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呼——呼——呼———”


    豪華的房間內,海思聖摘開頭罩,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恐懼的色彩此刻才爬上他的麵龐,完全不見先前乖張的模樣。


    身後,他的兒子不解的問道:


    “怎麽了老爸,你咋成這樣了?”


    他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何前後反差如此之大,他的母親與他一樣麵露疑惑。


    海思聖咬緊牙關沒說什麽,隻是隨意道:


    “你以後會明白的,我先走了。”


    他現在隻想去折磨那兩個奴隸,將自己內心的所有情緒狠狠的發泄出來。


    不,不夠!兩個不行,必須得有更多!


    這艘船上有不少女性cp特工,她們與另一批男性特工都沒有太大作戰能力,主要負責其他事務。


    隨便找兩個過來湊合一下也行,她們經受過鍛煉,應該比一般的女性更耐造,足夠他把內心的情緒發泄光了。


    巴雷特以為海思聖沒有察覺到他的行為,實則相反,他借助著天龍人的外皮裝傻充愣,一直到現在才敢有所表露。


    海思聖是老一輩的天龍人,明確知曉著“神之騎士團”的存在,那是一夥有著審判天龍人權利的家夥。


    不過這樣的權利很少動用就是了,天龍人的死亡幾乎一個時代也見不著一例。


    有辛,他在上個時代親眼見過神之騎士團處死了一家天龍人,至於發生了什麽不得而知。


    但那時候,小小的海思聖便明白了一個道理:


    天龍人被殺也會死!


    這是許多天龍人一輩子都不會明白的道理,唯有在臨近死亡的時候他們才能明白自己的脆弱,所謂的尊貴也是建立在他人的庇護之下。


    他當時在回頭後便有一種明確的預感,巴雷特隨時都能要了他的命!


    為了小命與安全,他不得不裝傻充愣的選擇離開,將風險降到最低。


    但……他最後還是害怕的朝那個特工開了一槍,緩解內心壓抑的恐懼感與憤怒的情緒。


    重新帶上頭套,海思聖懷著異樣的性情挑了兩個倒黴蛋,與他的那兩個女性奴隸一起進入一個隱蔽的房間之中。


    不久後,慘叫聲傳出,直到數個小時後才停息下來。


    …………


    雲島這三天都很安靜,除了島上多了一群閑逛的海兵老油子外並沒有太大差別。


    居民們在經曆一天的戒嚴後照常開業,隻是因為天龍人的緣由幾乎不會離開遊樂區,抵達商業混合區當中。


    他們現在基本都有所牽掛,深怕給羅斯家主添麻煩。


    隻是這樣安逸的氛圍卻害苦了一些不知所謂的貴族。


    他們想去見天龍人,以為這位天龍人是個相當好說話的對象,想要將自己內心懷揣的各種目的表露而出。


    萬一得到了賞識就是一步起飛!


    在四海這種貧瘠的地方,權利遠比武力更加來的好用,畢竟這裏再強也隻有極個別人能脫離槍炮的範疇。


    隻是,海思聖一家可不是善茬,每一個自作孽的貴族都得到了相應的下場,登天了,但門是通往地獄的。


    有人歡喜有人愁。


    另一邊,托科司已經與不少家族的年輕人進行了聯係,讓他們放心大膽的與喜歡的人透露心意,要是準備結婚找他報一聲就行,包辦!


    “巴雷特,你說結婚是什麽呢?”


    清晨,小花園裏,莫娜落到巴雷特的肩膀上後,微紅著臉問道。


    她當然明白結婚的大致意思,但,趁著這個時間,她想要問問巴雷特,隱晦的透露自己的心意。


    她已經十四歲了,放眼大海都算的上大姑娘了,她的母親與兩位姨娘都是曾經的貴族,她們早在莫娜十三歲時就告訴了她一些常識與禁忌知識。


    大海上或許會有二十六歲的純情男孩,但絕對不會有十六歲的純潔女子。


    這是一句廣為流傳的話語。


    當然,這裏的純潔是指另一個純潔,不是身體上的。


    “結婚?那是什麽?”


    巴雷特左手澆水,右手撓了撓腦袋,麵露疑惑,他對這兩個詞語有些許陌生。


    莫娜也是有點不知所措起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向巴雷特解釋,明明這個問題是她先的問的,怎麽突然就被巴雷特給反問了呢?


    “就是……就是……就是兩個人在一起了,跟爸爸媽媽他們一樣!”


    莫娜鼓起勇氣小聲說了出來,左手捏著巴雷特左邊脖子下的內肩軟肉,右手握著他的肩膀的最外側,雙腿不停擺動。


    她閉著眼,縮著腦袋,心裏十分期待巴雷特的回答。


    巴雷特手中的水壺停頓,微微抬起避免將花草澆死,隨後說道:


    “嗯。”


    “嗯?”


