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種裝扮,好像連人格都換了,看不到聽不到外界的一切似的,麻木地坐在沙發上。門口那位客人憤憤道:“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能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吧!”把想要撥弄樸桐仁浴袍的李敦敦拉到一邊,再把手裏的藥瓶放到茶幾上,顧寅抓起沙發上一塊薄毯,把呆坐著的樸桐仁包了起來。門口的幾隻土撥鼠見了,議論的更加大聲了。顧寅側身,目色冰冷,笑吟吟地看著門外的客人,說:“你們很閑嗎?”幾隻土撥鼠:“......”不知道誰把這事通知給了梅老爺子,被張嬸攙扶,梅老爺子拄著拐杖親自過來了這邊。一群客人看到梅老爺子氣勢洶洶,背上都是一涼,不敢再多說什麽了。目光往屋裏一掃,梅老爺子聲音洪亮:“樸先生是我請到家裏久住的客人,怎麽,你們幾個,是很想跟樸先生交個朋友?”雖然素來和藹可親,可一旦擺出威嚴氣勢,那種上位者的壓迫力立刻就嚇得幾個客人起了一身冷汗。“沒有沒有,我們隻是都看過樸先生的電影,沒想到能見到真人,一時激動到失態了。”梅老爺子:“既然知道是失態?”幾個人明白過來,連連鞠躬道歉:“樸先生,抱歉,打擾您休息了,您先休息,我們先不打擾了,等您休息好了,我們再過來跟您重新道歉,我們先走了,您跟老爺子聊哈!”一溜煙的,全都跑了。梅老爺子看到李敦敦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孩說話從來不過腦子,暗示了張嬸,讓張嬸把李敦敦也帶走了。頓時,房間內外隻剩下顧寅、謝奚、樸桐仁和老爺子四個人。顧寅和梅老爺子四目相對,梅老爺子揮揮手,對顧寅說:“...你也走吧。”顧寅沒急著走,他把薄毯給樸桐仁蓋好,鬆了手,低下頭,在表情呆滯的樸桐仁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記得你。”顧寅報出了一個劇場的名字:“你是那個實習生吧,我說你唱花旦也會很好聽的那個?”樸桐仁的眼睛驟然就被點燃了,他抬起頭,震驚地看著顧寅。但剛抬起頭,又立刻低下頭,不太敢直視似的躲進薄毯裏,把一張臉遮的嚴嚴實實。顧寅:“......”本來顧寅對樸桐仁的身份也沒有頭緒,但他後來想了很久,從記憶深處挖掘出了很多年前的一樁往事。顧妹妹生日。那陣子顧妹妹沉迷戲曲文化,生日纏著顧寅帶她去看戲,他們去了一個劇院,看了一場戲。戲劇散場,顧妹妹去洗手間,顧寅在門口等待時,看到了一個被安排打掃衛生的實習生。實習生是個高瘦的男孩子,好像做錯了什麽事,低垂著頭一聲不吭,任憑一群員工嘲諷他。可是細細一聽,原來幾個員工嘲諷的是他的臉。實習生的臉上有一塊很明顯的胎記,蓋了半張臉。員工們冷嘲熱諷,笑話這樣還想唱花旦當名角呢。嘲諷後還覺得不夠,逼著他開口說話。他被逼得沒有辦法,雙目無神,麻木地道著歉。顧寅一個沒忍住,說了一句:“我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所有人都看向顧寅。顧寅索性就多說了幾句:“戲曲演員要化那麽濃的妝,到了舞台上,每一位都很好看,在舞台上閃閃發光。你的聲音很好聽,五官也好看,無論是唱花旦還是唱什麽,一定都會成功的,加油吧。”後來,顧妹妹對戲曲的興趣迅速被其他愛好替代,顧寅的事業也進入了新的高度,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劇院。靈機一閃,也不知道怎麽地就突然翻出了這部分記憶。看樸桐仁的反應,似乎是沒錯。顧寅:“......”拍拍樸桐仁的肩膀,顧寅像當年一樣,語氣溫和,說:“在乎別人的眼光幹什麽,想穿裙子就穿,好看的。