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每天起床都看見教主在化妝 作者:鍾曉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盧雅江深黑的眼眸定定的看著他,直把他看的心虛了,唬起臉要擺架子,盧雅江突然出手,一掌向他劈來。高晟風大驚,連忙出手接掌,結果竟是他被盧雅江震飛出去,仰躺在地。 這一掌相接,不光高晟風愣了,盧雅江自己也是一愣。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沒想到竟會有這樣的威力。 此時杜諱的聲音遠遠傳來:“盧兄,高兄,我想了一想,那蛇王的蛇血蛇毒或許有增強功力之效,啊哈哈,恭喜恭喜啊。” 盧雅江和高晟風同時回頭,隻見那三人坐在遠處的高地上,正在邊嗑瓜子邊看熱鬧。 盧雅江立刻盤腿運氣,結果令他大驚——他體內的功力至少增加了兩三倍! 他“唰”的睜開眼,目光死死絞著高晟風。高晟風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怒道:“幹什麽!你以為你的內功高強了就可以……”話音未落,盧雅江突然撲過來揪住了衣領,高晟風竟然掙不開,臉色大變:“你你你……” 盧雅江輕輕鬆鬆將他提起,腳下輕點,轉瞬就帶著他跑出數十丈遠,遠遠將那那個家夥丟開了。他在一棵大樹邊上停下,將高晟風往樹幹上一推,高晟風一掌向他劈來,他運氣去接,結果彈開的又是高晟風。 高晟風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紫,半晌才從牙縫裏憋出幾個字來:“你竟敢……” 說沒說完,盧雅江突然出手封住了他的穴道,將他往地上一推,騎在了他身上。 高晟風慌裏慌張地喝道:“左護法!你想造反嗎!” 盧雅江將他的外袍揭開,褲子一扒,咬牙切齒道:“屬下服侍教主六年,整整六年,從無半點違抗。而今卻是動輒得咎!屬下曾對韓騁說過,我隻是教主的一條狗,教主要我生,我就生,要我死,我就死。然而韓騁卻對我說,命是屬於自己的。今日聽見燕柳對那蛇說,不該聽的命令就不要聽,屬下著實深有感觸。既然教主要將屬下丟到觀日峰上去,罔顧屬下心意,那屬下今日,就要造反一次!” 說罷,他伸手到自己身後開拓片刻,然後扶著高晟風的陽物緩緩坐了下去。 高晟風暗暗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左護法你早說就是,何必點了本教主的穴道。嚇死本教主了。 然而盧雅江並沒有認真開拓,這一下坐下去,他自己疼,高晟風也疼。高晟風道:“雅江,你解開我的穴道。” 盧雅江不理他,慘白著臉,死死咬著嘴唇,開始上下運動身體。 然而他實在不得其道,高晟風被他弄的十分不好受,哄道:“雅江,聽話,解開我的穴道,你弄的我不舒服。” 盧雅江用力瞪著他,高晟風這才發現他眼睛裏滿是霧氣,隻一眨眼,一顆淚水便滾了下來,滴在高晟風的胸膛上。盧雅江的眼淚與金小翔的不同,他每一次哭,不是身體痛到了極致,就是心裏痛到了極致。故而他的淚水是灼人的,高晟風突然覺得心口有點疼,似乎被灼傷了。 盧雅江笨拙地挪動身體,一直咬著嘴唇,一聲都不肯出。高晟風心軟了,知道他必定不好受,柔聲道:“雅江,讓我來吧。” 盧雅江恨恨地抹了把眼睛,道:“我乖,我聽話,隻要是教主說的,我哪一句不聽。可是教主居然要把我逐上觀日峰!” 高晟風糾結了一下,道:“那……那就不逐了。如果,你對我果然是真心的話……” 盧雅江道:“你若還不信,我便將我的心剜出來給你看!”頓了頓,又道,“回了出岫山,我就殺了長纓槍!” “呃……”高晟風道,“這倒不必,他畢竟是尹叔叔的人。” 盧雅江彎下身來,拚命親他、咬他,恨不得將他的嘴唇連皮帶肉撕扯的粉碎。他又去咬高晟風的肩膀,用力之狠,待他鬆口時,高晟風肩上有一個幾可見骨的帶血牙印。 