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帳外,八名身材魁梧的魔修如同餓狼一般同時向蘇子瑜撲過去。餓狼一般同時向蘇子瑜撲過去。  “嘖嘖嘖,可真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寶貝兒,不光長得俊,這身段看起來也是頂好的……”  蘇子瑜閉上雙眼,靜靜斂聲屏氣。雖然被他們綁住也不能使用法力,但是這麽多日子都是沒有法力這樣過來的,蘇子瑜多少也已經習慣了不依賴法力的日子。朝雲的劍意早已融入身體裏,隻要待他們全都靠得足夠近時,蘇子瑜就有足夠的把握調動朝雲的劍意讓他們一招斃命。雖然在沒有解毒的情況下這樣做無疑也會被反噬,不過頂多吐幾口血,習慣了。  蘇子瑜暗暗計算著,感應到那些人幾乎已經貼到了身上來,距離已經足夠近時,動手的勝算便足夠大。蘇子瑜抓準時機正要動手,卻隻聽四周傳來一陣大聲慘叫,緊接著便是“砰、砰、砰”的幾聲悶響聲,好像有什麽沉重的東西倒在了地上。  蘇子瑜緩緩睜開眼睛,隻見方才圍在自己周圍那八個人高馬大的黑衣魔修此刻竟然全都倒在了地上,一個個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不知道是一股什麽樣的力量,竟然在方才一瞬之間將自己周圍的這八人盡數擊殺,卻沒有傷到自己分毫。蘇子瑜抬起頭向麵前的床帳前望去,隻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掀開床幔,一襲皎然的白衣從床上翩然躍下。  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是雲寒琰,可蘇子瑜又覺得哪裏不對。  雲寒琰垂眸看了蘇子瑜一眼,他身後的床帳內緊跟著躍出一名紅衣女子,正是西陵佳麗。  西陵佳麗的衣衫和長發盡皆淩亂不堪,捂著胸口慌亂地執劍從床上躍下,似乎剛受過人突襲一般。她追到雲寒琰身旁,大聲質問道:“你用的是何方邪術!”  雲寒琰冷冷不答。  西陵佳麗的鳳眸中寒光一凜,手中的劍突然一轉,猛地向蘇子瑜心口刺去。  蘇子瑜的腦海中迅速做出應對之策,自己現在沒辦法躲,閃避這一劍唯一的辦法,就是和椅子一起向後倒去。  “鏗!”西陵佳麗的劍幾乎挨到蘇子瑜心口時,便被雲寒琰一劍擋住。然而與此同時,蘇子瑜的椅子也向後仰了下去,若非雲寒琰另一手及時將椅子握住,定會後腦著地摔個慘。  雲寒琰一手扶住椅子,一手回劍刺向西陵佳麗。  西陵佳麗舉劍一擋,手中長劍卻應聲而斷。鳳眸中微微閃過一絲驚異之色,西陵佳麗深知此時絕無勝算,轉身奪門便走。  雲寒琰輕輕擲出扶蘇劍,扶蘇脫手飛出,正好將逃到了門口的西陵佳麗一劍穿心。  扶蘇劍剛飛回到了雲寒琰手中,雲寒琰一手握住扶蘇,蘇子瑜便隻聽得身後有劈裏啪啦的腳步聲,大概是這裏的動靜太大,樓下的人都忍不住趕上來了。  雲寒琰微微上前一步,站在蘇子瑜的身後。蘇子瑜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麽。隻聽門外有幾個人一齊喊了一聲“公主!”,緊接著便是幾聲慘叫,就再沒了聲息。  蘇子瑜完全看不到身後是什麽狀況,忽然眼前一黑,似乎被什麽東西蒙住了眼睛。  蘇子瑜知道雲寒琰就在自己身邊,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危險,也沒有防備,隻是試探著問道:“阿琰?”  黑暗中沒有人回答,隻有一絲柔軟落在額頭上,微微帶著一點濕潤。  這大概就是他的回答。  緊接著,蘇子瑜便被人從椅子上解開,拖著腿彎輕輕橫抱了起來。  