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恐怖!”宛如開掛般的神級預測震驚了不少人,數槍下來對手的機甲早已負傷累累,狼狽不堪,而白顏悅的機甲憑借足下的飛行器沒有沾上一絲灰塵。對手也自知不能久拖下去,在白顏悅機甲飛行距離較低時,依靠一塊岩石跳起,顯然是打算做最後的反擊,可他小醜般的舉動如螳臂當車,在跳起的瞬間,白顏悅早已射出子彈。他在近距離打算擊垮白顏悅的同時,也將自己的弱點全部暴露。比賽結束,觀眾席都在討論這位曾經的s組強者如今究竟到了何種恐怖的地步?沒過多久比賽方的論壇就有人發出了白顏悅曾經的輝煌戰績,以及六年前的比賽片段,難以想象,那竟然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打出來的。陸言在人堆裏發現了熟悉的身影,秦修書也混在其中國來看比賽,小少爺注意到陸言的視線,臉上多了絲窘迫。兩人找了個四下偏僻無人的角落,秦修書道:“我就隨便看看他能打成什麽樣。”陸言沒戳破他的心思,怕是上次單挑輸了的事還耿耿於懷,特意過來看白顏悅的機甲比賽如何,秦修書對白顏悅上心是好事,陸言淡淡拿道:“好。”說罷便打算走人。秦修書攔著陸言,質問道:“你來這裏幹嘛?”陸言:“……”同樣是出來看白顏悅比賽,秦修書對陸言格外不滿,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我來是為了呂鬧的事。”陸言大概說了發生的事情。說話間,他看到秦修書的目光一直死死盯著比賽方的大屏幕,臨近觀眾離席期間,偶爾會有一位s組的選手過來宣發幾天後的比賽,以此達到預熱效果,吸引觀眾買票,算是一種廣告營銷,選手也能拿到一些分成。見秦修書這副模樣,陸言也猜到了答案。秦修書望著那名s級選手在屏幕消失,說道:“我中午去點素菜套餐,晚上集合的時候你再告訴白顏悅。這裏人多眼雜,不要為了個不相幹的人打亂任務。知道了嗎?”呂鬧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但對他來說隻是個陌生人,他並不希望陸言和白顏悅有單獨見麵的機會。見陸言沒應,他又重複了一遍。陸言是擔心呂鬧的,畢竟那是他僅有的朋友,隻是a級選手的休息室外裝有監控,還有很多保鏢看守,確認自己進不去後,陸言才應了聲‘好’。得到答案的秦修書才安心離開,他清楚陸言的性子隻要應下就會乖乖聽話。呂鬧失蹤的第四天,陸言找不到任何追蹤方向,他現在也不能輕舉妄動耽誤正事,煩悶的心情加上通宵沒睡,導致陸言整個人昏昏沉沉地,他去洗手間用冷水衝了把臉。這個時間散場的觀眾已經走的差不多了,空蕩蕩的洗手間沒什麽人。陸言放著冷水衝刷掌心,思考這一切對南宮戰來說究竟有什麽好處?在沒還完債務之前,呂鬧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南宮家的,南宮戰憑什麽這麽好心帶他來這裏?除非……呂鬧是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秘密,被暗中滅口!陸言想得出神,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一雙手從下方伸進了他的衣服裏,指尖冰涼,肆無忌憚地撫摸著他柔軟的腹部,陸言驚得宛若一隻受了刺激的貓兒,差點就跳起來甩對方一個大嘴巴子!下一秒,在一巴掌打上對方臉之前,某人委屈地低聲求饒道:“言言……”“白顏悅!”陸言臉上透著還未消散的驚慌,抓著人衣領氣道:“信不信我把你這張假臉打歪了!”深邃的眸子露出小獸看到敵人的凶狠,濕漉漉地蒙著一層水霧,陸言是真的被嚇到了,隻可惜這副麵露凶光的模樣非但不可怕,反倒勾得白顏悅心癢癢。“當然信。”他褐色的眸子盯著陸言,同時擺出委屈的樣子。白顏悅的這張臉改動80%,雖然研究局刻意把顏值拉低,但還是很漂亮,看得讓人不忍心責備。陸言無奈道:“別鬧,你這樣不好玩。”“誰讓言言這段時間刻意疏遠我,”白顏悅語氣帶著濃濃的怨念:“可是,求我幫忙的時候又眼巴巴湊上來。”“我都看到了,比賽的時候,言言向我求助的眼神……”白顏悅熟練貼近距離,極其自然攬住陸言的腰,調笑的語氣帶著濃濃的無奈和溺寵,磁性的嗓音透著蠱惑的意味,道:“我那麽快抽身趕過來幫忙,言言不應該獎勵我嗎?”