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太後遲遲不開口,於是姬常替夏太後想出了一個主意:“還請太後屏退左右。”夏太後聞言揮手讓周圍伺候的宮人退下,待到隻剩下夏太後夏世安與姬常三人之後,姬常上前在夏太後耳邊輕聲道:“本王登基後封太後娘娘為皇後可好?”夏太後聞言鳳眼睜圓大聲嗬斥道:“大膽!”隻見姬常絲毫不懼,他伸手挑著夏太後的下巴道:“嫂嫂生得這般貌美,又是這般年輕,真的甘願將年華蹉跎在深宮之中嗎?”說著,姬常將手伸向夏太後的腹部:“身為女子,嫂嫂難道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嗎?皇兄不能,我能。”此刻,站在一旁的夏世安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夏太後看向姬常,塗著鮮紅豆蔻的手摸向了姬常的臉帶著幾分毒蛇吐信的意味道:“好啊,我做你的皇後,我們的孩子做太子,做未來的皇帝。”“好!”…………此刻,宣室殿中,姬昭心情頗好地讓福公公在自己的碧玉筆洗中養了兩尾漂亮的金魚。一旁的福公公看著往筆洗中灑魚糧的姬昭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陛下居然主動養小動物了,可見昨日自己的事辦得不錯。就在姬昭喂魚的時候,外麵進來了一個宮人稟報道:“稟陛下,鎮南王去了長樂宮向太後獻書,聽聞相談甚歡,還屏退了左右,現在太後還留鎮南王在宮中用膳。”“相談甚歡,屏退左右?”姬昭停下了喂魚的動作,看向麵前的宮人勾起了一個笑容,“還真是見不得人啊。”原著之中,夏太後的侄女也沒能爬床成功,隻不過她活了下來,而夏太後和夏家被蕭衍抓住機會狠狠地打壓了一番,最後選擇與鎮南王合作謀反。沒想到,夏青鸞死了,夏家被他捧起來當靶子分裂世家,兜兜轉轉這麽一圈,夏家還是和鎮南王聯係上了。隻不過,夏青鸞死了,誰又來當鎮南王世子妃呢?夏家可沒有第二個女兒了,也絕不願意肥水流進外人田,讓自己的外侄女和鎮南王聯姻。姬昭有些好奇了,他們是用什麽來保證雙方不會過河拆橋的。同時,姬昭看著和原著中一樣的結果,他的手忍不住發抖。片刻之後,他看向福公公:“siri,你相信命運嗎?”無論付出什麽努力,做出什麽舉動,即便過程不一樣,命運都會將其帶到它所預定好的結局。那一刻,姬昭的眼前仿佛浮現了熊熊大火,他用美酒和燈油點燃了紗幔,大火很快便波及了周圍的宮室,幾乎在一瞬間華美壯闊的未央宮與他一同在火海之中焚燒。黑夜之中火光衝天,遠方傳開了起義軍攻破城門的聲音,城門殺聲震天,而附近是太監宮女逃命的聲音,好多人在哭在喊叫,在求救,吵得他頭好疼,好疼!這是命運嗎?無論做出什麽改變,他都會死嗎?姬昭睜大雙眼,他想要透過重重火光看清楚命運究竟什麽?讓他來到這個世界,頂替了原主,那為什麽不讓他活!一瞬間,姬昭打翻了麵前的筆洗,碧玉碎裂,水珠飛濺,那兩尾漂亮的金魚也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站在姬昭身旁的福公公驚駭無比:“陛下!”宮人們看見姬昭變得猩紅的雙眸,紛紛瑟瑟發抖,害怕得躲到了柱子後麵?“可是又發病了?”福公公連忙想要伸手去觸碰姬昭的手臂。“滾!”話音落下,一柄鋒利的匕首從姬昭衣袖中滑出,被姬昭緊緊地捏在手中,鋒利的刀尖直指福公公,“我沒病!我沒病!我不會死!”福公公看著這鋒利的匕首冷汗直流,攝政王殿下教什麽不好偏偏教陛下玩匕首,鞭子可以挨幾下,這匕首能嗎?