側麵吹來一陣陣柔軟的風,不久後蘇子瑜便被輕輕放在了一片柔軟裏。蘇子瑜下意識地抓了抓自己身下柔軟的東西是什麽,抓起的是一手又柔又軟的、小片小片的東西,應該是什麽花兒的花瓣。  莫非是在什麽花叢樹林裏?蘇子瑜心下暗暗猜測,一邊有一絲期待,一邊又有一絲緊張。  不知道此時雲寒琰此刻是什麽模樣,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什麽。蘇子瑜心中莫名覺得有一點點興奮,充滿了不確定性的東西,反而無比充滿誘惑力。  一片冰涼而柔軟的事物落輕輕在了額前,好像是一瓣落花,又好像是誰輕輕落下的一個吻。  感覺到有一雙手在自己胸前,輕輕將衣襟扯開,蘇子瑜的理智仿佛一瞬間崩斷了,忍不住抬起手向自己身上的人摸索過去。  先是捧住了他的臉,然後拇指摸到了長長的絨絨的睫毛……蘇子瑜的手臂慢慢繞過他的耳後,摟住他的脖頸,將他輕輕地望自己懷裏按。  把他摟到自己懷裏的時候,蘇子瑜心裏莫名就有了一種莫大的滿足感。與獲得了任何奇珍異寶甚至修為更上一層時的滿足感都不同,這種擁有的感覺很溫暖、更踏實、最令人滿足。有了他就好像擁有了世上的全部。  壓在蘇子瑜身上的人呼吸聲越來越沉重,微微顫抖起來。他抬起頭,從蘇子瑜的額頭開始,沿著眉心、眉梢、蒙著布條的雙眼、臉頰、鼻尖、雙唇、下頜,再一路向耳後、咽喉、【脖子以下已和諧】……將他上上下下,每一寸肌膚,全都輕輕【和諧的動作】吻過去。  每一吻,就是一片花瓣落下,或是深紅,或是淺紅。  無須東君作主,便天然造就成一場旖旎風流的春天。  縱是巫山雲雨間的化身仙子,也當輸他一段風雅。  他是春風化作的風骨,溫軟間帶著三分料峭薄寒。不至於太柔軟,也不至於太生硬,如同繁花一般醉人心神。  如片片落花化入春泥的纏綿入骨,此刻沒有你我彼此,唯有無上的美。  斯人花月為神、冰玉為骨,注定令滿天繁星失色。  ……  一片櫻花花瓣落在地上的聲音,驚起了一整個春天的綺夢。拂曉的第一縷陽光輕輕灑在臉上,蘇子瑜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雲寒琰從夜晚一直要到了拂曉,蘇子瑜覺得【脖子以下已和諧】都斷了。蒙眼的白色發帶滑落在身側,在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沒入了身側的落花之間,恍如真珠零落。  蘇子瑜被雲寒琰擁在懷裏,【和諧】深深淺淺落花的印記,【和諧】,手心裏握著雲寒琰一束烏黑的長發,不住求饒道:“阿琰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以往哪怕是死,哪怕被無憑無據地陷害被汙蔑,哪怕是被一群張牙舞爪的所謂正義之士群起而攻之,蘇子瑜從沒哭過。平生第一次流淚,竟然是因為這種事。  蘇子瑜努力仰著頭,修長的脖頸已經被自己拉扯到了極致,【此處很和諧。】扯著雲寒琰的長發一遍遍懇求道:【和諧的語言。】  雲寒琰捧住蘇子瑜的臉,垂首輕輕舔舐去了蘇子瑜眼角的淚水,然後將蘇子瑜的雙手舉過頭頂按住,接著在花海血浪之間翻雲覆雨。  蘇子瑜雙手被按在頭頂,修長的手臂正被彎成一個優美的弧度,烏黑柔軟的長發在身側如潑墨散開,帶著清潤的光澤,夾雜著一片片粉色的櫻花花瓣。如詩如畫。  一陣清風吹過,花瓣又落了滿身。  蘇子瑜恍惚間看到眼前的人,眉梢那一點淡紅的梅花印,此刻化為血紅如火,恍如一片落在雪地裏的梅花瓣,分外明豔。  他琉璃色的眸子裏多了一點鮮紅的光暈,卻又隱隱約約,看不真切。  然而蘇子瑜知道,眼前這確實是一個真真實實、完完整整的雲寒琰……  雲寒琰慢慢分開雪徑、踏過落花、盛著月色,向對岸沉吟的人款款走來。  