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祁七指著護工,言簡意賅,“滾出去!”


    護工恐慌地望著祁七,又扭頭看了看沈簡初。


    “我數到三。”祁七沒有好氣。


    “一。”


    “二……”


    他的尾音還沒落下,護工撒開腿,就往門外跑。


    祁七他們太多人了,她留下來,也幫不到沈簡初什麽。


    她要是能逃離,還能聯係戰南望想辦法。


    護工一鼓作氣,跑到了走廊拐角。


    她不知道的是,祁七擺了下手,讓他的手下跟了出去了。


    她靠在牆上,驚魂未定,掏出手機,就要撥打戰南望的號碼。


    突然,一道陰影自她的頭頂籠罩了下來。


    祁七的手下奪走了護工手裏的手機,順手開了一間病房的門,猛力把護工朝裏一推。


    “你先給我進去!”


    護工緊張到說不出話,小臉一片煞白。


    “砰——!”


    門被扣上了。


    與此同時,沈簡初所在的病房門也被關上了。


    祁七拉了把椅子,勾起長腿,冷漠地盯著沈簡初。


    “說說吧,你捅戚晏晏的那一刀,要怎麽算?”


    沈簡初的身上全是傷,她咬著唇,眼神倔強,不卑不亢地和祁七對視。


    “我他媽和你說話呢!”祁七突然暴怒,猛地起身,揮起椅子要砸爆沈簡初的頭。


    沈簡初平靜地坐在病床上。


    此刻,她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說再多都是枉然。


    隻是,她知道厲妄霆一定會報複她,隻是沒想到這報複,竟來得這麽快。


    她的沉靜,在祁七的眼裏,就是無聲的挑釁。


    “嗬。”他把椅子丟到了一旁。


    用的力道之大,直接把椅子攔腰摔成了兩半。


    “沈簡初,我知道你現在是賤命一條,就是給你幾個大嘴巴子,對你來說,也是不痛不癢。”


    “但你這個人,最好麵子。”


    要是貶踩她的尊嚴,把她當螻蟻一樣在地上狠狠踐踏。


    她就會,生不如死。


    祁七甩手,掀翻了她床頭櫃上的粥。


    “去!”他吩咐他的手下,“去給我提兩袋狗糧過來。”


    “是!”祁七的手下恭謹退下。


    沈簡初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她不由瞪大了眼瞳,震驚地看向祁七。


    她好像知道祁七想幹什麽了!


    沈簡初頂著全身的疼痛,顫顫巍巍地就要下病床。


    祁七走過去,輕輕鬆鬆地抬腳,對著她的腹部猛力一踢。


    沈簡初“砰”的一聲倒在了病床上。


    “啊。”沈簡初的傷口崩裂,血頓時濡濕了她的衣服。


    她的血,妖冶綻放,令人觸目驚心。


    沈簡初疼得動彈不了,隻剩用手抓住了被子。


    她的額頭上全是冷汗,打濕了劉海。


    “想跑?”祁七冷笑,“做夢。”


    很快,祁七的手下就拿來了滿滿的一袋狗糧回來。


    祁七撕開了狗糧的塑料**,裏邊的狗糧顆粒掉得到處都是。


    祁七抓了一大把,對著沈簡初的嘴巴就塞。


    沈簡初搖著頭,不停地抵抗。


    “吃!給我吃下去!你這隻賤狗!”戚晏晏曾幫過祁七,她就像一束光,照亮過祁七的整個世界,對祁七來說,具有非同一般的意義。


    偏偏沈簡初這個賤人,搶走了屬於戚晏晏的幸福不說,現在,更是差點殺了戚晏晏。


    “我不吃!”沈簡初在疼痛間隙,喊出這麽一句。


    祁七置若罔聞,還在往沈簡初的嘴巴裏邊塞。


    錯亂中,沈簡初咬了祁七一口。


    “草!”祁七惱羞成怒,對著沈簡初的腦袋,給了她一個耳光。


    “你還找茬是吧!”


    沈簡初的嘴巴被打出了血,腦袋昏昏沉沉,眼前有些發黑。


    祁七可不慣著沈簡初。


    他把狗糧丟在了旁邊,雙手鉗製了沈簡初的衣領,粗暴地把她抓了起來。


    沈簡初的後背全是傷,被這樣一扯,傷口牽連,像被人活生生地剝去了一層皮。


    祁七一直把她拽到了窗口,把她拍在了玻璃窗上。


    沈簡初堪堪站穩。


    “別碰我……”


    “滋啦——!”祁七粗暴地扯開了沈簡初的衣領。


    沈簡初的領口豁然大開,精致小巧的鎖骨,以及以下的,瘦得嶙峋的胸骨被一陣寒涼侵襲。


    她瞪圓了眼,恐慌地捂住自己的衣服。


    “你給我滾開!”


    樓下,有路人經過,不由駐足,詫異地抬頭,往窗戶這邊看。


    “你他媽要是再反抗我,我就把你扒了,讓所有人都來看看你這賤樣!”祁七惡狠狠地警告。


    他驟然後退了一步。


    失去了他給予的支撐,沈簡初轟然蹲坐在了地上。


    祁七把那包狗糧拿了過來,往地上傾倒。


    狗糧掉落一地。


    “吃!”


    “給我全部吃光了!”


    他不塞給沈簡初吃了。


    他要讓沈簡初自己當狗。


    沈簡初備受屈辱,雙眼赤紅,緊握的拳頭在壓抑發抖。


    祁七抓住沈簡初的頭發,把她往地上按。


    讓她的臉在地麵摩擦。


    而這時,那名護工嚐試逃跑,也被祁七的手下帶了回來。


    “這女人不安分。”


    祁七冷笑,他拍著沈簡初的臉,“那女人對你還算不錯吧。”


    “你要是不把地上的狗糧全吃了,我就把她廢了。”


    “你得記住,她是因為你,才倒黴的。”


    祁七話音剛落,他的手下就猛踹那護工的膝蓋。


    護工直接單膝栽倒在了地上。


    她哭著哀嚎,“大哥!我錯了!”


    “放了我吧!”


    “我隻是個尋常打工人,對她稍微動了惻隱之心而已。”


    “我甚至不知道她是怎麽得罪你們的。”


    “我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不找人救她了,也不跑了。”


    護工哭著,還被祁七的手下不停地扇著巴掌。


    “別打她了!”沈簡初的嗓音嘶啞,悲呼得喉嚨好像出了血。


    “那看你嘍。”祁七聳肩,鬆開了沈簡初的頭發。


    沈簡初抖著手,抓起一塊狗糧往自己的嘴巴裏塞。


    “狗是這樣當的?”祁七冷聲問。


    沈簡初沒明白。


    祁七用腳撥開沈簡初的手。


    她的手垂到了地上。


    祁七的鞋子登時就碾了上去。


    “唔。”沈簡初咬牙忍痛,五根手指快要被折斷的強烈痛感,讓一直挺直的脊背弓了起來,活像一隻被剝殼燙熟的紅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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