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顏悅微微歪頭,露出疑惑的表情,陸言盡可能形容:“就是你之前見到的,金發綠眸,高大帥氣的那個。”“那個像金毛獅王一樣囂張的家夥?你喜歡他?”“是……不……”秦修書像金毛獅王?這個比喻未免太奇妙了:“我喜不喜歡跟你沒關係……但是我過來是要警告你,你必須離他遠點!就算他看上了你,你也不能答應他!”陸言態度強硬開口,勉強找回一些場子。其實他有時候覺得,身為主角受的白顏悅,比秦修書還難應付。“可我聽說,你在他麵前晃了好多年,都沒能如願以償。為什麽不嚐試放棄?”白顏悅一副為陸言著想的模樣,貼心引導:“或許,可以換一個人?”“這跟你沒關係。”來了,來了,陸言熟練的表現出惡毒炮灰蠻不講理的陰險嘴臉。為了這一天,他早就在鏡子前練習了無數次。惡毒炮灰的宗旨就是沒事找事。非要管主角受喜不喜歡主角攻,卻不允許對方管自己,這一道理,陸言深知。“你應該知道和我家少爺在一起的omega數不勝數,卻都沒有結果,而你隻是個beta就更別說了,我過來是好心勸你,你千萬不要覺得我家少爺真的會看上你!”自覺把趾高氣昂的模樣發揮到極致,陸言平時也沒少聽秦修書身邊的狐朋狗友說這些話,心想自己應該學到七八分那副狗仗人勢的嘴臉。接下來主角受就該露出屈辱的表情,表示絕不會看上秦修書那樣‘高貴’的人,但日後又會抑製不住的互生情愫,然後陸言再繼續作死拆散……陸言都把後麵該發生的事情想好了,隻等著白顏悅反駁。但出乎意料,白顏悅對這樣的羞辱並不感興趣,關注點反倒在別的地方。“可他也不會看上你啊,”輕歎一口氣,白顏悅憐惜道:“我看了資料,你都23歲了,卻還是個小處男。你應該……從來沒有過性生活吧?”如此直白的話,弄得陸言一時啞口,不知該如何回應。小處男?這對任何一個男性來說都無比刺耳,更何況陸言還是個alpha。“關你什麽事!你又怎麽知道,我是不是處、處男……”耳根微微發紅,陸言沒想到主角受竟然比他這個惡毒配角還要口齒伶俐,開口刀刀戳人痛處。“我猜的,”白顏悅緩緩將修長白皙的手指放至鼻尖,漂亮的薄唇勾起,淺淺吸了一口氣,意有所指:“那時候……你的味道很濃。”那時候,他在白顏悅的手裏!!!“你混蛋!”陸言羞得幾乎臉色通紅,他從未如此失控,白顏悅的話實在過於惡劣,讓人難以反駁。他厲聲的斥責吸引了不少人投來目光,有人甚至拍下視頻上傳論壇調侃:又一出爭風吃醋的好戲。此時的陸言腦子裏早已亂成一團漿糊,不顧係統的催促,他逃似地離開了食堂。這落在他人眼裏,更像是新歡占據上風,可憐的陸言被羞辱的落荒而逃。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陸言還沒整理好情緒回教室,秦修書的光腦就已經收到了食堂發生的事。視頻裏,他家委屈的小仆人氣得眼眶通紅,不自覺咬著下唇,死死瞪著對麵那個beta,大概是因為氣極了,就連指尖掐入掌心都未曾發覺。秦修書的情緒肉眼可見的愉悅起來,這條視頻他反複來回觀看,幾乎重複了不下十幾遍,直到終於欣賞完陸言特意為他出頭的可愛模樣,秦修書才舍得把視線落在旁邊的beta身上。有點印象,是張不錯的臉,稍微玩玩也不錯。反正不僅可以看到有趣的場景,陸言也會把更多心思放在他身上……第十章 跑去和別的狗膩歪?自那以後,原本陸言還在擔心後續的劇情該如何挽救?卻沒想到,不知從何時開始,秦修書對白顏悅的興趣愈發濃厚,竟然放下身段主動靠近。作為書裏的主角攻受,他們是全年級為數不多的天才,自然有很多話題可以聊。有了一方主動追求,兩人經常在一起談論課題,研究機甲理論,起初白顏悅並不愛搭理秦修書,秦修書也因為對方是平民階層,眼底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高傲姿態,但相處一段時間下來,雙方似乎都被彼此的才華所折服。氣氛也越來越……融洽?其相處之和諧,陸言看了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好像按了快進鍵,一下子跳過幾十章,主角攻受戀情極速發展。