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鏡之默了。“嘖,”謝思安懨懨,“你也隻敢喚他哥了。”“你隻是我的心魔。”說話的人啞著聲,麵色不虞。謝思安卻忽而笑了:“我是魔,但是你別忘了,我同你無半分糾葛。我的容貌、性格,都是在你的描述中形成,是你揪著鬼界那堆人一個個問的,問哥哥喜歡長什麽樣的,喜歡什麽性格的。”“唔,”他頓了頓,“或者說,我是替身?”“哥喜歡那人的替身。”笑意從臉上蔓延開,謝思安心情頗為愉悅,“但你不是,你也不能。”謝鏡之怔了下,鈍痛感從胸口翻湧,仿若有重物砸在心頭,同時又一腳踏空,然後陷入無盡的失重感中,良久,他聽見自己艱澀地開口:“閉嘴。”第67章 大猛攻另一邊,等江渡嘰裏咕嚕一頓說完後,他們也成功從上古秘境中出來。直到出來的那一瞬,長時間來懸在他心中宛若石頭的東西總算落下, 他…他活下來了。甚至沒有經曆原書中被眾人追殺的劇情,沒有受很嚴重的傷,沒有無法修煉, 而是完完整整的活了下來。他的丹田裏靈力還在翻湧,告訴著他現在已經是金丹修為的事實。也不用害怕某天一覺醒來, 發現自己仍然躺在那張令人窒息的病床上, 然後無情地告訴自己,一切都是一場夢。葉星辰似乎是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握住他的手, 把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嵌入容念風的指縫中,最後十指緊扣,好在因江渡不能在白日出現的緣故,早早回了乾坤袋中, 但還在說著話,搞得容念風有那麽一瞬間有種在別人眼皮子底下悄悄偷情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也不是很差就是了。葉星辰溫聲:“怎麽了?”兩人的手心都布著層薄薄的濕潤,說不上是緊張還是其他原因。容念風垂眸, 搖了搖頭:“沒事,隻是在想你二十歲及冠禮該送你些什麽好。”他這樣一說, 葉星辰怔了下, 握著他的手也緊了幾分。他想到了占星師說的話,在他十六歲時。那時占星師預言他無法活過二十歲, 他倒是覺得無所謂,宋修遠挺難過的, 玉虛宮的師兄師姐也難過,和他說話小心翼翼,生怕他真死了。他抬眼含笑:“隻要是容容送的,我都喜歡。”容念風呆呆的點點頭:“嗷。”他隻是在想,他的劇情是走完了,但容念雪的沒有,他還得以容念雪的身份死上一次才行。不過他要是死了,葉星辰肯定會很難過,他還得先和葉星辰說自己的真實身份才好,若是葉星辰生氣了,就按著他打一頓,壓著他和自己演出死遁的戲。他想想就覺得頭疼,他說的是等葉星辰及冠禮再說,其實是想讓他先好好準備宗門大比,若是他現在就和葉星辰坦白,要是葉星辰一時間不能接受,鬱鬱寡歡,等到宗門大比到了豈不是要被按著打。原書中葉星辰在宗門大比時還不能重新修煉,謾罵和嘲笑是少不了的,關鍵還有好多宗門的人打著想和玄天劍宗的天驕一比高低的借口,實際卻是往死裏打,葉星辰身上留了不少傷。等先過了宗門大比,宗門大比後的十幾日就是他二十歲的生辰,他等那時再說,也能好好做好準備。葉星辰要是真的很生氣,他就使勁親,多親幾下應該就沒事了。要是親也不行……容念風微微皺眉,心想等到那時恐怕真要床上見了,大不了就是一頓撅。隻不過可憐了葉星辰,他這身板感覺受不了啊。可能是他的表情太怪了,葉星辰問:“怎麽了?”容念風想象不出來葉星辰躺在他身下的感覺,頓時老臉一紅,忙忙搖頭:“沒怎麽,到時候給你個大大的驚喜。”一夜三次不行就一夜七次,多撅幾次,葉星辰累了就沒力氣說話了。誰讓葉星辰病了那麽久,看著就不像會出力氣的人。況且他還是個大直男,對著男人他肯定脫不下褲子,既然如此他脫就是了。這樣一想,容念風心情愉悅了起來,他一字一句道:“等我回去我就好好鍛煉身體。”葉星辰說不上哪兒怪,但容念風確實瘦了些,補補身體也是好的。他應聲:“好。”既是如此,等他回去把古劍換成靈石,先不攢著了,先去火灶房換些補身體的。忽然,空氣中傳來江渡幽幽的聲音:“……你們倆真當我死了。”容念風、葉星辰:。然後手牽得更緊。…在修仙界比在凡世要方便很多,最起碼是可以開小黑雲的。容念風趴在小黑雲上,差點淚流滿麵。比他更誇張的是江渡,江渡看見小黑雲的瞬間,瞳孔地震,連連驚歎許久,說什麽也不相信小黑雲是真雲。直到小黑雲劈裏啪啦給他劈了一通,江渡整個妖都黑了,他是木妖,看著自己被劈得快起火的瞬間,臉上表情龜裂。若不是容念風勸架勸得及時,一妖一雲怕是要大打出手。三日後,玄天劍宗。容念風從小黑雲上跳下,直奔玉虛宮,和葉星辰揮手道:“我先補個覺,就不送你到血月閣了。”