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遊溯走了之後,白未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很痛苦。他皺著眉摸著自己的後頸,隻覺得那裏似乎熱的已經要融化了。腺體的熱度從脖頸蔓延到全身,白未隻慶幸遊溯現在的分化完不還全,不然憑借他們之間相契合的信息素,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即便是現在這一點點的信息素契合也很要命,遊溯現在就分明是被信息素影響,產生了alpha對omega的獨特占有欲,神經病的白未很想給他紮一針抑製劑。可惜這個時代沒有抑製劑,隻有二狗的空間裏還帶著幾支。偏偏那隻死狗現在不在。白未頭疼。得想個法子讓遊溯滾遠點,不然他們的信息素在互相影響下去,很可能會影響遊溯提前分化,白未不太想在這個時候獨自一人麵對一個神經病化的alpha。不過白未的想法很快就破產了,因為當天半夜,遊溯竟然掀開了帳簾,一把將白未抱在懷裏。他的臉埋在白未的脖頸,呼吸噴灑在白未的腺體上,讓白未整個人都開始發熱。神經病!你這樣在聯邦是要坐牢的!白未忍不住向後躲了躲: “你別這樣。”遊溯毫不在意白未的掙紮,因為白未根本掙紮不開。遊溯整個人都埋在白未的懷裏,悶悶地說: “你知道燕王易水同意換土的條件嗎?”白未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道: “不是說他願意拿趙郡,魏郡,陳留,東郡四郡來換豫州?這不是好事嗎?我們要的本來也就是這四個郡,而不是常山。”遊溯悶悶地說: “怎麽,陳糾沒有告訴你嗎?燕王易水還提了個條件,要讓漁陽翁主來和親。”白未頓時瞪大了雙眼: “啊?可是,你和漁陽翁主是兄妹啊!”雖然遊溯早已姓遊不姓季,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遠的不能再遠,但是,漁陽翁主和遊溯就是兄妹啊!燕王易水腦子進水了?遊溯聞言冷笑: “當然不是和孤。”白未一怔: “……那是?”遊溯瞬間抬起頭,眸光冷的像冰: “你說呢?”:老攻是個神經病怎麽辦?狗作者:上他!上到他不發神經!******第45章 駟孔阜白未覺得這個世界真可怕,一板磚下去,最少有遊溯和燕王易水兩個神經病。燕王易水要把妹妹嫁給他?白未覺得這畫麵真美。一直到回到長安,白未都沒想明白,燕王易水究竟哪根筋搭錯了,才會點出這麽離譜的鴛鴦譜。王二狗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慢悠悠地踱著貓步走了過來,尾巴在身後搖搖晃晃: “我親愛的寶貝,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上滿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二狗停在距離白未五步的距離上,再也不肯靠近: “我覺得我要被你身上的alpha信息素紮成篩子了。”白未垂下眼: “他可能要分化了。”二狗無比認同這一點: “感覺出來了,他現在無比討厭任何一個接近你的雄性。”二狗伸出毛絨絨的爪子,用一個十分費力的姿勢指了指自己: “包括狗爹這一隻可可愛愛的小狗勾。”二狗震怒: “可是狗爹隻是一隻小狗勾,一隻隻愛小公狗的小狗勾!”二狗又圍繞著白未轉了一圈: “我的寶貝,告訴狗爹,為什麽你聽到這一番慘無人道的話之後,嘴角竟然在上揚?”白未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麽蠢事,立刻瞪了二狗一眼。二狗才不怕這毫無威懾力的眼神,它笑嘻嘻地又圍繞著白未轉了一圈,優雅地撐起了下巴: “我的寶貝,告訴狗爹,你在想什麽?”白未並不想搭理他。見白未連個眼神都不給它,二狗也不惱,尾巴一搖,便慢悠悠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狗爹隻能去問問另一位了。”它慢的一步三晃,很明顯是等白未叫住它。而事實也沒有讓二狗失望,就在它即將慢慢悠悠地離開白未的房間的時候,白未終於叫住了它: “回來。”二狗又慢悠悠地踱步回來,揚起了下巴,一臉傲嬌地說: “來吧,我親愛的寶貝,任何細節都逃不出大偵探菠蘿二狗的法眼從實招來,你們是怎麽勾搭上的?”白未摸了摸它的狗頭,說道: “別胡說,沒有的事,遊溯他……他隻是被信息素影響了而已。”二狗晃了晃自己不太聰明的腦子,它一個跳躍跳到了高處,搖頭晃腦地說: “哦我親愛的主公大人,我是這樣的愛你,可是你對我竟然隻是信息素控製下的占有欲嗎?”白未: “……”二狗繼續作死: “我好傷心,我好難過,我悲傷的仿佛要死掉。”白未: “……”白未沉默著翻箱倒櫃,最終從一個匣子裏找到一柄手弩來。他沉默著擦著手弩上的灰塵,優雅的像是在做什麽偉大的工作。二狗撐著下巴問: “你在做什麽?”白未頭也不抬: “準備今晚吃狗肉火鍋。”