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放你娘狗屁!那是混蛋秦修書把果汁潑我褲子上了!”談及黑曆史,杭郵臉色大變,再看來的陸言竟然身穿金戴厚爾校服,瞬間想到什麽,語氣帶了些陰陽怪氣的猜測:“你一個秦家的狗怎麽跑這來了?聽說秦修書開價500積分漫山遍野找你,結果連根毛都沒撈到,差點以為你被山裏的野狼吃了。你現在出現在這裏,不會是打著合作的名義,和秦修書一起算計我吧?”杭郵作為私生子從小就生活在勾心鬥角的家裏,純天然養成了誰也不輕信的性子,好像所有人都要害他一樣。“想象力豐富不是你的錯,”陸言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冷淡道:“我家少爺真要對付你還用得著拐彎抹角?別說三天,一天之內就能讓你淘汰出局。”杭郵實力堪憂沒本事考入軍校,最後靠家裏塞錢進入金戴厚爾的事不是什麽秘密。“操!陸言你主子都不在就敢在我麵前瞎叫,真把自己當個人了是吧?還是該叫秦修書拿根繩把你拴起來?就你也敢當麵諷刺老子?沒有秦修書你算是個屁……”杭郵這人陰陽,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見著自己說兩句陸言就敢反駁,自尊心受挫。在他眼裏,自己和秦修書同級,陸言算是下等人。被下等人如此調侃,是恥辱。陸言也不慣著他,趁著旁邊的alpha分神間隙,一腳踢向對方腳環,隨機抓住對方右手雙骨連接處用力下按,在一聲吃痛中,陸言巧妙奪過對方手裏的木質匕首,眼底流露殺意,快速撲向杭郵。他可以無條件的容忍秦修書,但杭郵可不配。杭郵罵了句髒話,他怎麽就忘了,沒秦修書拴著,陸言就是條瘋狗。這下好了,沒人攔得住陸言發瘋,杭郵本想憑借alpha的精神力拖住陸言,卻被伸來的手指擊中左肩不知名穴位,身體的不適感一下席卷而來,痛苦的感覺讓他臉色難看,甚至額角都冒出了冷汗。杭郵哪裏還顧得上逃跑啊,捂著腹部痛苦的靠向岩石支撐,就連陸言把木質匕首架在他脖子上都沒有絲毫反抗。tm的!他怎麽就忘了,陸言這小子看著柔弱,沒有誇張的肌肉當唬頭。可體能實戰卻是一把好手,陸言最擅長的就是些奇奇怪怪的招數,據說是秦上將有意安排他去學習過,有關千百年前古中國失傳的中式人體靜經脈什麽東西……看著軟綿無力跟棉花似的,但其中滋味,杭郵深有體會。隻是被輕輕觸碰到一個地方,甚至連淤青都沒有,就能疼得人上下直打顫。那詭異的招數,據說是被稱為人體穴位什麽的……“杭少爺,看來你腎虛挺嚴重,被按了這處穴位,臉色才如此難看。”陸言嗬嗬笑了兩聲,溫柔道:“能讓人體痛苦的穴位還不止這處,正好有時間,我可以讓杭少爺全部體驗一下。”杭郵被氣得青筋直跳,他咬緊牙關,努力憋下這口氣,終於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別別……陸言你不是要談合作嗎?咱、咱們好好坐下來聊一聊!”第十四章 你小子瘋啦“我看你剛才的樣子,似乎不是很想跟我談。”陸言歎氣。“……”杭郵連忙道:“不、不,怎麽可能!”勉強撐著身子命令一旁的團隊成員們放下手裏的家夥,杭郵此刻無比和善:“害,誰還沒個嘴臭的時候。趕緊的,咱們說正事,千萬別耽誤了你的要緊事。陸言你看……要不先給我解了吧……怪疼的。”見他態度不錯,陸言也沒廢話,畢竟時間確實不多了。“叫你的團隊全部出去幫我找個人,是虛流蘭特軍校的一個beta,叫白顏悅。長得很漂亮,是那種在人堆裏都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存在。”陸言言簡意賅。本以為是什麽大事,合著就是又戀愛腦上頭酸了唄。杭郵這會腦瓜子轉的飛快,他是好了傷疤忘記疼的類型,聽到陸言隻是為了找個beta,如此大飛幹戈。他才不想把自己的手下全部派出去幹這種無聊事,沒好處不說,還不如去換秦修書的那500積分。“陸言,你怎麽還這麽戀愛腦。一個beta而已,就算爬上床,秦修書還能把人娶回家宣告全星際?多少年了,秦修書身邊走走停停那麽多鶯歌燕舞,永遠隻有你一直在要不今天這事就我做主了,你也別鬧脾氣。我親自帶你去找秦修書,把你安全送到他手裏……”“順便再拿個500積分?”陸言反問。杭郵;“……”“你也就那點出息,”陸言又道:“得不配位知道嗎?