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秩神色慵懶,啄了一下他的唇:“覺覺真是個聰明的學生。”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11-17 02:46:56~2021-11-18 04:27: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素素 15瓶;可悲的亞特蘭蒂斯 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89章 冰糖俞覺生病了。這場病來得十分突兀,沒有任何前奏和預兆。那是和往日別無二致的一天清晨,他吃完早餐,正要起身,卻發現大腦一陣暈眩,雙腿抖了一下,完全提不上力氣,下一秒,他便徑直倒在了身後的座椅上。再次醒來時,他躺在自家的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被。春夏之交的季節,還沒到午間,蓋的被子又這樣輕薄,按理說是怎麽也不會感覺到炎熱的。俞覺卻熱出了一身汗,頸間和額頭上都有些黏膩,腦袋有些發懵,耳邊也嗡嗡的,像是有鑼鼓在耳旁一遍一遍擊打著,讓他莫名感到煩躁。他不顧旁邊圍著的人正在低聲對話,直接伸手掀開了身上的被子,一陣涼風順著薄被被掀起的氣流鋪麵而來,讓他涼爽了不少,俞覺長呼了一口氣。離他最近的何秩率先發現他醒來,握住他的手,語氣有些不穩:“覺覺,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俞天圖也走上前,焦急道:“小覺!”俞覺有些聽不進他們說話,他想掙紮著坐起來,可身上的力氣卻仿佛被什麽給抽幹淨,一點也不剩,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沉重又不受控製,連各種感官也變得遲鈍起來。他一時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我這是怎麽了?”這麽簡單的問題問出來,俞天圖和何秩卻紛紛沉默起來。俞覺心裏浮上來一層微妙的感覺,他抓緊了何秩的手,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秩哥哥,我生了什麽病?”何秩彎起指節,刮蹭了一下他的額間,抿出一絲笑容:“醫生說,覺覺隻是感冒了,好好休息,按時吃藥,一周以內就可以恢複了。”“感冒……”俞覺已經很久沒有感冒過了,這麽一想,自己現在好像真有點感冒的狀態,隻是太久沒得過,有些陌生罷了。他雖然身體素質不太好,有段時間經常生病住院,但那之後何秩一直很關注他的健康,總是帶他鍛煉運動,飲食作息更是規律合理到讓人挑不出刺,所以,漸漸的,除了意外情況,他已經很少生病了。現在是春夏之交,很容易患感冒,他中招也屬於正常。但俞天圖臉上的凝重表情卻讓俞覺有些疑惑,如果隻是一個感冒,有必要這麽大驚小怪嗎?俞覺又追問道:“真的是感冒,而不是得了什麽絕症嗎?”這下是俞天圖開了口,他打斷俞覺的話:“呸呸呸!說什麽不吉利的話!”俞覺抿唇反駁:“那不是爸爸這幅表情,我還以為發生什麽大事了呢?”俞天圖臉色一僵,撇過頭不說話了。他明顯有什麽心事,俞覺有些在意。何秩將他身上的被子拉緊了一點,安撫道:“覺覺,你不要多想,你這次感冒症狀有些嚴重,爸隻是太擔心你了。”“好吧。”俞覺又感覺到有些困倦,卻想到什麽,放開了何秩的手,縮進了被窩,“既然我都感冒了,你們就不要離我太近了,會傳染的。”他沒有聽到回答,因為說完這句話,他就已經陷入了昏睡中。何秩背對著俞天圖,定定望著俞覺的眉眼,慢慢蹙起了眉心,臉色有些蒼白。俞天圖又提起了剛剛未盡的話題:“怎麽辦,何秩?”這時候,林遇拿著配好的藥走了進來,聽到俞天圖焦慮的提問,他代替何秩回答:“哎呦,嶽父大人啊,你就別杞人憂天了,市醫院最好的幾個醫生都被您叫來看了一遍,這還不放心嗎?俞覺真的就是重感冒而已。”俞天圖臉色冷沉:“你不是也說了,小覺得的並不是流行性感冒,沒有征兆,比較特殊,還沒有傳染性。”“的確是這樣,但是,這有什麽問題嗎?”俞天圖坐在沙發上,往前傾身,大掌扶住了額頭,顧不得被自己弄得淩亂不已的頭發:“你不明白。”林遇無奈一笑,他走到床邊,繞過何秩,給俞覺掛上了點滴。他瞥了何秩一眼,見他麵色如常,調侃道:“你不說兩句,安撫一下嶽父大人?”何秩沉默片刻,而後道:“昏睡三小時,持續發燒,這屬於正常情況嗎?”林遇聽了這話,頓時扶額:“原來你和嶽父大人都一樣啊。”“哎呀,知道你們擔心俞覺,但是這真的隻是一個感冒而已,他身體情況特殊,比平常人症狀重一點也是正常的,你們沒必要搞得這麽沉重吧?”俞天圖:“你不懂。”何秩:“……”林遇:“算了算了,你們願意一起盯著就盯著吧,反正不會傳染,正好一會兒點滴打完了,你倆出來一個叫我換藥。”他說完話,徑直離開了房間。何秩坐在床邊,俞天圖坐在遠處的沙發上,兩人沉默地看著床上沉靜的俞覺。不知過了多久,俞天圖終於開口,嗓音有些幹澀:“何秩,你沒看到過,所以你可能體會不到我現在的心情。”