高晟風被他咬的齜牙咧嘴:“雅江,看來也許真的是我誤會你了,你先把我的穴道鬆開。” 盧雅江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嘴角還沾著他的鮮血:“也許?” 高晟風被盧雅江黑烏烏的眼睛盯得心虛極了,終是歎了口氣,小聲道:“我錯了。” 聽了這句話,盧雅江閉了閉眼睛,又是兩行淚水滾落。他突然嗚咽了一聲,撲到高晟風身上,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臉頰拚命蹭他:“教主,教主,你不要再傷我的心了。” 高晟風道:“嗯……嗯。” 盧雅江一邊擦眼淚一邊解開了高晟風的穴道,高晟風立刻反撲,將盧雅江壓在身下,往手心裏吐了一口唾沫,抹在自己那物上,然後橫衝直撞地頂了起來。盧雅江摟著他的脖子不肯鬆手,拚命地叫著:“晟風,高晟風。” 高晟風親親他的唇角:“小混蛋。” 盧雅江哀怨地看著他,他心軟極了,道:“好吧,我是混蛋。” 盧雅江方才的那懾人的氣魄已然褪盡,而今乖巧的像隻小白兔:“教主,你不會再要趕我上觀日峰了吧。” “嗯。”高晟風道:“你是我天寧教的左護法,誰去也不讓你去。” 盧雅江羞怯地笑了笑,高晟風正頂中他體內某一處,他不禁呻吟了一聲,紅著臉道:“晟風,讓我看看你的真臉。” 高晟風還有些猶豫:“這……以後吧。” 盧雅江已經吃夠苦頭了,絕不肯再等,倔強道:“讓我看。” 高晟風猶猶豫豫道:“你……當真不後悔?” 盧雅江默了默,突然開始冷笑,笑的高晟風毛骨悚然時,他嗷嗚一聲撲了上去,死死咬住高晟風的臉頰,啃下一口軟泥來。 第97章 盧雅江惡狠狠地瞪著高晟風,高晟風連忙哄道:“好好,給你看就是了。”他一邊挺身慢慢在盧雅江體內研磨,右手去揭自己的臉,慢慢撕掉粘著軟泥的膜。 高晟風這麽多年來極少以真麵目示人,待偽裝卸去後,他竟有些羞赧,垂著眼不與盧雅江對視,專心把玩他的陽器。 盧雅江心思已完全不在那事上了,那物竟在高晟風的逗弄之下漸漸疲軟。他仔細打量高晟風的臉,這張臉倒有七八分熟悉。仔細歸結一下的話,大約是韓騁的臉配上金小翔的大眼睛。高晟風自己的眼睛又大又圓,水汪汪的,使他比真實的年紀看起來要小上幾歲,十分可愛。不過這幅模樣,威嚴大減,一點都看不出是千人之上的魔教教主。 盧雅江不禁輕輕笑了一聲。 高晟風瞪他,用力頂了他兩下,板起臉道:“左護法,難道本教主的臉讓你連興致都沒有了嗎?” 盧雅江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手感光滑細膩。他嘴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我很喜歡,再喜歡也沒有。” 高晟風這才稍感釋懷,哼唧哼唧運起腰來。盧雅江抱住他的背,親親他的眼皮,親親他的鼻子,親親他的嘴唇,滿腔的歡喜都化了,怎麽親都不夠。 這場性事起於盧雅江的憤怒,敗於盧雅江的喜悅,總而言之,他們在身體上沒怎麽好好享受到,心情卻是豁然開朗的愉悅。 回去之後,燕柳等人看見高晟風的臉,都是一愣。燕柳憋了半晌,才道:“師父,這是你的真實相貌嗎?” 高晟風昂著頭道:“如何?” 燕柳撓了撓頭:“和先前也沒多大差別嘛。我以為魔教教主應該是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居然是這樣。你長得這樣可愛,你們魔教的人會不會不肯聽你的?” 高晟風愛理不理地嗤笑道:“幼稚。” 轉頭又悄悄問盧雅江:“本教主這樣會很沒有威嚴嗎?” 盧雅江看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生怕他又要易容折騰,忙道:“不會。教主無論什麽樣,都英氣逼人,不怒自威。” 高晟風將信將疑:“當真?” 盧雅江趁著其他人都在撿柴火、生火、巡邏的功夫,突然在高晟風麵前單膝跪地,一手捂著心口,發誓道:“無論教主今後身份如何、相貌如何、武功如何、財富如何,無論死生,我將一世追隨教主。