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 解三不解道:“那我不明白了,您大中午的站在我家門口,抱著膀子衝我冷笑是咋個意思?怪滲人的。” “看你日子過得太滋潤,心裏不平衡。”王大夫厚顏無恥道。 解三默然。 “除此之外,便是要來提醒你,巫山雲雨半月發作一次。”王大夫神棍一般掐指算算,“我怕你滋潤的樂不思蜀,忘記給許路遙解藥了。” 解三驚道:“你怎麽早不說,這都過了三日。我瞧他一切正常,便沒再問。哎呀,大夫你這不是害死人嗎?” 說完此話解三已經跳起來,拍拍屁股就往家裏衝,王大夫還帶著那個陰森森的冷笑。 哼,叫你快樂似神仙。 許路遙正在廚房灶台邊燒飯,隻見解三急匆匆的衝進來,抓著他的手就上下左右的看,一臉焦急不似作假。 “你怎麽了?”許路遙困惑問。 解三看他,道:“我、我……你、你……” “啊?”許路遙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本無甚出奇。 可解三現今心懷不軌,許路遙哪怕隻是一個瞪眼,在他看來都風情萬種仿佛勾引。這一眼看完,他腦子裏那根筋便啪的斷了,自己都不曾想到,便已抓著許路遙一下子壓在半邊沒上柴的灶台上,情深款款道:“阿遙,我想你了。” 許路遙頓時麵色通紅,猛踹了他大腿一下。 “哎呀!”解三慘叫,卻愣是沒放開許路遙。 “阿遙,這兩日你忍的十分辛苦吧。”解三一臉心疼,看起來倒似萎縮大叔一般,摟著許路遙就是一頓狂親,待許路遙氣喘籲籲之際,已脫了二人下身衣物,伸手在許路遙雙腿之間揉捏。 許路遙啊的一聲驚叫:“你、你放開。” 解三身如磐石不動,手裏的動作倒是又激烈又溫柔,隻讓未經人事的許路遙頓時飄飄欲仙,忘乎所以,連掙紮之力亦弱了許多。 解三見他已動情,遂溫柔擴張其後、穴,接著猛一挺身,深入幽徑。 許路遙不知是否因中了巫山雲雨的緣故,解三一入,身子便軟了一般,不由自主摟著解三脖子,嗯嗯啊啊的低聲呻吟,身體柔軟仿佛嫩柳,倒讓解三更是心中激蕩,恨不得捅翻了天才停。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連鍋內米飯都隱隱發糊,出了焦味,解三才一聲低吼,泄在許路遙體內。兩人躺在灶台上喘息。 解三這才爬起來給許路遙穿衣。 許路遙咬牙切齒的捶了他一下,怒道:“如此禽獸行事,還能叫自己禮儀之邦?” 解三訕笑:“來而不往非禮也。” 許路遙又狠狠踹了他一腳。 第13章 瑞和銀票 自此次後,許路遙鮮少再動刀棍,解三的性命暫時得保。 然而其他事情接踵而至,倒讓他發愁許多。 “解三,家裏沒米了。”許路遙道。 “啊?”解三在院壩裏喝酒曬太陽,聽見此話,醉醺醺的揮手,打著酒哽道:“去、去買……” 許路遙瞧見他這喪氣樣子就來氣,上去就是一腳踹翻。 “哎喲,哎喲。”解三摔了足足兩個跟頭才停下來,摸著頭委屈道,“阿遙,你又欺負我。” 許路遙瞪他:“家中無米。” “那、那我去買?”解三想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換了個答複。 “解三你這個糊塗蛋,家裏無米,也沒有錢了。”許路遙道。 解三哭笑不得,這鄭先生教的什麽漢話,許路遙說來不倫不類的。 “我記得還是有錢的,就在糖罐子裏放著。” 許路遙攤開掌心,裏麵隻剩下兩個銅板,道:“喏,最後兩文錢。” “呃?”解三想了想,先是借錢給何幺姑上縣裏保人,又賄賂政府官員在後,家裏的錢花的一幹二淨。 解三抱頭想了半天,道:“那、那我出去賺錢?” 許路遙道:“不如我與你同去?” “別別別,千萬別。”解三連忙揮手。這許路遙長的太過分明,高挺鼻梁,褐色長發,怎麽看都不似中土人士,在家裏擺著還算安全,出去一圈,怕是就要暴露。 解三歎氣。 說是賺錢,可是賺什麽錢? 安撫好了許路遙,解三頭痛出門,在外麵轉了兩圈,這野鄉僻壤之地,誰要雇工?沮喪之下,又去老張頭的酒肆佘了二兩燒酒,悶頭幹了決定回家。 才走到家門口,便瞧見對麵何幺姑家裏升了炊煙,心中一喜,心想這銀子有著落了,連忙推門進去,何幺姑已從裏麵出來,手裏拿著盆子毛豆,看見他便招呼。 “解三兒,來來來。我正要去你家,這毛豆拿出吃。” “這、這不好吧?”解三心想,誰要你這毛豆啊,趕緊把銀子給我才是正經,“幺姑,我弟弟呢?