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穿越夫郎有點甜(小阿錦) 作者:小阿錦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太子心服口服,此時才覺得,肚子裏沒有墨水其實不算大事。有實幹者才能為百姓幹真事。他並不知道自己在白謹的影響下,思維方式在逐漸發生偏轉。*白謹讓董貞裝成深夜受了涼,無意間感染風寒的模樣。一群人心肝黑,都是會演戲的,唯獨董貞演不好,這才被排除在外成了那個裝病的人。他隻要在吳醫女過來為他看病時,哼哼唧唧裝作非常難受的樣子。白謹此前就去係統那兒學習了施針的手法,用左安禮手腕試驗,紮出血後悻悻放棄,隻好再次買係統的產品一分鍾的針灸高人!他屏氣凝神,紮了幾下後,董貞就成了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吳醫女來看時都嚇了一跳。她伸出?,兩指放在董貞的手腕上。隨著把脈時間拉長,她眉頭擰得也越來越緊,“我學藝不精,恐怕救不了他。”白謹適時開口:“不知能不能請吳姑娘的父親來為董三郎董貞一看,他這個情況恐怕是撐不到我們去縣城找大夫了。”其他人都裝出悲痛欲絕的模樣,看得吳醫女心酸無比。他們觀察過對方了,從幫助年幼的孩子看病,心疼她再拿出雞蛋灌餅,就可以看出吳醫女是個善良的人。吳醫女咬了咬唇,她是知道這種失去在乎之人的感覺,好似要將心髒都活生生地剜出來。她泫然欲泣道:“家父……家父在兩年前就已經逝世了。”在少女難過悲傷之際,最易被人撬開心房。這也是後世有句話為何如此火爆的原因女孩在孤獨時一定不要開啟新的戀情。差不多也是這麽個意思。經過吳醫女的娓娓道來,眾人也得知了梨花村發生的事情。三年前,新縣令來到津酒縣,原本安居樂業的村民就是從此刻開始陷入水深火熱中。梨花村的村民被他勒令侍弄梨樹,釀出梨花做的千梨釀。村民們種植糧食的時間大大縮減,就算能種一些,數量也隻夠糊口而已。他們還在被對方瘋狂壓榨,收刮著民脂民膏。黃玄度眉宇間燃著熊熊怒火,恨恨道:“你們就沒人去找刺史告發他麽?!”吳醫女哭得梨花帶雨,她哽咽道:“我爹就是去找刺史時,被長史攔下後給暗害了。長史是縣令的近親,根本不會讓村民有機會揭發。”她臉上全是愁苦:“是以這位縣令就算是下縣的評價,也還是在津酒縣繼續任職,我們還不知道會接受他的治理多久!”白謹在聽見縣令名諱時怔愣片刻,從久遠的記憶中想起後,他拳頭一下就握緊了。那家夥正是之前迫害張氏的昏庸縣令!殘暴且無能,沒想到換了個縣,還是這般草包惡毒。如今還將村民當成自己的奶牛,肆意榨取他們的脂膏,貪婪又惡心。左安禮率先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擔憂地看了他一眼,繞過來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拳頭,見對方放鬆後,手心上盡是鮮紅的印子,頗為心疼。吳醫女講完村子發生的故事,擦了擦淚水就跟他們告別:“剛剛有些失態,讓各位見笑了。”褚成鬥誌熊熊:“哪裏哪裏,吳姑娘隻是情難自禁,你放心吧,既然我們遇見了這種不平之事,就絕對不會放任不管!”黃玄度見他將風頭都出盡了,重重地冷哼一聲。吳醫女將壓在心上多年的陰霾和盤托出出,情緒大起大伏,也相當疲憊,她向眾人告辭:“我就先告退了,你們還是應以這位公子的身體為主,將人給救回來才是正道。”這話不提,大家都快忘記躺在床上裝虛弱的董貞了,頭一轉,竟發現對方在暗暗瞪他們。眾人訕訕一笑,總算送走了吳醫女。褚成他們不知道白謹之前還給董貞紮了針才偽裝出重病的模樣,他狠狠拍了董貞的肩膀一下:“好小子,想不到你還挺會演。”董貞強顏歡笑,看了白謹他們那一眼,憋著一口氣應下對方的“誇讚”。初聽白謹的主意,有幾分胡作非為的錯覺,但實際上一深想,就發現並非沒有操作的空間。現在事情進行得如此順利,大家總算弄清了來龍去脈,也多虧了他積極出主意。若是讓黃玄度他們調查,不是說查不出來,隻是時間上肯定沒那麽快速出結果。糾纏時間久了,無論是受害者受苦受累,還是加害者享樂得意,都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他們在房間裏又商討了一會兒,是直接去找刺史將那位縣令的事情捅出來,還是找個人單槍匹馬去隔壁縣找其他縣令幫忙。畢竟直接去找刺史風險有點大,眾人不知道那個長史的勢力如何,他們很大可能在見到刺史之前就被攔住,遭受跟吳醫女父親相同的事。他們倒不擔心刺史會不會接見他們,畢竟一個有縣男的功名在身,一個是前途似錦的縣令親子。還有個隱藏身份的太子在。最終拍板定釘:太子他們去找刺史,褚成他們去找隔壁縣令,白謹他們就留在梨花村,以免縣令銷毀整局,對梨花村的村民痛下殺手。幾人並不知曉,院子外忽然來了個鬼頭鬼腦,尖嘴猴腮的人在偷看他們這群外來人。