“火鍋!”二狗瞬間雙眼發亮, “好好好,狗爹要醬香……”“狗肉”兩個字讓二狗瞬間沉默。下一秒,二狗乖乖巧巧地從櫃子上跳下來,一臉諂媚地說: “我親愛的寶貝,狗子錯了,狗子再也不敢了。”白未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這才收起了手弩。二狗看著白未別別扭扭的樣子,隻感覺到一陣牙酸。沉浸在戀愛中的愚蠢人類啊,你身上散發出的戀愛的酸臭味已經溢出來了。二狗傲嬌地揚起下巴。門外,遊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遊溯再一次來找白未的時候,看起來已經正常多了。他甚至坐的離白未有些遠,給足了白未感覺安全的空間。見到遊溯終於不再抽風了,白未終於鬆了口氣,他放下書問道: “主公怎麽來了?”遊溯的臉上有些淡淡的尷尬,他動了動唇,像是想說些什麽,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滿身的不知所措。白未幽幽地歎了口氣,決定給遊溯一個台階下: “主公是來問臣,為什麽一定要陳留,東郡,魏郡,趙郡四郡嗎?”其實不是,但……“哦對,孤是來問你這個問題的。”遊溯擺出一副虛心好學的樣子來,問, “先生為什麽非要這四個郡?”豫州遊溯不在乎,因為白未說的沒毛病,現在的豫州就是個燙手山芋。一旦接手了豫州,不論和哪方聯手,不隻會和另一方不死不休,甚至還會和聯手方產生領土上的摩擦。現在的雍國後續不穩,蜀國的存在就像個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炸。因此遊溯也認同,沒必要為了無險可守的豫州在不合適的時候過早地參與到中原的爭奪戰之中。但是為什麽是這四個郡?白未拿了一張白紙,在上麵草草畫了一幅地圖,在上麵標出了魏郡,趙郡,東郡,陳留四郡之後,又在東郡和魏郡之間畫了一條線。白未道: “這條線主公應該知道是什麽。”遊溯不傻,自然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大河。”白未又畫了一個圈,不用遊溯問他也知道,這個地理位置指的自然是如今雍國的土地。而在雍國的後方,白未又畫了一個稍微小一點的圈。遊溯的目光瞬間凝重起來這個位置,是蜀國。白未道: “如今既然山西已經拿下,我們當然要回過頭看向蜀國了。主公可想好如何攻蜀了?”攻蜀當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攻山西,因為河東郡在雍國手中的原因,他遊雍可以通過運城盆地和臨汾盆地直接進入山西腹地,而不需要走堪稱鳥道的太行八陘。可是巴蜀不同。現在漢中在蜀國手裏就算漢中在雍國手裏,想打巴蜀也是艱難困苦無數。關中去漢中是一道坎,漢中去巴蜀又是一道坎,想從隴右直入巴蜀還是一道坎,期間曲折的鳥道讓大軍根本無法通行,使得想征伐巴蜀簡直快成天方夜譚。但是現在……遊溯的目光又回到白未畫的那條代表著大河的線上: “孤好像明白先生的意思了。”******【司州,河內郡,朝歌】越之光看到朝歌城牆的時候,激動的都要哭出來了。他跪倒在地,雙手捂臉痛哭。他的身旁,衣衫破破爛爛的齊王季薑扶住越之光,聲音哽咽道: “舅父,我們活下來了。”越之光聞言放聲大哭。朝歌守軍見狀走了過來,問道: “你們是誰?”越之光在季薑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起身,將自己貼身揣著的一枚印綬交給守軍: “吾乃齊國執政越之光,身側的乃是雍王之侄,齊王薑!”二人就這樣被帶到了雍國的國都長安,長安以極高的規格禮儀接待了二人,越之光看到之後更是心塞。因為雍國接待他們的規格是用來接待諸侯王的,可季薑現在已經不再是齊王了。越之光已然知道,現在的齊地還是偽周占據,雖然地盤足足少了一半,但棣公渡河又回到了琅琊,牢牢占據齊地,可是雍國已經撤軍了,正忙著治理山西,燕國也忙著消化從齊地搶去的兗州以及大半個冀州還有從楚王那裏得到的豫州。而楚王……楚國正忙著戰後舔傷呢。沒有人想著幫齊王薑恢複齊國,雖然越之光心裏也清楚,即便齊國被偽周占據的最後的地盤青州被奪了回來,那也不再是齊國的國土了。齊王薑再也不是齊王。齊國在越之光的手中滅國了。越之光一時之間心情複雜。在冗長的儀式之後,遊溯帶著遊洄,白未,崇雲考,杜望等重臣再一次在明興殿的後殿接見了越之光。遊溯直接了當地問: “二位來此意欲何為?”越之光連忙道: “喪國之人焉敢有求?越某攜主……公子來此,隻是為了求得一席安身之地。”遊溯揮手讓越之光起身,說道: “朝廷並未去齊王封號,現在阿薑依舊是齊王。孤與阿薑同為封王,隻怕於理不合。”越之光的臉色當場就變了。他猛然抬起頭,生怕遊溯不肯收留: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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