這一步,恍惚穿越了無數山海與歲月,與天地人間、萬物無關。  蘇子瑜醒過來時,已經不知道是哪裏是天哪裏是地,哪個又是自己。渾身仿佛都脫胎換骨,被從頭到腳洗滌了無數遍。  饒是蘇子瑜練功多年一般強度的運動根本不在話下,此刻也覺得渾身又酸又疼。蘇子瑜看了看自己眼前的處境,四周窗明幾淨,陳設簡單,好像是一間小竹屋裏。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依舊是一身白衣,果然又是雲寒琰的衣服。款式幾乎與之前的一模一樣,唯一能辨別出與之前那身不同的是,衣襟上用銀線繡的不是雲紋,而是竹子。  雲寒琰畢竟錢多,衣服有不少,但是每一件不仔細看幾乎都看不出區別。尤其是他日常穿的衣服,除了花紋有細微差異之外,款式幾乎都一模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節儉,從來不見他換新衣服。  蘇子瑜從床上坐起來,輕輕地將衣襟往上拉了一拉,企圖遮蓋住脖頸和胸口處那些令人羞恥的痕跡,然而雲寒琰實在是一頭凶猛的餓狼,啃得蘇子瑜渾身到處都是。蘇子瑜低著頭在領口擺弄了半天,脖子上的那些痕跡怎麽遮都遮不住。  冬天還是有修真界的人圖個新鮮買個圍脖戴的,一般都是珍惜靈獸的毛皮製作,不為禦寒隻為了炫富,隻是現在春天都快過去了,這時候也沒人會圍個圍巾,如果自己弄個圍巾圍著,反而很奇怪。蘇子瑜最終不得不放棄掙紮,任由那些囂張的小紅莓都明目張膽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理好衣服後,蘇子瑜又掃了一眼床前,從魔宮裏穿出來那雙鞋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幹淨的新鞋,尺碼看著微微偏大,估計又是雲寒琰存在儲物袋裏他自己的鞋子。  蘇子瑜不禁自嘲地勾了勾唇,現在自己從頭到腳,從頭頂的發簪到脖子上的玉佩,從身上的衣服到腳上的鞋子,竟然沒有一件不是雲寒琰的。就連身體上,都打滿了他的痕跡……  蘇子瑜正這麽想著雲寒琰,一襲白衣便出現在了眼前。  看著雲寒琰從門外緩緩走近,蘇子瑜不禁微微吃了一驚。他那那張萬年冰山臉,此刻冷得無以複加,好像要吃了自己一般。  雲寒琰走近蘇子瑜,忽然一把按住了蘇子瑜的肩膀,直接推倒在床上。  蘇子瑜雙手撐住床麵企圖坐起來,反抗道:“大白天的,你發什麽瘋……”  “……”雲寒琰不答,一把將蘇子瑜按住在床上,也不顧他反抗,懲罰性地狠狠吻了下去。  蘇子瑜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覺得雲寒琰像瘋了一般,抬手按住他的肩頭,使勁地企圖推開他。  雲寒琰一把將他的雙手攥入掌心,一邊使勁地在他唇邊親吻,一邊沉著聲道:“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知道麽?”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的時候必須是完整的合體的整個攻才完美啦啦啦,某鹽要開啟交替上場雙重人格模式了,嘿嘿嘿。  白某鹽:每天都覺得自己被綠了。  黑某鹽:每天都覺得自己被綠了。  ps.完整的魚湯本請看微博,微博名字在文案上。是花瓣味的魚湯。第46章 白衣落拓1  “唔……”蘇子瑜不知道雲寒琰突然發了什麽魔怔,幾乎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一邊掙紮一邊使勁搖了搖頭。  平日裏清冷溫良的雲寒琰此時卻如同一頭發了魔野獸,任憑蘇子瑜怎麽掙紮反抗,根本就不肯停下,按著蘇子瑜又啃又咬。  