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買店鋪這是白謹就得親自出麵了,不是不放心別人,而是他打算弄出一種偏現代風格的格局,到時候選出的鋪子不合適還挺麻煩的。這就得跟著牙行跑上跑下了,畢竟偌大的京城,鋪子雖然不少,可出租出售的也不大呀。酒香也怕巷子深,沒選出一個恰當的位置,光靠白謹一個人又不能出去結交貴婦和深閨小姐,到時候他又能賣給誰?思前想後,白謹最終將鋪子定在東街的十字路口處,那裏靠近達官貴人、世家大戶的居所,再往西走兩條街,就是京城有名的花樓街巷,那兒可是一群龐大的客戶群體。終於財大氣粗地將那間鋪子買下來,白謹一天之內跑了那麽多個地方,回來的時候才恍然發覺,他得腿簡直酸得不行,整個人更是挪一下都嫌累得慌。左安禮下學歸家就看見白謹半死不活、攤成一團泥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青奴在他麵前是沒什麽形象的,也壓根不在乎麵子問題,見他過來了也隻是掀了掀眼皮,哼哼兩聲就夠了。他無法,隻好將廚娘做的飯菜端過來,親自喂給對方。白謹驚住,他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連躺都不敢躺了。自己就是再臉皮厚也無法理所當然地接受左安禮跟娘親一樣親自喂食呀!這也太羞恥了吧!而對方的表情居然還有些遺憾,白謹瞬間臉紅得爆表,趕緊迅速且潦草地炫完飯,唯恐對方想不開真的要給我喂飯。丫鬟過來收走了飯碗,就有小廝提著熱水和木桶過來。左安禮解釋道:“今日走了一天,你也該泡腳放鬆一下了。”他揮手,小廝自覺離開。白謹沒覺得在他麵前脫下羅襪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褲腿一撩開,腿上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就露了出來。兩隻腳都生得白皙可愛,形狀也特別漂亮,透白的腳背上蜿蜒著青色脈絡,宛如精心雕刻的藝術品。細看連腳指頭都是粉潤小巧的,像是剛開的花苞。左安禮知道最君子的做法應該是挪開視線,然後彎腰行禮告退,可是他的想法和身體卻不一致。竟然脫口而出:“讓我給你洗腳吧。”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在這話說完之後就直接崩斷,左安禮也幹脆自暴自棄,隨手拿了跟小馬紮過來坐在木桶旁。白謹剛想探進水中的腳都僵在了原地,被左安禮不容拒絕地給按了下去。他之前試過水溫了,恰到好處。白謹的羞恥心也徹底崩塌,他雙手抓緊了被褥,節操就此離他遠去。從來沒有任何一刻這麽想唱出“隨他吧,隨他吧”的歌詞。以免繼續尷尬,白謹就主動挑起話題,盡力忽視熱水澆在他小腿,存在感、熱度極強的雙手握過他腳踝的感受。“你覺得我會成功麽?”左安禮毫不遲疑道:“當然。從作為你的未婚夫這一立場來看,我自然會無條件地支持你。從無利不起早的商人視角來看,隻要做的不錯,胭脂水粉就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暖橘色的燭光下,他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珠都點染了幾許亮光,誠摯且真切。“不管男人女人,都要麵臨人老珠黃的時候,你之後會嫌棄我嗎?”氣氛到了,白謹就問出了一個在以往的他看來相當傻兮兮的問題,歪著頭的模樣異常認真。左安禮捏著白謹的腳,捏得對方有點癢,不住地往後躲,濺出來的水珠都落在他的衣擺上,洇出一團深色的水花。他說了句最令白謹心動的話:“屆時我們就能一起共赴白頭了,青奴,我隻在意這一點,哪裏顧得上其他。”他是歡喜的,他們能到那一刻,兩人一起慢慢老去,沒有病痛與死亡,會一起走向年邁。白謹臉紅透了,慌慌張張道:“那、那個時候我們都老了,誰也別想嫌棄誰!”左安禮笑:“青奴說的是極。”作者有話說:兩個崽崽好甜,倉鼠托腮.jpg說起倉鼠,小可愛們有養過嗎?我好想養哦,它們攤成鼠餅的模樣太可愛啦!第65章 吳醫女很快就從柳城趕來了, 還順便帶來了褚成跟董貞的信。都是抱怨課業繁重,想在家做個富貴閑散翁的。按他們的想法,那就是現在府學的課上著就很累了, 國子監豈不是更痛苦。不過他們這些話也隻敢跟白謹他們講講了,要是被家中長輩發現了, 不必多說, 直接先把他們腿給打折了, 這不就被迫閑散了麽, 還用不著他們東想西想。白謹扯了信紙來, 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堆大白話回給他們,大部分還是損友之間的老生常談和嘲笑:少壯不努力, 老大徒傷悲。現在不學好, 小心長大以後娶不著媳婦兒。寫完之後用蠟封好, 就等後麵驛站的人來了順便捎過去。閑話就此閉, 白謹抻了一個懶腰,就得投入到正事當中去了。那就是研發護膚品和化妝品。女人可以精致到什麽地步了, 全身上下保養得連根頭發絲兒都不放過,就連指甲都要做好養護。曾經白謹在網上看到過一條視頻,說是有名女子給自己的指甲上了保險。好家夥,這也行, 白謹當時就震驚得無以複加。尋常人應該不至於這樣, 但是基本的護膚也是具備的, 白謹知道他們學校有的同學就是從小擦寶寶霜、x寶到大的。這不就證明了一些護膚品是老少皆宜的麽。