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認不出人,醉的不輕。第28章 chapter 28餘莫真的喝醉了, 但喝醉的人往往是不會覺得自己醉了的。他覺得自己隻是腳步飄了點,思維遲緩了一些,其實一點沒問題。然而在白越瀾看來他已經醉的不清了, 不然也不會在看過林瓊以後,還抓著人家的說:“大哥, 你身手這麽好, 師承誰家?”還師承誰家,你怎麽不問他是哪方大俠?白越瀾看林瓊明顯很享受被餘莫抓著不放,心頭不爽了下,把人手扒拉下來, 又被餘莫掙脫。很明顯,他現在眼裏隻有他身手矯健的大哥,完全沒有他這個剛請過好吃的越瀾哥。搞定不了餘莫,白越瀾隻能讓林瓊自己走開:“解決一下現在的情況。”林瓊聽到之後點點頭,然後一把將餘莫抱了起來。餘莫被人突然抱起來,手下一下沒了抓的, 又第一時間抓住了林瓊的衣領,嘟嘟囔囔:“大哥看著身材不夠健壯, 力氣不小啊。”白越瀾看著林瓊的眼睛微眯了一瞬,然後又淡笑道:“我是讓你這麽解決的?”林瓊:“白少, 這樣是最快的。”車已經開來了,司機下車打開門,白越瀾卻沒有先自己進去,而是抬抬手, 示意林瓊先把餘莫放進車裏。林瓊把人剛放進車裏, 白越瀾就跟著進去,隻留下一句:“你留下善後。”林瓊表情沒有變化, 看著車門被關上,車緩緩開走,望著車走遠的目光久久沒動。他低頭看看自己手,方才被餘莫握過,也將餘莫的身體攬住抱起。人體的溫度不盡相同,最大區別的也隻有死人和活人的,餘莫身體溫度也沒有什麽區別,分類在活的罷了。但卻是難得在他手中不會因恐懼而顫抖的活物,仿佛嗅不到危險的小動物,雖然也許是因為醉了,但這種感覺不錯。林瓊安靜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有幾絲甜意。他聽到背後的呻.吟聲,笑意消失。林瓊轉過頭看到那個偷拍的娛記,慢慢走過去,蹲在那個人麵前。“老鼠就應該好好躲著,為什麽要鬧出動靜?怪讓人心煩的。”林瓊看著青年人帶著些許恐懼的眼睛,那裏麵倒映出他沒什麽表情的臉。反正他不動他,這個人的工作也多半保不住了,白越瀾那個人可不是什麽善良的人。什麽善後啊,他現在可是在小莫哥身邊呢,不能給小莫哥惹事。坐上車的餘莫見“身手好的大哥”不見了,晃了晃頭,轉頭就又忘了。他暈的很,所以被扶著躺倒以後是枕在白越瀾膝蓋上都不知道。隻覺得這枕頭好像有點硬硬的。白越瀾一個手支著下巴,低下頭看餘莫,一手則是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膝蓋上餘莫的頭發。餘莫的發尾微卷,所以白越瀾也時不時勾著他的發尾卷一卷,這麽無聊的事情,他卻不見無趣。玩完了頭發,他又戳了戳餘莫的臉,挺軟,白越瀾又禁不住多戳了兩下,被閉著眼睛差點快睡著的餘莫用手不耐煩的撥開了。誰這麽煩,打擾人睡覺。白越瀾看他的樣子,悶笑了聲,不過好歹不再動餘莫了。看他睡得不大舒服,還拿起車內的枕頭,放在膝蓋上,讓餘莫枕住。見餘莫不再皺著眉頭,仿佛舒服了許多,還蹭了蹭枕頭,白越瀾忍不住把虛虛手放在了餘莫臉頰旁。這次他沒直接碰餘莫,而是等餘莫的臉自己碰上來。白越瀾很耐心,直到餘莫終於轉了個臉,臉頰貼上了自己的手背。餘莫因為酒精而有些熱的臉頰,碰到白越瀾微冷的手背,覺得很舒服,下意識的蹭了蹭,很輕的那種。白越瀾隻覺得自己的心尖仿佛也被羽毛輕輕搔過似的,讓他手指抽搐似的蜷縮了一下,讓他手往一邊挪了一下。而他手一動,就離餘莫臉頰遠了一點,餘莫動了動腦袋跟了過去,這次是鼻尖碰到了白越瀾的手背。忍了又忍,白越瀾最後還是沒忍住,輕輕勾了一下餘莫的鼻尖,看餘莫不適應的退開了些,白越瀾低笑。壞孩子..原來是隻許自己親近別人,不許別人親近你啊。白越瀾看了看外麵的夜景,最後對司機道:“回宅子。”於是本來開往餘莫宿舍的車子在前麵調頭,開往了上一次餘莫去過的宅邸。....在島上的帳篷睡了五天,餘莫都睡得不咋好,節目中自然是沒表現出來的,但實際上他都睡得不沉。