不過,”話鋒一轉,顧寅聲線冷淡下來:“下次不要藏蛇了。”樸桐仁霎時失色。顧寅瞥了眼門口神色不明的謝奚,小聲說:“是我自己發現的。”樸桐仁:“......”這次真的崩潰了,樸桐仁抓住薄毯,再次嚎啕大哭。梅老爺子驚了,惡狠狠瞪了一眼顧寅:“你小子幹什麽了!不要刺激病人!趕緊走!”顧寅揉了揉眉心,忍不住吐槽:“老爺子,您為什麽對我態度格外凶狠?”吐槽完,見老爺子眼睛瞪得更凶了,顧寅不再多說,疾步走到門口,拽住自家小兔子回了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剛開了燈,顧寅還沒說話,謝奚就又又又把他按到了門板上!這小白兔子蹬鼻子上臉,親過一次,這次連問也不問了,上來就咬住了兩片嘴唇。顧寅嚇了一跳,模糊不清哼了一聲。等氣喘籲籲分開,謝奚沉聲問:“寅哥和樸桐仁...相熟嗎?”樸桐仁的身份有些特殊,和那個人有關係。且他似乎不太對勁,對顧寅有一種奇怪的情感。為此他不惜一遍遍排演良緣酒家的飯局,以及...抓蛇咬人。想要瘋狂地留住顧寅。那個時候,在棧道前麵的那條蛇,也正如謝奚所想的,是樸桐仁帶過來的。也許樸桐仁沒有想過自己會出現,可是樸桐仁知道,這條蛇無論是咬了他還是顧寅,他們在一起,一定隻能跟他一起回到這座別墅。那麽...謝奚目前最擔心的問題來了。炸毀棧道的...是樸桐仁,還是那個人?如果是樸桐仁炸的,說明他想把顧寅留下來。但如果是那個人,就說明...那個人已經有動作了。如果是那個人開始動作,也許等離開了南北山,回到南江市裏,已經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顧寅哪知道眼前人畜無害的小白兔子在想什麽。一巴掌輕輕呼到小白兔頭頂,顧寅笑罵道:“吃醋了?小醋精?”眼角揚著,眸子裏都是水潤細碎的光,笑聲又清朗,喉結微微滾動著...謝奚盯著顧寅染上緋紅的耳垂和後頸...驀地席卷而上一陣幹渴。貼上顧寅的唇角蹭蹭,謝奚環摟著顧寅的手臂往上。指尖盤旋到襯衫的領口,淺淺觸了觸喉結和喉結...謝奚烏黑的眸底含著暗火,咬住顧寅的唇角,輕聲問:“寅哥,我可以...繼續往下嗎?”顧寅笑容窒住。繼續往下?顧寅:“???”--------------------元旦快樂!有幸一起跨年呀!2021祝福大家都順順利利!!!我去補b站跨年了嘿嘿~第61章 嚐味,頂不住=============================顧寅略帶迷惑和好奇的眼神往滋滋燒烤的白兔上澆了一把熱油。指節圈在喉結上揉了揉, 謝奚親了上去。立刻的,顧寅倒吸一口冷氣從脆弱的軟骨出發狂奔,奇異的電流一路喧囂進四肢百骸。顧寅:“!!!”顧寅想推開這隻不知輕重的小兔子, 可小兔子抓著他的手扣在門上, 另一隻手更加放肆大膽, 摧殘起襯衫上一顆顆圓潤飽滿的紐扣。“謝奚!...”短促的低呼,剛念出名字, 被牙尖在上麵重重一刮...於是後麵沒來得及說的,通通化成了揚起的顫音...分不清楚是誰的氣息先開始亂掉, 砰砰的心跳一聲一聲糾攪在一起, 每一顆紐扣都離開了本應堅守的工作崗位。小白兔子替代了那些紐扣, 正如他所問的那樣,帶著濕潤的溫暖,一路向下。顧寅忍不住昂起了頭, 微微弓起背脊緊抵在門板上。房間裏安靜地全然隻剩呼吸和心跳, 但很快又, 布料摩擦著...顧寅瞬間合上了嘴。昂著頭, 發尾翹在脖頸,骨節分明的指節有些發白, 眼角卻開始暈染出淺淺的紅了。謝奚膝蓋彎下, 半跪到了幹燥的地板。他愛慘了空氣中隱忍的悶哼。但是遠遠不夠。他想聽得更多一些。於是,低頭, 薄唇輕啟。“謝......”如他所願的, 顧寅的味道、聲音, 現在全都屬於他了。滿足, 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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