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厄單純的心靈受到極大震撼。所以師徒之間……是可以經常抱在一起睡的嗎?人族習性……如此放浪嗎?千萬,千萬不要把1.0缺愛小狗純愛版鬱明燭,和日後2.0版切黑瘋批鬱魔尊混為一談!如果是2.0鬱魔尊遇到王行主動投懷送抱,肯定二話不說扯褲腰帶就上了……(甚至就算王行不主動投懷送抱,鬱魔尊也經常想扯褲腰帶就上……)第48章 魔尊寵妻溫珩尚且沒察覺哪裏不對,懶散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朝外麵張望了一眼,晨起清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啞。“外麵的動靜好熱鬧,是怎麽了?”濯厄回過神,應了一聲。“是啊,今日是歸祀節第一日,最熱鬧的時候。外麵有花燈和遊街,還有迎納百福的慶典……溫哥哥,我們一起去看一看吧!”歸祀慶典,迎納百福。溫珩心念一動,頗有興趣, “好啊,我還沒見過南海的歸祀慶典呢。”他說著,兀自起身。而鬱明燭懷中一空,眼睜睜看著青色衣擺從自己懷裏毫不留戀地抽離,帶走了最後一抹溫度。魔尊千忌登時麵色不虞。鬱明燭支起頭,不悅道: “聖子殿下今日不需要守長生殿嗎?怎麽有如此閑情逸致?”言下之意,你很閑嗎?怎麽哪都有你。濯厄豎起手指,眨了眨眼, “噓,今天所有人都在街上,我們悄悄的,沒人會發現我不在長生殿。”“是嗎?”鬱明燭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暗道,那可不一定。出門時。溫珩趁濯厄沒看見,暗中掐滅了鬱明燭放出的靈蝶。“別告訴我你是想去告密。”“當然,作為聖子,他怎麽能擅離職守,我這叫幫他及時修正錯誤。”鬱明燭醋得理直氣壯,振振有詞。溫珩無奈: “你幼不幼稚?”鬱明燭鳳眸一眯,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前麵濯厄回過頭,一無所知的單純。“溫哥哥,你們在說什麽?”“沒什麽,來了。”溫珩警告似的看過來一眼,又低聲叮囑一遍, “不準告密!”說完快步追上濯厄,一起出了門。鬱明燭磨了磨牙尖,煩躁地嘖一聲,也隻得跟了上去。外麵果然張燈結彩,十分熱鬧。鮫人環著彩帶圍在一起載歌載舞,歡聲笑語。這一日大多鮫人都戴上了麵具,上繪神秘詭譎又生機勃勃的花紋。縱然知道這樣的熱鬧下埋著許多禍患,身處其中,也不由得受到感染。濯厄一年到頭難見如此熱鬧的南海,這會興致衝衝也帶上麵具,興奮地衝進了鮫人堆裏,轉眼就沒了影子。溫珩擰著眉四處看了看。鬱明燭握住他的手,低聲道: “他在自己的地盤上不會出事的,別找了,我們也去逛逛?”溫珩遲疑片刻, “嗯。”說得也對。他和鬱明燭沒有隱匿身形的必要,待在濯厄身邊,反而會連累他暴露身份。而且……他看著身邊攤販上,那些花花綠綠的海底美食,也實在有些眼饞,不禁湊了上去瞧熱鬧。他盯著煮熟的海星瞧了一會兒,喉頭微不可查的動了動。好怪。但是沒吃過。所以能吃嗎?好吃嗎?忽然一隻骨節勻長的手抵來幾枚貝殼。鬱明燭對鮫人掌櫃道: “這個我們買下了。”溫珩一怔, “你哪來的錢?”鬱明燭揚眉, “自然是猜到你有喜歡的東西要買,提前備好的。”溫珩: “我該誇你有遠見嗎?”鬱明燭謙虛, “我雖然不打算邀功,可你非要誇的話,也無妨。”溫珩一陣無言。眼看鬱明燭付了錢,接過那一隻冒著香氣的蒸海星,又轉而送到他手中。溫珩捧著海星, “就不怕我吃得太多,把你吃窮了?”鬱明燭笑了笑, “看上什麽就買,我的錢供你再吃百八十頓都沒問題。”溫珩唇角一彎。哦?人形錢袋子。於是後麵的節奏就變成了,溫珩看上什麽,拍一拍鬱明燭的肩膀。鬱明燭熟練地付錢,溫珩熟練地抱起東西再去逛下一個小攤。但溫珩這人於飲食上委實有不少壞習慣。例如眼下,吃東西隻吃個新鮮。買來的海星扇貝大多嚐上幾口,就撇到一邊不再吃了。溫珩逛了半晌,偶然一回頭,看見盡職盡責幫他拎著一堆吃剩下的,還得空出手來付錢的鬱明燭,登時沒良心地笑出了聲。若是讓魔淵的嘍,魔首們看見魔尊千忌這幅給人任勞任怨當苦力的模樣,還不知要笑成什麽樣子。鬱明燭帶著一身掛件,目光落在他上揚的唇角,不禁眯了眯眸子。“還笑,我這是為了誰?”及至兩人走到了一簇人群之間。那是個賣麵具的小攤,五顏六色的假麵看得人眼花繚亂,神聖肅穆的花紋吸引力十足。架子最頂上挑著的,居然是做成狸奴模樣的半幅銀絲麵具,支起的兩隻獸耳裹了毛絨絨的軟羽,在海水中蓬鬆旋開。溫珩眸光一亮,拍了拍鬱明燭。鬱明燭正要付錢。卻聽那鮫人老板道: “兩位客人,這麵具不賣。”兩人齊齊一怔, “不賣?”迎著他們疑惑的目光,鮫人老板笑道: “小店生意,在歸祀節這一日,所有的麵具都隻送不賣。隻要在場的客人們一起玩一局遊戲,贏者,這裏所有的麵具都隨意挑選。”他說著,端起海螺吹出一聲號。幾隻小鮫捧著長針,小型機杼從礁石洞裏鑽出來。“鮫人一族最善織綃,咱們今日的遊戲隻有夫妻或愛侶方可參與,一人蒙眼,一人織綃。”“待一隻青蟹褪盡了殼,蒙眼者摘下蔽目帶,從所有綃帶中猜出哪一段是自家娘子織的綃帶。最先猜中者為勝,次者次之。”鮫人一族秉性單純,並無世俗歧視。在場同性的伴侶不在少數。鬱明燭垂眼, “想試試嗎?”溫珩遲疑, “我怕我認不出你的綃帶……你能認出我的來嗎?”鬱明燭嗯了一聲, “放心。”溫珩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而鬱明燭已經自覺戴上了蔽目帶。他生得鼻梁高挺,眉眼深邃,那一段墨色錦帶覆在他雙目之上,為整張臉添了幾分肅殺的冷意。“別緊張,盡力就好。”聞言,溫珩定了定神,接過長針和機杼, “好,我盡力織得好看些。”隨著一聲螺音。一排排長針動作起來,鮫人們動作靈巧,手如飛燕。很快,約摸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青蟹褪盡舊殼,躡手躡腳地鑽了出來。鬱明燭與一眾鮫人摘下蔽目帶,定睛往桌案上看去。那裏擺放著許多顏色花紋各異的鮫綃,心靈手巧的鮫人族將綃帶織成了各種各樣的花式。在一眾綃帶中,唯有一段最引人注目。那綃帶織得太難看了。歪七扭八,針腳粗糙,尤其是放在一堆精細華美的綃帶裏,就像落入一群天鵝裏的灰鳥,塵土撲撲似的可憐。鬱明燭隻看了一眼,便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