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遊溯死皮賴臉, “先生已經答應我了,這就夠了。”說著,遊溯忽然問: “先生,你不會拒絕我的,對嗎?”好半晌,白未也無法搖頭。遊溯忽然就笑了,他低下頭,聲音呢喃在唇齒間: “那我們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完】本文正式完結啦,感謝各位陪伴到現在的小可愛。這本完成的不算很好,評價也很一般,看著一條條的差評,最難過的時候曾和想過和編輯提解v,最終還是舍不得已經寫完的大綱,努力把這本寫完了,非常非常感謝一路陪伴到現在的讀者朋友,沒有你們的支持,我可能真的沒辦法完成這一本,萬分感謝,鞠躬~推一下預收《法蘭西求學日常[民國]》和《花期失約》,都是純都耽,感興趣的小可愛可以點一下收藏,愛你們,麽麽噠~******第59章 番外一【假如執意要走】遊溯抓著白未的手腕,力道大的仿佛能將白未的手腕捏碎。他鐵青著臉,隻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在顫抖: “先生,你當真要走?”白未有點不敢去看遊溯的臉色,但是他覺得,這個成功中興的北晉王朝確實已經不需要他了,而且他也不是很想為封建地主打工。他垂下眼,有些底氣不足地說: “這裏不再需要臣,而且……”他沉默了一瞬,終究還是抬起眼,看著遊溯的雙眼說: “這裏不是臣想要的天地。”“那先生想要什麽?”遊溯皺起眉。他看向這個似乎他從來都沒有看懂過的先生,隻覺得這一刻,他和白未之間似乎隔著銀漢迢迢,他拚盡全力也越不過那道無形的天塹。遊溯不禁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先生要什麽我都答應,先生不要離開,好不好?”白未沉默了一瞬。這一刻,他的心神都有些動搖,有那麽一個瞬間,他甚至想答應眼前這個苦苦哀求他的少年帝王,留下來,然後就這樣過一輩子。但這樣離譜的想法僅僅隻在腦中出現了一個瞬間,他便止住了這個離譜的想法。白未嚴肅地搖了搖頭,一字一頓地說: “我要走。”他直視遊溯的目光,這一刻,白未的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不想留在這裏,做你統治下的一把刀。”刀就是刀,不論他怎麽想,又怎麽做,最後都會砍在黔首百姓的頭上,並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白未知道,一旦他繼續留在這個剛剛成立的王朝,那麽為了維持國家機器的運轉,不論他願意還是不願意,他都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砍向百姓的屠刀。他再一次重申: “我不要留在這裏。”遊溯的臉色在聽到白未的話之後變得很難看很難看,他不可置信地盯著白未看,像是不敢相信,這樣一個有溫度的人,竟然能說出這麽冰冷的話來。他的雙眸深邃,仿佛不停旋轉的漩渦,要將眼前之人吸進自己的身體。濃重的酒味撲鼻而來,白未聽見遊溯冰冷的聲音: “先生當真要離開?”這個瞬間,白未隻覺得他被遊溯的信息素衝的頭暈目眩。他感受得到手腕處越來越緊的力道,也感受得到遊溯聲音中的冰冷。白未的心瞬間顫抖了一下,他咬了一下下唇,終究還是說道: “當真,主公應當放手。”遊溯冷著嗓音問: “若是我不許呢?”白未低眸: “主公應當給我們都留一些體麵。”體麵?體麵!白未竟然說要給彼此體麵?遊溯都要被氣笑了: “體麵?先生要什麽體麵?”這話的語氣實在太過危險,白未的眼皮跳了跳,努力保持鎮靜說: “從來名臣相別,君王都是拱手相送。臣為主公做了這麽多,得主公一個拱手相送不過分吧?”拱手相送?還不過分?這還不過分?這都叫不過分,那什麽才叫過分!遊溯咬著牙問: “先生執意離開,竟然沒有一點點的想到過我嗎?”他像是不甘心,又像是猶自爭鬥的困獸,不死心地一次次逼問: “哪怕隻有一點點?”白未抬起頭,甚至能看到遊溯的額角猙獰的青筋。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濃,讓白未忍不住退了一步: “主公,臣不是那個意思。”嗬,敷衍!白未又在敷衍他!遊溯隻覺得一團怒火從心底蔓延至渾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讓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斥著怒火。眼前這人隻會騙他!眼前這人隻會敷衍他!眼前這人對他沒有一句實話!遊溯拉住白未的手忽然用力,白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遊溯拉到馬背上。