    “嗯。”


    “哼!”


    莫娜睜著大眼睛悶哼一聲,有些生氣的胸口起伏,想要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選擇閉嘴,然後抬起自己的左手。


    “咚、咚、咚。”


    小拳頭在巴雷特的腦袋上用力的敲了三下,然後紅腫的放在自己腿上用另一手輕輕撫摸。


    可惡……太疼了!巴雷特的皮膚就跟鐵做的一樣,明明沒有覆蓋武裝色依舊堅硬的跟石頭似的。


    早知道就揪耳朵了。


    “嗞嗞嗞嗞~~”


    澆水聲重新響起,巴雷特有些心不在焉的。


    肩膀上的莫娜見他這樣,沒過多久就自顧自的朝家中飛去,路上不時回頭望他一眼,見他愣神的模樣便轉頭離開。


    “呼~~”


    見聞色中,巴雷特見莫娜終於走後,這才放下澆水的水壺,來到害羞草身前蹲下身子,一遍又一遍的逗弄著對方。


    巴雷特的心髒跳的很快,哪怕與羅傑戰鬥都沒如此刺激過,隻覺得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害怕著。


    他不知道為什麽莫娜會突然找他說這些,但他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莫娜要跟他形成一個跟羅斯父親與幾位母親那樣的關係,是家庭嗎?


    他不明白,因為沒人教過他甚至告訴過他這方麵的概念,他隻能用現有的認知去理解。


    但越是如此,他便越是緊張,不知道如何回應莫娜,隻能默默“嗯”一聲,表達內心的無措。


    他現在很希望能與義父羅斯聊一聊,但某種本能告訴她最好不要去那樣做,否則可能會發生一些對他而言不算美妙的事情。


    例如洗個雷浴澡?


    不會有事,但酥酥麻麻的感覺相當糟糕。


    就這樣,巴雷特渾身打了個冷顫,搖了搖頭想要將這些事情給拋出去。


    起身。


    巴雷特向著家的方向走去,不過一會後便來到了家門口前。


    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的家門口擺著一輛迷伱的“船”?一個類似於空島威霸的東西停靠在牆邊,全身由牢固的固態加工雲打造而成。


    可以在雲麵上滑行,可以承受爆炸物的衝擊力,隻不過看後尾那焦黑的雲彩就知道已經報廢了。


    這是上次莫娜邀請他遊玩的項目,目前叫做“幽靈飛船”,嗯,被炸上天的那種。


    最後這輛被玩報廢的“威霸”被巴雷特要了過來,本來它是要被莫娜丟棄的,隻是巴雷特覺得這件物品很有留下來的意義。


    莫娜知道巴雷特總是收集一些奇怪的東西,很多都是可以被扔掉的玩意,但那是對方的愛好,她也隻能一邊搖頭一邊支持了。


    摸了摸那輛仿製威霸,巴雷特推開門,走進家裏坐在小床上,低頭看著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又抬頭,他環顧四周,看著那些被他收藏起來物件,似是下了什麽決心一般重新站起身,用手一個又一個的拿起放下,重新分門別類起來。


    直到他拿起一個黑色的背包與一套便捷幹淨的衣服,他停頓下身子,仔細回想起它們的由來。


    【“雲島太無聊了,我等以後準備出去玩玩,巴雷特你陪我一起怎麽樣?”


    “唔,這套裝備才三萬貝利啊?那再來一套好了,別弄丟了哦巴雷特,不然我可不給你買新的,以後陪我出去你也隻能看著我舒服的玩咯~”


    “啊啊啊,怎麽老爹要突然出去兩年啊,壞老爹,臭老爹!憑什麽兩個混蛋哥哥就能獨自出去,我就不能!”】


    巴雷特愣了愣,隨後將這些東西擺放在一堆,最後將其放在自己的枕頭邊上。


    關於亞拓與亞曆山兩位哥哥的信息,他與托科司稍微了解過,就是在莫娜抱怨這點之後不久。


    但他並沒有多說,隻是明確了羅斯派了專門的人保護他們,一個自家人,一個魚人。


    他當時很想問為什麽羅斯沒派人保護莫娜讓她出去走走,但還沒等他詢問,托科司就搖搖頭自顧自的走了。


    直到很久之後,他才明白自己就是羅斯選的那個能保護好莫娜的人。


    或者說,這是莫娜自己的選擇,羅斯也覺得沒有再比他更合適更好的選擇後,就沒有明說,隻是任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


    “這樣對她來講太不公平了,父親,莫娜被我栓在了這裏,您不在的話她就永遠也不能離開。”


    巴雷特微微抱怨了一下。


    當然,也隻是抱怨一下,如果莫娜沒有選擇自己,他也會想要跟羅斯提出這件事。


    出於莫娜小時填補了自己的內心,亦或者其他什麽?


    巴雷特知道,但有些不敢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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