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放下筷子說,“這個我也想到了,先修一條土路出來,等規劃好莊子,也好讓材料進山,再修一條青石板路,這就是給莊子裏的人通行的,至於這先修的土路,就給商隊或者過路的人走。”    “如此甚好。”吳瑕說,“兩者之間可要隔的遠一點?”    “到時候立塊碑,私人園林,禁止入內就是。”蕭雲說,“這大鳳山的路修通了,準備通行的商隊隻有蕭家,我預計是兩年後再開放給其他商隊。路人倒是不禁的。”    “如果還有人擔心深山有匪患或者野獸,我會組織一些家丁成隊巡邏,這個安全性就增加了。”蕭雲說,在山裏的每一天都有新想法,有的放棄,有的卻可以有。    “相公想的真周到。”吳瑕一點都不吝嗇誇獎,“爺在山裏費腦了,可一定要多吃點核桃豬頭類的。”    “那不是以形補形。”蕭雲衝吳瑕笑說,“隻是現在卻是有件難事。”    “說來我聽聽,看我能不能想點辦法?”吳瑕問。    蕭雲說,“大鳳山靠嶺南的那片,溫泉眼多而集中,但是我派人去嶺南調查得來的消息卻表明,如果我們修建溫泉莊子,如果嶺南的人被我們培養成喜愛泡溫泉,但是願意出錢買莊子的人很少。”    “再說,你的莊子也在那,我也不想在那周圍修太多莊子,失了親近。”    吳瑕托著下巴想一會,“如果我們修莊子不賣呢?”    蕭雲疑惑的看著他,“我們修一個大的莊子,裏麵有無數個小的溫泉院子,嶺南的人不是不願意買莊子嗎,他就可以來這包個院子,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的都可以。”吳瑕說。想了想,又補充說,“你看山裏離城裏遠,必然沒有大酒樓,雖然各家都有廚娘,但是保不定人家就想吃點新鮮口味,在莊子裏開個酒樓,不止可以服務到莊子裏泡溫泉的人,這大鳳山所有的溫泉莊子的主人也可以到酒樓來吃啊。”    “還可以弄幾個雅間,這隱秘的不想被別人知道的生意都可以在這裏談。”蕭雲顯然也想到這事可行性。    “不錯,美玉這麽一說,我頓時豁然開朗。”蕭雲對吳瑕笑說,“美玉可真是我的賢妻啊!”    吳瑕矜持的微笑說,“我可以給你介紹設計園子的大師哦,搞些不同風味的,任君選擇嘛。”    蕭雲點點頭,吳瑕還提醒說,“可不要忘了女眷,要把莊子打造成全家都可以來遊玩的。”    “等過幾天我回府就和爹提這件事。”蕭雲說。    “你過幾天要回來?”吳瑕的眼頓時就亮了。    “是啊。”蕭雲伸手刮吳瑕的鼻子,“待會爺走的時候可不要哭鼻子。”    “誰哭鼻子啊!”吳瑕不服的說。    吃了早飯就要依依惜別,不過吳瑕知道蕭雲過幾日就要回府,心裏也沒多少難過。送走了蕭雲,就坐馬車回蕭府。    姚氏見吳瑕透著光澤的臉蛋,笑著心想,年輕人啊。沒想到自家冷臉的兒子竟也做的出這夜半相會的事,總算衝動的像個年輕人了。    “五月二十九是老爺的壽辰,壽禮可準備妥當了。”姚氏問。    吳瑕茫然的回望著她,顯然已經忘記了這茬,碧水在後微微一福身說,“二奶奶早就叫下人備好幾份禮了,隻是現在還沒確定是送哪個?”    姚氏笑著說,“老爺今年四十五,不是大壽,也沒準備大辦,送禮不用太過奢華,貼心就好。”    吳瑕覺得有點羞愧又有點丟臉,自己在還沒嫁進蕭府前就能想辦法弄清楚幾個大人的喜好,結果嫁進來沒一年,因為和蕭雲分離,竟然連蕭老爺的生日都被自己忘記了。吳瑕點頭說,“自當盡心準備。”    姚氏笑著點頭。    出了姚氏的小院子,吳瑕問碧水,“孫嬤嬤幫老爺壽辰準備了什麽東西?”    “陳道遠的白鷺山春景圖,一人高的紅珊瑚擺件,還有江南繡娘繡的雙麵繡南山壽公。”碧水回複說,“隻等著少爺拿主意了。”    “都不太好。”吳瑕不滿意,“誠意,送禮就是要有誠意,要讓人感覺到誠意,這些東西感覺都是錢買來的,珍貴是珍貴,但是,不夠誠意。”    “那少爺就再好好想想,時間不多,可要快點了。”碧水說。    “嗯。”吳瑕敲自己的腦袋,“老爺壽辰,二爺是一定會回來的,我這個豬頭,竟然忘記了。”    