陸言現在對他的撒嬌已經可以硬生生扛下來了,而且也沒什麽抵觸,他先前疏遠白顏悅就是意識到他們的關係似乎有些變味了,加上有秦修書在,白顏悅便收斂很多。可沒想到他現在有求於人,白顏悅開始翻之前的舊賬了。這樣下去沒完沒了的,白顏悅有時間耗,陸言沒有,感覺到那股上頭的草莓味信息素又來,陸言狠下心,用力踩了對方一腳。白顏悅:“……”“你冷靜了?聽我說,我有重要的事情……”來不及等白顏悅喊疼,陸言就捧起他的臉,一股腦想說的話脫口而出。白顏悅認真聽著,也沒了剛才的打趣,思索片刻後,血色的眸子暗晦不明道:“言言想讓我把人打得半殘,然後去問話,可買通比賽場的人,讓他們安排比賽對手,需要收不菲的封口費呢。”“所以,你可以保證花錢是能夠安排比賽對手的?”陸言問。“有錢能使鬼推磨,s組以下的,比賽方不會管這些小事。”白顏悅輕描淡寫道:“在m90860星球沒有法律,人們隻認兩樣東西錢和實力。”“那就先讓那家夥開口。”陸言說完,就看到白顏悅眼底的期待,明顯是想要辦完事的獎勵,無奈歎了口氣,繼續道:“白,幫我找到呂鬧,事後你有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隻要不是違法犯罪的事情。呂鬧已經失蹤四天了,他是我少有的朋友……”得到想要的答案,白顏悅肉眼可見的愉悅起來。他分析道:“言言,你猜的方向確實不錯。但商人的眼裏隻有利益,能讓他反悔的事,除了更豐厚的利益,那麽就隻有感情了。”陸言愣了愣,有些驚訝於他的意思:“你是說……南宮戰喜歡呂鬧?”回去後,陸言回憶了很多事情。有時南宮戰莫名其妙的敵意如果用白顏悅給的邏輯去思考的話,全都能夠對的上。隻是aa戀,少爺和仆人,這種偏見的思想讓陸言沒有聯想到這方麵,更何況呂鬧對南宮戰沒有任何心思,陸言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段感情居然是南宮戰的一廂情願。這事的離譜程度就跟秦修書要娶他一樣,相當炸裂,陸言想想就起雞皮疙瘩。不過這樣一來也能夠確定呂鬧不會存在生命危險,陸言現在能做的隻有等白顏悅那邊的消息了。晚上,三人聚集到一起,秦修書將s組選手,排名75的【水仙】就是死亡那天感覺到的完美誕生物之一告訴他們。秦修書道:“那天其實有兩個,另一個被我察覺後被我追過去了,她是進德萊塞休息室的那個。”此刻想來,那就是蟲子的調虎離山計。“看樣子,我們在m90860星球的旅程要延後了。”白顏悅聽了他的話臉上沒什麽表情,說道:“我一個人抓不了她,尤其是在她可能還有幫手的情況下,所以你們得努力衝s組了。”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大家都默認了。接下來就是漫長的打比賽了,就當作是暑期訓練吧,陸言算著日子,隻期待在新年來臨前能解決完所有事情,回家陪弟弟妹妹們過年。好歹答應了那群小崽子的。沒什麽事情說了,便打算散夥。秦修書突兀道:“你不是找這家夥有事?”“對……”生怕秦修書知道他和白顏悅其實私底下見麵了,陸言耐著性子把事情說了第三遍,白顏悅笑眯眯聽完,直說好。這種背著秦修書藏秘密的感覺,不要太好。第六十四章 少爺……我好難受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枯燥無味的打比賽日常。a組以下的比賽並不難應付,隻是對手不像在軍校時那些守規矩的學生們一樣,有的家夥手段會比較髒,陸言和秦修書也是吃了幾次虧才適應環境。白顏悅那裏花了錢把呂鬧最後一場的對手狠揍了一頓,他做事向來最穩妥,知道那樣的人該用什麽手段套話,比賽時一改往日點到為止的風格,直接把人往死裏打。那血腥的場麵愣是普通觀眾看了都不由感歎,【白】這是心情不好?還是有仇?說是比賽,卻更是要殺了對方一樣。除了沒有失去意識,陷入昏迷,那人的傷比呂鬧還要嚴重……因此在治療室再看到白顏悅時,嚇得立馬把所有事情都招了。生死賽牽扯到很多利益,也發展了一項選手打黑賽的工作,他們有暗網接單,在掛出自己的名次信息同時,買家會下單安排任務,先支付一半定金,完成後錢才會全額到賬。在這種雙方沒有任何接觸的情況下完成交易,可以避嫌。暗網的買家隻需要給錢,哪怕沒有留下任何信息都沒有關係,如此一來,查到這裏,線索又斷了。