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翔一愣,沒好氣道:“你想加入就加入,你是教主我是教主?我告訴你,加入我天寧教,是要經過重重考驗的!”  燕柳忙道:“什麽考驗?”  金小翔道:“先用鐵水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用沙埋九九八十一天,你能活下來,我就讓你加入我天寧教。”這話自然是胡扯,天寧教的教徒,基本都是自幼被長老們撿回來的無父無母的孩子,從小養起,故而能保證教徒的忠誠。  燕柳撅起嘴道:“你騙人,怎麽可能活得下來。”  金小翔冷冷道:“我說了算你說了算?”  燕柳軟軟道:“求你了,好小翔,你收了我吧,我認你做師父。”  金小翔道:“滾蛋!再多說一個字,我就不帶你去找月見草。”  燕柳小聲嘀咕道:“你們還要靠我找方向呢,才不會丟下我的。”  金小翔從來就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家夥,簡直可以跟他自己媲美了,真是氣的夠嗆,猛地站起來,懶得再跟他廢話,拍拍屁股就要走。燕柳匆匆忙忙追上去,金小翔突然轉身,疾出手點住了他的穴,不耐煩道:“你再問一個問題,我斷你一根手指。斷九根手指以後,我斷你腳趾,我再斷你的子孫根!反正隻要留你一根手指頭給我們指路就行了。”說罷拂袖而去,留下動彈不得的燕柳一個人在院子裏吹夜風。  第二天一早,盧雅江的病痊愈了,吹了一晚上風的燕柳病倒了。但是他們並沒有再休息一天,盧雅江提出上路,金小翔附議,燕柳不敢反對。  他們弄了兩匹馬來,盧雅江騎上一匹,金小翔把燕柳扶上另一匹馬,正要上去,此時前方的盧雅江突然出聲:“你要不要過來跟我騎?”  金小翔一隻腳踩在馬鐙上,愣了愣。盧雅江背對著他,他看不見盧雅江此時此刻的表情。然而燕柳昨天晚上在院子裏僵站了一晚上,全身的肌肉都麻痹了,還起了燒,他坐都坐不穩,一個人騎馬根本不可能。  金小翔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可是柳哥哥病了。”最後一個字話音還沒落,盧雅江突然一蹬馬腹,徑自衝了出去。金小翔很是莫名,隻得趕緊坐到燕柳背後,策馬追了上去。    第85章    金小翔發現盧雅江開始對自己忽冷忽熱。趕路久了,盧雅江會過來給他遞水囊,問他渴不渴,但是如果他自己湊上去像盧雅江撒嬌,盧雅江就會繃著臉轉開頭不理他。金小翔很苦惱,他不知盧雅江是怎麽了。  這天傍晚他們較早就停下休息了,因為燕柳確實病的不輕,期間好幾回躺在金小翔懷裏不知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盧雅江有多少次想衝過去提起燕柳的後領把他丟出去,但都硬生生忍住了。他一直在等著金小翔把燕柳推開,但是從始至終金小翔都沒有這麽做。於是才到申時,他們路過一家郊外的客棧,盧雅江就主動說累了要休息。  此地原本偏僻,但是這日正好有商隊經過,所以客棧幾乎被住滿了,他們去開房,掌櫃的說,就隻剩下兩間空房。盧雅江默不作聲,陰森森的目光追著金小翔。金小翔被他看的打了個寒顫,心裏著實摸不準,他這究竟是希望自己跟他住呢,還是警告自己不準跟他住呢?  原本他們這些跑江湖的,別說擠客棧,荒郊野外樹上和土洞哪裏不能睡,但是此時燕柳意識模糊,臉色潮紅,整個人趴在金小翔的背上,盧雅江的目光簡直可以殺人,金小翔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敵意,於是自作聰明地將他的意思理解為了後者:他在警告自己不準糾纏他。  