出來了嗎?” 何幺姑笑道:“出來了出來了,多虧了你的幫忙,去了縣城,打點了衙役,又等了十來日,這不是出來了嗎?”說話之間已喊了自家男人出來。 何成已經拄著拐杖出來,見識解三,連忙拜謝。 “多虧幺姑去的及時,我也沒吃什麽苦,身上帶了點兒傷。”何成臉上有幾塊青紫,哈哈笑道,“解大哥您真是個熱心人。” 解三看看他腿問:“這是上了夾棍?” “哪兒啊!”何成道,“回來路上太高興,下車時崴了腳。” 解三無語。 又聊了許多,瞧何幺姑家裏也沒什麽富裕,那要錢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幾次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最終抱著一盆子毛豆鬱鬱回家。 “解大哥,我有個事兒想找您商量,您看行不行。”走到街上,又被何成追上來。 “你說。” “您瞧我這腿,這兩個月怕是也打不了獵,您要是不嫌棄,我教您打獵,打了野味,我待介紹幾家縣城裏的客戶,您拿去賣,這收入就二八開。您看成嗎?” 解三聽了大喜,最後兩人又推來推去,最後定了六四分成,解三留,何成四。約好第二日上山打獵,解三遂興高采烈的回去。 鄭先生正教完書,收拾書箱從裏麵出來。 許路遙接了毛豆去了廚房,解三便送鄭先生離開,走了不遠,鄭先生忽然抓住他的手道:“你近日莫要去縣城裏。” 解三愣了愣:“怎麽?” “我前兩日去買書,縣城裏正亂的厲害。” “為何?” “上次收稅後,各鄉的肆長繳的錢裏有一張瑞和錢莊的五十兩銀票。” 鄭先生說到此處,解三心裏就咯噔一聲,直道糟糕。 “不就是張五十兩的銀票麽?”解三笑道。 “你有所不知,瑞和錢莊隻作皇族生意,每張銀票都是請了宮廷畫師崔萊精工手繪,每張銀票都是天下絕無僅有的獨一張。平南王遇刺之時,隨身攜帶的銀票丟失了兩張,一張一千兩,一張五十兩。這次發現的銀票,便是這張五十兩銀票。你說,是不是大事?” “確實是大事。”解三點點頭。 鄭先生道:“這銀票是誰上繳的現在還沒追查出來。縣裏正在逐一排查,你莫要去縣裏,莫須有的罪名不是誰都擔當的起的。” 解三勉強笑道:“多謝提醒。” 鄭先生走後,解三更加苦惱。 剛答應了何成做這獵戶生意,如今不上縣城,是賺不到錢的。 去,還是不去? 這是一個問題。 解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第14章 獵戶生意 思索許久,解三還是覺得要先顧忌吃飯的問題。 遂聽了何成講那狩獵之事,又拿了何成的土槍、砍刀、繩索,準備上山給野獸設套子。一大早起來,便讓許路遙給他做了早點,預計上山再吃。 許路遙好奇道:“解三,你要去做什麽?” “去套兩隻兔子狐狸,拿到縣城賣錢。” “你會打獵?”許路遙問道。 解三隻覺的嚴重侮辱了自己作為男人的自尊心,立即道:“當然。何成教了我。” “哦?”許路遙道,“你真能獵到東西?” 解三老臉一紅:“那不然怎的,難道你去打獵?” 許路遙反倒認真回答:“行。” 兩人在你懷疑我我懷疑你的極度不信任之中,相攜上山。許路遙卻讓解三大開眼界,漫說挖坑下套,陷阱誘餌,輕車熟路比老獵人還要熟上幾分。 從早晨忙到中午,等了才三個時辰,便套得了兩隻野兔,三隻野雞,還有一條紅狐狸。收成豐厚以至於解三瞠目結舌。 待兩人下了山,許路遙在西涼河畔剖了兔肉,扒下狐狸皮,晾在岸邊石頭上,解三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表揚稱讚,恨不得把許路遙捧上天去。 許路遙寒著臉用刀子割狐狸肉,道:“阿諛奉承的馬屁話就少說。趕快拿著野味皮毛去縣城銷了,換袋米來。” 解三諂媚笑道:“不急,不急。” 許路遙“啪”的一撂刀子,翻眼看他:“怎麽不急。那盆子毛豆煮了吃、炸了吃、醃了吃,都已經五天,上下頓都是毛豆。小爺吃的想吐。” 解三哈哈幹笑,暗自擦了把冷汗。 “小爺”這詞兒誰教他的啊? 有了許路遙磨刀三千的威脅,解三自不敢再偷懶,待那毛皮曬幹了些許,便背著今日所獵之物上了縣城,正好遇見老張頭要去縣城進貨,解三便毫不客氣的坐了老張頭的牛車,隻花了小半個時辰,便來了縣城東門的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