見吳醫女單獨在他們的房間裏呆了好一陣子,出來後眼眶紅紅的模樣,眼珠一轉,神情陰冷,轉身腳底抹油飛快溜走。厲戈從角落的視線死角走出來,準備待會兒就將那人告知於左安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暗衛他們蹲在陰影處,冷眼看著那個暗探離開。太子的磨刀石,來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各自出發吧。”會談結束,黃玄度就定下了所有人的任務,他在揣摩人的性格方麵把握得當,調度起來令人信服。少年人還是首次處理這樣的大事,沒有長輩的插手,自己獨自處理問題,一個兩個都激動得不行。像那天剛在外麵過夜的晚上一樣,他們又失眠了。吳醫女才跟人這些少年交心談話,夜晚也睡不著,便穿好衣服,蹁躚踱步過來。褚成他歪過頭跟關原說悄悄話:“吳姑娘在這大晚上還跟我們獨處,她不怕懷了自己的清譽麽?”這事困擾了他許久,哪怕他們對自己一行人的品行心知肚明,絕對行得正坐得端,不可能幹壞事,但吳姑娘可不知道啊。關原也有些不解,他暗中觀察了吳醫女一陣,發現她緊緊依靠在白謹身邊,幾乎都在跟對方攀談,就是動作親密了些也不在意。大直男單純低聲道:“吳姑娘莫不是瞧上了白謹?”他以為自己是小聲輕語,其實在安靜的夜色下,清晰且響亮地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空氣驟然一靜。眾人陷入詭異的沉默。吳醫女首先打破這份靜默,她笑出聲:“關公子說笑了,白謹不是哥兒麽,我怎麽會喜歡上他呢。”褚成大大咧咧:“你誤會了,其實白謹是正兒八經的男子,他不過是生的膚白貌美太像小哥兒而已。”白謹冷汗都嚇出來了,他趕緊搶聲道:“是呀,吳姑娘你是……”“不可能!”吳醫女堅定道:“你們也別蒙我了,觀白謹的骨相就是哥兒,且不說尋常男子身形沒這麽瘦弱,何況他的眉心……咦,你的小紅痣呢?”夜風徐徐,撩開了白謹的額前碎發,也將他光潔白皙的額頭顯露出來,上麵確實未曾有哥兒小紅痣的象征。褚成得意揚揚:“看吧,他就是天生羸弱,哪是什麽哥兒呀。”吳醫女喃喃道:“難不成是天生體弱,紅痣這才看不太清?”隨著她的話,眾人一時間都關注在白謹的眉頭上,惹得他人僵住,動也不敢動。這個時候要是刻意捂住額頭,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在朦朧如水的月光下,白謹精致的麵容也愈發曼妙而動人,清輝下好似蒙上了一層神秘麵紗,一眼蕩魂。對白謹一向熟悉的左安禮率先發現不對勁,他身體也僵硬了,臉色微變,原本淺淡的眸中湧動著暗色。“白小謹啊……你的額頭,怎、怎麽有個地方顏色和膚色對不上呢……?”褚成顫顫巍巍地問道。小友突然從男子變成了小哥兒,帶給他的衝擊絕對是巨大的,以至於話都說不完整。見所有人眉目沉沉,都盯著他的眉心看,端倪已現,就是再如何狡辯都不可能了。白謹苦笑,都是今早起來洗漱時,被那位黃玄度撞了個正著,他一時太慌亂,沒處理好額前的脂粉。哪成想就在今天暴露了真實性別……吳醫女也清楚了是自己無意間壞了事,意外將某件該隱瞞的事點明,她歉意地看了白謹一眼,鄭重其事地致歉。白謹搖搖頭,並未責怪她。反正他本來就是打算尋個好點的時機跟左安禮他們坦白的,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而且還不是他主動說出。白謹閉了閉眼,從袖中拿出一根幹淨柔軟的綢帕,輕輕地將脂粉一點點擦拭幹淨,露出原本應在額心的殷紅小痣。紅痣似吸飽了鮮血般豔麗奪目,原本清純秀麗的臉蛋平添幾分誘惑與媚意,他輕輕瞥人一眼,心神大亂。褚成下巴都快合不上了,他以前就發現過不對的地方,隻是沒多想,現在一回憶起從前的事,明明到處都是破綻。尋常人哪會想到自己身邊人性別不對呢。白謹笑容中帶著純真和無辜,他將自己隱瞞性別的事從頭到尾地如實告知眾人。左安禮這個被他一直以來蒙在鼓裏的人握了握拳,眸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白謹以為對方是生氣,他歉疚地看向對方,伸出手拉過他的袖子,討好道:“安禮,別生氣了好不好?”眾人還未從白謹說的故事中回過神來,褚成聞言也勸解道:“是啊,白謹他也不是故意的。雖然後麵繼續隱瞞你是有點不地道,但那是情有可原,畢竟他想一直留在你身邊嘛。”想、一直留在你身邊。左安禮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崩斷了,可他興奮不已的表現是逃避,是驚慌失措地離開。身上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發泄。他應該冷靜。不該跟毛頭小子似的,那不是白謹欣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