若是往常,金小翔勢必還會死纏爛打地糾纏下去,以他臉皮之厚,盧雅江從來鬥不過他。隻要功夫深,雅江磨成針。但是先前他在盧雅江那裏受了不少委屈,正在鬧脾氣,盧雅江不主動示好,他就不肯紆尊降貴,於是道:“那我跟柳哥哥一間房照顧他吧。”  盧雅江咬碎了一口銀牙,冷哼一聲,徑自上樓去了。  金小翔把燕柳扛上樓,一關門,就粗暴地丟到床上,然後就不管了,徑自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就你事多!”  燕柳被他重重地摔了一下,難過地呻吟了一聲,繼續昏睡。  武林人士都粗通醫理,這荒郊野外找不到大夫,金小翔出去采了點有清熱降火功效的草藥回來,讓客棧的小二幫忙煎藥,又上樓去了。一進屋,就瞧見盧雅江坐在昏迷的燕柳床邊,冷冷地打量著他。見金小翔回來,盧雅江起身,漠然地走出去。與金小翔擦肩而過的瞬間,金小翔忍不住伸出小拇指勾了勾盧雅江的手指。  就這一個動作,盧雅江的心驀地軟了下來。他停住了腳步,片刻後輕聲道:“你要不要來跟我睡?”  金小翔十分吃驚:“什麽?”  盧雅江又羞又惱,生怕金小翔拒絕自己,便假作什麽也不曾說過,繼續往自己的房間走。金小翔卻歡欣地撲了上去:“哥哥,我還以為哥哥討厭我了!”  盧雅江看了他一眼,正對上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和一臉天真燦爛的表情,嘴角抽了抽,痛苦地轉開臉:“……沒有。”  金小翔道:“走吧,我跟哥哥睡!”說著就去關燕柳的房門。  盧雅江往裏看了一眼,表情又冷了下來:“你的‘柳哥哥’不要緊嗎?”  金小翔不甚在意道:“小毛小病,我已經讓人煎藥啦,柳哥哥不會這麽沒用的。”  盧雅江眉梢微微一跳,然後就被金小翔拖到房裏去了。  盧雅江很糾結。雖然他明知道金小翔就是高晟風,但是對這金小翔這張臉,他實在生不出敬畏之情。金小翔也很糾結,他頂著這張臉,卻被盧雅江溫柔乖順的對待,實在是不適應。自從他和盧雅江有了不倫的關係之後,盧雅江對他的態度就開始微妙的轉變了,難道說盧雅江真的打算對他負責??那為什麽韓騁就沒有這等待遇呢?!  金小翔小心翼翼地問道:“哥哥?你真的不生我氣?”  盧雅江竭力將麵孔板起:“你希望我生氣?”  金小翔困惑地撓了撓頭發:“不不不,可是……我們……那個……”  盧雅江道:“不是我強迫你的麽?”  金小翔道:“呃……雖然是……不過哥哥也吃虧了……”  盧雅江輕輕歎了口氣:“……你是我弟弟,我不跟你計較。”  金小翔皺了皺包子臉。盧雅江不介意和親弟弟做那種事……?  盧雅江目光虛浮地看著他:“我不生氣,你很失望?”  金小翔一愣,連忙擺手:“怎麽會呢?我隻是覺得哥哥的反應太……我怕哥哥生悶氣,憋壞身子。”  盧雅江促狹道:“那你別再氣我。”  金小翔愣愣道:“啊……啊,怎麽會。”  晚上,盧雅江叫了熱水來,既然他知道金小翔就是高晟風了,也就十分大方地在他麵前寬衣解帶擦洗身子。金小翔眼都直了,不知自己是該看還是不該看。盧雅江洗碗以後問他:“你不洗洗嗎?”  既然盧雅江都如此了,金小翔也不好再扭捏,背對著他脫了衣褲,開始擦洗。盧雅江看到他背上依舊隻有兩顆痣,想來金小翔對自己粘痣的功夫十分放心,至今還未發現已然露了馬腳。盧雅江忍不住笑了笑,又肅起臉,故作不在意地轉身做其他事去了。  夜裏,兩人睡在一張床上。  睡了不一會兒金小翔就開始心猿意馬,他想抱抱盧雅江,想親親他,想檢查一下前天被他做腫的後穴有沒有恢複,如果恢複了的話,也許可以偷偷摸摸再來一發。於是他安靜地裝睡,打算等盧雅江睡熟之後如從前一般點住他的睡穴,然後任意施為。