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真沒在獸綜擼毛茸茸 作者:西蘭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程知魚睡了個很舒服的覺,醒來時頭腦清明,渾身輕鬆,他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手臂展開時碰到一處熱源。“爸爸你醒了。”小龍崽像是已經醒了很久,這會兒正坐在床頭看書。程知魚打了個哈欠,眼角綻出一點淚花,“崽崽,現在幾點了。”“中午十一點。”程知魚一呆,他這一覺居然睡了十一個小時,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睡眠質量都好了很多。“你一直在這裏?”程知魚看到小龍崽身上還穿著睡衣。“嗯。”小龍崽放下書,靠進他懷裏,“我想等爸爸一起起床。”程知魚心軟得一塌糊塗,抱著小龍崽在床上滾來滾去,“天哪,崽崽你怎麽能這麽乖啊,真想把你揣兜裏偷走!”小龍崽眨了眨眼,興奮地道:“不用偷,我自己會跟著爸爸走。”爸爸去哪兒他就去哪兒。兩個人正在膩歪,就聽房門響了兩聲,達文罕道:“程先生,您起了嗎?”“起了起了。”程知魚從床上坐起來,高聲道:“達文罕大叔,小龍崽在我房間裏,他昨晚跟我一起睡的。”達文罕笑道:“這我已經知道了,程先生。”程知魚懵懵地看了看小龍崽。達文罕怎麽知道的,難道剛才進來過他的房間,他睡得太熟沒發現?來不及細想,達文罕又道:“您起來了話請下樓一趟,元帥有事找您。”聽到這話,程知魚什麽都忘了,趕緊下床洗漱,小龍崽也去了隔壁換衣服。十分鍾後,程知魚牽著小家夥下樓。圓形的大客廳裏,蕭酌言麵無表情坐在主位上,黑色襯衫領口微敞,袖口挽起兩折,露出一截修長的腕骨,凸起的骨節非常符合手控的審美。蕭酌言身後,溫利安靜站著。程知魚慢慢走近客廳,“元帥,您找我。”“嗯。”蕭酌言道:“先坐。”程知魚就乖乖坐下,小龍崽緊緊挨著他,大概是蕭酌言表情太嚴肅的原因,程知魚和小龍崽都有種被老師點名的緊張感。“我接到消息。”蕭酌言道。程知魚立馬豎起耳朵抬起頭。“蕭逍的畢業考核沒有完成,需要更換考場補考。”蕭酌言道:“這次考核地點選在了枯木森林,那裏棲居的都是變異體蟑螂。”“為安全考慮,學校已經同意讓你自帶槍械,我會從軍方調一支槍給你,當然,隻允許在考核過程中使用,其他時間裏,由溫利保管。”其實蕭酌言並不想讓程知魚繼續參加考核,哪怕是陪考,對他一個弱小人類來說也太危險。在蕭酌言這樣強大的獸人眼裏,程知魚還不如小龍崽強大。可惜校方不同意臨時更換陪考員。強大如蕭酌言,也沒法強行幹預學校的教育手段,否則,教育部那位部長早就看他不順眼,肯定要到元首麵前參他一本。異域來訪在即,這時候起衝突,不利於何談。於是,他隻能盡量讓程知魚學會自保。程知魚毫無異議地點頭,他本來也不想要這種熱武器。“好。”蕭酌言起身,“跟我到後山來。”程知魚聽話地跟上。小龍崽下意識地跟隨,卻被溫利攔了一下:“你就別去了吧。”小龍崽看著爸爸的背影一臉急切:“我要去!”“聽話。”溫利道:“你這時候過去,不合適。”“有什麽不合適的。”小龍崽噘著嘴:“他們都是我爸爸。”“……”溫利為難道:“話是這麽說沒錯,但這時候,我覺得我們倆如果在場,會顯得有點多餘。”小龍崽不明白什麽叫多餘,隻知道自己想跟爸爸待在一起,說什麽都要去後山,最後被溫利抱起,直接抗上樓了。“溫利!”小龍崽氣得直呼他的名字:“我再也不喜歡你了!我要噴火了!”溫利淡淡道:“你心裏就程知魚,什麽時候喜歡過我。至於噴火,你噴吧,反正我也不怕這玩意兒。”