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成道:“解三,你想好。這不是一次的事兒。你要時時——”    “我知道。”    解三往裏走了兩步,又回頭道:“王大夫,求你千萬別告訴許路遙實情。我怕他受不住。”        第8章 好一碗肉        阿遙睡了沒有許久,便感覺不對。似有什麽滾燙的東西在他腿上掃來掃去。常年來養成的警惕讓他立馬睜了眼,便瞧見解三坐在床邊,神情難辨的發愣,手從被褥下麵伸進去,摸在他的大腿上,來回撫摸。    阿遙一瞬間就跳了起來,從枕頭下麵拿出那把砍柴刀,惡狠狠道:“你幹什麽?”    解三的表情還是那副神遊天外的模樣,抬頭看他的眼神倒似有些水波粼粼般的情緒,阿遙沒有漢人的細膩,他隻瞧見了,卻說不出來那是什麽。接著解三一笑,有些瑟縮的說:“少俠,你看,小人這吃住用行,都得花錢拿,可是你又沒有錢。我瞧你這模樣也算入眼,我又沒個婆娘……不如……”解三在被子裏掐了他大腿一下,“不如肉償?”    解三的話,他幾乎沒聽懂,然而那眼神,那舉動的意思,他倒是頓時領悟。阿遙一下子惱羞成怒。    “你這不要臉的漢人!”    手裏的砍柴刀就一刀飛了過去,恨不得砍了他那不安分的手。    沒料之前那個膿包一樣的解三,卻不知道怎麽的,就避開了那把刀,接著一晃,隻聽見“咣當”一聲,那刀就從手裏消失,被扔到了院子裏。    阿遙看著空落落的掌心開在發愣。    解三已站了起來,慢斯條理的脫著衣衫,嘴裏還道:“阿遙,我可是冒死收留了你這個契丹兵。要是被上麵知道,可是要殺頭的。你就陪我睡睡,簡單的很,一睜眼一閉眼便過去了。”    阿遙怒道:“絕不!”    他正要掙紮著站起來,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甚至還從體內緩緩湧出了一種騷動。    “你做了什麽?”    “也沒什麽。”解三倒笑得有些猥瑣,“給你在茶水裏加了點軟骨散與春藥。滋味如何?”    “你、你滾開!”阿遙急促喘息,連聲音都軟的嫵媚了兩分。    解三脫得渾身赤裸,已摸上了床塌,摟著無力動彈的阿遙在懷,隻摸了摸他,便瞧見阿遙渾身抖動,眼眶濕潤,霧氣中是一片茫然的眼神。    “阿遙,讓我好好待你。”解三道,已脫了許路遙的貼身衣物,露出少年還帶著傷的蜜色軀體。少年胯間之物已經腫脹多時,不停往出冒著液體,隻是那液體呈現粉紅色澤,甚至散發出一種不同尋常的香氣。    那便是“巫山雲雨”的毒性。    解三不記得駐守北獠關十年之間,如此逼供了多少將領兵士,他亦從不曾因此愧疚過,畢竟從得到的情報能救的人千千萬,相比之下,區區一個男子的尊嚴性命又算的了什麽?    他想笑上一下,以顯得自己分外灑脫。    心底卻酸的難過。    “對不住。”解三在昏暗的屋子裏低聲道,卻不知是說與何人聽。    他拿出早已被好的豬油,在手裏捂熱暈開,分開阿遙的雙腿,用手指試探的輕輕往少年身後的幽洞探入,因了那豬油,進入時倒無甚阻力。    隻是阿遙卻發出急促的呻吟,渾身抖動不已,連身後的那處都好似一張一合含著他的手指吞咽一般急切。解三本就不是個什麽清心寡欲之徒,被他這姿態弄得有些心猿意馬,連咽口水,連下身的好兄弟都開始抬頭。    “啪!”的一聲,解三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這是解毒不可亂想這是解毒不可亂想這是解毒不可亂想……他在心裏默默念道。    待少年看似適應些許後,解三才又緩緩深入,他緩慢抽插,手指在少年後庭弄得“啪啪”濕響,直到那處被他弄得又熱又軟,可如三四根手指後,解三才停了下來。    