然而還沒等他出手,那廂盧雅江突然動了起來,金小翔正吃驚他怎麽還沒睡著,然後就感覺到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疾速戳了一下——戳的正是睡穴。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金小翔下意識地運氣閉穴了,於是他並沒有昏睡過去。他好奇盧雅江想幹什麽,便竭力放鬆身體,假作昏睡。  盧雅江在黑暗中悉悉索索地撥開金小翔的衣服,一寸一寸地撫摸他的身體。金小翔還是高晟風的時候,他找就想這麽做了,卻幾乎不敢這麽做。他的心是虔誠的、赤誠的、熾熱的,他對高晟風可說是迷戀,即使他一直不敢承認,也不願承認。所以當韓騁一次一次問他的時候,他隻肯說他誰也不喜歡。然而正是高晟風一個又一個的身份,漸漸幫他明確了什麽是感情,他自己感情的歸屬——無論高晟風是誰,無論他如何對待自己,自己心裏都一如既往地崇敬他、愛慕他、迷戀他。  他點起火燭,開始打量金小翔的身體。金小翔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做了一些掩飾的,畢竟盧雅江很熟悉高晟風的身體。他在肌膚上抹了一層粉膏,能使皮膚看起來更細膩柔滑。  盧雅江撫過他一寸寸胸膛,然後將他的腰帶解開,緩緩將他的褲子剝了。他彎下身去,仔細觀摩金小翔腿間的那根物事。金小翔的毛叢疏淡,陽具長的很好看,顏色接近膚色,不起立的時候軟軟的斜躺在雙腿間,溫良無害。盧雅江雙手將他捧起,輕輕揉搓片刻,那物便緩緩立了起來,形如雁頸,似綿實堅,其冠如鞠。這的的確確就是高晟風的家夥,盧雅江被他折磨了六年,又怎會不認得?韓騁那時,不過是心智被蒙蔽罷了。  盧雅江驟然想起那日金小翔與山賊的爭論。他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撥了撥金小翔的毛叢,輕聲歎道:“你贏了,是我後悔了。”  裝睡的金小翔驚出了一身冷汗。媽媽咪呀,搞了半天,原來盧雅江喜歡大眼睛會撒嬌的小男孩!怪不得韓騁和楊仁和入不了他的眼呢,就怪他們長得不夠嫩!又或者,是那天由於那對毒師的藥,金小翔伺候的盧雅江太舒服了,盧雅江就移情別戀看上他了?  金小翔有些苦惱地想:看來得抓到那對萬艾穀的毒師,問他們再討些藥。    第86章    隔日,燕柳的病就好多了,盧雅江和金小翔還算體貼的等到辰時三刻天大亮了才走,讓燕柳好好休息了個夠。  金小翔又回去和盧雅江騎一匹馬了。燕柳孤家寡人一個跟在後頭,還生著病,前頭兩人親親密密談笑風生,他一個人孤家寡人,好不淒涼,好不落寞。  午時,他們下馬進食休息,燕柳一臉討好地挪到金小翔邊上,小聲叫道:“師父。”  金小翔拳頭捏的咯咯響,礙於盧雅江就在附近,不好發作。燕柳得寸進尺,嘿嘿笑著把一塊從上家店裏帶出來的奶皮酥湊到金小翔麵前:“師父你吃。”  金小翔沒接奶皮酥,懶洋洋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頭。燕柳病還沒好全呢,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委委屈屈地把奶皮酥收了回去。金小翔趁著盧雅江沒看這邊的功夫,湊到他耳邊,冷冷地威脅道:“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叫我師父,你還不配。你想要揚名立萬,我帶你去取月見草,保你的狗命,你就該知足了。”  盧雅江采了點野果,正打算拿回來給金小翔吃,一轉臉看到他們兩個湊在一塊,金小翔親昵地湊在燕柳耳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就好像金小翔在親燕柳似的。