你永遠都是我的教主。”頓了頓,補充道,“教主就是你,高晟風、闊刀、韓騁、楊仁和……不,不對,我不知道韓騁、楊仁和和金小翔是不是另有其人,反正跟長纓槍沒有關係!跟別人都沒有關係!就是現在站在我麵前的這個家夥!” 高晟風失笑。他看著跪在麵前的盧雅江,心中五味雜陳,緩緩伸出手,覆在盧雅江的頭頂。過了一會兒,他輕聲道:“我知道了,你起來吧。從此以後,無論在山上山下,你不必跪我。” 盧雅江接住他的手,虔誠地吻了吻他的掌心。 即使盧雅江功力大增,他也是斷了四根肋骨的人;即使高晟風武功蓋世(半天之前),他也是廢了一隻手的家夥。杜諱為他們檢查了一下身體之後,無奈地垂了垂額頭,道:“高兄,盧兄,來日方長啊,你們……不急在這一兩日吧。” 盧雅江微微紅了臉,卻一臉傲氣地昂著脖子,假裝什麽也沒聽到。高晟風挖挖耳朵,吹了吹手指,漫不經心。 杜諱為他們重新包紮固定之後,重重地歎氣道:“這下看來我們明天是走不了了。” 這姥山群島之間的海風七天一輪回,原本他們再等一天就可以順著海水漂流去下一個島嶼,但隊伍中的兩大主力都受了重傷,不得已,又等了一個輪回,八天之後,他們抱著竹筏跳進海水中,在狂風驟雨的洗禮下順利到達了第二個島嶼——冰湖島。 還未上岸時,人們便可以感覺到,越靠近下一個島嶼的海水越冰冷,臨到岸邊時,已是冰與水混雜在一起,故登岸後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一些刮傷,是磕上水中的冰碴所致。 高晟風與盧雅江內力深厚,尤其盧雅江新得了一身內力,故而畏寒的能力也比旁人厲害許多。盧雅江還是常態,高晟風僅僅打了幾個哆嗦,而燕柳被凍得瑟瑟發抖,杜諱和稻梅幾乎已不能動彈了。 杜諱顫顫巍巍道:“高兄,幫個忙,我的袋子裏,找到那個紅瓶紅塞的瓶子,給我和小徒五顆,燕柳三顆,你們若有需要,也可吃一到兩顆。” 高晟風幫他找到瓶子,按他說的分了藥,自己也吃了一顆,遞給盧雅江,盧雅江搖了搖頭。想當初盧雅江身重寒毒,每天晚上被凍的要抱著韓騁睡覺,他克化不了的寒氣還是被自己引過來克化掉的,而如今,他連一個寒顫都沒有打。高晟風想到盧雅江已勝過自己了,心裏多少有些不太舒服,輕輕哼了一聲。 盧雅江想了想,還是把那瓶子接了過去,倒出一顆藥丸吞下。 這座冰湖島放眼望去是白茫茫的一片,島上的土上都結了一層白霜,植被稀疏,多是針葉林。高晟風讓盧雅江看著杜諱等人,自己往最近的鬆林去了,打算弄點柴火回來先將濕衣服烤幹。 他進入鬆林,拔出刀,正待削一些樹枝回去,突然一個白影朝他撲來。他立刻拔刀朝那白影劈了過去,隻聽“吱”的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那白影墜地,竟是一隻雪白的長毛猿猴。 高晟風正欲走近看看清楚,突然,又兩道白影朝他撲了過來,他一刀砍掉一個,另一個抓住了他的發尾,扯掉他一縷頭發。高晟風氣的齜牙,狠狠一腳朝那白猿窩心踹過去,白猿飛出去撞在鬆樹上,慘叫著癱軟下去。 然而此事並沒有了結。林中出現越來越多的白猿,十七八個同時向高晟風撲來,高晟風應接不暇,心道這樣糾纏下去且不知什麽時候是個頭,遂連柴火也不撿了,且戰且退出了鬆林,狼狽地逃了回去。 吃了藥以後的杜諱等人已經好很多了,正等著高晟風撿樹枝來烤衣服,結果高晟風竟然赤著手回來了,他們不由得十分吃驚。 高晟風氣呼呼地坐了下來:“樹林裏很多白猴子,他們不讓我撿柴火。” 稻梅道:“難道幾隻猴子你都打不過?” 高晟風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子不高興!老子討厭猴子!有本事你自己去撿!” 燕柳磨拳擦掌地站起來:“我不討厭猴子,猴子多可愛呀,我去看看!” 高晟風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去。” 燕柳興衝衝地走了,杜諱小聲嘀咕道:“不要緊吧?”