小龍崽:“……”好氣。---龍穴的後山是一片巨大的訓練場,蕭酌言帶回來的隨身護衛就住在這裏,這會兒正在跑操。程知魚遠遠打量,發現那群人幾乎都沒有什麽獸態標誌,外表跟他前世見到的普通人看起來一模一樣。溫利說過,這種情況跟血脈等級有關,等級越高,獸化標誌就越少。程知魚收回視線,看了眼麵前的高大身影。元帥是唯一一個他沒見過獸態的人,但從小龍崽身上的特征,他也能猜出一點端倪。元帥的翅膀應該更大吧,像那天在山穀裏見到的大黑龍一樣,翅膀一張,能把太陽都遮嚴實。……不知道成年體惡龍的翅膀,摸起來是什麽感覺,也冰冰涼涼的嗎。程知魚思緒飄遠,沒留意麵前的人忽然停住,埋著頭往前,輕輕撞了蕭酌言一下。蕭酌言扶住他的肩膀,“看路。”居高位久了,蕭酌言即使在日常生活中的對話,都帶有命令的語氣,程知魚總是不自覺緊張,垂著眼,狠狠點了幾下腦袋。這回不敢再胡思亂想了,跟著蕭酌言一直走到訓練場一角。這裏是射擊訓練基地,架著專業的射擊靶,各種不同的槍械掛在牆上,程知魚一路看過去,眼花繚亂。蕭酌言隨手拿起一把短小精悍的手槍,裝卸完畢後,對著山腳下連開三槍。訓練場ai自動播報:“十環,十環,十環。”程知魚:哇。元帥就是元帥,業務能力沒得說。蕭酌言轉過身來,“這是軍方新研發的武器,威力太小被淘汰了,但用在考核裏正好,你試試。”程知魚接過這把流光溢彩的銀色器械,在手裏顛了顛,學著蕭酌言的姿勢……“錯了。”蕭酌言走近,程知魚立刻聞到了一股清淡的清香,“你是新人,不能用單手。手抬高,腿分開,腰挺直……”程知魚脊背一僵。隔著薄薄的衣料,他感覺一隻大手輕輕扶住了他的後腰……的,有點癢。程知魚克製不住地動了動。掌心下的薄薄腰肢不安分地扭動,蕭酌言立刻皺起眉:“別動。”珍貴人類怎麽這麽靜不下來,練個槍而已,不安分地扭什麽?程知魚難得無視蕭酌言的命令,肩膀忍不住動了動:“……我癢。”“……”蕭酌言皺起眉,珍貴人類怎麽這麽嬌氣?平時在軍營裏,他練兵要求嚴格,手段也冷酷。但今天為了配合程知魚這種負新手,他沒拿軍營那一套來強行要求他,隻教最簡單的基本功。誰想,這人還在他手裏扭來扭去。蕭酌言從前最煩士兵在訓練過程中不專心、不聽命令亂動,但今天看著才到他胸口的弱小人類,他抿著嘴唇,愣是一個字都沒法指責。程知魚安靜打量了一會兒他的神色,似乎看懂了什麽,抿了抿唇,道:“我腰容易癢,你碰到,我就會忍不住動。”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了蕭酌言一下,圓碌而亮的眼睛輕輕眨了眨。蕭酌言:“……”下一秒,他手從那片柔軟的弧度上退開:“看前麵。”腰上沒有東西,程知魚就專心多了:“哦,這樣就好多了。”“……專心。”蕭酌言站在他身後,時不時觸碰他的手臂、肩膀,幫他規範姿勢,“好,射擊。”程知魚下意識地按下食指。“砰砰砰。”“三環,二環,五環。”程知魚:“……”蕭酌言一陣沉默後:“……有進步,繼續。”程知魚在訓練場,被蕭酌言練了三個小時,練完,手腳發軟無力,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元帥……”他試圖講價:“我能不能明天再練?”……手臂酸得快廢了,估計晚上都拿不動筷子。蕭酌言冷聲道:“明天就是考核日了,你還怎麽練?”“什麽?”程知魚下意識道:“不是十天後嗎?”蕭酌言提醒:“你昏迷了七天。”程知魚瞪大眼:“七天?”怎麽之前沒人告訴他啊?又是一覺睡醒就天降噩耗?他低聲喃喃:“……因為上次在山穀受傷太重了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