“快!快!快!快去請攝政王殿下!”福公公大聲喊道。被吼的宮人立刻手腳並用地跑出宣室殿,策馬去找蕭衍。此刻蕭衍正在與謝檀書一起監督世家們削減家中仆從,從早上到現在隻剩下幾家沒有去了。謝檀書對於這樣的效率很滿意,他看向身穿黑衣的蕭衍道:“有攝政王殿下這樣的打手,倒是省心省力。”蕭衍冷冷地看了謝檀書一眼,沒有說話,而他身後的陸拾倒是想要和謝檀書理論理論。蕭衍知道,若非姬昭求他,他絕不會幫謝檀書的忙。就在此時,宮裏出來的小太監慌忙地跑到蕭衍麵前,著急得差點從馬背上滾下來。“攝政王殿下,您快回宮吧,陛下發病,拿了刀不許我們靠近!”話音剛落,蕭衍的馬便已經在數十米開外了。謝檀書看著氣喘籲籲的宮人揪起他的領子問道:“陛下究竟怎麽了!”宮中,蕭衍一路疾馳,趕到宣室殿時正看見福公公帶著人和中間握著匕首發瘋的少年斡旋。“昭昭!”蕭衍衝進人群,打掉了少年手中的匕首,攬住了對方。姬昭聞言抬眸,眼前浮現的是蕭衍的容貌,他突然想到原著中的蕭衍是在幾年之後病死的。這一刻,姬昭慌了,他抓住蕭衍的衣袖哀求道:“蕭楚之,你不要死好不好?”第四十三章 姬昭的聲音宛如泣血哀鳴, 望向蕭衍的雙眸努力睜大,猩紅的眼眸與渙散的黑色瞳仁組成了一種詭異的美感。蕭衍心驚地看著麵前散著黑色微卷長發的少年,他知道他的小陛下又陷入了國師李則盈口中所說的夢魘之中。“我不會死。”蕭衍伸手將姬昭的手握住, 他不知道姬昭是從哪裏得出了他會死這個結論。同時,蕭衍也忍不住低頭去看被他握在手裏的這雙手, 冰涼蒼白瘦弱,讓他憐惜。“蕭楚之。”姬昭伸出蒼白的手想要去觸碰蕭衍的臉頰, 想睜大眼睛看清蕭衍的臉。冰冷的手指輕輕觸碰著蕭衍的臉頰, 小心翼翼地仿佛在觸碰一個易碎的夢, 當姬昭發現麵前的人是真實存在的時候,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蕭楚之……”“蕭楚之……”姬昭一遍遍叫著蕭衍的名字,雖然在笑但淚水卻不斷從眼睛裏滑落。為什麽要突然提醒他命運也許會回到原點?他明明已經決定了要把蕭楚之當做可以依靠信賴的家人, 可是眼前的人卻要在兩年之後就會因病去世?“別哭了。”蕭衍將人抱到榻上,伸手擦掉姬昭臉上的淚水。說完,蕭衍伸手將姬昭散亂的衣衫攏好,絲質的衣袍在掙紮的過程中早已經散落肩頭, 過於蒼白的肌膚在黑色綢衣的襯托下越發顯得白皙, 同時也越顯得姬昭瘦弱伶仃。蕭衍的手從姬昭的脖頸劃過,他不由垂眸歎息:“陛下哭泣, 讓我心痛如摧。”姬昭聞言抬頭, 愣愣地看向伏在自己肩頭的蕭衍, 對方混雜著成熟男性氣息的檀香味包裹住他之後,他才略微感到心安。而將下巴擱在姬昭肩頭的蕭衍闔目, 手掌輕輕拍著姬昭的脊背, 指尖卻是輕輕從姬昭的脊背劃過, 鼻間是對方身上的氣息。蕭衍想,若非顧及君臣人倫, 他大概早就將懷中少年壓在身下肆意憐愛了。在抱了一會兒懷中的少年後,蕭衍起身,然後看著麵前的少年問道:“陛下夢見了什麽?”說著,蕭衍將姬昭汗濕的長發撥到了耳後去。接著,他便看見姬昭被他用下巴擱過的頸窩已然泛出了紅暈。姬昭咬緊了嘴唇,他看向麵前身強力壯的攝政王,不敢相信兩年之後對方就會病死,這肯定是有他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奈何攝政王在原著之中就如同一個背景板一樣,姬昭知道他擅長行兵打仗並且手腕強硬,給了主角攻蕭馴能號令漠北軍的背景。其餘的,他什麽都不知道了。莫名的,姬昭想起了那一夜水池之中他看見的景象,蕭衍身上……似乎有很多傷疤?