人沒找到,陸言心裏不好受,因此把更多時間花費在打比賽上,他想早些結束完美誕生物的案子,回去帝國報備失蹤,總比如今這樣什麽都不做的好。他們在m90860星球待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刷分很快,兩人也因此打出名氣。隻是一個隊伍,三人各有各的心思,如一盤散沙……秦修書在晉級s組的比賽勝利後,不為所動的看著觀眾席為他歡呼的粉絲們,不同於其他選手的享受被崇拜,他擰著眉,臉上更多的是不耐,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也許其他人會沉迷其中,但他從小就習慣了被所有人的目光注視,簇擁討好,麵對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隻覺得麻煩。反倒是沒有陸言在身邊,一個人要處理各種瑣事讓他煩躁得很。尤其是這段時間,陸言的心思都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他被刻意忽視了!又或者不止這段時間……自從二次分化醒來後,陸言對他的態度就變了,大吵一架不說,現在更是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秦修書心底的警鍾敲響。但他不可能拉下臉去向陸言道歉,像小時候那樣,幼稚地追問為什麽不理他!如何解決現在僵硬的關係,小少爺糾結了很久,最終決定回帝國後再跟陸言表達自己的不滿。隻要像以前那樣耍性子,陸言就會乖乖過來哄他的……這麽想著,仿佛能夠看到陸言眼巴巴湊過來,卑微的渴求模樣,秦修書唇角微不可察勾起一抹笑意,心情大好。正思考著回帝國後該怎麽做,比賽方的一名工作人員過來開口道:“抱歉,打擾您的時間了。我們這邊有一位非常尊貴的客人想見您,不會花費很多時間的。”比賽方對s組選手都會特意稱呼您,以此拿捏虛榮心,秦修書並不感興趣,他清楚應該是為了後續預熱塞讓他去做廣告,那種事情他懶得去。秦修書幹脆道:“不見。”“客人說他猜到了您的回答,因此特意讓我帶一句話,相信您聽了肯定會去。”工作人員恭敬道:“你們在找的那個失蹤的人,他知道在哪。”秦修書眸子一暗,即使帶著抑製環不會暴露enigma的身份,周圍的氣壓卻也不可控地驟然降低:“人在哪?”那工作人員隻是個beta,身子不自覺顫了顫,慌忙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客人說了您去找他就行,我隻是個負責傳話的!”確定對方沒有撒謊的嫌疑,秦修書指尖輕觸壓製自己的戒指,想到今天陸言和白顏悅有來看他的比賽,如果他出事,兩人肯定會發現不對。心下做了決定,秦修書問:“他在哪?”“在貴賓室的v3包間,您一個人直接進去就行,路上不會有人攔的。”工作人員連忙把後麵的話說完,隨後立馬離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氣場如此可怕的客人秦修書沒有直接過去,而是按照先前商量好的,到s組選手都能去的公共場合留下行蹤,防止出事沒辦法回來,這樣陸言他們第一時間就會察覺異常。雖然可以猜到找他的是誰,但推開貴賓室大門,乍一見,是南宮戰穿著一身醫學院的白大褂在擺弄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這文縐縐的模樣和平時在軍校截然相反,還是讓人意外。“秦小少爺,歡迎。”南宮戰沒有抬頭,他專注於手裏的藥劑,一改往日在秦修書麵前的卑躬屈膝,倒像是勝卷在握的模樣。秦修書對這個擅於偽裝的家夥沒什麽好臉,有些不耐煩道:“呂鬧人呢?”提起這個名字,南宮戰才放下手裏的實驗項目,他眯起眸子,笑道:“秦小少爺應該不會在意呂鬧的死活吧,但……為了陸言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秦修書挑眉,微微鬆動食指上佩戴的戒指,這種自以為藏得很深的心思被人戳破,拿到台麵上來,讓他很不爽。“我看你是活到頭了。”秦修書皺眉,已經釋放出危險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