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間很幹淨,可能是經常打掃的緣故,空氣很清新。窗外的風吹進來,其實是帶著一些冷意在的,尤葵卻莫名覺得很舒服。全然沒有意識到,是他的身體溫度在不斷升高,才會產生這樣的感受。他把手上的東西遞到邊爾若麵前,“給你準備了一個小驚喜。這是上次去a級商區特地買的,送給你呀。”邊爾若怔了怔,還以為他隻給費斯買了禮物,沒想到自己也有麽。“裏麵是什麽?”尤葵說:“你打開看一看就知道了。”邊爾若低頭打開,發現是一瓶小巧精致,但外形很簡樸的香水。是雪鬆香。尤葵解釋:“其實那天店員給我推薦了好幾款香水,但那些味道不是太濃烈就是太刺鼻了,隻有這款很舒服,而且我覺得很適合你,猜測你可能也會喜歡,就買下來了。”他不敢肯定邊爾若會不會百分百喜歡,但一定不會討厭,畢竟這是邊爾若未來的信息素味道。“為什麽會想到送我禮物?”邊爾若把香水塞進盒子裏。房間的風一停下來,尤葵的腿又發了軟:“因為我不希望像爸爸媽媽那樣區別對待,隻對費斯大哥偏心……”話還沒說完,他開始頭暈目眩,身體也逐漸滾燙起來,尤其是貼著抑製貼的腺體,沒有章法地跳動。後頸癢痛難耐,某個無法訴說的部位也酸脹得異常。從腳到腦袋整個身體都是麻痹的,有什麽像是隱隱約約要衝破抑製貼,獲得自由。“邊爾若,我……”眼底泛出的潮意徹底籠罩視線,他再也受不住地嗚咽一聲,整個人靠在邊爾若身前。在他忍不住向邊爾若求助的同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聽見女傭在焦急地喊道:“快來人,大少爺易感期來了!”a級alpha的易感期一旦發作起來,沒有充足的準備,是極具破壞性的。一扇簡單的門,將屋外屋內兩個截然不同的處境完全隔絕起來。屋外是嘈雜、混亂,眾人焦慮、擔憂;屋內是安靜到隻有尤葵的泣聲,以及抑製貼被撕掉後,溢滿整個房間的清甜葵香。“嗚,幫幫我……”作者有話說晚安。第17章 我們做了什麽嗎沉淪在欲望中的尤葵十分可憐,眼尾、鼻尖和嘴唇通紅一片,他被邊爾若托住臀部抱到沙發上,難受得全身都在痙攣。“忍一忍。”邊爾若任由尤葵扯弄他衣角。他房間唯一一支抑製劑已經在尤葵分化那次被使用,徒然出去隻會讓信息素散發出去,引發不必要的誤會。“好難受……”尤葵哽咽著,眼尾水汽氤氳,一眨眼淚水就從麵頰滑下去,浸濕他的衣服。第一次發情期來得迅猛又強烈,尤葵沒有經驗,更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緩解,隻能被欲望驅使地用鼻尖去蹭邊爾若的頸窩,下意識去尋找他想要的東西。可是什麽都沒有,邊爾若無法用信息素標記他,他的信息素卻能分分鍾摧毀邊爾若的意誌力。他看不到邊爾若隱忍、布滿陰霾的神情,隻覺得麵前的人冷酷無情,他得不到滿足,竟迷惘而委屈地仰頭去探尋。滾燙綿軟的嘴唇蹭過的每一寸皮膚,都如同著火一般難耐。尤葵斷斷續續地尋覓,從頸窩到脖頸,從脖頸再到下巴,一點一點往上,最後移到邊爾若的薄唇,剩下分米之間的距離。他神情恍惚地閉著眼,嘴唇微張著喘氣,像饑餓的小動物覓食一樣地湊過去,卻被邊爾若偏過臉躲開,從嘴角擦過。“尤葵諾德。”邊爾若眸色深沉得仿佛暴風雨來臨的黑夜,掐住他的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臉頰被掐得生疼,尤葵被迫睜開視線模糊的雙眼,帶著動情的哭腔:“我不舒服……”彼時的他忘卻所有,像最原始的動物一般求歡,依靠本能再度湊近,奈何邊爾若的力道很大,不給他掙脫的機會。他在邊爾若的手裏掙紮著,模樣實在狼狽不堪眼神迷離,臉頰通紅,嘴唇晶亮。後頸的腺體已經腫脹起一個小鼓包,衣服被汗液浸濕,褲子也是濕漉漉的一片。邊爾若的狀態同樣沒好多少,身體上明顯發生的變化難以忽視,他的眼底如同一汪死寂的潭水,像是妥協又像懲罰一般,鬆開尤葵的臉,任他靠在自己胸前。尤葵得到解放,哼哧哼哧地喘息,沒發現邊爾若的手悄然無息地移動到後方的腺體,還未來得及反應,腺體傳來的刺激就如同令人窒息的海水源源不斷地襲來,攻擊所有的感官。他顫抖地仰起頭失聲尖叫,在痛苦和麻痹中感受前所未有的快感。邊爾若下的勁很重,冷眼看著尤葵沉浸於莫大的歡愉,嘴唇被牙齒咬得血色盡失,淚水和唾液失控地往下掉,而他衣衫整齊,隻有額頭上附著少許薄汗,像位麵目嚴肅的導師下達指令:“別咬嘴唇。”這對尤葵而言太過於嚴格,他下意識張開嘴,流入嘴裏的空氣令他頓感空虛,即便委屈地嗚咽出聲也沒有忘記命令,他埋下頭,哀怨地如同小獸泄憤一般叼住邊爾若露在外邊的頸肉。