你第一天就拿500積分的大頭,後麵該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不說我家少爺前腳送給你,後腳就能拿回來,後期一些積分為負的被逼急了,聚集起來幹你怎麽辦?”杭郵猶豫了,500積分確實誘人,卻也是無妄之災。“其實你守著現在的積分,後兩天再靠著團隊獲取一些,隻要不出意外,足夠你在比賽結束後獲得一個不錯的成績。”見效果不錯,陸言繼續開口:“這個時候,你要預防的就是意外。至於這場比賽實力強到離譜的意外……”“你說秦修書?”杭郵瞪大眼睛,驚訝陸言到底想幹什麽。陸言道:“沒錯。我不會讓你白幫忙,作為報酬。我會給你畫一份接下來兩天時間,我家少爺不同時間段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後期你隻需要刻意避開這些地方就行。”聽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我還會給你劃一些安全地點,你可以去那裏躲著,”陸言給他分析道:“這場比賽看似是同校抱團對外有利,但隨著時間流失,失去負分的人越來越多聚在一起,一旦他們有了抱團的想法,你這種分多實力卻不強的最容易受傷。我這是在幫你。”杭郵思考再三,終於開口冒出一句話:“你就這麽在意這個白顏悅?在意到不惜出賣你家少爺的行動軌跡?”“注意你的措辭,我家少爺不會有任何損失,不過少清理了一窩積分而已。但這些積分對你來說,是致命的。”就算陸言這麽說,杭郵還是不禁有些好奇那個叫白顏悅的beta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值得讓陸言做到這種地步……有杭郵安排人去找,陸言愜意的找了塊幹淨地方坐下,淡淡開口:“我餓了,給點吃的。”“陸言,你是乞丐嗎?”杭郵被他給氣笑了,沒秦修書管著的陸言還真的不太一樣。不甘地扔了個麵包過去,忍不住嘴賤:“看你精氣神這麽好,幹嘛不自己找。”“別瞎說,”陸言厚臉皮又勒索了一瓶水:“我可是餓了一整天,狀態虛弱。”放屁,狀態虛弱是誰剛才直接把他幹趴下了!而且他們團隊辛辛苦苦忙活了一整天,現在眼底滿是紅血絲,精神狀態非常不好,再看陸言,雖然小臉沾了泥灰撲撲的,可一雙眸子炯炯有神,幾乎看不出一絲困意。心底罵了句‘瘋狗’,杭郵催促著陸言給他畫秦修書後期的行動軌跡。把最後一口麵包就著水咽下,陸言拿起樹枝,找了處有些月光照射的地方,開始畫他白天記憶裏的山體結構。杭郵瞅了一眼,意外道:“你來過這破地方?”“飛機上跳下來時記的,”陸言一掌拍開湊過來的臉,特意警告:“在你的人沒找到白顏悅之前,最好把目光移遠點。”“有什麽了不起,不看就不看。”杭郵悻悻走開。畫完不久後杭郵派出去的人回來一部分,他們沒把白顏悅帶來,領頭的臉色非常不好,仿佛躲過一場要命的追殺。他告訴陸言:“半山腰的樹林有人在團戰,你要找的人就在那裏,秦少的人和他們打起來了!兩夥人打的太凶了,我們不敢輕易接近。”“誰敢跟秦修書的人打!”杭郵聽得直挑眉。要知道這場比賽秦修書幾乎是必然的第一名,連他都不敢當著秦修書的麵叫囂,現在竟然有人跟秦家小少爺打這麽凶。“是白天那群負分的人發瘋了,臨時組成的隊伍。”那人篤定:“陸言要找的那個叫白顏悅的……我看見他領頭帶著負分那群人正和秦少打,有虛流蘭特軍校的……也有金戴厚爾的,反正隻要是負分的全部加入了他們隊伍,跟蝗蟲過境一樣,見到有分的就撲上去瘋搶。人多得嚇人……”那人說著,有些不安的摸了摸自己藏硬幣的口袋。杭郵不可思議看向陸言:“還真讓你說對了。”這並不奇怪,在利益麵前同校又算什麽,臨近淘汰點,這個時候不拚什麽時候拚。“負分們抱團了,隻是沒想到這麽快。”陸言眯起眸子,心中有了猜想。該說不愧是主角受嗎?僅憑外界的力量就能動搖現在的秦修書,屬實是陸言沒有想到的。杭郵這慫蛋記下陸言地上畫的位置,準備趕緊走人。臨走前看著準備往他們反方向走的陸言,難得勸一句:“你小子瘋啦?秦修書肯定不會有事,那群負分現在搶紅了眼,敵我不分,你進去……”陸言向他展示自己灰色的計分紙:“我沒分。”進去還能反搶一波。杭郵:“……”你牛逼,再見。第十五章 我們指揮被拐跑了陸言瀟灑奔赴戰場,決定除掉白顏悅這個禍害,主角受都爬到秦修書頭頂了,他這個愛慕主角攻的惡毒炮灰能忍?夜晚的山間綠葉遮蔽,黑夜籠罩著森林,樹木交錯間,下方那些負分的學生們此刻不顧一切向上直撲有積分的人,強壓著尋找硬幣,什麽都斷都用上了。