雖說蕭老爺的這次壽辰沒有準備大辦,但是提前三四天,府裏就開始張燈結彩的布置,下人們出出進進,熱鬧非凡。蕭老爺生日前兩天,蕭雲回府了。黑瘦的外表讓府裏兩個大頭頭心疼不已,忙不迭的叫大夫過來診脈,流水般的賞藥材賞補品。    吳瑕自然也是恨不得一天五餐的給蕭雲食補,補的蕭雲鼻血長流,夜裏拚了命的折騰。第二天吳瑕捂住脆弱的屁股,含淚交代廚房,二爺身體很好,飲食還是正常化吧,人參鹿茸雪蛤什麽的還是少放點。    蕭雲去和蕭老爺匯報工作的時候,也闡述了一下關於大鳳山靠嶺南那邊的規劃,蕭老爺拂著胡子點頭,“這個你負責,你自己全權做主。”    蕭雲又無比自然的說,“這個設想最先是瑕兒提出的,他對莊園建築設計也往往有奇思,我想,等修莊子的時候就讓他去提點一下。”態度非常公正,一點都沒有想和自己媳婦在一起的私心。    蕭老爺看他的表情發笑,“如果你覺得瑕兒上山能對你有幫助,就讓她上山吧。”    “謝謝爹。”蕭雲一本正經的說,“等路修好了準備建莊子了再讓他上山吧。”    “你自己看著辦。”蕭老爺說。    蕭老爺壽辰當天,賓客似雲來,男賓在正堂,女賓在花廳,管事在二門口高唱禮單。蕭老爺的所有兒子女兒都一大早就穿著新衣去蕭老爺住所磕頭拜壽,送禮。    吳瑕送的禮物是一個老人的手記,配套一張粗略的海圖。這個老人也是個傳奇,繈褓之間就在海上流浪,等到成年後想要回家,朝廷禁海,隻能望家歸不得。在海上漂流了幾十年,直到本朝海禁稍鬆,這位老人才能重回故土。他的故事在東西州都傳遍了。但是沒人知道這位老人也是一個博學之人,在回到故土後就想寫本書,講述他在海上飄蕩的那些歲月。    而這事機緣巧合下被吳瑕知道,吳瑕邊派人在他身邊候著,以期能得到第一手手稿,吳瑕承諾,會將書稿結印成書在大江南北發行,讓熱愛大海的種子在人心中發芽。因為當時還在禁海期,還真沒有幾個人有吳瑕這麽膽大,敢印這樣的書,而敢印這樣書的人當時又遠在千裏之外,絲毫不知道此事,這就被吳瑕撿了個漏。    當然,如果正式發行開賣,怎麽也得等朝廷開海禁後。吳瑕既然想到要用這個來討好蕭老爺,就隻能讓人謄抄了一份。    蕭老爺認真的翻看,他相信吳瑕不會送一本無用的書給他。果然,蕭老爺翻看兩頁後,就神色驚喜,再翻開到後頁畫著的海圖,不可置信的說,“這可是東洲那位鄭老爺子所書?”    吳瑕含蓄的點頭。蕭老爺哈哈大笑,“這個好,這個好。”    蕭雷的笑容幾近龜裂,難道他花大價錢大精力找的象牙雕的海船還比不上那本破書。但實際上蕭老爺確實隻對那精美的象牙雕表現出很表麵的喜歡。    等早上吃了壽麵後,兒子們在前頭迎接招待賓客,女眷們在後宅招待女眷。吳瑕作為兩者之間的聯係,一會兒在前麵接待男賓,一會兒去後院讓老太太捏臉,不亦忙乎。    戲台子依依呀呀個沒完,酒桌上飯菜酒水也流動個沒完。人聲鼎沸,舉著酒杯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吳瑕被人灌了兩杯酒,見機不對,溜到花廳去,陪女人吃飯去了。    正熱鬧間,就見姚氏身形晃了兩下,軟軟的倒下去。吳瑕連忙上前扶住,讓人去請大夫,譴責的眼光卻時不時掃向蕭王氏。今個兒一天,蕭王氏就沒讓姚氏坐下來過。這樣的聚會,一般姨娘是不出來的,既然姚氏出來接待,就說明老太太和老爺都同意了的,在座的女眷又誰不知道姚氏是差點就成為平妻的如夫人,在蕭府的臉麵實在不是一般的姨娘。姚氏進退有禮,舉止得當,也沒人有不長眼的把姚氏當普通姨娘看。蕭王氏在這樣的場麵下還給姚氏沒臉,實在是落了下乘,沒了主母的氣度。    花廳很是慌亂了一陣,大夫很快就來了,診斷後出來對老太太拱手賀喜道,“恭喜老太太,賀喜老太太,如夫人這是有喜了。”    老太太大喜過望,“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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