半個月下來,秦修書和白顏悅就沒有不‘粘’在一起的時候,可陸言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麽?這種詭異的關係又是如何形成的?他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秦修書給他安排了一堆事情,再加上住宿式軍校管理的時間很緊,陸言根本得不到片刻喘息。而且,似乎是因為上次的教訓,這次,小少爺做足了準備,每當和白顏悅相處,就會讓人擋著陸言,不允許他靠近。就這樣,陸言一直被人攔著,最多隻能遠遠看著兩人……不是陸言酸,雖然秦修書和白顏悅在一起的畫麵很美,美的讓人賞心悅目,但他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像是刻意營造出來某種的假象,如同電視劇演員做戲一般虛偽,兩人看彼此的眼神根本沒有絲毫的愛意。陸言試探性的把這個想法告訴呂鬧,對方連連歎氣:“陸言,你就是中了愛情的毒太深,不願接受現實。”這下搞得陸言自己也不太確定了,他這段時間確實睡眠少,秦修書那個天殺的竟然把那些狐朋狗友們跟班的活全扔給他,弄得陸言每次忙完都已經很晚了,幾乎是沾床就睡,就這樣還睡眠不足。“你快別想那麽多,老師說咱們下午實戰測試要跟隔壁比賽,就金戴厚爾軍校那群自戀的家夥。快打起精神來!”呂鬧雙手輕拍了兩下陸言軟乎乎的臉頰,試圖讓他清醒一些,可這之後,反倒感覺自己後背有些發涼。“你怎麽了?”“可能是晚上睡覺踢被子凍著,身子陰寒……”呂鬧裹了裹外套,看著外麵大好日頭,疑惑撓了撓腦袋。陸言點頭,虛流蘭特軍校和金戴厚爾軍校是常年占據軍校排名倒數第一第二的冤家,一個被評為粗魯的野蠻人,一個被評為花錢走後門的廢物。據說,兩家軍校從建校時期的創始人開始就是死對頭,因此每年新生入學都會一起來一次實戰比賽,早就成為特色了。“你都不知道,咱們那帶班老師整天一副吊兒郎當樣,活像我們欠他幾百萬,但上個星期一聽說要跟隔壁實戰比賽,人跟打了雞血一樣……”呂鬧正應了他的名字,在沒有資本家少爺欺壓時,他可以不停跟陸言絮叨一整天。不過也就僅限於陸言,由於先前被人坑過,換成別人呂鬧完全不會搭理。陸言問:“實戰比賽多久?”“三天三夜。聽說這次是把我們扔在一座山上,全範圍都有攝像,連上個廁所都能被另一邊的老師監控到。這要不是正規比賽,我都覺得像變態跟蹤狂,”呂鬧繼續道:“說起來,那可是一座山啊,租下來要好多錢,咱們班老師說是金戴厚爾軍校出錢資助的,雖然那群趾高氣昂的家夥看著讓人不順眼,但投個好胎是真的很重要……”陸言和呂鬧乖乖坐在一起,沉浸在隻有兩個人的世界,相處模式異常和諧,一個愛說,一個愛聽,但遠處卻有人看得刺眼。“快到點比賽了,正好我家少爺也沒事找我,咱倆一起去衛生間換衣服吧!”說罷,不顧背後刺骨的寒意,呂鬧勾著陸言手腕就要哥倆好走人。這時,後桌一雙布滿老繭的手從後桌一下拽住呂鬧的耳垂,對方極有分寸地把人扯得身子微微後傾,力道不是很大,卻起到了警示的作用。“南宮少爺。”看著對方臉上得逞的笑意,陸言適當出聲,用手固住慌亂中打算轉身的呂鬧,防止受傷。南宮戰唇角的笑意淡去幾分,隨手鬆開,指尖把玩著及肩微卷的長發,沒搭理一旁的陸言:“自家主子還沒伺候完就跑去和別的狗膩歪?還不快點滾過來整理東西!”說罷,南宮戰輕瞄了一眼不遠處正被人圍住巴結的秦修書,直覺那恐怖的精神力不再對準自家蠢貨後,才淡淡催促了句,轉身離去。“又發瘋了,又發瘋了,陸言我先走了,希望晚些咱們能在實戰遇到……”呂鬧小聲說著南宮戰的壞話,完事又不爭氣地屁顛屁顛跟上。呂鬧一走,陸言的四周瞬間安靜下來。換做往常,陸言肯定是要守在秦修書身邊的,但今天他被命令,禁止離小少爺一米近。沒一會兒老師過來催促換上比賽專用的校服,不少同學抱怨衣服醜,不肯換,虛流蘭特軍校是象征生命力的大紅色,而金戴厚爾軍校是散發銅臭味的金色,對比起來,大紅色在山上過於顯眼,不容易埋伏。