他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吧唧一聲捏爆了一個野果,木著臉走到一邊去了。  燕柳活這麽大沒受過這麽多的虐待,但是他知道江湖不是這麽好混的,要有收獲就一定要有付出。可是想到先前金小翔把他一個人點了穴丟在院子裏晾了一晚,心裏還是十分委屈,抱著奶皮酥蜷到一邊去,自己小口小口啃了起來。  再上路的時候,盧雅江先跳上馬,金小翔站在馬下仰著腦袋向他伸出手,盧雅江卻沒有如常將他拽上來。盧雅江心裏不舒服,盯著他的嘴唇看,很想用力給他擦一擦。金小翔站了一會兒,有些納悶,見盧雅江總是盯著自己的臉,不由的伸手摸了摸:“我臉上沾了什麽嗎?”  盧雅江沉默地搖了搖頭,伸手將他拽了上來。如果這人隻是金小翔,或者隻是韓騁,盧雅江一定會一腳踹上去,冷冷地說“去死吧”;如果這人是高晟風,他就會委委屈屈地把這口氣咽下去;然而這人是頂著金小翔麵龐的高晟風,他既不敢踹,又不甘心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於是當金小翔在他身前坐定的時候,他伸出手狠狠地擰了一下金小翔的腰。  “哎喲!”金小翔捂著腰莫名其妙地看他。  盧雅江冷著臉道:“有隻飛蟲。”不等金小翔發問,一抖馬韁,衝了出去。    第87章    兩天之後,他們終於趕到了渡口。在這裏租一條船出海,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就能到達姥山群島的第一座島嶼。要去姥山群島,給多少錢也沒有船家肯載人,他們隻能自己弄船自己出海。  然而船尹言早就給他們備好了,盧雅江到達渡口附近的城鎮就有天寧教的人接應,帶他們好吃好喝好睡的伺候了一頓,再帶他們去看船。這艘船是尹言派人特意打造的,船身不大,有四間船艙,至多容納二三十人,不過他們沒有這麽多人,所以船上裝滿了幹糧和水;此船的木料全是用金絲楠木製成的,除釘子固定外還用鐵板固定船身和桅杆,普通的風浪打不破,能夠保證他們安全出行。  尹言還給他們配了一個船夫,這船夫不能跟著他們去到姥山群島上,半途就要下去,但在此之前,這名船夫都會照料他們,並且教會他們如何駕駛這輛船。  出海之前,盧雅江和金小翔先上船檢查了一下尹言給他們的配備。四間船艙裏,有一件堆滿了幹糧、水和酒,他們人少,這些食物就足夠他們用三個月了。還有一間艙房裏麵擺著各種各樣的雜物,如兵器、鐵釘、木板和一些解乏的書籍玩物等等。金小翔走進去,看見腳下擺著一把闊刀,他隨手拿起來掂了掂,又丟了回去,撿起一副馬吊牌把玩。  盧雅江的目光一直追在他身上,就在他拿闊刀的時候,盧雅江腦中突然靈光一現,一個很久沒有想通的問題似乎有了答案。  金小翔檢視完一堆東西,顛顛跑了出來,摟著盧雅江的胳膊道:“哥哥,你們天寧教的人真好,給我們準備了那麽多好東西!”他發現盧雅江在發呆,伸手在他眼前招了招:“哥哥?”  盧雅江猛然回過神來,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事不宜遲,再不出海恐怕就不能趕在秋分時節上島了,於是盧雅江等人立刻上船,當晚就出發了。  金小翔偷偷答應燕柳,教他一套專門克製燕溪山莊燕溪十八式的劍法,及時不夠他名揚天下,能夠讓他打敗他大哥,從此封了他大哥嘲笑他的嘴也是好的。條件是他必須去跟船夫學會掌舵駕駛,這段時間裏不準來煩他。  燕柳自然是很高興的,他如今甩開了山莊裏那個長輩,自己在外麵闖蕩,看什麽都新鮮,即使金小翔不說,他也願意去學駕船。  把燕柳打發出去以後,船艙裏就隻剩下盧雅江和金小翔兩個人,沒有其他人來打擾了。  