白未: “!!!”風撲麵而來,白未一張口就嗆了一口涼風,想說的話瞬間全部憋回喉嚨裏。長安宮遙遙在望,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的新帝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街縱馬,懷中還抱著他們的白先生,一路疾馳到遊溯的寢殿。有那麽一個瞬間,白未覺得整個長安城之所以如此幹淨,根本不是因為他下令清掃街道,建立公廁等手段,而是因為長安城的街道是用他的顏麵掃的地。自覺無顏見人的白未閉著眼,掩耳盜鈴般想著自己看不見那麽別人就看不見。先路興奮地一路飛馳到遊溯的寢殿,遊溯冷著臉,愣是讓所有人都不敢來過問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遊溯將白未扔在榻上。榻上鋪了厚厚的軟墊,白未被扔在上麵也不覺得疼,他隻覺得驚慌: “主公,你在做什麽?你冷靜一點?”遊溯附身: “我不想冷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白未隻覺得哪哪都不對勁,腰酸背痛腿抽筋也就算了,偏偏身後還貼著一個熱乎乎的抱枕。清淺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讓白未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忍不住動了一下,身後的遊溯卻在瞬間有了反應。他加大了力道,將白未牢牢困在懷中,問: “先生是要走了嗎?”白未: “……”白未試圖和他講道理: “主公……”“我不喜歡你這麽叫我。”遊溯將頭埋在白未的頸間,像條大狗一樣蹭來蹭去, “這個稱呼冷冰冰的。”白未: “……”神經。“叫我伯昭。”遊溯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現在很少有人這麽叫我了,但是我還記得,阿爹曾經這麽叫過我。”昭,從日,召聲,日明也。長輩稱名,同輩稱字,但自從遊溯取字之後,遊麟便再未叫過他的名字,因為遊麟覺得,字是一個男孩變成男人的蛻變,意味著遊溯已經從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徹底成長為可以掌控雍國的世子殿下。隻是可惜,這個承載著遊麟無數期盼的名字,卻僅僅隻在一段極短的時間內流通。雍王麟還在位時,世人喚他“世子溯”,雍王麟不在了,旁人喚他雍王溯,雍溯,現在,旁人都喚他“陛下”, “伯昭”這個名字就好像被塵封在烽煙之下,成為一塊永遠不會被打開的古舊書籍。遊溯帶著些微的委屈說: “再無人喚我的字,就好像我已經成了一個符號,本身是人是鬼都不再重要。”“先生,我想……繼續當個人。”白未: “……”白未是真的很想問一句“你是不是有病”,但想到身後這人八成是真的有病,他也隻能捏著鼻子喊了一聲: “伯昭。”然而這句話也不知打開了什麽奇奇怪怪的開關,身後的遊溯呼吸突然就急促起來。他一下子翻身將白未按在身下,鼻尖在白未的脖頸處不停地嗅來嗅去。白未聽到遊溯的呢喃: “先生,你的身上好香啊。”白未: “……”廢話,信息素都出來了,能不香嗎?白未努力去講剛剛的自己沒有講完的道理: “主公……”“說好了叫我伯昭的,先生,你不聽話,我該懲罰你……懲罰你什麽?”說是疑問句,但遊溯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早就已經想好了答案,就等著白未自己往裏鑽。遊溯在白未耳邊問: “就罰先生在我身邊一輩子好不好?”“……”白未, “我選擇……”拒絕……“我知道,先生必然也是願意的。”白未: “……”******等遊溯畜生一樣的易感期徹底過了之後,白未掐著手指頭算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長時間的圈進誰都受不了,白未忍了又忍,最後也沒忍住,問: “遊伯昭,你不覺得你應該將我腳腕上的鎖鏈拿下去嗎?”遊溯理所當然地搖頭: “不覺得。”白未: “……”遊溯一本正經地說: “放開鎖鏈,先生便要跑了。既然如此,先生不如還是乖乖留在這裏比較好。”說完,遊溯忽然間想到了什麽,他走到白未的身邊問: “先生,你今日累不累?想不想出去玩?”還沒等幫白未回話,遊溯自己便先說道: “出去玩還是算了,我怕先生出去了就要跑了。”白未: “……”你真是多餘問我。白未忍不住好奇: “你的腦子裏是不是進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