始人來瘋一般,“再說了,那孩子跟重兒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我還能看錯不成?” 奉舜華自嘲地笑了笑,“可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就是看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