“小覺當初離開前,生的那場病,和現在真的太像了。”“高燒不退,總是昏睡,清醒的時候沒有多少,身上一直冒汗,像是從河裏剛撈上來一樣。”他抓住頭發,整個人顯得異常焦躁:“該怎麽辦?上次他入院發燒,我還能歸咎於你母親綁架用藥,可這次,這麽毫無征兆,太怪了,太像了,我沒法不多想!”一道輕盈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瞬間抓起了兩個男人的心:“原來是這樣,爸爸,隻能說,你真的是多想了。”俞天圖猛地抬起頭。何秩的視線則一直沒有離開,注視著俞覺慢慢睜開眼的過程。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俞覺從薄被下麵輕輕勾住,神思一飄,再回神時,俞覺正溫柔地回看著他。“沒有人比我更明白那時候的感受了,爸爸所說的,或許隻是表象,那段時間,我明明白白地感知著,自己的精神和肉.體一直處在剝離的過程中。”“而現在,我雖然感覺困倦,但意識卻是清醒的。”“更重要的是,那時候,我一直在逃避,逃避現實,逃避自我,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和那個人發生交換。”“而現在,我很珍惜你們,珍視這樣的生活,所以,即使有人想要奪去我的身體,我也會拚命抵抗,我不會離開的,因為,我愛你們。”俞天圖目光緊鎖在俞覺身上,聽到他這番話,他竟慢慢紅了眼眶,眼裏凝出淚水來,忍耐著沒落淚。俞覺彎起眼睛,他握緊了何秩的手,輕聲繼續:“而且,秩哥哥不也說過,那個曾經替代我的人已經死了,所以,爸爸,你還在擔心什麽呢?”俞天圖皺著臉,英俊的臉龐被他的表情遮住了本色,他站起來側過身去:“我不是在擔心你。”他沉默了一會兒,“……何秩,你好好看著俞覺養病,我回公司了。”“好。”臥室裏隻剩下俞覺、何秩兩個人,俞覺看了一眼還剩下一指的點滴:“哥哥不要離我那麽近了,小心傳染啊。”何秩起身拿了濕毛巾過來給他擦拭身體:“沒關係,醫生說,覺覺這次感冒沒有傳染性。”俞覺歎了口氣:“哥哥應該帶我去醫院的,不知道我這病好了,要給我們的臥室留下多少病菌。”何秩低笑一聲,因為他這句話心情舒暢了一點:“覺覺好會持家。”俞覺輕哼了一聲,伴隨著何秩溫柔的動作,他又陷入了睡眠中。而等他閉上雙眼,何秩的動作也變得沉重起來,他坐回椅子上,望著俞覺,額間似有彌漫不散的陰雲,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在懼怕著什麽,這一刻的他顯得無比脆弱。他低聲喚道:“覺覺……”……病中的俞覺比平日還要粘人一些,知道自己的感冒不會傳染給何秩後,這種傾向就更明顯了點。無人的時候,他總會央著何秩抱著他,喂藥要他一口一口親自喂,去外麵走動要他一路陪著,洗澡也要何秩幫他洗。他變得更嬌氣了一點,幾乎離不開何秩。哪怕是午休,也要何秩陪他睡。但這次,他暈暈乎乎半天,正要睡著,身旁的床褥卻突然凹陷下去一塊。俞覺突然驚醒,睜開眼的一瞬間,就看到睡在他一旁的何秩猛地坐起來,寬厚的雙肩微微顫抖著,他低著頭,手指捏緊了眉心。從俞覺的角度看過去,他露出的半張側臉上盡是痛苦的神色。俞覺慢慢抿住了唇。他沒有說話。何秩靜坐了一會兒,才躺下來,自然而然地想要攬住俞覺,便看到了他平靜注視著自己的雙眼。何秩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慌亂,卻很好的掩飾過去,他撫過俞覺的眉眼,溫聲道:“覺覺睡不著嗎?”俞覺看著他,直視著他的雙眼:“你是不是做噩夢了?”何秩動作一頓,垂眼回答:“沒有。”他將被子拉上來,動作細心而熟練,他繼續道:“覺覺快睡吧,是我不好,吵到你了。”俞覺抓住他的手,製止了他的動作,他定定看著何秩,眼底有些悲傷:“為什麽?你明明就是做噩夢了,為什麽不說實話,也不告訴我?”“你說過,不會欺騙我的。”何秩眼珠微顫,他猛地伸手,抱住俞覺:“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沒有想要騙覺覺,我隻是不想你擔心,打擾你養病。”俞覺吸了吸鼻子:“所以……你果然做噩夢了是吧?”“嗯。”俞覺抓緊了他胸前的衣物:“哥哥做了什麽夢?”何秩慢慢收緊了懷抱,他目視前方,神色不若往常淡定:“我夢到,覺覺離開了我。”俞覺聽到這句話,就已經有些繃不住了,他輕輕捶打了一下何秩的後背,咬牙哽咽道:“為什麽你還在想這個問題,明明爸爸都已經被我說服了。”終於說出口,何秩似乎也不再隱瞞自己的心境:“因為,我從心底害怕,覺覺會再一次離開我啊。”“那時候,我能對那個人趕盡殺絕,是因為我從未得到過,所以,才會有孤注一擲的勇氣。”“可是現在,我已經體會到擁有覺覺是怎樣的幸福,就更加無法忍受失去,無法麵對,如果覺覺再次離開,我會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所以,才會做那樣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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