這開局就處於劣勢,大夥不肯幹了。“虛流蘭特軍校一直以來就是這規矩,愛換換,不換滾!退學!”老師扯著嗓子大喊,順便一拳棒槌了個搗亂分子,這才安靜下來不少。“兔崽子們都聽好了,這次比賽時間三天三夜!每天兩次,直升飛機會給你們定時投送物資,而且整座山都有監控,除了穿著的軍服,禁止攜帶一切物品!禁止蓄意報複,故意傷害!被發現者當場淘汰,前200名淘汰者扣除學分處罰!”一聽說扣學分,大片哀嚎蔓延,畢竟軍校能不能畢業,最終全得看學分。“閉嘴!全部閉嘴!聽我說比賽規則,接下來你們每個人都會發到一枚特殊硬幣,虛流蘭特軍校和金戴厚爾軍校硬幣有所不同,搶奪同校硬幣記分+1,不同校硬幣記分+5,失去自身硬幣記分-10。每隔一天,你們手中硬幣數量都會清算,負分者淘汰,直至最終結束。”第十一章 沒人願意跟你組隊從規則來看,同校之間抱團取勝的概率會更大一些,大家第一時間肯定是先找尋同伴,避免爭鬥,但落單者必然優先被奪走硬幣。不過這場比賽越是到後期,越來越多的同校生聚在一起,最終隻會演變成兩所軍校團戰。已經有關係不錯的同學在互相溝通怎樣快速相遇,但不知道舉辦方會以怎樣的方式把他們送到‘初生點’,有偏文科的學生在猜,這其中是否有規律存在?若是如此,先尋找同伴就方便多了。陸言注意到前排的老師聽到學生的話不屑的笑了笑,看樣子,似乎是沒有規律的。到達目的地後,很快,大家就知道為什麽了。因為他們是直接坐上直升飛機,然後一個一個隨機被老師扔下去。說扔都算好聽的,但凡遇到個腿軟哭唧唧喊恐高的慫貨,老師在溫柔說完一句“記得開降落傘”後,毫不留情給人一腳踹下去。那淒慘的叫聲回蕩整座山,看得後坐同學驚道:“老師!他要是摔死了怎麽辦?!!”老師無情道:“死不了。山裏那麽多樹木當下墜阻礙,最多摔個半殘,淘汰回來扔治療倉五分鍾,立馬活蹦亂跳的。”學生們:“……”好殘忍!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可憐的學生們一個個像下餃子似的,逐個進入賽場。快輪到陸言跳的時候,有個眼生的同學過來傳話:“秦少爺讓你先去找他,如果沒和秦少爺呆在一起的話,咱們學校80%的學生都不會願意跟你組隊。”來不及思考這無厘頭的要求,陸言就被老師催著跳了下去。從高處望下,鬱鬱蔥蔥大山盡收眼底,給人一種威嚴的壓迫感,陸言在心底大致記下山外圍的結構,思考這場比賽該如何進行。他落地的位置不錯,在半山腰附件的溪水處,這裏零零散散降落的人並不多,陸言抓準機會,拉住一離他近最近的同校生,試探問道:“我們一起走。”對方看到陸言校服上亮眼的名字,急忙拒絕:“秦少爺都事先打過招呼了,沒人敢跟你一起組隊。”陸言不知道秦修書又犯什麽抽,總不能是聽到了呂鬧先前的那番話,故意讓他不能和別人組隊?不過這招確實管用,秦家名聲在外,引得無數人巴結,秦修書在哪都是別人不敢惹的存在。恐怕上將大人絕對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威嚴竟然會用在這種地方。陸言其實對學分並不感興趣,他考入虛流蘭特軍校的分數隻多不少,隻要不再出現五年前那樣的特殊情況,畢業是遲早的事。如果不是係統要求他在比賽中故意給白顏悅使絆子,陷害主角受,陸言能當場棄權。經過上次的事情,陸言特意去找係統要了白顏悅的資料。父母雙亡,勤工儉學,唯一沒有血緣關係的爺爺也在幾年前去世,這也就意味著,白顏悅的學分一旦不再算入貧困優等生的名額,他會因為經濟壓力,迫不得已退學。這樣不入流的手段正適合惡毒炮灰,所以係統讓陸言把握好這次機會。眼見不少同校生已經形成抱團,陸言沒再去強行融入他們,而是悄無聲息退入灌木叢遠離人群聚集的地方,他需要仔細思考這場三天三夜的比賽究竟該如何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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