場麵簡直慘目忍睹,怪不得先前那人如此慌張……但一天下來負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幾乎是五六個人牽製一個,縱使秦修書手下的人多也無濟於事。僅靠微弱的月光陸言能看清局勢,白顏悅正處於負分團隊的最後麵,不斷給那些即將被淘汰的學生們鼓勵:“還有20分鍾今天就要開始刷人了,大家堅持住,反正結果都是被淘汰不如放手一搏!”在這嘈雜不堪的環境下,少年清脆幹淨的嗓音不高不低,卻能有序的帶領著這臨時組件的隊伍向前發起進攻。白顏悅的實力不俗,又極具領導才能,他不緊不慢地指揮著團隊,甚至還有空閑出聲安慰大家,但他可不是什麽柔弱無害的小白兔,而是一條毒蛇。眼見那些嘍已經完全喪失反抗力,而身為雙s級alpha的秦修書,縱使是用精神力強效壓製,也無法一時之間解決這麽多人。陸言聽到白顏悅說:“所有人,先把秦修書身上的硬幣搶了,淘汰他!”這話讓不少人一愣,本能的恐懼迫使他們不敢真正得罪這位秦家小少爺,可白顏悅完全不在意這些,他拔高音量:“大家不用害怕,比賽輸贏本就是人之常情,何況這麽多人,秦少爺總不至於小氣到記住臉,然後一一報複過去。大家上的是軍校,不是幾千年的地主階層壓迫需要看人臉色的時代,比賽講的是公平,相信你不會介意吧,秦少爺。畢竟……這些人之所以負分,都是因為被你奪走了硬幣。”鼓勵的語言和漆黑的夜色無疑給了學生們某種力量,秦修書本該是這場比賽不敗的存在,但此刻卻會被他們親手淘汰出局,人心是複雜的。憑什麽,誰又規定秦修書一定贏?既然他搶走了別人,別人也要搶回來指揮蠱弄人心的本事陸言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白顏悅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能潛移默化引導所有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秦修書輸了,向來打架必贏,受人擁簇的小少爺,此時狼狽的臉上滿是憤怒,卻在一波又一波的人群中變得逐漸乏力。被人搶走奪來的一個又一個硬幣,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陸言想,秦修書真的是這輩子沒受過這種委屈。可能是主角攻受的相愛相殺提前了,白顏悅下手確實狠。陸言眼底多了幾分冷意,這次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先趕去秦修書那裏,而是按照係統計劃的那樣,先解決掉白顏悅。既然他家小少爺都進不了明天第二輪比賽了,那白顏悅也幹脆一起出局陪著吧,也算是送兩人中途下場去調解感情,過二人世界了。陸言有了想法,快步接近還在指揮局麵的白顏悅。他沒給旁邊負責保護白顏悅的學生機會,果斷上前抱住人撲倒,借助山裏複雜的地理環境,給其他人表演了一出什麽叫邊滾邊劫人。“我!操!”保護白顏悅的學生都驚了,像被老鷹搶走寶貝的雞媽媽,驚呼。“指揮?我們指揮被人拐跑了!”兩邊都懵了,這tm又是什麽情況?陸言強抱著人滾了挺遠,直至他把白顏悅壓在一處枯樹身下,借著黑暗的遮掩,他知道其他人沒那麽快過來救白顏悅,於是著急的開始摸尋對方校服口袋裏的硬幣,並特意警告:“不想你的手骨被折斷,就別輕舉妄動!”“陸言。”不是疑問。“別說話。”陸言的動作很急,因為距離今天結束,已經剩下不到五分鍾了,再不送白顏悅出去,秦修書就要孤苦一人。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少年血紅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流露出的異樣。陸顏隻是意外白顏悅居然這麽乖,任憑他把口袋裏的硬幣全數拿走。可白顏悅校服上的積分紙依舊亮著,無論陸言如何翻找校服,也沒再找到其他硬幣:“你藏哪了?全部都交出來!”陸言重重詢問道。白顏悅沒有發火,倒是好脾氣道:“你確定要它?”知道是自己過分了,陸言不好的話術不變,語氣卻不自覺柔和不少:“廢話,快點拿出來給我。”還有兩分鍾,他高低得送白顏悅出去陪秦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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