高晟風摸著自己被猴子扯禿的一小塊頭皮,哼哼道:“放心,死不了。” 燕柳跑進鬆樹林裏,沒多久就兩手空空地跑回來了,衣服被撕成了條條,眼框青紫,滿臉抓痕。他哭喪著臉道:“我再也不喜歡猴子了。” 燕柳把林中的白猿猴描述了一下,杜諱略一思索,道:“這也許是古籍中記載的白猿。此物結伴生活在極寒之地,靈動十分敏捷,雖然單隻白猿殺傷力不強,但他們總是群體攻擊,數十上百隻一起攻擊,縱使高手亦難以招架。” 稻梅圈了圈胳膊,小聲道:“師父,我好冷。”他脫了濕外套,身上隻有一件薄衫,四周又是冰天雪地,即使有杜諱的藥物,亦不能完全抵禦寒冷。 盧雅江一直抿著嘴不吭聲,此時道:“我去試試。” 高晟風哼了一聲。雖說盧雅江驟然得了數十年的功力,他也為盧雅江高興,但一想到盧雅江竟然比自己厲害,能辦成他辦不好的事,心裏就不大痛快。畢竟,他壓著盧雅江一頭已經二十年了。 盧雅江道:“教主,我們一起去吧。” 高晟風哼道:“你自己去吧。” 盧雅江挪近他,討好地小聲道:“教主,我一個人恐怕做不到。你幫幫我。” 杜諱沒有什麽能對付猿猴的藥,此時也幫腔道:“高兄,盧兄,你們一起去吧。那白猿不是這麽好對付的。這裏有燕柳就夠了,拾個柴也不用多久。” 高晟風心裏這才舒服一些,十分寬容地起身道:“好吧,那雅江你就跟著我一起去吧。” 他們重進闖進鬆葉林裏,白猿們又一起撲了上來,盧雅江在前麵抵擋猿猴,高晟風在後頭拾柴火,配合默契。不一會兒,柴火拾夠了,他們趕緊跑出了鬆林。 盧雅江身上也不太好看,雖說沒有負傷,但滿身都沾滿了猿猴的白毛,渾然成了一個雪人,高晟風瞧著他狼狽的模樣,不禁樂了。盧雅江像小狗一樣用力抖了幾下,身上的白毛就像下雪一樣紛紛落下。他乖巧軟糯地望著高晟風:“教主。” 高晟風摸了摸他的臉,心中的不快消散了大半,道:“走吧,回去了。” 這冰湖島遠不如蛇島來的危險,唯一可怖的就是它的寒冷。雖然島上有許多白猿,但白猿們都居住在針葉林裏,隻要不進樹林,它們就不會主動出來招惹人類。而要穿過冰湖島,是可以繞開那些針葉林的。然而即使有杜諱的禦寒藥物,到了晚上不點起火睡覺也會凍的吃不消,所以他們依舊不得不每天幾次大戰白猿。 這天晚上,輪到高晟風和盧雅江守夜,在交接前,盧雅江早起了半個時辰,和高晟風坐在一起說話。 高晟風如往常一般把他抱在腿上,與他親熱。他從前就喜歡把盧雅江整個抱在懷裏,盧雅江身上肉不多,屁股上卻長了許多肉,坐在腿上沉甸甸的,雙臂張開正好能把他抱個滿懷,令人有種充實感。且盧雅江十分乖巧,這個姿勢方便他上下其手,哪裏都能摸的到、親的到。隻是他從前做魔教教主的時節,不願與盧雅江太過親熱,抱著也就是抱著了,旖旎的事隻能心中過了一過,並不會付諸行動。如今,他們二人之間的誤會完全解開,想起從前蹉跎的時光,高晟風悔不當初,恨不能全部補回來。雖說他們從小相識,也已經有了六年的親密關係,如今卻像是新人新婚一樣甜蜜。 盧雅江撥弄著高晟風的發絲,問道:“晟風,你能不能給我講講我父親的事?” 高晟風啄了啄他的脖頸,道:“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纏了尹叔叔很久,他才肯把關於你身世的部分告訴我。你的殺父仇人是誰,你已經知道了,也親手報了仇,至於幫凶張浩瀚,我給他喂了和你父親所服的一樣的毒藥,亦算為你父親和尹叔叔出了口惡氣。你的父親當年被劉遠通強灌下逍遙散功丹,那藥會對經脈造成無可逆轉的傷害,所以是無解之毒。但是……” 盧雅江恍然大悟,道:“但是月見草配上金環蛇膽能解百毒,是嗎?所以從前你說過,我父親雖然沒死,但同死了也差不多了。” 高晟風道:“對。尹叔叔想了一個辦法,將他放在冰窖中藏了起來,至今已經二十年了。但是在冰窖中,他雖然不會死,卻也一直無法蘇醒。所以我才帶你來找月見草,就是為了救他。” 盧雅江點點頭:“難怪。”又道,“那,為什麽我給你吃了你卻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