阿遙卻似乎受不住,躺在床上難耐的扭動喘息,囈語道:“別、別……要、要……”似是因了漢話不熟,反複念叨的隻有這麽兩個字。    解三被他撩撥得已經有些情難自禁,摟著將其翻身,趴在床上,又用被褥卷做一團,墊在阿遙腹下,讓阿遙屁股翹起。    豬油因了阿遙體內的溫度,化的更稀,從身後流出一片,亮晶晶的,塗了大半臀部,激的解三恨不得直搗黃龍,弄個爽快。    他將自己那已精神挺立的好兄弟抵在阿遙身後股間,感覺那裏顫抖的溫度,接著盡量克製著速度,緩緩劈開肉壁,探了進去。    阿遙雖中了巫山雲雨神誌不清,卻依舊難受的痛苦哼哼,身體亦不自主地扭動逃避,一時間解三難尋其徑而入。他遂掐了阿遙那對緊翹結識的臀,下力一拉,待阿遙下身大開之時猛然挺身,便極順利的進入腹地。    緩了半刻,遂深淺不依的前後律動起來。    阿遙起初不適,隻迷糊中尋了快樂,不消一刻,就得門路,竟能配合解三的動作起起伏伏。解三瞧著阿遙那精瘦的長背上每一次肌肉的緊繃與鬆弛,待出了薄薄的一層細汗後,他俯身舔舐,又引得阿遙舒暢呻吟,雙手抓著身下被單反複折磨。解三速度越快,隻覺的擺在自己胯間的仿佛乃是汪洋大海,自己如魚得水,自由自在。    他又再三換了節奏,隻弄得阿遙連番顫抖,呻吟中鼻音愈重。解三便曉得阿遙許是要到了,再不猶豫,左手穩穩托住阿遙的腰部,右手已經探到阿遙身下,抓著那物,急速擼動,不消片刻,阿遙便如數傾斜在他的掌心。    解三亦猛烈抽查了數十下,便拔出好兄弟,用帕子包著,宣泄其中。    用那帕子擦了擦右手上阿遙的痕跡,扔在床下,這才將阿遙摟著平躺在床上,又為其著了褻褲。低頭去瞧懷中少年,不知道為何眼角又些微淚痕。    阿遙大病未愈,此番下來已經昏迷不醒。    解三隻得默默祈禱,醒了之後也好歹給他留口氣。        第9章 以身相許        解三兒是被一個耳光抽醒的。雖然眼冒金星,但終究是醒了。    然後就被人掐的脖子仿佛斷掉。    “放、放開……”解三掙紮道。    “阿巴拉努等股古登來不而大姑來嗒嗒比達迷你三澤納巴音斯古楞……”阿遙用契丹語憤怒喊道。    “我、我聽不懂啊!”解三抱著頭委屈嚷嚷,“先放開我,先放開我。”    “達迷你三澤納巴音斯古楞!”阿遙繼續罵道。    晚上給人侍寢,早晨還被人甩醒,然後還被掐的快斷氣,髒話還是自己聽不懂的契丹語。解三覺得這輩子沒這麽倒黴過。    要不是王大夫算計著時間,過來救了解三一命,怕是解三已經慘死家中了。    王大夫道:“解三,你說我這是幾級浮屠?”    “二十一層二十一層。”解三摸著脖子連忙說,“王大夫您說幾層就幾層。你趕緊進去跟阿遙說說。他得給我條活路。你說是不是?”    “哼。”王大夫鄙夷道,“你這是嘴太笨。”說完此話,王大夫一拂儒袍已經抬腿進去了,不知道在裏麵跟阿遙說了什麽,阿遙雖然臉色難看,卻已經不再衝解三揮舞凶器。    解三感激涕零:“王大夫,您是我大恩人。”    王大夫也不多話,留了藥方子,讓解三有空了去抓藥:“有兩味藥我這裏也沒有,得去城裏的大藥鋪裏買,你備著點兒錢,不然他這病難斷根兒。”    解三點頭:“成,我知道了。”    “另外……”王大夫突然低聲道,“我剛過來的時候。縣裏的那幾收稅的肆長帶了人已經到了村口。怕是不久就要過來。你可要安撫好你家阿遙,別鬧出事兒來,到時候被人發現他是契丹的兵。你和他可都是要……”王大夫比了個砍頭的動作。    解三縮了縮脖子,說:“我知道了。多謝提醒。”    “那我就走了。”    “哎,等等。”解三拉住他,“大夫,你究竟跟他說了什麽?”    