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嘉棉茫然的眨眨眼,“王衷星,我不能給你當兒子。”王衷星跑到他麵前,“為什麽呀?”廖嘉棉小臉微紅,“因、因為我有爸爸了。”王衷星問:“誰是你爸爸呀?”廖嘉棉抿著唇不說。爸爸們還沒來找他呢,他不敢說。“你說謊,你才沒有爸爸。”吳興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的,“你不可能有爸爸。”“你走開!”王衷星擋在廖嘉棉麵前,“棉棉說有爸爸就是有爸爸。”吳興不將王衷星一個小屁孩放在眼裏,隻直勾勾的看著廖嘉棉。廖嘉棉不搭理他,拉著王衷星的手繞過吳興。“廖嘉棉!”吳興聲音一沉,“你跟你哥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廖嘉棉回頭,小臉微皺。王衷星則是奇怪的看著吳興,“吳興,你喊誰啊?廖嘉棉是誰?”吳興愕然,似是想明白什麽,猛地看向廖嘉棉。廖嘉棉看著他說:“我是棉棉哦。”吳興真的很奇怪呀。“你……”吳興臉色黑沉,“你什麽都不知道?”廖嘉棉沒看他,拉著王衷星回到座位上。王衷星湊到廖嘉棉耳邊嘀咕,“棉棉,廖嘉棉是誰?”廖嘉棉衝著他眨眨眼。王衷星睜圓了眼睛。廖嘉棉手指伸到唇上,“噓!”王衷星興奮了,“這是我們的秘密嗎?”廖嘉棉點點頭。王衷星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了,但轉念一想,他又不高興了,“為什麽吳興會知道啊?”廖嘉棉也很困惑,“棉棉也不知道呀。”他回去問問哥哥,哥哥可能知道。……幼兒園門口,蕪承看著眼前三個大人,問:“幹什麽?”燕翊言不自在的幹咳一聲,許溫善有些糾結,許墨源大大方方道:“你跟棉棉昨晚住哪?”蕪承說:“住保命的地方。”大人們不敢吭聲了。蕪承從他們身邊走過,許溫善喊住他,“阿承,很感謝你對棉棉的照顧,我們是想問你們,有什麽是我們能做的嗎?”蕪承腳步一頓。他說:“讓棉棉開心。”大人們一愣,神色動容。蕪承走到店裏準備酸梅湯,餘光中看到隔斷簾動了一下,他以為是客人,便道:“酸梅湯還沒好,等會再來。”店內靜悄悄的,沒人回應他。他抬起頭,店裏一個人影都沒有。看錯了?他重新低下頭。煮酸梅湯的空隙,他拿出冰塊機準備做冰塊。酸梅湯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是酸梅湯煮好了。他打算把酸梅湯倒出來放涼,轉身一看,一隻手臂大小的大老鼠立著上半身仰頭四十五度看著冒煙的酸梅湯。蕪承臉黑了。他拿出袋子,輕手輕腳的靠近大老鼠,猛地將老鼠套進袋子裏。本以為老鼠會掙紮,可老鼠一動不動,硬邦邦的像個玩具。蕪承隔著袋子戳了戳老鼠,老鼠依舊沒動靜。他打開袋子,同老鼠四目相對。老鼠濕潤的眼眸直勾勾的注視著他,緩緩張開爪子。他的爪心,躺著一張閃著鐳射光的糖紙。蕪承:“……”有種拋妻棄子被原配找到的錯覺。老鼠將爪心的糖紙往蕪承麵前推了推,蕪承不覺得它是來還糖紙的,他應該把這老鼠,不,是水豚扔出去,但是……他想到小孩需要個玩伴。他從空間裏找出同樣的糖果,剛把糖果拿出來,他隻感覺眼前一閃,糖果沒了,水豚的腮幫子哢擦哢擦的響。蕪承:“……”水豚吃掉糖果,把糖紙從嘴裏抓出來,用爪子把糖紙扒拉平整,又把兩張糖紙啪的一下疊在一起。而後,它再次把糖紙推向了蕪承。蕪承:“……”他問:“你怎麽找過來的?”水豚咻的一下閃到店門口,又咻的一下閃進來。蕪承心跳的有些快。這水豚,會瞬移。他夢到過這種事情嗎?並沒有。但夢裏的他偶爾會在基地裏聽到一些不切實際的流言蜚語,例如,基地鬧鬼,會飛簷走壁的鬼。他的唇抿得死緊。胸口一疼,水豚已經將爪子推到他身前,催促之意不言而喻。蕪承再次拿出一顆糖果,“一天兩顆,這是今天的最後一顆。”水豚聽懂了,吃完糖果後沒再找他,而是蹲在門口的位置,一動不動。老顧客進來後瞧見,總會笑著跟蕪承說:“哪裏搬來的雕像,雕得跟真的一樣。”蕪承:“……”因為要接小孩,蕪承四點就把店關了。水豚閃現到他身側,他交代水豚,“好好走,別瞬移。”水豚朝他伸出爪子,蕪承:“……”“沒糖果了。”水豚瞬移走了。沒一會又瞬移回來,再次朝他伸出爪子。反抗之意不言而喻。蕪承看一眼時間,最終還是妥協拿給它一顆糖果。水豚把糖果塞進嘴裏。成交。他帶著水豚走回去,卻低估了水豚的影響力。剛走出店,有個女人尖叫大喊,“老鼠啊!”這喊聲像是一滴水滴進油鍋裏,整條街都沸騰了。“哪呢?大不大?”“竟然還有活的老鼠,我還以為老鼠都被人吃光了。”“我好久沒吃肉了!讓開,這老鼠是我的!”蕪承:“……”迫不得已,他隻能在水豚腦袋上貼一張大字報,大字報上寫水豚,家養寵物路人們看到大字報,好歹反應沒那麽誇張,但是對水豚熱情不減。末世降臨後,自己肚子都吃不飽,竟然還有人養寵物,還是這種寵物?有心懷不軌的人盯上蕪承,問:“這誰啊?”“賣酸梅湯的那位小老板啊。”“是他啊,難怪養得起寵物。”一輛黑車在蕪承身邊停下,燕翊言從車上跳下來,古怪的看了一眼水豚,“接小孩?一起。”蕪承沒拒絕,上車後才發現許溫善和許墨源都在。蕪承不相信這是巧合,但是懶得拆穿。燕翊言嫌棄的看著水豚,“你怎麽養這玩意?長這麽醜,嚇到棉棉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