於是喝了酒,也難得睡了一個很沉的覺。就是第二天一睜開眼,發現入目之處是陌生的臥室環境,讓餘莫以為自己還沒睡醒。他昨天不是和白越瀾吃飯了嗎?這裏是哪兒啊?餘莫努力回想,隻記得自己昨晚喝了酒以後,隱隱約約看到有人揍人了,然後呢?以前一喝酒也是這樣,醒過來什麽記憶都不太清楚,但他本來就不怎麽喝酒,所以這種事發生的也少。直到敲門聲響起,呆呆的坐在床上的餘莫才回過神。門外的人是白越瀾,他聽到餘莫的聲音後,才推門進來。看他一臉剛醒的懵,白越瀾笑:“沒想到小莫是半杯倒啊。”餘莫心想我也沒想到,我以前明明是一杯倒,穿個書還給我打了個折扣。“我醉了以後,沒惹什麽麻煩吧?”以前他喝完酒是不怎麽會耍酒瘋的,朋友都說他醉了很安分很乖。不過有了半杯倒的變化,餘莫也不敢保證自己現在醉了也很安分。“麻煩?”白越瀾思考了一下:“喊別人大哥非要和人家學武功不放手算嗎?”餘莫臉抽動了一下,又確認了一遍:“我,我這麽做了嗎?”白越瀾看他瞳孔地震的樣子,笑笑地點點頭:“是啊,除此以外就沒有了。”還要有什麽,這一件已經可以想象我當時有多丟人了。餘莫木著臉。逗他逗開心的白越瀾這才又道:“沒事,除了我和那位大哥,沒有人看到,小莫愛豆的形象還在。”餘莫點點頭:“是嗎,那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然而說是這麽說,一想到自己酒醉失態,餘莫還是有點想死。不過他很快又整理好了狀態,謝過白越瀾就打算回去了。白越瀾當下沒說什麽,等餘莫洗漱好出來以後,就讓他吃過早餐再回去。“我也還沒吃,等用過早餐才去公司了,小莫陪我一起吧,不然一個人吃早餐有點寂寞。”看他居然一點不羞澀的說出一個人吃有點寂寞,餘莫懷疑自己一時聽岔了。雖然你已經很奇怪了,但是你不要突然更放飛啊,怪嚇人的。不知道到底自己酒醉以後給了白越瀾什麽刺激,反正餘莫覺得一晚上過去以後,白越瀾麵對自己好像又更放飛了。然而宿醉過去以後,胃現在確實有點空落落的難受,於是餘莫最後還是選擇和白越瀾吃早餐了。人為美食折腰不可恥。很明顯白越瀾囑托了,早餐並不會太油膩,很適合宿醉第二天的人吃。等吃完以後,白越瀾又順勢開口說可以送餘莫回宿舍。看餘莫有些狐疑的眼神,白越瀾十分淡定:“順路而已。”聽著白越瀾睜眼說瞎話的司機,麵不改色,隻多看了一眼餘莫,心道真是新鮮了。被白越瀾“順路”送回宿舍的餘莫,一回到宿舍房間,就看到門口杵著的一個金燦燦的蘑菇。走近一看,發現這個金燦燦的蘑菇別名是夏萊新,餘莫奇怪:“夏萊新,你一大早在我門口幹什麽?惡作劇?”聽到餘莫的聲音,本來坐在地上睡著的夏萊新驚喜的抬起頭,一個躍起就朝餘莫撲過來。感冒已經完全好的他看上去又恢複了活力,隻不過這活力有點讓人難以招架。餘莫被突然抱住,正打算說話的的他差點咬到自己舌頭:“你要死啊,你很重。”“莫哥,你怎麽今天才回來?我昨天等了你一晚。”夏萊新鬆開他,問他。明明說吃完飯就回來了,結果夏萊新等啊等,還是沒等到餘莫回來。餘莫有點吃驚:“你不會在我房間門口睡了一晚上吧?就這樣坐著等了一晚上?”見夏萊新點頭,餘莫都呆了。“你是在騙我吧?你為什麽要坐在這裏等我?”夏萊新歪歪頭:“就是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哦”餘莫仿佛鬆了口氣一樣哦了一聲,結果抬手就摸了摸夏萊新的額頭,嚴肅的問他:“你沒又發燒吧?”夏萊新一時之間不知道餘莫是關心自己是昨晚有沒有感冒,還是在罵自己腦子發燒:“我沒有。”餘莫收回手,手回之前還拍了下夏萊新的額頭:“沒發燒你在這裏做門神,等我幹什麽,有房間不睡。”他說完上下掃視了一下夏萊新,故意補充了一句:“也不要想訛上我。”夏萊新:“莫哥,你就不能想點兒好的嗎?”餘莫:“比如呢?”夏萊新:“比如我是太想你了,你都去錄節目一周了。”“那不可能。”餘莫下意識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