王大夫神秘一笑:“我不過告訴他,在中原的規矩就是倘若有人救了你還給你治病,你就得以身相許報答恩情,不然死後轉世也隻能當牛羊。”    “……他、他竟然信了?”    “嗯。”王大夫拍拍他肩膀,“以後大膽的上吧,保管沒事兒。”    解三哭喪著臉道:“大夫,我不是這個意思。”    待王雨成離開後,解三在外麵站了半天,然後才小心翼翼進了屋子,果然抬頭就看見阿遙惡狠狠地看他,卻並不再衝過來,頓時放心了大半。    又磨磨蹭蹭走進一點,便瞧見阿遙脖子上那幾塊隱隱的紅斑,自己忍不住都窘迫,咳嗽一聲道:“那個,阿遙,一會兒有官府的人來收稅,你可千萬別說太多,凡事有我。要是被發現了,我們倆都難活命。”    阿遙過了半天,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解三另外那半邊兒心也放了下來。    拿了被子過來給他蓋好,道:“我對外就說你是我堂弟,叫解遙,家裏人都死光了,過來我這兒投奔。你可記得了。若有人問題,你就說自己得了病,要休息。”    阿遙又點了點頭,不說話。    解三知道他還在氣頭上,也不敢去撩撥,隻是埋頭收拾,一想到這張床上,阿遙究竟怎麽呻吟叫喚,解三就臉燙的不行。    阿遙許是瞧了出來,抬手就一巴掌拍他腦門上,怒道:“不準亂想!”    解三被拍的撲倒在阿遙膝蓋上,聞了聞阿遙身上還帶著昨天晚上散發出來的“巫山雲雨”的曖昧香味兒,雖然隻是隱隱約約,卻讓人心馳神往。    阿遙見他這般無恥模樣,頓時惱羞成怒,一腳踹倒他肚子上。    “哎喲——!”解三慘叫一聲抱著肚子就滾到地上。    “無恥。”接著又是兩句契丹語的罵人話。    解三在地上捂著肚子打滾時心想:“真得給阿遙找個好的教書先生學學漢話了。”        第10章 狼虎之姿        快到中午時,就聽見村頭一陣雞飛狗跳,解三兒出門一張望,便瞧見田肆長帶著手下幾人正在各家抄翻。    田肆長雖然隻是個芝麻尖兒大小的鄉官兒,卻因了收租這點權力在鄉裏橫行霸道,兩撇八字胡一翹一翹,頗有幾分地主老爺的風範。    眼瞅幾人這家順一手臘肉,那家抓一把黃豆,慢慢已走了過來,解三便一臉諂媚出去“接客”,見二人過來,連忙拱手作揖道:“田肆長,秋裏長,好好兒,好好兒。”    田肆長捏著胡子就撞開解三兒,眼也不低,轉身就進了解三兒家門,哼著嗓子問:“我說解三兒啊,你最近是過的有些滋潤了。聽劉師傅說,你拿了好寶貝,從他那兒換了不少銀子?”    解三笑道:“哎喲我說肆長,鄉裏這些風言風語,您也真信,我這麽個窮窩囊廢,能拿到什麽好寶貝。”他低聲湊過去道,“就是撿了個扳指,在劉師傅那兒換了點兒錢。”    田肆長眯著眼睛點頭。    解三兒又道:“肆長,我就知道您今天要來,早就把酒菜準備好了。您要是不忙走,喝點兒?”    田肆長臉色頓時好了,反問:“喝兩盅?”    “喝兩盅!”    肆長高興,解三連忙在院裏支了桌,擺了酒肉,招呼幾位大爺吃酒,待兩壺酒下去,諸人皆有些薰薰然,便聽解三兒吹噓打仗之事。    明明就是腿肚子上被劃了一刀,卻被解三形容的雷霆萬鈞,虎虎生威,千鈞一發,奇險無比,端的是一身正義,狼虎之姿,麵對凶險是從容不迫,大意赴死。    正到關鍵時刻,解三兒衝內喊道:“阿遙,把我放在井裏那兩壺花雕拿出來。”    說完此話,便瞧見陰沉著臉的阿遙端著花雕,一瘸一拐走了出來。    “這我表弟。”解三連忙引薦,“阿遙,叫田爺,叫秋爺。”    許路遙咬著嘴巴,恨不得瞪死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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