蘇子瑜終於被他無緣無故的發情惹得忍無可忍,逮住時機便狠狠地一口咬了回去。  雲寒琰被反咬了一口,眉頭微微一蹙,這才方才蘇子瑜。  “疼了?”蘇子瑜抬起眸子看了雲寒琰一眼,淡淡地問道,“我不會疼的嗎?”  雲寒琰淡色的下唇被蘇子瑜咬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一絲猩紅的鮮血緩緩滲出來,竟反而將他的下唇染成濃淡相宜的好看顏色。他垂下眸子,沉聲道:“對不起。”  “咳。”蘇子瑜自己從床上坐起來,看雲寒琰可憐巴巴地道歉,反而有些不忍,擺擺手道,“算了,沒事。”  好歹雲寒琰再瘋狗一樣咬自己,也沒把自己咬出血來,蘇子瑜起身,正好現在雲寒琰的麵前,身處食指輕輕碰了一下他出血的下唇,問道:“有藥嗎?放在哪裏?”  “有。”雲寒琰點點頭,乖乖地去一旁的竹架子上取出一隻白色小瓷瓶,遞到蘇子瑜手中。  雲寒琰去取藥的功夫,蘇子瑜又習慣性地跑到水盆邊上把手洗得幹幹淨淨,回身來接過雲寒琰取來的小瓷瓶,將裏麵細細的白色粉末倒了一點在左手的手心。  蘇子瑜抬起眸子看了雲寒琰一眼,覺得好像不是很方便,望著他道:“坐下。”  雲寒琰依言在蘇子瑜麵前的椅子上乖乖坐下,就如同小時候一樣聽話。  蘇子瑜用右手中指的指尖在左手的手心裏輕輕蘸取了一點藥粉,微微彎下身子,在他下唇流血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塗抹。  他的唇很軟很薄,仿佛一揉就會化開,蘇子瑜手勁本來就很大,下手有意識地輕之又輕。每次都隻蘸取一點點藥粉,薄薄地在雲寒琰唇上抹一層,待吸收後再塗抹一次。  其實以蘇子瑜手中這種極品的靈藥,抹的就算是被刀劍砍得血淋淋的傷口也該一兩次就愈合了,蘇子瑜偏偏把雲寒琰唇上那一點小傷口抹了三遍。  他薄薄的唇很漂亮,天然帶著微微上揚的弧度。指尖觸在他的唇上,就有一種觸了電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覺,蘇子瑜忍不住借著抹藥的時機多觸碰了兩遍。  蘇子瑜抹了最後一遍藥的時候,雲寒琰忽然微微張口,低下頭將他的指尖含在了口中。  還不得蘇子瑜反應過來,某人已經含著自己的中指,用牙齒輕輕咬住,濕潤而滾燙的舌尖靈活地在指尖輕輕打轉。  蘇子瑜覺得渾身一酥,愣了半晌方才支支吾吾罵道:“雲寒琰,你幾歲了……毒不死你啊!快吐出來!”  自己指尖還沾著藥粉,而且還是外敷藥不是內服的,吃下去雖然應該不至於毒死,但是會不會對身體有什麽損傷就不清楚了。  雲寒琰聞聲,喉結微微動了動,竟是一口都咽了下去,抬起眸子小孩子一般無辜地望著蘇子瑜,認真道:“甜。”  蘇子瑜扶額,無奈地輕罵道:“下次你再敢試試……”  雲寒琰微微挑唇,抬起眸子望著蘇子瑜,輕聲問道:“更厲害的?”  “你……!”蘇子瑜不知道雲寒琰從小就看著這樣溫良雅正的一個人,什麽時候竟然學得這麽壞了,被他氣得轉身就走。  “子瑜!”雲寒琰連忙起身從身後將蘇子瑜一把摟住,按進自己懷裏,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輕地柔聲道:“我錯了。”  認錯倒是挺快,隻是看樣子以後並不打算改,說“我錯了”的語氣竟然和那天晚上說“我要你”的語氣一模一樣。  蘇子瑜不搭理他,雲寒琰便輕輕側過頭,在他臉頰邊輕輕一吻,好聲道:“子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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