盧雅江捧著那本前人寫的自傳,靠在牆邊想心事。高晟風是長纓槍,韓騁是闊刀,七歲之前,闊刀和長纓槍分明還是兩個人。他現在身邊的這個教主,到底是當年的長纓槍還是闊刀?韓騁會那麽多種兵器,高晟風也會,當初打敗那些武林正道人士的時候,高晟風用的就是闊刀。但是盧雅江自幼和高晟風一起長大一起練功,從小到大高晟風用的一直都是長纓槍,就在他做上教主之位後,莫名地,突然會使十八般兵器了,盧雅江一直疑心是小時候盧雅江趁著別的孩子不注意時偷偷教他練的。如果高晟風在很早的時候就不是長纓槍了,而是闊刀,那麽一切都解釋的通了。闊刀失蹤以後,不知去了哪裏,可能是去練十八般武藝了,也許就是在高晟風登教主之位時,他將高晟風換下了,當上了教主。  雖然還是有很多事情不知道為什麽,但是這樣一來,就能夠解釋為什麽韓騁的臉是真的,而那個替身的臉也是真的。那個替身,大概就是十五歲那年就消失的真正的長纓槍!而高晟風一直以來的行為話語也有了解釋……  他在吃醋!!!  韓騁那滿含怨恨的半個饅頭,高晟風因為自己碰他的臉而發怒,交歡時從來不肯讓自己看他的臉,還把臉弄爛……對了!禁地!上一回高晟風上了禁地之後下來發了好幾天的脾氣,還說什麽不想要自己了之類奇奇怪怪的,還找來一些個美少年,但是又沒留幾天就都趕走了……想必那禁地之上有什麽秘密,讓高晟風不高興的秘密,比如真正的長纓槍就在那裏……  盧雅江猛地坐直身體,將手裏的書蓋到臉上。  金小翔嚇了一跳,湊過去問道:“哥哥你怎了?”  盧雅江顫聲道:“沒什麽。”又道,“你、你先出去一下,我有點不舒服,你等會再進來。”  金小翔忙道:“哥哥你哪裏不舒服?”  盧雅江懊惱地推開他的手,促狹地催道:“快,快出去!”  金小翔不肯走,盧雅江連推帶搡地把他推出去,道:“半個時辰以後你再進來!”說著就把艙門關上了。金小翔碰了一鼻子的哭,十分莫名,不曉得盧雅江搗什麽鬼,於是撅起屁股趴在門縫上看了起來。  一關上門,盧雅江立刻大叫一聲倒在地上,雙手捧著臉在地上打起滾來。  “啊啊啊啊!”他來回滾了七八圈以後,忍不住大叫起來,拚命把滾燙的臉埋進手心裏。高晟風在他的醋,高晟風為了他搞出這許多身份潛伏在他身邊,高晟風一定是愛慘他了!韓騁或楊仁和或金小翔,大約有一張是他的真臉,最有可能的是韓騁,他做這些,隻是希望自己愛上他真正的臉,可惜自己如此之駑鈍,他都暗示的這麽明顯了,自己還像一根朽木一樣一竅不通!  盧雅江突然想起在崖底的時候,韓騁問他“你若不舍得,我就不死了好不好”,那時候他居然搖頭了!  “啊!!!”盧雅江懊喪的大叫一聲,又滾了三四圈,把額頭抵在甲板上來回的蹭。高晟風當時心裏一定氣死了!不過……不過也怪他活該,他為什麽不告訴自己實話呢?還裝死騙的自己傷心了那麽久。  盧雅江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甩了甩頭,肅起臉來。然而他沒有嚴肅多久,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的直打跌,累的在地上喘氣。喘了一會兒,他卻突然開始抽泣,眼淚一顆一顆往地上砸,把甲板都洇濕了。哭了沒多久,又開始捧著臉傻笑。  金小翔在外頭看的是目瞪口呆。好幾回他以為盧雅江發病了,差點破門而入,但看著又不是那麽回事。盧雅江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大叫,他的心肝兒也跟風浪裏的小船似的上上下下來回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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