實則壓根使不出力氣,四肢麻木無力,那點力度就像撓癢一樣,最後隻能看到兩個淺淺的牙印,和糊在上邊的唾液。邊爾若連眉頭都沒擰,隨他出氣。短暫的快感過去後,尤葵終於沒那麽難受了,恢複一些意識,鬆開嘴,可憐地看向邊爾若。“對不起。”他難過地道歉。邊爾若說:“清醒了?”“清醒了。”尤葵從邊爾若身上下來,重新回到沙發上,“怎麽辦?”他無措地問。“什麽怎麽辦。”邊爾若麵無表情:“我們做了什麽嗎。”確實什麽都沒做,也什麽都沒發生。在意和尷尬的隻有尤葵一個人,因為所有一切都因他而起,邊爾若不過是個被他貿然拉進來,並出於一時善心願意施舍他的局外人罷了。但是真的好丟人。光是想起自己纏著邊爾若,抱著他索吻的樣子,腳趾就能摳出幾座城堡。“你房間有沒有抑製劑?”邊爾若說。“有。”尤葵說。“現在回去打。”邊爾若頓了頓:“抑製劑應該會用吧。”尤葵說:“我會的。”不知道他們為這個突如其來的發情期折騰了多久,外麵的過道已經恢複平靜,尤葵整理好淩亂的衣服,步伐虛浮地走回自己房間。打完抑製劑,體內的躁動因子徹底平穩下來,他走去浴室洗澡,洗完出來,頭發還未擦幹便脫力地倒在床上。沒想到omega的發情期竟這麽瘋狂。天花板上的燈光照得眼睛幹澀,他用手背遮住,在腦子裏複盤今晚發生的一切。尤葵始終想不通,為什麽他的發情期會提前。據原文來看,原主未曾出現過發情期提前的情況,a級omega也不像a級alpha普遍存在信息素紊亂的現象。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不對。尤葵忽然坐起身。費斯的易感期不就是在今晚嗎?難不成是因為他的信息素,才誘導自己提前進入發情期。怪不得他一到餐廳就開始頭暈,給費斯戴手表時的那股眩暈感更厲害。可是一對擁有血緣關係的兄弟怎麽會被彼此的信息素所影響?難不成因為他不是原主,所以才造成了這一場意外嗎?尤葵頭疼得要命。劇情再一次發生偏離,逐漸脫離他的掌控。饒是他再做好準備,也無法避免這些未知的事件發生,將他打個措手不及。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對麵的房間,邊爾若在浴室裏麵洗了將近半個小時的冷水澡。略微粗重的喘息聲,滾動的喉結,以及猩紅的雙眼。他閉上眼,腦海中卻浮現的是尤葵通紅的臉頰,柔軟的嘴唇,閉上眼索吻的姿態,以及在他身上留下牙印時溫熱的觸感。他近乎冷淡地撐在牆上,卻在做著與情緒不相符合的事情。深夜,尤葵躺在床上,明明身體過度疲勞,大腦卻仍然很精神。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做了這麽荒唐的事情,明天應該用什麽樣的表情麵對邊爾若。太扯淡了。這一夜兩人都注定無眠。第18章 安全感同樣是諾德家族的後輩,兩個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在特殊時期,待遇卻截然不同。費斯的易感期來勢洶洶,房間內的花瓶、陶瓷全都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諾德夫人聽著屋內的動靜,怕他傷害自己,急得火燒眉毛,偏生沒有一個beta傭人敢進去打掃,於是麵目全非地怒斥:“一群沒用的東西!”眼看這樣下去行不通,諾德夫人命人不知從哪弄來一個楚楚可憐、不諳世事的男omega,把人從頭到腳清洗幹淨,帶到費斯房間麵前,不等人反應就拉開門把人推了進去。不一會兒,恐懼的驚嚇聲、布料撕裂的聲音、痛苦的尖叫聲便從裏麵傳來。諾德夫人置若罔聞地吩咐:“你們在這守著,如若大少爺有什麽情況立馬上報給我。”傭人一邊聽著裏麵不堪入耳的動靜,一邊哆嗦地回答:“是。”所有人都隻記得易感期發作的大少爺,忘了同時處在發情期的小少爺。尤葵汗津津地在床上打滾。他一向愛幹淨,彼時卻無心打理。單薄的衣服和被單都黏在身上,他發泄一般地啃咬著自己的胳膊,企圖將一部分疼痛轉移到手上,把破碎的音節全都堵在喉嚨裏,但還是有一部分聲音不可製止地從嘴邊溢出。他的發情期是一陣一陣的,這種感覺並不會隨著時間的延續消退半分,反而愈來愈烈。起初抑製劑對他還能奏效,後來體質起了抗藥性,不論他往腺體注射多少支,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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