他已經自動代入了自己是個大猛攻的身份,他上大學那會兒總能看見小情侶軋馬路,有時候還能看見好幾對狗男男在男生宿舍門口依依不舍,每次都大為震驚,分明都是男生宿舍的,大猛攻還要問小受要不要送他回寢室!現下他是理解那種心情了,不過心有餘力不足,他現在隻想趴在他豪華大床上睡覺,一切等醒了再說。被撂在半路的葉星辰:“……你什麽時候來尋我?”容念風想了想,當即道:“醒了就來。”葉星辰默了半晌:“不要騙我。”他垂眸,嘴角漾著淡淡的笑,容念風卻覺得後頸一涼,怪怪的。“要不要親一下?”葉星辰問,眼底克製又隱忍。“……”容念風呼吸一亂,目光頓時飄忽,緊繃著臉,“親。”說著踮起腳,在葉星辰的嘴角親了下,一觸即離。意猶未盡地感歎:“我要是緊髒得睡不著覺,那你真的是色令智昏了。”大猛攻都是要滿足小受的小要求的,親一下不過分。忽然,一雙骨相極佳的手扣上他的腰,把他納入懷中,緊緊抱住他,頭枕在他的肩上,是一種渴求安全感的姿勢。良久,他聽見葉星辰輕輕歎了口氣:“還想親。”容念風:“……”好、好大膽的對話!他張了張嘴:“白日宣淫。”葉星辰輕笑出聲,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跳得極快,他的耳尖還泛著淡淡的緋紅,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容念風在他的眼眸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有些呆。葉星辰道:“其實我也很緊髒。”容念風又湊上前親了他一口,木著臉道:“我感覺快得有些不太正常,你去尋醫修看看。”他頓了頓,很正經地說,“快的男人不好。”葉星辰:“……”容念風紅了臉,心慌得不行,搖搖晃晃地離開了,落荒而逃。還好他跑得快,沒被宋修遠撞上。宋修遠看見葉星辰的一瞬間,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錯了。狗狗祟祟往前走了幾步,見真是葉星辰,頓時大驚小怪起來:“辰辰!你回來了!”說完用力勾上葉星辰的肩,抓著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你這一去就是大半年,我們都以為你死了!”葉星辰捏緊拳頭打了他一下,宋修遠疼得齜牙咧嘴,葉星辰問:“疼嗎?”宋修遠捂住自己的肚子,吼道:“你大爺的!你真打啊!”“還要不要來再打一下?”“我有病?!”不過宋修遠倒是真鬆了口氣:“要不是師尊說你還活著,師兄師姐都要下凡世去尋你了。”“遇上些麻煩事,耽擱的時間久了些。”他簡明扼要地說了在凡世發生的事,省去衛柏舟附身的事,若是被修仙界知道凡世有妖,即使是好妖,恐怕也免不了一死,更何況衛柏舟還墮了魔,殺了人,沒必要。聽完他說的後,宋修遠一臉震驚:“思南鄔的城主是個活了八百多年的老怪物?!”“……”葉星辰對他抓重點的能力一向是佩服的,“嗯。”“呸!真是個惡心又自私的老東西,一城人說獻祭就獻祭,他以為自己是神啊。若是我在的話,我必定要把他大卸八塊,把他扔到亂葬崗去喂野狗吃!”他氣得滿臉通紅,一雙桃花眼裏充滿怒氣。“他已經死了,無妨。”說到此,宋修遠點頭如搗蒜:“死了就行,免得繼續禍害百姓。”他突然想到什麽,又問,“對了,你隻殺了那老東西吧,可別濫殺無辜,師尊說過,若是殺了凡人是有墮魔的風險的。”聞言,葉星辰搖頭,垂在身側的手微握:“沒有。”和宋修遠說隻會平添擔憂,還是等和師尊說此事時再細細說來罷。宋修遠鬆了口氣:“沒有就好。”他忽地頓住,臉上的表情化作興奮:“不過話說,你是不是金丹了啊?!”葉星辰闔眼結印,片刻,周身靈力翻湧。“!!!”宋修遠震驚地看著他,吞咽了一下口水,“金丹二層!”“嗯。”葉星辰點頭。“師尊!師…唔!”宋修遠激動地大喊起來,隻是還沒喊兩句,就被葉星辰捂住嘴,“…別拉著我丟臉。”宋修遠:。也許是葉星辰真的太久沒突破了,加上他患病時挺慘的,玄天劍宗其他人雖不常在他麵前說,但背地裏嘲笑同情卻少不了。他們避得再隱蔽,也難免會被聽見。葉星辰已經漸漸習慣,但宋修遠卻覺得他們嘴髒,每次聽到他們罵廢物、白占了親傳弟子的位置時,都忍不住衝上前去理論。葉星辰突破了,宋修遠比自己突破金丹時還開心,他問:“要不要打一架?”葉星辰:“……你有病。”最後沒打成功,無極仙尊喚了他。宋修遠勾著葉星辰的肩膀:“算了,你先去吧。下次再打,”他輕嘖,壓低聲音道,“話說我的小凰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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