難道是舊傷未愈才導致他兩年後病死!想到這一點,姬昭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想,蕭衍身上一定有什麽傷到命脈的傷口!於是,蕭衍看著麵前的少年什麽話也沒有說伸手推倒了自己,接下來便騎在了自己的腰間。身上的少年不重,但是動作卻叫人誤會,一旁侯著的宮人直接白了臉色。而姬昭卻不是不管不顧地伸手去解蕭衍腰間的腰帶,蕭衍眼神驟然變暗,下一刻便按住了姬昭的手腕。“陛下這是做什麽!”蕭衍雖然在嗬斥,但是他的左手卻繃直了,他在興奮,在期待,若是陛下對他也有意思……“陛下!”福公公大驚失色,忍不住想要上前阻止。天底下哪有帝王在臥榻之上扒臣子衣服的!這、這、這分明是昏君所為!攝政王也太過縱容陛下胡鬧了!姬昭急於驗證自己的猜想,頭也沒抬地嗬斥道:“出去!”福公公看著一點也不掙紮的攝政王急得直跺腳,但他也不敢留下,隻能關緊宮門讓宮人把嘴閉緊,自己在門口急得團團轉。“先帝在上,這一點老奴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先帝,如果陛下喜歡上了您的好兄弟,您泉下應該不會生氣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先帝陛下是奴沒有看好陛下!”“攝政王殿下你要多堅持堅持,爭取一直守身如玉!”…………房門緊閉,一室昏暗,姬昭順利地扯下了蕭衍的腰帶,並且扔在了地上,金玉作為裝飾的腰帶落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蕭衍抬眸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他沉聲道:“陛下,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說著,蕭衍的手指輕輕觸碰著姬昭的臉頰,麵前的少年在求歡,迫不及待地求歡。姬昭沒有理他,直接掀開了蕭衍身上的衣服,掩蓋在玄色華服之下的身軀有些各種各樣的傷痕,槍傷箭傷刀傷,傷口最凶險的一處正是那幾乎貼著心髒穿胸而過的箭傷。姬昭的手指輕輕摸著蕭衍胸膛上的箭傷,眼裏露出喜色,果然,蕭衍的身上有一道極為凶險的傷口。而此刻,蕭衍看見身上的少年隻盯著自己身上的傷口看卻沒有下一步動作時也發現了不對。“陛下究竟想做什麽?”蕭衍用手臂微微撐起身體看著麵前的少年說道。隻見麵前的少年用手指著他靠近心髒處的箭傷道:“這處傷口一定很疼很深。”蕭衍低頭,他想起了這道傷疤的來曆。“當年北離進攻我朝,我率五百騎兵對陣北離三千人,兵士死傷大半,情況凶險,我為了活擒北離將領受了這傷。”蕭衍緩緩開口說道。同時,他也明白了麵前的小皇帝並非求歡,他隻是想看自己身上的傷口。“現在還會痛嗎?”姬昭開口問道。蕭衍皺眉回憶道:“陰雨天,心口會隱隱作痛。”姬昭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蕭衍會在兩年之後病逝的原因,於是他興奮地赤著腳踩在地麵上推開殿門對候在外麵的宮人道:“來人,請太醫!”話音落下,福公公露出驚愕無比的表情,難道,難道是陛下把攝政王弄出血了?!!於是,福公公比姬昭更加慌亂地喊道:“宣太醫!宣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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