他和吳醫女一商量, 索性先從眉筆開始做起, 又找來了工匠, 最後做出不傷膚而畫到精致滿意的眉。接下來就是唇脂, 也就是口紅。不像是特別容易掉色的唇紙, 抿一下嘴唇才能染得殷紅,這是從小筒中輕輕旋出來,抹在唇上氣色瞬間好了不少。還有素顏霜,也就是最基本的打底。白謹對化妝的事情也不算特別了解,隻能靠著係統給他百度,然後他就拚命學習看書換方子。古代最不缺的就是人力了,所以在現代來說非常昂貴的胭脂蟲做的口紅,在這時卻是能夠稀疏平常地做出來的。甚至還能解決一部分女子哥兒就業問題,讓她們來養殖,還有從事製作等方麵,也就是說還要培養一批人才。果然錢不是那麽好賺的,他現在隻能在京城開展這一項目。白謹把自己癱在床上,扭頭就可以看見坐在窗前握著一卷書默讀的左安禮,幾縷細長碎發落在他的胸前,少年的側顏也清雋高貴。他抱住被褥,蹭了蹭枕頭,好像隻單單看了眼左安禮,煩躁的心情就能平靜下來。其實除了研發還有帶人需要白謹親自操心以外,其他的都不用太煩惱。左安禮樂意陪著他,為他出主意,分擔些忙碌的工作,他還會安慰白謹:“我大概就像是吃軟飯的男子,靠著夫人努努力,自己再不出力怎麽能行呢?”白謹一把撲過去抱住他,“才不是,沒有安禮支持我,我根本就不會有今天的境遇。”哪怕古代人力廉價,可要從小培養一個人哪來那麽容易?不說這個,就是要保住自己的產業,沒有點勢力和人脈,在古代談什麽都是空的。現實如此殘忍,沒有辦法的事情。好在前麵困難的階段是熬過來了,現在就等著試用和推薦了。*今日安國公的老夫人發了請柬,邀各家的夫人和女郎們還有哥兒過來賞花,這次宴會囊括了各家千金。其實夫人們都知道,這是安國公的孫兒要開始尋一門親事了,各家有適齡姑娘的也可以帶去相看相看。年輕人在一塊嘛,也能出來放鬆放鬆。左夫人家中沒有女兒,卻也被邀請過去了,左二郎還不大,也可以帶過去見見世麵,給她那些從前的閨中密友帶去玩玩。聽聞此次公主也會前來,不過安國公是小公主的舅舅,人也年幼,就是給他們家一個麵子,並於其他含義。左夫人的目的當然不在於此,她可是得了未來兒媳的的托付呢。其實,哪怕白謹不特意交代左夫人替他美言幾句,那些夫人們看了她的變化,難道還會忍住不問麽?當初她試用了一下那些瓶瓶罐罐,立馬就愛不釋手,比任何珠寶頭麵都更令她稱心如意。這麽說吧,如果將當年的左縣令和化妝品放在左夫人麵前讓她選,她肯定會毫不遲疑地選擇化妝品。瞧瞧這抹在臉上,按照白謹的臉蛋,她瞬間就像年輕了十幾歲似的,毫不誇張地說,站在她家大郎麵前,她就像是對方的姐姐一樣。特別是那名為泥膜、精華霜的護膚品,使用幾日後,她都感覺自己的皮膚細膩滑嫩了不少。青樹翠蔓,蒙絡搖綴。幾家夫人們原本吳儂軟語的笑聲瞬間製住,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般止聲。正分享得起勁的那位夫人不免疑惑,她順著幾人的目光望去,卻也陷入和那群夫人一樣的症狀。左夫人步步生蓮,笑容溫婉賢淑,舉止落落大方,一如閨中未出嫁時那般美麗動人。就像年輕時那麽漂亮!哪位認識她的人不會驚訝呢,眼珠子都快從眶中凸出來了。有眼尖的夫人能夠瞧出她是濃妝淡抹了的,但是這妝容絕對是恰到好處的,一般人隻以為左夫人描了眉,塗了口脂,要不就抹了點胭脂,再多的就看不出來了。稍微用腦子想想,就知道能讓人變得年輕的妝容真有那麽簡單麽?於是好好的為小輩相親興致的賞花宴,左夫人卻成其中的主角,出現了一個特別怪異的畫麵不論認識還是不認識的,都過來跟左夫人套近乎,勢要問出其中的秘訣來。今日的主角都被眾人忽視了,可對方家中竟是半點都不生氣,眼睛熠熠發亮,就等著左夫人分享她這段時日的境遇。能夠煥發青春美貌,誰還顧得上小兒子那門親事啊,以後又不是找不著了。那重獲新生這種事,萬一錯過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了該怎麽辦。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抱著這個想法,豎起耳朵聽左夫人分享。左夫人也不藏著掖著,就把她家大郎定親的小哥兒白謹開的化妝鋪子給和盤托出,盡心為眾人講解。大家也就了然,原來她是來為自家未來兒媳打廣告的。效果肯定是顯著的,因為左夫人今日來還不隻是現場展示自己的妝容,給特地給她們帶了化妝品來,讓她們親自試用感受一下效果。所有人都搶著鬧著要首先試試,最後還是身份地位都最高的夫人們最先來,左夫人教她們先在手背上擦一擦,看看皮膚有沒有不良反應,若是沒有就可以盡量上臉。剛一接觸護膚品,也有心理加成的因素在裏麵,不少夫人都覺得自己容光煥發,好似年輕了四五歲。哪怕有的人麵上雲淡風輕,心裏也是絞緊了帕子想嚐試。也不要說隻有些上了年紀的夫人想要嚐試,就算是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小哥兒也一樣蠢蠢欲動,按捺不住雙手想去試探一番。小公主年紀還小,受不了這樣的喧囂和夫人們的狂熱,小孩子往往天生麗質,還不到專門會去欣賞美醜的那個時候。她從宴會上溜了出來,正巧碰見了出來透口氣的左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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